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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七章 驚慌 文 / 老茅

.    硝煙散去後,王福來到剛才爆炸的地方一看,地上泥土翻飛,炸出了一個小坑,旁邊放著的木板上赫然插著數塊大小差不多的彈片,王福用力撥了數下,不但沒有撥出來,反而將手指割破了一點。

    「哎呀,皇上,你的手。」田成大叫起來。

    王福掏出手帕,隨手將血跡擦掉:「沒事,朕沒有這麼嬌貴,嘿嘿,不錯,不錯。」

    這個小坑不算什麼,關鍵是這些飛起來的彈片,如果彈射到人身上,絕對是一射一個窟窿,一顆手雷根據上面刻下的線條,一爆炸就可以分解成二十多片彈片,如果往密聚的人群一丟,炸死四五個人沒有問題。

    「陳愛卿,這種手雷每日能產多少?」

    「回皇上,只要原料充足,每日可生產八百至一千枚」

    「太少。」王福搖了搖頭,五萬禁衛軍,如果以一場戰役每人消耗五枚手雷的話,就需要二十五萬枚,照這個產量,差不多需要一年生產才剛夠禁衛軍打一場大戰的消耗,何況如果有條件的話,其他軍隊也可以配備,至少黃得功、李成棟、李本深這些一線將領的軍隊都可以配一部分。

    在陳瑞看來,每日八百到一千枚的產量已經是很可觀了,而且這還是採取了流水線生產的緣故,沒想到皇帝還嫌少。陳瑞只好苦笑:「皇上,不想再提升了,再提升,子彈的火藥用量就不足了。」

    火藥的原料只有三樣,偏偏除了木炭,其餘兩樣中原的產量都不足,硝石還好點。四川,雲南都有大量礦產,主要是道路難運,實在不行,還可以發動百姓到自家老屋。糞池牆壁上收集,只是硫磺需要大量從琉球運過來,朝廷一下子又是大量製造火槍,又是要大量造手雷。其中硝石、硫磺兩樣供應自然跟不上。

    「不足,不足那就買,不管需要多少銀子,軍器局都需要保持火藥的充足供應。」王福重重的道。

    「是,皇上,只有原料跟得上,臣可以將手雷的生產擴大到三千枚。」

    三千枚。一月就是九萬枚。王福點了點頭。這個產量還差不多。不過。心中又有一層憂慮升起來。硫磺地來源大部分是琉球。眼下琉球尚是大明藩屬。倒不慮琉球不賣硝石給大明。只是這條航線卻掌握在鄭芝龍手裡。只要鄭芝龍將航線一掐。沒有硫磺。最多地火槍。火炮也會變成廢物。

    不過。眼下尚不是對付鄭芝龍地時候。只要朝廷沒有完全失敗。鄭芝龍注定只會投機。掐斷供應朝廷地硫磺。鄭芝龍應該沒有這個膽量。只是無論如何。鄭芝龍這支艦隊。早晚還是要掌握在朝廷手中才行。

    「地雷如何?」

    陳瑞臉上有點郝然:「回皇上。地雷還是沒有進展。」

    地雷不像手雷可以在空中爆炸。要埋在土裡。還有一層泥土阻擋。爆炸威力不足。即使是彈片飛出來也難予傷到騎手。至於引爆地方式早就多種多樣了。也不需要改進。

    有手雷已經不錯了。除非能做出苦味酸或者硝化甘油。地雷才有用武之地。這些不知是什麼時候地事了。

    王福將上面的念頭拋開,繼續跟著陳瑞等人在軍器局參觀,此刻軍器局的生產並沒有停,各種叮叮噹噹的響聲傳到眾人耳朵中,自從開始標準化生產後,整個軍器局也來了個大變樣,原先各行其事地做法全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齊的歸化區,生產槍托的生產槍托,生產槍管的生產槍管,生產各種附件的生產附件……

    一隊隊工人做著同樣一個動作,不得不說,這樣會產生一種整體的美感,偷懶的現象也減少了很多,當然,這也和前一段日子提高了工匠地待遇有關,雖然只是惠及到工作了三十年的工匠,不過,總算給他們看到了一些希望,何況這些已工作了三十年的工匠在年輕人當中威信不小,提高了他們地待遇,自然會帶動其他人。

    王福每次來都沒有穿皇袍,除了軍器局的官員頭目,大部分人都不知皇帝身份,只是以為是朝中來的大官而已,雖然有人會緊張,到沒有引起什麼混亂。

    看了一會兒,又向宋應星,陳瑞等人告誡了一遍注意安全,尤其是新式火藥的研發,一定要單獨分隔開來後,王福滿意的從軍器局離開。

    第二天,王福剛剛下朝回宮,田成匆匆進來:「皇上,有緊急軍情!」

    王福聽得一驚:「快傳!」

    一名風塵僕僕的信使被帶了進來,一進大殿連忙跪下磕頭,王福不耐的道:「免禮,快說,到底軍情如何?」

    「啟稟皇上,濟南城被韃子破了。」

    王福一驚:「那靖國公如何了?」

    聽到皇帝不問濟南情況,先問黃得功,信使大為感激,皇上對大帥確實是信任有加:「回皇上,靖國公暫時帶著兵力退守兗州。」

    王福鬆了一口氣,還好黃得功沒事,至於濟南的百姓到底會如何,王福已經不敢去想了:「說一說,怎麼一回事,濟南怎麼會丟了,前一陣子黃愛卿不是還打了勝仗,差點將孔有德殲滅了嗎?」

    「皇上,這裡有靖國公大人地奏章,皇上一觀更可知。」

    田成馬上從信使手上接過奏章,交到了王福手中,王福快速將奏章看完,氣得在椅子地扶手上重重一拍:「田雄,馬得功,逆賊,死得好」

    王福心中不由後悔,若是自己得知田、馬兩人被打後,用快馬通知黃得功,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誰能想到,楊林竟然只差了幾個時辰地時間。若是提前半天到,恐怕田,馬兩人也不會得逞,難道這就是天意?

    發完怒,王福想了起來:「朕記得田雄、馬得功兩人的家眷在南京。是不是?」

    「皇上英明,各個統兵大將地家眷都送到京城了。」田成回道。

    「好,傳朕旨意,田雄。馬得功兩人背國投敵,實屬十惡不赦,著錦衣衛立即將其全家捉拿歸案,全家問斬!」

    「是,奴婢遵旨。」

    這個時候可沒有罪不及全家的說法,一榮即榮,一損即損,沒有什麼無辜不無辜。只能怪自己投胎投錯了家庭。

    錦衣衛剛剛接到旨意出動,馬士英、錢謙益、王鐸等人已經聯袂求見,王福知道內閣肯定也是得知了濟南失陷的消息。連忙讓眾人覲見。

    王鐸剛進來,就冒冒失失地嚷道:「皇上,微臣聽說濟南失陷了?」

    王福皺了一下眉頭:「慌什麼,濟南失陷而已,天沒有塌下來,你身為內閣大臣如此慌亂,成何體統?」

    無論是東林黨也好,楚黨也好。淅黨也好。其實骨子裡都對滿清有著無比的恐懼,大明統億萬民。數百萬軍,與一個只有數十萬人口的部落交戰。數十年下來竟然是無一勝仗,松錦之戰後,更是將大明的文臣武將脊樑打斷,從此萬里江山任由韃子縱橫,每次在對方大肆搶掠一番退走後,所有人竟彈冠相慶,根本不考慮要追及敵人。

    如今大明更是只剩半壁江山,沒有人認為大明還有機會收復失地,只要能夠與清人隔江而治,許多人已經滿足了,這才有剛開始眾人一致同意的借虜平寇之策出台,明知山東河南空虛卻不敢派兵收復。

    正是因為對清人地一慣恐懼,在黃得功伏擊清軍不敗不勝之後,朝中重臣都認為是大勝,濟南剛一丟,又如此驚慌,來的路上,王鐸、錢謙益等人腹中已沒少埋怨皇帝不該派兵收取山東,彷彿不收山東,清人就會與大明相睦相處。

    被皇帝一喝,王鐸反而穩了下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眼前的皇帝可不是數月前剛剛登位的傀儡皇帝,殺劉良佐、劉澤清、擊敗左良玉,編練新軍,哪一樣不是做得漂漂亮亮。

    王鐸剛退,錢謙益向皇帝行了一禮,道:「微臣彈劾靖國公黃得功丟土失地,損兵折將。」

    「好了,朕已經查清了,濟南丟失仍是叛逆之故,黃愛卿並無責任。」「皇上,既然如此,靖國公識人不明這一條總是逃不掉地,還請皇上稟公處置。」錢謙益今天突然像是犯了暈。

    黃得功被封為靖國公,不知遭到多少人忌妒,爵位可是可以子子孫孫傳承,看看大明現在的那些勳貴就知道了,只要大明在,他們的子子孫孫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可惜文臣權力再大也不可能封爵,如今黃得功犯錯,眾人恨不得馬上將黃得功拉下馬來。

    王福聽得一陣頭痛,眼下朝廷正面臨著危險,文臣武將們都不忘互相拆台,只是要想文武和睦簡直是不可能之事:「好了,朕知道了,就罰俸三月吧,此事不用再糾纏了,還是議一議接下來如何與清軍交戰吧。」

    罰俸三月簡直是最輕的處罰,錢謙益還要再說,馬士英連忙拉了一下錢謙益的衣襟,皇帝已經讓步,再鬧下去就要自找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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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一下:關於濟南,不丟肯定不行,濟南離北京太近,清人不拿下絕不會擺休,明軍要守濟南,反而要勞師遠征。

    守濟南的意義一在於大量殺傷清人的力量,二是讓那些心思動搖的人看到投降地下場,三是為後方贏得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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