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永不虧本的買賣
面對寧采臣憤怒的眼神，潘燦連連擺手，眼帶歉然：「如果說一開始我是強行擄走路雨的話，那我向你保證，這此的事情絕對是她自願幫我的。」
「自願！」寧采臣冷笑了一聲，轉動著手裡的酒杯，「潘大少，只怕沒有女人能在你面前保持不自願吧！」
「也不能那麼說！」潘燦訕笑，他的眼神陷入了迷離，悵然歎息了一聲，「其實還是有一個女人的。」
「哦！」寧采臣從潘燦的眼神裡看出了故事，能抗拒潘燦魅力的女人也讓他頗為好奇，要知道，《天機本錄》給潘燦下的定義可是天府魅力，能抗拒這種魅力的女人說不定也是具有天賦能力的人呢，他眼睛發亮，興致勃勃的問，「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還能抵抗你的魅力？」
「最特殊的，最獨一無二一個女人！天底下唯一不受我影響的女人。」潘安仰靠在沙發上，一手托著酒杯，完全沉浸在了回憶之中，語氣呢喃，彷彿在夢遊一般，「她叫方琳，和我是高中同學。我永遠記得，就在我能力覺醒之後，每日沉浸在眾香環繞之中時，游離在我十米之外的那個孤傲的身影，她是那樣的艷麗，卻又永遠都對我不屑一顧，看我的眼神甚至都充滿蔑視。那時，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都離不開她了，她就是我終生的伴侶。可是，十年的時間，我用盡了一切的辦法，都沒能讓她對我哪怕產生絲毫的愛慕之情。我征服得了天下所有的女人，卻唯獨征服不了我愛的人。天下的事就是這麼可悲。甚至，她為了躲避我，到國外一走就是三年。」
寧采臣和趙喆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這件事也確實比較狗血一點。
潘燦長歎了一聲，一口飲進了杯中酒，他伸手擦拭掉眼角邊不經意劃過的的淚水：「我一直等她，誰料想，她回來之後，竟然告訴我她喜歡上了女人。見鬼的命運！」他苦笑著搖頭，拍著桌子控訴，「也從那時起，我們彷彿才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可是，那又有什麼用？我想要的是一個陪伴終生的伴侶，而不是一個朋友，一個喜歡女人的男朋友。」
「讓你們看笑話了。」潘燦坐直了身體，從桌子上拽出一張紙巾擦掉了眼淚，「我知道她不喜歡我的原因，就是因為附著在我身上去也去不掉的能力。沒有女人能忍受的了自己的男人是萬人迷的。寧采臣，你知道嗎？我不能確定，方琳是不是為了躲避我的糾纏，才故意把自己弄成了同性戀，因為我從來沒有見到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乾笑了一聲，「為此，我不惜成立了槍與玫瑰俱樂部，給她搜羅不同的女人……」
「你成立這個同性戀俱樂部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寧采臣皺眉打斷了他。
「當然。」潘燦看了他一眼，「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喜歡男人吧！」他笑笑，「我就是要看看，她到底能撐多久，如果她願意，我會一直找不同的女人給她換下去。」
變態的想法！寧采臣哭笑不得，這他媽的也算是愛情的一種嗎！
潘燦看著寧采臣，敲起了二郎腿，給自己倒酒：「所以，寧采臣，我才告訴你不用擔心你的朋友。」他吹了聲口哨，朝身後一指，「那個女人以為我不知道，實際上我什麼都清楚，我給她送去的女人，她一個都沒動，哪怕她每天周旋在那些百合中間，我可以肯定，她還是個正常人，是喜歡男人的，而且，那個男人就是我，不然，她不會這麼久都不結婚的。」
「你們這樣有意思嗎？」趙喆哼了一聲。
「有意思。」潘燦肯定的道，「我在做給她看，我是愛她的，我為了她，可以一輩子不去碰別的女人。我在等她屈服。」
一群女同中間的一個正常女人和一群男同中間的一個正常男人！偏偏兩個人還是相互中意的，只是因為潘燦的能力不能在一起，寧采臣忽然對收服潘燦的能力有了很大的信心，他笑了笑：「潘燦，你確信方琳只是因為你的能力才不願意和你在一起的？」
「確信。」潘燦點頭。
「我想我可以讓你們在一起。」寧采臣聳聳肩，「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隨時去掉你身上的特殊能力。」
「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各種方法都試過了，我早就死心了。」顯然，潘燦不相信寧采臣的話。
「你可以試試……」寧采臣陡然面色一僵，暗道了聲奸商，才幹笑著對潘燦道，「不過，若要去掉你的能力，可能也同時會帶走你身上一些別的東西！」就在方纔，他的腦海裡分明又映現出了《天機本錄》給出的交易規則，消除天賦魅力，代價是觸覺。
分明是天機本錄要騙取人家的天賦能力，偏偏還要把這個當成條件再剝奪當事人的另一項能力。
這買賣連寧采臣都覺得虧心了，也不知道《天機本錄》怎麼就能做的出來！太黑了。由不得寧采臣罵它奸商了。
「你真的可以？」潘燦愣住了。
「當然。」寧采臣咬牙，「不過，去掉你的能力的話你也會失去一個人身上某些重要的東西。你如果不願意……」
「你們是什麼人？」潘燦忽然問。
寧采臣還沒說話，趙喆似是知道他的為難似的，馬上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證件，遞了過去，一本正經的道：「國家特別行動處第九處的成員，專司負責神秘事件。」一句話，一個證件，就替寧采臣接了圍。
「特別行動處？」潘燦翻看著那個證件，疑惑的看著兩人。
「對，我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處理一些常識之外的事件。」趙喆繼續道，他伸手把證件從潘燦手裡拿了回來。
「原來國家果然有這個部門啊！」潘燦揉著太陽穴，鬆了口氣，苦笑，「我還一直以為是小說中虛構的呢！」
這個部門目前為止還不到十個人！這是寧采臣的心聲。
「你們都有特殊能力嗎？」潘燦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發問。
趙喆嚴肅的點頭：「保密。」
此時，大勢已經造成，事情如果再不成功，寧采臣都不原諒自己了，他咳嗽了一聲：「怎麼樣？潘燦，你現在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能幫到你了嗎！」說這話時，他自己都覺得很違心。
「相信！」潘燦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看看寧采臣，又看看趙喆，撓頭遲疑的問，「不過，我能不能知道具體的操作流程？我不會被當成小白鼠那樣解剖吧！」
這是什麼想法啊？寧采臣搖頭乾笑：「不會！你和平時一樣，在這裡就可以。」
「我會失去什麼？」潘燦終於問到了重點。
寧采臣猶豫了一下，才道：「觸覺！」
潘燦愣住了。
趙喆也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寧采臣，這還是寧采臣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暴露他的能力，但這個能力卻讓趙喆感到心底發毛。
「你可以考慮。」寧采臣苦笑，心中對《天機本錄》發狠，該！讓你貪心，老子完不成你定的任務，說什麼也要把你先毀了再死！
「觸覺嗎？沒有了觸覺也就沒有了痛感？沒有了快感！就想黑俠一樣？」潘燦問。
「差不多。」寧采臣莫名的覺得悲哀，貌似最令人愉悅的造人運動主要依托的也正是觸覺吧！
「不能換別的嗎？」潘燦問。
「如果只是去掉你的超能力，只能是這個。」寧采臣搖頭虧心的道，「但是，如果你還想得回你的觸覺，還可以找我來換！不過另外失去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寧采臣猛然知道了《天機本錄》的打算，它是打算逮住一個人狠宰了，就像是梁林甫一樣，先是性能力，後是嗅覺，只怕沒有一個正常人會忍受突然消失掉一項本能的，那最終將是個無底洞！
被《天機本錄》看上的人被他吃定了！寧采臣的心裡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讓我想想。」潘燦又開始在屋子裡轉圈，突然，他打了個響指，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道，「寧采臣，你們兩人先等我一笑，我去找方琳商量，看要不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