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酒吧受傷
「我真輸給你們兩個了!」門口進來的楊飛看滿地的狼藉忍不住歎氣。
「一個大歌星,一個大總裁……你們兩到底多大了,還打架?」
楊飛直搖頭:「警察記者都往這裡趕呢,你們要敘舊什麼的,麻煩換個地方吧!」
「我們走!」柏浚旭攬著紀可欣出去,對楊飛說:「這裡你擺平吧,回頭我請喝酒!」
「我也請!」全洪大著舌頭想去拍楊飛的肩,被他閃開了,沖柏浚旭伸了二個手指說:「你欠我兩頓了,不還清休想我下次還幫忙!」
「一定一定!」柏浚旭才出去,就看到閃光燈猛閃,他臉一黑,沖宋希辰低聲吼道:「明天要是有我的消息見報,你就等著你們宋氏不得安寧吧!」
全洪也用手臂遮住臉,慘叫:「我也一樣,我要被曝光,miss宋不k死我才怪,希辰你去擺平吧!」
於是華語傳媒的小開,沒人敢曝光的宋希辰宋小少青著一張臉,摸著被揍得流血青紫的嘴唇上去對一干記者說:「各位大叔大伯阿姨姐姐,為了我的生命安全和你們的前途,麻煩你們高抬貴手,都把相機裡的照片刪了吧!」
記者們面面相窺,一個新手不識趣地叫起來:「你是誰啊?你說刪就刪啊!」
他旁邊一個老記者就拍了一下他的頭,罵道:「宋小少你都不認識,你還混什麼新聞界啊!回去讓你師傅好好給你掃掃盲再出來吧!」
宋小少不是誰!眾記者買賬的是他後面的宋家,掌管新聞傳媒界的泰斗是他老爸!
要想在新聞傳媒界混,就不要得罪宋家,這已經是行類不成文的規矩……
柏浚旭才上車就昏了過去,紀可欣抱著他,被嚇到了,一摸袖子上全被血濕透了。
全洪看見,就罵道:「該死的榮立,要是浚旭有什麼事,看老子不把他的手砍下來才怪!」
楊飛笑罵道:「你除了唱歌擅長一點,砍人?想砍人,哥代勞就行,你只要動動嘴皮數數鈔票就行!」
全洪抽了抽嘴,嬉笑:「哥,你的出場費比我還高,恕小弟請不起,這點小事,我自己上就行了!」
楊飛懶得理他,轉頭說:「紀可欣,你別太擔心,他沒那麼容易死的,有我在就不會讓他有事!」
紀可欣膽戰心驚地點頭:「謝謝!」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會知道她的名字,她擔心的是他的車開得已經快飛起來,他竟然還若無其事地回頭觀察柏浚旭的情況!
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
紀可欣從上車就覺得他很神秘,他個子和柏浚旭一般高,剪了個利落的平頭,皮膚有些黝黑,隱藏在濃長黑眉下的眼睛深邃令人不可捉摸。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同色的牛仔褲,一雙有些時尚的皮靴。握了方向盤的手臂肌肉繃緊了了袖口,讓紀可欣有種錯覺,只要他願意,方向盤也能被他折斷。
懷中的柏浚旭因為失血過多臉變得蒼白,身體慢慢有些冰涼,紀可欣沒有什麼想法,下意識地緊緊抱著他,把自己的溫暖分一些給他。
到了醫院,是楊飛把柏浚旭抱下車,放在擔架車上,柏浚旭被推進去急救,三人都被堵在了門外。
站在燈光下,紀可欣才發現自己身上都是血,她找了椅子坐下,才發現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楊飛去外面打電話,全洪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抱歉地說:「對不起,把你們捲進來!」
紀可欣轉頭看看他,搖了搖頭,這是柏浚旭的選擇,受傷的是他,對不起也該和他說吧!
一會楊飛回來,對全洪說:「麻煩了,這事鬧大了!浚旭的父母知道這件事,一會他們就過來,你們是不是迴避一下?」
全洪搖搖頭:「我不走,事情是因為我發生的,我走了算什麼啊!給他們罵罵算了!」
「你呢?」楊飛有些擔心地問:「他父母知道你嗎?」
紀可欣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明白楊飛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殷茹茹應該是柏家承認的柏浚旭的正牌女友,她只是一個情人,小三,呆在這名不正言不順!
「我走吧!」紀可欣猛地站起來,低頭誰也不看就往前走。
「紀可欣!」楊飛追了上來,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保護你……你不知道浚旭家的情況,浚旭這樣,我怕等下他家人給你難堪,又沒人保護你!」
「我知道了,謝謝!」紀可欣一鞠躬就往外跑,跑出去才發現錢夾和皮包都留在了柏浚旭車上,她有點發暈的感覺,摸了摸身上,還有車鑰匙。
還好,還好,她打了車過去。酒吧門口已經散了,宋希辰打發了警察和記者也不見了。紀可欣下車去柏浚旭車上取錢付計程車費,看見柏浚旭的車被劃得橫一條豎一條,萬幸的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什麼損失。
她匆匆開了車門拿了錢給了車費,重坐回車裡時有些茫然失措,坐了半天才小心地把車開回去西苑。她學車還是和江浩之一起學的,當時還計劃著結了婚後先買一輛二手車上下班,等以後寬裕了買輛好的。
那時他們的理想那麼的靠近,都想努力升職,為自己為家人生活得更好一些而努力。
可是現在……江浩之用捷徑提前開上了寶馬,她摸著手上方向盤的觸感,這車比寶馬更高檔吧!可是為什麼她卻沒有當初那種摸桑塔納的興奮呢!
有點生疏,不長的路開了四十多分鐘才到家。紀可欣在門衛異樣的眼光中盡量自然地走進去,一身的血衣,狼狽的樣子還是在電梯壁光滑的鏡面中清晰地映照出來,她疲憊地靠在電梯壁上,像被抽去了靈魂的走屍。
回到家裡,她去洗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吹乾頭髮躺在床上,手機放在了枕邊,她就呆呆地看著壁燈,毫無睡意。
不知道發呆了多久,手機突然響了,在空曠安靜的房間中異常響亮,她慌忙坐了起來。
電話是全洪打過來的,說:「可欣,浚旭沒事了,縫了二十多針。他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和你見面了,他媽媽怕榮立報復他,堅持讓他出國避一陣子,他現在已經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紀可欣將熬好的排骨湯打去油,盛到了保溫壺中,連飯菜一起裝好,走出家門,去送飯。
剛下樓,就遇到了王嬸和一個鄰居一起過來,王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袋子,皮笑肉不笑地叫道:「可欣啊,這是要去送飯嗎?這大熱的天,怎麼不叫你開名車的男朋友來接你啊!擠公車多受罪啊!」
紀可欣淡淡地笑了笑,側身說:「他工作忙我不想麻煩他!我打車去很快的!我忙著送飯就不和你們聊了,王嬸,夏嬸有時間過來坐啊!」
她說完就走,沒走兩步就聽見一聲「呸」的聲音,她臉色一僵,就聽見王嬸用她能聽見的聲音大聲說:「丟人啊!還以為傍上個大款了不起了,這還沒多久就被甩了還打腫臉充胖子,真是不知廉恥!」
紀可欣咬了咬牙,裝作沒聽見一樣往前走,出了小區門就叫到計程車,坐上車她才為自己的懦弱羞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