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空君主大笑三聲,忽然伸手一抓,攝入虛空,將虛空打裂開來,從虛無之中,離開一道縫隙,雲空君主憑空抓出來一枚令符。
這一枚令符,呈現上圓下方的形狀,寓意著天圓地方。
那是無上天宮天君界的諸部天君,處於天地之間,足踏大地,頭頂蒼穹,無所阻逆。
這一枚令符,便是無上天宮天君界的天君令符。
雲空君主屈指一彈,這一枚令符,便飛掠向了玄河。
剎那之間,這令符遁穿虛空,以一種令人髮指的頻率,高頻震顫著。
玄河的臉色,在霎時之間,猛烈變幻。其他的諸多天君,連白自在這等在諸多天君之中,位於前列的人物,都猛地神情驚愕……
因為,雲空君主,就這麼出手了!
這一枚令符,飛速遁穿虛空,擊殺過來,足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殺太古神君大能巔峰的人物!
當場之中,所有的天君,都不是一般人物,每一個,都非同小可,自然是眼力非凡,一眼看去,就知道雲空君主的這一手,強橫得驚人,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接不住,瞬息之間,就要被立刻擊殺……
「這玄靈子,要倒霉了……」
「雲空君主,第七席位的君主出手,這玄靈子再厲害,只怕是也接不住吧……」
……
所有的天君,神念各自交織,然而,他們的念頭,還沒有震盪完畢,玄河已是猛地出手了。
他的一隻手掌,直接抓入虛空之中。
從虛無之中,一把抓向了那正在兇猛殺來的令符。
這一切,電光火石都不足以形容,簡直是在千萬分之一個剎那之間,就已經完成。更加恐怖的是,玄河的這一抓,竟然抓空了……
那雲空君主,在第七君主的王座之上,微微輕笑,忽然之間,指尖彈動,那一枚令符立刻震顫得更加恐怖,達到了一種令人髮指,連太古神君大能巔峰的天君都看不真切的地步,那瞬息之間,已經有不知道多少重平行重疊的虛空,直接被震碎成為了齏粉,空間節點都紛紛逆亂重組,化為了一重一重虛空的屏障,阻擋玄河的抓攝……
玄河雙目之間,爆射出來激烈的光芒,突然之間,手上的力量暴漲了十倍不止!
王座之上的雲空君主瞿然色變,顯然也沒有想到,玄河竟然有如此神力,卻仍舊是微微一笑,指尖再次一動,那令符突然之間,劃破虛空,竟然直接消失不見。
「心中有空,便是大空!遁空無形……」
玄河冷冷喝道:「求空之道,便是有心,心若在,便無空,求心不得心,非是大道!雲空君主,你錯了!」
天君界君主大殿之中,敢直接說一尊君主修煉的大道是錯誤的!
玄河可謂是第一人。
這不僅需要強橫的修為,更需要無敵的意志,對於種種境界,道理的深刻體悟……
那雲空君主臉色再次變化,竟然被玄河的這一句話,影響到了心志。
那遁入虛空之中的天君令符,立刻就洩露了一絲蹤跡。
玄河立刻心有所得。
「好厲害的悟空之道,這雲空君主,已經到了要悟通真正空之意志的境界,下一步,就能夠返本返祖,所向無敵了。此人的修為,似乎是來自於中八天的真空天和洞虛天,兼而有之,兼容並蓄,調合圓滿,極其厲害,不過,縱然如此,也是無濟於事……」
念頭稍動之際,玄河的手掌,已是凶悍到了極點,一掌抓去,直接抓入了重重疊疊的虛空之中,一把就抓攝住了那天君令符!
「得手了……」
與此同時,諸多天君的心中,都激烈震盪起來。
相信玄河能夠得手的人,只是極少數。
「怎麼會這樣?原本以為,雲空君主不會擊殺他,但是雲空君主的手段,非同小可,略微出手,間接催動那天君令符,便可以鎮壓此人,想不到,不但是被玄靈子得手了,而且還險些被影響了心志……」
「不,雲空君主的心志,已然被影響了……」
果不其然,那第七王座之上,雲空君主的神色,竟然略微遲滯了一下,旋即依舊面帶微笑,緩緩說道:「很好……玄靈子,你是一個人物,確實是一個人物!我天君界,正好需要你這樣的英才,無上天宮也需要……,不日之後,便是萬年一次的天君界大會,到時候,君主大殿之中,覲見十大君主,到時候,本君主會與你交手,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
玄河的神色也在不斷變動,心中的震撼如同驚濤駭浪,足足兩次呼息的功夫,才緩解下來。
因為,那一枚天君令符,被他得手之後,足足用了兩次呼息的功夫,他才能夠徹底壓制住!
整個天地之間,無數的太古神君大能,打出一枚小小的令符,讓玄河如此浪費周折才能夠得手,而後用兩次呼息的時間才能夠完全壓制住的,絕對不會有多少……
然而,玄河從來不是懼戰之輩,當下冷冷說道:「雲空君主,縱然是上諸天生死台,我玄靈子又有何懼?!」
「狂人……」雲空君主微微搖頭,竟然露出高興的笑容,「你果然是個狂人,很好,這很好……,如今,你得到了令符,便是我無上天宮玄部天君,方寒此人,本君主說了要保住,自然就不能夠讓你殺死,但是,現在,本君主剝奪了他的君府,作為你的玄部天君君府,等到不日君主大殿大會之時,到時候不但是所有諸部天君都要參加,重新列位,而你若是能夠戰勝本君主,自然好說,到時候,我雲空自然不管那方寒的死活,你要踩死便踩死……你意下如何?」
玄河略作思忖,忽地笑道:「雲空君主,我玄靈子信你是一個信人。好說,不日之後,依舊是這君主大殿之中,到時候,只希望那方寒還在你的手中,他的狗命,便先寄在你那裡,不日之後,我再取了也是一樣的……」
雲空君主點了點頭,說道:「白部天君何在?」
白自在立刻走出來,恭敬說道:「雲空君主!」
「白自在,既然玄部天君是與你前來,玄部天君初入天君界,便由你帶玄部天君去往他的君府,可以調用我天君界人手,為玄部天君重新修建君府,開闢府衙,我天君界若是有事務降臨,自然傳達進入玄部天君君府。」
「是,君主!」
雲空君主又望向玄河,仍舊是面帶微笑,說道:「玄部天君,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天君界的一部天君,往後種種,須得慎行,你可知道?」
玄河冷笑說道:「我自素來如此,我之所行,便是我的大道,無可改變。不過,我玄靈子既然成為玄部天君,無論何時何處,斷然不會墮了我天君界的聲名就是了……」
「如此甚好……」
雲空君主一步踏出,遁入虛空,便就消失不見,那方寒自然也被他帶走了。
玄河佇立不動,略微沉靜片刻,方才說道:「白自在兄,有勞了。」
「好說,好說……」白自在臉色也是半天才平靜下來,顯然是沒有想到,玄河雖然強橫,但是卻強橫到了這種程度。
就在這時,四面八方的虛空之中,真正波動,一尊一尊天君界的天君,走了出來。
天君界的諸部天君,有相當一部分,是來自於諸天世界的大宗門,大世家,也有一部分是無上天宮自己培養拉攏的高手。這些天君,要麼是在各自宗門世家之中修煉,要麼是接受無上天宮的使命,也有任務要做,所以,留在天君界的天君,也並不多,當然,這一次的天君界大會,就要開始了,許許多多的天君,已經在陸陸續續地歸來了。
虛空之中,走出來了數百尊天君。
當然,也有一些天君,已是直接離去了。
這些天君走了出來,多半都面帶微笑,客客氣氣地相互見過,紛紛說道:「歡迎玄靈子兄加入天君界,成為玄部天君……」
「不錯,玄靈子兄手段通玄,這一次大會,玄部天君必然能夠力壓諸人,位列前茅。」
「那是自然,雲空君主乃是第七大君主,似乎都不過是與玄部天君不相伯仲而已,玄部天君這一次,說不定有機會躋身十大君主之列呢……」
……
玄河自然是明白與人為善的道理,當下也與這些天君一一見禮。留下來見過他的,多半都是沒有交惡過的勢力,尤其是玄奼天,他化自在天的天君,還有一些並不屬於諸天世界的天君,備顯親近感。
一名女子淺笑說道:「玄部天君,小女子是天君界癸部天君,陰元癸,以後還望玄部天君多多照拂呢……」
玄河不禁頷首笑道:「癸部天君,莫非是玄奼天太陰殿之人?」
陰元癸這個端莊秀美的女子說道:「正是。」
玄河不由笑道:「好說,好說,搖光還在我玄天宮之中,我玄靈子與太陰殿頗有交情,日後你我同為天君,自然要多有來往。」
這時,又一名女子走了過來,笑著說道:「玨部天君,玉玨見過玄部天君!」
玄河目光微凝:「玉玨姑娘,不知與玉致太神,還有玉雀是和關係?」
那玉玨是一名貌似少女的女子,但是玄河卻感覺得到,此女修為精湛,深厚無比,完全不遜色於那玉致太神。那玉致太神,對於玄河而言,無論如何都是有不小的恩情的,他與那扶搖天玉竹境玉精靈一族,也是頗有交情,這一下,立刻就猜到了此女的身份。
「玉致是玉玨的姐姐。」
玄河不由得哈哈笑道:「原來是玉玨姐姐,好說,玉致姐姐對我玄靈子頗有恩情,日後還望玉玨姐姐在天君界,對我關照一二……」
那玉玨不由得面露粉色,微笑道:「玄靈子說笑了,你修為遠勝我輩,何須小女子關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