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去吃飯,回頭繼續。嗯,上一章有一個紕漏,應該是堂兄而不是表兄,已更正。
另,這章的某些部分純屬吐槽,謝絕跨省,謝絕和諧。
「少裔主……」
丹丹俏眉一挑:「焱長老,怎麼,你有意見?」
那說話的是焱長老,身為一名主裔的長老,自然擁有著不小的權柄,若是尋常時,即使是以丹丹的身份,也不得不對對方示之以尊敬,此時非同往常,丹丹雖然算不上是深諳權謀之道,然而她的心志也已經強大到了明白甚麼叫做抓住一點,打死徹底的道理。
她要借題發揮,自然就要發揮到極限才最好。
是以,以身份來壓迫對方,未嘗不是一種可行的辦法。這從岳山這個老狐狸,以及玄河這個大世家權謀漩渦之中爬出來的嫡長子此時露出來的讚許微笑,就可見一斑。
焱長老當然是有意見的,只不過他還沒有膽大到真的敢忤逆丹丹,哪怕他和火雲赤陽懷揣著一樣的心思,只承認丹丹火雲主裔少裔主的身份,而並不認可她整個火靈部落少族長的身份。
「少裔主,赤陽騎將只不過是因為一直心念與您的兄妹親誼,所以才忘乎所以亂了說辭,縱然是到了族長大人面前,也斷然不至於遭受割舌的刑罰。」這個焱長老一身火熾長衣,鬚髮濃眉也是一般,微低著頭斟酌說道。
丹丹頓時笑了:「那麼,依焱長老的意思,應該如何呢?」
見到丹丹似有服軟之意,焱長老與火雲赤陽頓時大喜,焱長老一臉慈眉善目長者模樣,親切笑道:「少裔主,依我之見麼,赤陽騎將與您終歸乃是堂兄妹,火雲不臣騎將大人是您的伯父,如果對赤陽騎將施加了刑罰,豈不是要讓族長大人與火雲不臣大人生出嫌隙麼?所以,不若暫且不提,等到少裔主回到主裔本部之後,我啟銘焱必然替少裔主如實稟報族長大人與火雲不臣大人,彼時再作定奪如何?」
玄河一聽此人之言,頓時暗笑不已。這個火雲赤陽,竟然是丹丹伯父之子,也就是說,他是丹丹的堂兄,火靈部落族長大人的侄子。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最終稟報回去,不用腦子想也知道,火靈部落的大佬們絕對不會如同丹丹一般無理取鬧,借題發揮到這種荒謬的地步。
果不其然,丹丹的小腦瓜子稍微一轉,就明白了過來,瞇起好看的大眼睛,睫毛一顫一顫,似有甚麼驚人的動作要做。
依照玄河對她的瞭解,這個小惡魔一旦做出側首瞇眼這種看似可人的惑人舉動時,一般都是她要爆發的千兆。
丹丹突然出手了。
糾結在她身前片片靈氣罡芒,猛地一陣,迅速地凝結起來,成為一團巨大的火焰靈符,放射出熾烈的赤色火光,好似一枚巨大的符印,凶狠無比地轟殺了出去!
這一枚符印,陣勢丹丹最為強大的手段,達到三品的靈符靈法,也就是岳山傳授給她,上古神武道之中的靈符靈法!
顯然,那上古時代的神武道,是一個神秘強大的宗門,這從晟光尊者這個上古通靈一族的血裔傳承者都為之震駭就可以知道。神武道的法門,諸多奇異,然而有一點是確定的,神武道以「武」為本,以練武達到與修煉者一般無二甚至猶有過之的強大。
按照玄河從晟光尊者最後所言之中得知,即使是那上古之時強大無比的通靈一族的突然隕沒,似乎在隱隱約約之中都與這神秘強大的神武道有著莫大的干係。
上古神武道之中,有各種靈符之法,包括使得武者之身不能能夠修煉識海之中的靈,從而施展出特殊的靈符靈法,運用奇異的手法御使靈器,甚至是煉製靈丹,附靈靈器……
顯而易見,玄河與丹丹,都因為岳山的緣故,深受其惠。
這一枚三品靈之火符召喚出來,猛烈擊殺,凶狠地撕破空氣阻隔,發出銳利的呼嘯,直直地撞向那焱長老,連大柱子等人都頓時色變。
顯然是這三品靈符的威力,令得靈師境界的高手,也感到一絲心悸。
這位啟銘焱長老的神色,登時變幻得厲害!
身為火靈部落主裔的一名長老,他當然至少也擁有著靈師境界的實力,然而不幸的是,他也僅僅只是擁有靈師境界的實力罷了。即使是三品靈師境界的青火虯獅,或許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他!
他之所以能夠成為火雲主裔的一名長老,是因為他有一名聲名赫赫的父親,四十年前在火靈部落與黑澤部落的一場大戰之中一說是英勇戰鬥另一說是潰敗之時狼狽逃遁被敵人追殺幹掉的啟李剛長老。這位啟李剛長老死後,他的兒子啟銘焱在接受了他的傳承靈器之後,被委任了他父親的頭銜。
即使是靈族之人,其實也講究這種高下等下,貴族貧賤的分別,何況是啟氏在火雲主裔也有著不小的地位,當然沒有人對已然戰死的啟李剛長老過多置喙,索性不過是多一位長老罷了。
這位焱長老好逸惡勞,享用著長老名號頭銜帶來的一切,時隔四十年,仍舊只不過是區區二品上位靈師而已。
所以,哪怕是還沒有靈師境界的丹丹,施展出來的三品靈符,也讓他為之膽寒。
他的眉心之間,瞬間就爆發出一道赤色光火,一桿赤紅色的長柄金瓜戰錘飛騰了出來,當空一掃,先就撞在了飛射印來的靈之火符之上。
二品靈師,終歸還是二品靈師,哪怕他膽怯恐懼得已經開始連連後退,這一柄長柄金瓜戰錘傳承靈器的一擊,仍然是將丹丹的靈之火符擊得崩裂開來,只要再追加一下,就立刻可以將之徹底轟碎。
暴退向後的啟銘焱長老也有這個心思,然而他就要忍不住再度隔空御使那戰錘一錘子轟殺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丹丹牽起的嘴角一抹小惡魔般的微笑。
他的額頭,瞬間冷汗淋漓。
而一旁的火雲赤陽,已經憤怒地跳起腳來,就差喝罵一句成事不足的蠢貨。
焱長老連忙召喚回來自己的傳承靈器,嗆啷一聲仍在地上,就要跪伏在地,自然是為了乞罪。他這種慣常於逢迎的人,通常也慣常於通曉進退保全自己。
可惜的是丹丹並不是個遵守常規的人。
丹丹揮手散去了靈之火符,眼皮一頹,小身子一歪,就十分順溜地躺倒在了身後玄河的懷中:「唔,師弟,他……這個老混蛋欺負人家……」
真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於是大柱子他們都「出離了憤怒」,得到了合適的發飆機會。
「啟銘焱!你竟然敢對少族長出手,你這是死罪啊,死罪啊!!!」
大柱子霍然之間,猛烈叉手,眉心大亮,一柄凶威騰騰的長柄戰錘已經出現在了手中,照頭就像那焱長老轟殺了過去。
火雲赤陽明知道丹丹是在演戲,因為她正在和玄河眨眼睛做鬼臉,手抓一枚火屬性的靈晶石吸納得暢快,而這一切都是啟銘焱這個蠢貨是在自己找死,他也不得不爆喝一聲:「青火柱,這是我們火雲主裔的事情,你怎敢插手!?」
大柱子暴怒狂笑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青火支裔的少裔主,你不過小小一個代戍騎將,以下犯上,是不是還想再割一次舌頭!」
火雲赤陽真是被連番的打擊衝擊得頭腦憤怒到了極點,猛然之間,一掌彈出,五指如勾,條條暗赤色的火光衝殺出來!
「赤火雲龍手!?」大柱子冷笑一聲,「主裔的靈法強大,我也不懼你這種貨色!」
大柱子棄了戰錘,猛烈一拳,一條青血之火,颯踏而出,轟隆之間,就與那赤火雲龍手相擊了一下。
光火劇烈迸濺,如同煙火迸泉,大柱子猛然後退了一步,立定當場之時,神色微變。而對方,火雲赤陽竟然紋絲不動地站立當場,沒有半分動盪!
「這個人比青火柱強大!」玄河將這一切看在眼中,萬分震驚。
而就在兩人瞬間交手的這一剎那,一條森然冷厲的刀光,像一道細窄的線,倏忽爆射,刺殺了出來,直指向不斷退後的焱長老。
啟銘焱這位長老的雙瞳之中,瞬間緊縮,一股驚懼的光芒,炸射了出來。
連大柱子都感到了震驚。
出手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的細窄長刀,雷霆一般刺殺了過去,瞬間就到了焱長老的咽喉之間。
焱長老驚恐大吼:「你不能殺我,我是啟銘焱長老,我父親是啟李剛,我……」
他說不出來了,因為一抹冷厲到極點的森寒刀罡已經摸過了他的喉嚨,他的頭顱,向一團肉球,滾落了下來。
玄河暗叫一聲:「好厲害的突襲刺殺之術!竟然能夠以靈者境界,刺殺靈師境界的高手!」
連火雲赤陽都沒有反映過來。
「你……你是什麼人!你殺了啟銘焱長老!你殺了一名長老!部落戰鬥功勳之輩啟李剛長老的兒子!你要上部落祭壇!」火雲赤陽猶如被生生地打了一次臉,暴跳如雷。
突然,洞窟之外,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啟李剛的兒子為什麼不可以殺?他是甚麼人?他是靈侍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