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興奮的在鄂西山區和桂丹墀商量著如何擴張地盤之時,吳春陽突然接到新光復會軍政部調令,他帶著滿心的疑惑和不捨和好友手下的弟兄們揮手告別
急匆匆趕回合肥,王進接見了他並將調他回來的原因詳細道出,最後才說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怎麼樣對於踏上新的工作崗位有沒有信心?」
「這個」吳春陽有些遲疑道:「有些不太好?我對新工作倒是沒什麼問題,以前也是這樣跟人打交道的,現在只不過從暗地裡轉到明面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是擔心別人雞蛋裡挑骨頭,說咱們糊弄民眾控制言論」
「嘿嘿,然後就是說咱們掛著羊頭賣狗肉搞獨裁?」王進「嘿嘿」笑著打斷了吳春陽的話,擺了挨手一臉的不屑:「這個你不用擔心,既然我讓咨議局開張,就不會做那等沒趣之事。你上任之後儘管開口直言,抓一些軍政府在工作中的錯漏之處,然後選一些現在民眾們比較關注的議題,先把咨議局的名頭打響再說!」
「那好!」吳出陽暗暗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到了咨議局之後變成了一個擺設,真那樣的話他是堅決不會去上任的,愛誰誰去大爺可不侍侯。現在可好,從司令口中雖然知道咨議局的權力縮小不少,但能監督官員的工作缺失和上情下達已經很不錯了。
接下來幾天,通過軍政府的大力宣傳,安徽最最吸引人眼球的大事,便是在安慶城設立咨議局允許「民間人士」參政議政
外省的革命事業進行得如火如荼,雖然也很吸引人眼球振奮民心士氣,但振奮來振奮去也就是那麼回事,今天打下了哪裡明天又拿下了哪裡,畢竟都是外省的事兒,和民眾們的距離有些遙遠,他們在外圍觀看個熱鬧還成,想要他們心中有所觸動真的不容易。
可是安徽省咨議局開辦的事情就不同了
安慶某茶樓
「哎,哎,你們聽說了沒,城東於老爺要參加這此的咨議局議員選舉」
「屁,就那個吝嗇摳門的於肥豬?別開玩笑了,估計他連初選都過不去」
「怎麼過不去?我可是聽說,我就告訴你一人,你可不要在外面亂說啊」
「快說快說,有什麼黑幕」
「我舅舅家的鄰居的姐姐的兒子的堂弟正好在於老爺家做長隨,聽他透露說於老爺為了這次議員選舉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準備大出血一次拿錢購買選票」
「什麼,他怎麼能這麼無恥」
「噓,你小聲點,被別人聽見傳到於老太爺耳中沒你好果子吃」
「哼,有錢就了不起啊?」這位茶客說話的聲音放低了許多:「真是羨慕城東的那幫傢伙們啊,能有這麼個賺錢的機會。不過我可是聽說軍政府這次可是查得蠻嚴」
「屁,什麼嚴不嚴的,有錢有勢就是大爺」
咚咚咚
就在這位茶客憤憤不平之際,從茶樓的樓梯口突然衝上來一位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只見他滿臉興奮喘著氣大叫道:「東城於老財被抓拉東城於老財被抓拉」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眾茶客們紛紛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這個,我口渴」小伙子奸猾的一笑,突然閉口不言。
「魂淡」「別是蒙我們的」「」茶客們心頭癢癢,紛紛發表著對小伙子不滿的牢騷。
「哈哈,小六子快說快說,你不就是想討一杯茶喝嗎?老闆快來上茶,幾個銅板的茶錢我還是能出得起滴!」這時一個熟悉的茶客大手一揮滿足了小伙子的暗示。
「多謝牛大哥多謝牛大哥」小伙子喜滋滋的坐下端起茶碗美美的喝了一口,也沒再賣什麼關子,急忙將剛剛聽聞到的消息經過一番「藝術加工」道了出來
真是活見鬼了!
剛才那兩位討論東城於大老爺的茶客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事也太湊巧了。他們剛剛才討論於大老爺參加咨議局議員選舉一事,其中的一位更是憤憤不平抱怨,希望軍政府能將這樣的賄選分子抓捕,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詛咒」成了真
「好好好,軍政府做得好,就是要把這樣渾水摸魚的傢伙清理掉。咨議局是代表百姓聲音的地方,怎麼能讓讓於老財這樣的人物混進去?」一位學生裝扮的茶客聽完了小六的講述之後,忍不住拍掌大笑。
「沒錯,就不能讓這樣的混蛋混進去」
「軍政府果然非同凡響,要是還在清廷當政那時候」
「」
有關於咨議局的話題在安徽各大城市討論得熱火朝天,所有居民們對於軍政府這一舉措都懷有不同的心情看待,他們認為這是軍政府的開放民主之舉。
《光復報》的宣傳鋪天蓋地,軍政府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派出宣傳人員深入百姓們中間掃盲,將軍政府此次咨議局選舉的流程和用意解說清楚,還免費散發精心製作的「小人」讓所有參與選舉的百姓們都能夠清晰明瞭的知曉自身的責任和義務
軍政府在行動,安徽境內沉寂已久的地主鄉紳們也跟著行動了起來。他們把此次軍政府開辦咨議局當作是他們的勝利,一個個喜笑顏開振奮不已,磨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在咨議局裡弄上一個席位。
為此,等到軍政府將咨議局議員選舉章程公佈出來,他們立刻「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套關係走後門,拿出錢糧賄賂有資格的選民,有那不怎麼講究稱王稱霸慣了的更是使用各種卑劣手段,要挾恐嚇無所不用其極!
軍政府自然不可能讓這些傢伙將好好的一個政策搞得污七八糟,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和軍力監督各地議員初選,凡是發現不正常的現象立刻緊急處理,性質惡劣的直接丟進軍營關押,不僅取消其參選資格還得拿出一大筆錢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