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美看著會場逐漸變成了「新光復會與王進」討伐大會,心中無語的同時也很鄙視在座這些人的「無理取鬧」,有本事你們也做出和新光復會一樣的事情出來啊,本屬於份內的事情都做不好,還好意思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
拜託,六安距離你們的負責區域,貌似都有不短的距離?說起來也真是邪了門了,革命黨在各地的起義不是一日連一日,那也是連綿不絕沒有斷過檔。怎麼就只有新光復會和王進成功了,其它人無論怎麼努力都以失敗而告終?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訣竅不成?嗯,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問問這廝
「這個王進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明明之前計劃好了的,他就是要胡來,是想向我們展示自己的能耐是?是,他的能耐是展示出來了,可其它省份的革命同志都被他給牽連了。沒有我們在其它地方幫著吸引清軍的注意力,他的好日子絕對持續不了多久!」趙聲不滿的叫嚷道。
你丫這是,個什麼態度?
這一下,不僅僅是陳其美,就連剛才和他一起埋怨新光復會和王進的同志們都不滿的瞪了「口不擇言」的這廝一眼。
「咳咳,我說」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的柏文蔚終於坐不住了,他心頭惱火對趙聲這廝很不滿意。這裡誰都知道他是王進的介紹人,還有陳其美和王進的關係也不簡單,不要以為新光復會在總部沒有人了啊!
無視了同志們好奇的目光,他自顧自說道:「這事已經過去沒必要再多說什麼,或許他們那的情勢逼迫不得不提前發動也不一定,這次廣州起義不就是如此嗎?」
黃興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極為尷尬,趙聲摸著鼻子心中也不好過,畢竟他也可是廣州起義副指揮。不管起義失敗和他關係有多大,但一個指揮失誤的責任是怎麼也推御不掉更不能推御滴
「再說了,目前革命的形勢受到了一定的阻礙,有新光復會這個成功的例子鼓舞士氣難道不好嗎?咱們目前最需要做的不是埋怨,而是盡快的將除安徽以外南方幾省的革命工作抓起來,趁著清廷大部分注意力被安徽新光復會吸引的當口暴起發難!」柏文蔚侃侃而談。
陳其美立刻跟著附和起來,正所謂「拿人的手短」,他以後還想要在王進那兒拿好處呢,怎麼會讓同志們一直這麼攻擊下去?
說起來王進和新光復會的表現實在讓他驚羨,成立短短不足四年時間,可現在的規模和實力已經不比同盟會差上多少,不得不說王進這廝的手腕夠強能力夠狠。別看趙聲一副很不待見其的摸樣,可他心中還不知道羨慕嫉妒恨到什麼程度了。
經過柏文蔚和陳其美的調和,會場裡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不少。大家也都是一心撲在革命大業上的熱血之士,最讓他們關心的還是革命事業。通過最近一段時間的總結和自我檢討,他們終於吸取經驗教訓經過激烈的討論重整旗鼓,再一次回到各自的傳統勢力範圍四下奔走秘密串聯
安徽這邊,王進率領光復軍從長豐殺入淮南地界,一路摧枯拉朽一般擊潰沿途清軍,附近民黨和會黨武裝紛紛舉旗響應,僅僅過了五天時間大半個淮南府便落入光復軍的掌握之中!
一時間,整個淮南清軍惶惶不可終日,除了光復軍轟隆隆衝殺過來的方向,其它幾個方向到處都是逃難的地主鄉紳和他們的護衛僕人們。條條官道上哭喊叫罵聲不絕耳語耳,無數人奔走踩踏濺起的塵土瀰漫天際,在天空中形成一條條長長的土黃色煙塵。
淮南清軍在光復軍強大的火力壓迫下一步步被壓縮防區,眼看著手頭所掌握的控制區域越來越少。更讓他們的士氣降低到冰點以下的是,淮南知府大人以向巡撫衙門求援為由,在革命黨光復軍先頭部隊出現在眼前時,提前一步和家眷一起迅速離開烽火連天的淮南府!
如此一來,本就士氣低糜的淮南清軍更為不堪,幾乎到了毫無還手之力的地步,連平日裡被他們打壓得厲害的民黨和會黨武裝,也紛紛抬頭作亂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中!
不僅僅是淮南本地的清軍一觸即潰,就連江蘇增援而來,卻停留在鳳陽坐壁上觀的江蘇巡防營二營官兵見勢不妙,立刻退回了安徽江蘇交界處佈防,並緊急向江蘇巡撫衙門和兩江總督衙門匯報軍情並請求派兵援助!
眼家著友軍如此不給面子獨自退去,淮南清軍的士氣終於崩潰,還沒等到光復軍殺上門來,他們便主動退出淮南府地界向同屬於安徽的滁州、鳳陽和阜陽等府「轉進」!
沒了清軍震懾,淮南府頓時一片混亂,各地民黨和會黨武裝興風作浪,地痞流氓們紛紛出動趁機瘋狂的打、砸、搶,搞得淮南地界民怨沸騰宛如末世。王進聞訊後大怒,一連槍決了好幾位膽敢在光復軍控制區內胡來的會黨頭領,殘酷鎮壓了他們手下幾百號想要鬧騰的小弟。顧不得追擊已經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淮南清軍,立即分出一部監視掌控投奔而來的會黨武裝,派出小股人手佔領那些已經沒了清軍駐守的城鄉,發佈告示命令其它民黨和會黨武裝嚴格約束手下不得騷擾百姓,同時嚴懲那些趁機作亂的地痞流氓!
就在王進焦頭爛額的處理著淮南一堆爛攤子的時候,位處於壽縣的光復軍王單南和王老虎,終於對對面的河南清軍巡防三營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一頓十五分鐘的炮火襲擊外加馬克泌重機槍兇猛的火力開路,對面河南清軍一觸即潰。光復軍王單南部跟著潰退河南清軍殺入淮南地界,一舉拿下鳳台縣並且將河南巡防三營趕出淮南地界,在嚴陣以待的蚌埠懷遠和壽州清軍的阻擊下才停下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