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光復會武裝和公共租界內幾大幫派一場亂戰,以毫無疑問的絕對優勢取得勝利。此戰的結果震驚了整個公共租界黑白兩道,就連工部局的英國人也被驚動,新光復會和『夏歷』車行之名響徹整個上海攤,讓人們知道上海攤又出現了一條過江猛龍……
新光復會展示出來的實力讓人震驚,彪壯強悍訓練有素的大批精壯,還有犀利的手槍步槍和鳥統等火器,神秘莫測的身後勢力,無一不是爭霸上海攤的先決條件!
『夏歷』車行的黃包車伕們抬頭挺胸,一個個心氣高昂,深為自己的『夏歷』車行員工身份而自豪和興奮。而其餘兩成多還沒有加盟『夏歷』車行的黃包車伕,立即毫不遲疑的托關係找朋友引薦加盟車行。一時間,『夏歷』車行一統公共租界黃包車業務,同時也成為了不落於上海青幫和洪幫之後的又一大行會組織!
要說,新光復會會上海分部與其他類似的革命組織相比,有著巨大的經費上的優勢。不管什麼組織想要發展壯大,財政問題都是一個避免不了的大難關。過去了,組織和勢力的發展將一帆風順,除非出現大的變故和內亂,否則想要倒下都難;沒有過去,組織分崩離析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其它革命組織的情況他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新光復會可是他一手提拉起來的,其財政狀況他自然一清二楚,都是由他親手操作,搭上了山東幫的走私船隊,大富大貴雖然說不上,但是財政充裕是沒有啥子問題滴。
新光復會上海分部的發展很順利,當然也不是沒有麻煩。最主要的是,新光復會的上級組織上海光復會總部撤消了,整個的併入了同盟會,成為了同盟會名副其實的上海分部及中國總部(是不是有些彆扭?)。
這下子麻煩來了,有鑒於當初新光復會前身和同盟會的關係不佳,想要將新光復會完全置於同盟會之下,不僅同志們不會同意,就連王進本人也不會同意。開什麼玩笑,現在的同盟會是個什麼樣子他雖然沒有親見,但也不願意將自己好不容易鼓搗出來的心血白白送了他人。他行事一直秉承一個原則:自己的命運自己做主,哪會容得他人指手畫腳?
他心中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找到一位同盟會大佬做新光復會和同盟會之間的中間人,新光復會可以名義上隸屬於同盟會管理,實際上卻是各自獨立的系統。也就是俗話說的『聽宣不聽調』,作為同盟會外圍組織的身份存在。
可事情為難就為難在這兒……
不知怎麼搞的,自從光復會總部徹底併入同盟會之後,總部大佬竟是一個一個的離開上海,蔡元培走了,陶成章也走了,魏蘭也走了,龔寶拴也離開了。等王進找上門去抱大腿的時候,得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怎麼不讓他震驚萬分?
好了,沒了這些真正的大佬和相熟的前輩,其他人倒是很想招攬王進和在上海攤新近崛起的新光復會,可王進要麼不熟悉要麼看他們不上,都是些以後辛亥革命之後沒名沒姓的傢伙,憑什麼要他把這些人當作與同盟會的中間聯絡人?
於是乎,他腦子一轉,把主意打到了目前身在香港,處境艱難的柏文蔚身上。他是同盟會元老不說,在王進熟悉的民國歷史中也是一號人物。最關鍵的是這廝也是安徽人,兩人雖然沒啥交情,但勝在知根知底,不會盲目的誇大自己的身份和作用。
再加上柏文蔚對新光復會和其背後龐大的勢力包括武裝力量都有一個大致的瞭解,王進突然找上門來,他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新光復會是個什麼情況,再結合上海光復會總部的整體併入同盟會,他就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白了,新光復會只是需要一個能和同盟會進行正式交流的中介而已,而不是自找麻煩給自己找來一個管家的婆婆……
大家各取所需,至於什麼上下級之類的說法純粹是個笑話,誰信誰就輸了。現在,新光復會在同盟會高層也有了自己的代言人和代表,柏文尉就是他們背後的那個支持者,當然是搖旗吶喊的那種,真要他出死力可能麼?
雙方的合作充滿了利益交換的味道,柏文蔚看中了王進和新光復會的出手夠闊綽,在安慶的時候他就有所聽聞和領教,至於王進和新光復會的錢從何而來,他盡可能的不去考慮這個問題。況且,也沒聽說過新光復會有什麼害人之舉傳出,或許真的是他們生財有道也說不定,誰知道捏……
他與王進而不是新光復會建立了名義上的上下級關係,大家各取所需誰也沒有吃虧。柏文尉在香港處境艱難,銀圓像水一樣花出去召集安徽籍貫革命同志,想要重新拉起一支隊伍,他從王進手中籌措到了好幾萬銀洋的經費,再也沒有後顧之憂。而王進的收穫也不小,他通過柏文蔚的大力舉薦得到了同盟會的『會員證』,以及同盟會上海支會統籌幹事地任命。同時,新光復會也正式的成為了相對獨立的同盟會外圍組織。
有了這樣的身份,他在上海行事更加方便和名正言順。在幫助『夏歷』車行對付公共租界內的幾大幫派聯合挑釁時,就動用了同盟會上海分會的資源,好好的輸理了一遍上海攤各方勢力的情況,做到了心中有數瞭然於胸。
在上海為新光復會招收成員之時,他也不忘打出同盟會的招牌,至於會不會為同盟會免費打了廣告他不理會,反正新光復會得了真正的實惠不是?同時,他也為南華中學樹立起了同盟會合作學校的旗幟,與上海同盟會分部密切合作,邀請駐紮上海的那幫文化界牛人成為中學編外教師,一時間南華中學之名也在革命者之間流傳開來。
忙完了這些,他就開始處理真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