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再次約談
聽到青幫大佬們集體跑路,王進的心情大爽,雖然他也清楚這只不過是一時的情勢而已。為了以防青幫的人查到他身上報復,他找來二單,要二單啟用分局倉庫裡的鳥槍抬槍,並找工匠修復那門土炮。
二單大驚失色,急問:「進哥,你這是要幹什麼?」
王進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叫你做就做,把傢伙都弄到兄弟們的營地,請個老實師傅,好好的操練操練他們。」
「這個……」二單優裕了下,小心問」道:「進哥,私自使用這些,很犯忌諱的。」
「沒關係,我會跟巡撫恩銘討個手令的,現在外面那麼亂,嘿嘿……」王進嘿嘿冷笑。
要做就做從來都是他的風格,和二單交代過之後,他立刻趕往巡撫衙門。恩銘此時也正在氣頭上,得知王進想要加強巡警的實力啟用倉庫裡老到掉牙的火器,恩銘很是贊同,大手一揮就答應下來。
至此,西城巡警分局新營地砰砰砰的槍聲不絕於耳,還有那一團團騰起的黑煙,聲勢好不赫人,嚇得附近宵小幾乎絕跡!
等徐錫麟得到真實情況的時候,已經是當天夜晚。他大感震驚之餘,立刻找來陳伯平和馬宗漢,商量這件突發事件對起義的影響。
陳伯平得知消息後大為氣惱,認為王進這是在胡鬧,是不顧革命事業的荒唐做法,並要求王進一定要給一個說法。
馬宗漢也一臉凝重的表示認同。
徐錫麟沒辦法,事情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說法?無計可施之下,他咬牙示意身邊的王思量將王進和青幫的恩怨說清楚,也好讓倆位最好的朋友和同志明白他的無奈。
王思量也很緊張,磕磕絆絆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最後還來了句:「王進跟我說過,青幫一定要打壓下去。這不僅有他的私人原因,也關係到咱們起義的成敗!」
「這話怎麼說?」徐錫麟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王思量整理一下思路,解說道:「青幫幾百年的滲透,早已經和安慶各方各面密不可分。不僅是在民間,在官府和軍隊中也有很大的勢力。如果咱們能夠在起義前削弱青幫的勢力,到時候他們為了保衛現有的利益掀起的反撲也會若上不少!」
屋裡異常的寂靜,不管是馬宗漢、陳伯平,還是徐錫麟都是眉頭深鎖。
「難道青幫就不能爭取嗎?」
「能,當然能!」王思量斬釘截鐵的回答:「除非咱們起義成功,之後立刻把安慶的主導權讓出來,不然絕無可能!」
眾人到了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一個方案出來,最後決定再次邀請王進來談一談。
出面邀請的依舊還是王思量,王進也沒有拂了他的面子,很爽快的就答應下來,正好他也有事情要好好和光復會一幫大佬談談。
對於王進的不見外,王思量很是感激。說實話,跟著王進接觸一段時間,他發現王進是一個很好交流的人,平時待人接物也不擺架子平易近人,管理分局的能力很強也很關注老百姓的感受,這一點尤為難得。
隨著接觸越久,不知不覺他受到的影響越深。比如,在對待會黨上頭,他也逐漸接受了王進的思想;再比如,有關起義的事情,他也覺得有些倉促了,有一種被逼著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好像會黨不滿意天就要塌了一般。
情況真的如此危急嗎,他不知道,也沒資格做決定。
還是那間環境偏僻的飯館,還是那間包廂,王進和光復會三大佬外加王思量又聚在一起。
這次的氣氛有些尷尬,尤其是在王進弄出了這麼一擋子事來的時候。光復會的三位大佬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反到是王進,一臉的不在乎,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談笑自若。就這份氣度,也不得不令在場光復會大佬們佩服。
最後,還是徐錫麟打破了包廂難言的尷尬,他舉起酒杯和王進砰了一下,問道:「王進,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們不該和會黨合作嗎?」
他話中的會黨指的是哪一家,王進心知肚明,一口幹掉杯中米酒,夾起一塊滷牛肉有滋有味的嚼了嚼嚥下喉嚨,他這才不緊不慢的搖了搖頭:「我沒那個意思,關鍵還是要看利益,人家所求為何?」
陳伯平忍不住急問:「這話什麼意思?」
王進不禁在心中暗自搖頭,這傢伙書生氣太重,嚴重缺乏和底層小民打教導的經驗,也不明白身居高位者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今天的。再看其他人,馬宗漢也是一臉卜界,王思量若有所思,徐錫麟則是一臉的尷尬。
老徐也不容易啊!
他也不以為意,輕笑著解釋道:「青幫在安慶的產業太大,已經可以算得上安慶的地下統治者,你們又能拿出什麼樣的條件,來滿足青幫更大的利益需求?」
「這,這……」陳撥撥平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擺了擺手,阻止想要開口的王思量,搖頭輕笑道:「不要說是為了什麼推翻滿人朝廷,讓漢人當家做主,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
一時間,包廂裡的氣氛更為尷尬。
王思量急忙站了起來,拿著酒壺勸酒勸菜,大家也不願意氣氛這麼尷尬下去,很給面子的來者不拒,幾杯酒下肚,氣氛慢慢的又高漲起來。這下光復會的大佬也不在提會黨的問題了,說來說去最後喪氣的是他們,太打擊士氣了。
徐錫麟對這一次的青幫謠言實踐很感興趣,趁著酒勁好奇問道:「王進,你是這麼想到的,青幫這次的亂子可出得不小,連兩江總督都被驚動了。」
陳伯平他們聞言,也好奇的望了過來。
「嘿嘿!」一提起這事王進心中難免得意,仰頭滿飲一杯香醇的米酒之後,這才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輕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不過利用了他們的習慣犀利而已。青幫大佬們過的安逸日子,過得四在是太久拉。這一試之下,果然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