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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第二百九十二章 楚惜塵(墜崖後一) 文 / 晏菲

    第二百九十二章楚惜塵(墜崖後一)

    我以為當我閉上眼墜下回頭崖的時候,不會再有醒來的那一天,可是沒想到,當我的意識清醒,我還能聽到有人在說話。而當我睜開眼睛,我看到木頭的屋頂和木頭的牆壁,還聞到一股很濃郁的藥香味,當我想轉動頭部看的再多的時候,卻覺得渾身的骨頭彷彿散架了一般,怎麼也動彈不了。

    但是屋外說話的兩人彷彿就站在我旁邊的窗下,所以他們的對話我能聽得非常清楚。

    有個很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剛開始的時候不是想要殺他的嗎?為什麼現在卻要救他?」

    另一個人有些懊悔的說:「我想殺他,因為他是我的殺父仇人,可是當我看到阿婠跟著他一起跳下去的時候,我卻又後悔起來!我不知道阿婠竟然真的愛上他,如果他真的這麼死了,阿婠一定會恨死我的!所以,拜託你還是把他救活吧!我射他一箭,就算報了仇的。但我絕不要阿婠恨我這個哥哥!」

    第一個人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救他很容易嗎?他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五臟六腑也震傷了,你射的那一箭要是再偏兩分就徹底完蛋!而且他身體裡有一種毒素,就算他沒受傷,那種毒素也會要了他的命!」

    第二個人道:「你不是最善於研究毒藥的嗎?一定能救他的。」

    那人道:「我只善於製毒,卻不善於解毒!不過他體內的毒十分有趣,我竟是從未見過的,倒是可以讓我來開開眼界,試一試我的手氣。行啦,你快回去吧!要是讓葉蒼穹知道你來了這個地方,跟蹤你過來,裡面的人就算救活了也會被他再弄死的。」

    第一個人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說:「好,那我先走,你一定要救活他!」

    他好像是走了,接著我便聽到「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我連忙閉上眼,但那人卻走近我身邊,冷冷的說:「既然醒了,又何必再睡呢?既然都聽到了,又何必裝作不知道呢?」

    我睜開眼,看到站在我旁邊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身穿白衣,鶴髮童顏,很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他伸手在我身上捏了幾下,我頓時疼的蹙起了眉頭。他冷哼一聲,道:「暫時還死不了!」

    我深吸一口氣,張開嘴想說話,但是卻很艱難的才發出聲音,聲音沉悶而嘶啞:「剛才走的那個,是沈瀾?」我費了好大勁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嗓子裡好像煙熏火燎一樣難受。

    那個人沒有回答,轉過身子去看那些藥爐了,我又問道:「請問尊駕是誰?」

    他很不耐煩的回頭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力氣多的沒地方出是不是?我勸你少說話,免得我好不容易給你撿來的命,又讓你自己給斷送回去了!」

    我微微苦笑,沒想到這個人的脾氣比我這個九五之尊的脾氣還大!

    閉上眼,我開始想一些事情,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婠婠回到北國了嗎?希望朝堂上沒有什麼動盪,好像預感到這次會有事發生一樣,我立昭兒為太子,看來是做對了。之前不希望婠婠的孩子涉足朝堂,有我的私心在,但是現在想來,如果讓昭兒當皇帝,那麼亡南的人必定會人心所向,反而與大北有利!

    內有婠婠,外有惜朝和三位宰相,昭兒的皇位一定會做的很牢固。這樣就好了,就算我真的不能活命,抑或活著也是個殘廢,那就讓昭兒來治理國家吧!

    「喂!你怎麼又不吭聲了?」那人忽然問道。

    我輕輕歎了歎,道:「是你讓我留著力氣的。」

    那人嘴裡不知道咕噥著什麼,端著一碗藥遞到我嘴邊說:「快喝了吧,別再麻煩我撬開你的嘴嚥下去了。」

    我皺著眉頭喝下那碗濃濃的藥汁,真的很苦,勉強喝下去,我又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那人帶著嘲諷的語氣問:「你想聽大北的年號,還是西國的年號啊?」

    我苦笑著說:「西國的年號怎麼會變,現在是大北幾年?」

    「大北天祐元年三月,你昏迷了整整三個月啦!」那人這樣說道,「三個月前沈瀾那小子把你送到我這兒來,讓我一定要救活你,哈!你簡直就要死透了,我可沒那個把握,純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誰知道,你還真的就活過來了!看來你真的是命不該絕啊,大北的皇帝。哦不,現在大北的皇帝是阿婠那個小娃娃的兒子在當,你只是個半死不活的廢人而已!」

    聽到廢人兩個字,我的心中一酸,但是聽他的語氣,他似乎是認識婠婠的,我忙問道:「你認識阿婠?」

    他說:「何止認識啊!她還得乖乖叫我一聲師傅呢!就是我教她怎麼辨別毒物分清有毒氣體的,不然就她那個闖禍的本事,怎麼能活到今天當太后啊!」

    原來他就是教婠婠毒藥的那個師傅,可是婠婠只學了一年就不學了,沒想到這位師傅的本事還真的很大!

    「沈瀾那小子說,你死了阿婠那個小娃娃會哭,我可不想讓那個小娃娃哭鼻子。更何況,她要是知道是我沒醫治好你,肯定會跑來揪我的鬍子!」他一邊不知在研究什麼,一邊嘀咕起來。

    看著他長長的白鬚,想像被婠婠揪著的樣子,我忽然很想笑。我想,婠婠一定揪過他的鬍子,而他一定也沒有招架之力。

    我又在床上躺了很久,每天我都要自己調息,他也會幫我捏一下骨頭,每天他捏我骨頭的表情都不同。漸漸的,他臉上總算出現了喜色,告訴我我的骨頭就要長好了。只要骨頭一長好,他就準備給我解毒,而他解毒的法子,就是以毒攻毒,因為他不會制解藥,只會製毒藥,我聽了便毛骨悚然。

    冬天的時候我已經能夠自由的走動了,但是因為天氣關係,他沒有毒藥給我試,因為他的毒藥都提煉自昆蟲和花草,而這個時候昆蟲蟄伏,花草凋零,只能等明年了。

    第二年夏天,我開始被他像個白老鼠一樣的試種各種毒,每一種毒都有不同的藥效,而始終沒有一種毒能解開我身上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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