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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5章 尋寶斗計男色縱4 文 / 小魚大心

    第185章尋寶斗計男色縱4

    那片深山老林是被蒼天大樹覆蓋著的神秘國度,猶如一塊尚未打磨出來的巨大翡翠,給人一種想要探索珍寶的衝動。

    延北修見天色已晚,便命人在斷壁與深山老林之間安營紮寨。待明日天亮後,在收拾行囊,進入深山老林,然後……引敵深入,將其剿滅!

    近日來,孔子曰一直在延北修的身邊轉悠,想要找到那顆「江天一色珠」,但是延北修每次見到孔子曰貼近自己,便會伸出手將她抱入懷中。孔子曰本想藉機摸出珠子,偏偏胡狸又開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讓她不得不離開延北修,去照顧體弱的胡狸。

    如此這般反覆,孔子曰始終不曾得手。

    今夜安營紮寨在深山老林的邊緣,讓孔子曰一直鬱悶的情緒有所好轉。她眺望著在月夜下黑成一片的深山老林,貪戀地呼吸著山間的清新空氣,竟然產生了一種遊子遠遊後,重歸故里的激動心情。

    這種心情很真實,因為孔子曰非常清楚地知道,這片深山老林正是她曾經居住了五年之久的家!

    家,她回來了!

    不知道她的洞穴是否易主?不知道她埋起來的花彫酒是否被猴子偷喝掉?不知道她藏起來的大米是否已經長毛?不知道她的左鄰右舍是否還記得她?

    孔子曰的神色有些激動,真想馬上扯掉身上的衣裙,奔入深山老林之中,歡快地奔跑,興奮地大叫,撲倒一隻狐狸,讓它去告訴大家,她孔子曰又回來了!

    火光映在孔子曰的臉上,將她明艷的五官照得更加嫵媚妖嬈,風華絕代。

    延北修滿眼愛戀地凝視著孔子曰,柔聲問:「你還記得這裡,是嗎?」

    孔子曰抬頭仰望斷壁,於夜色中看見了它那巍峨的身軀。

    她記得,斷壁上有一棵歪脖古松,曾為她提供過歇腳的地方。她還記得,她曾將蛇身卷在古松上,救過延北修一命。

    延北修攬住孔子曰的肩膀,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說:「子曰,你現在還不想告訴我,你為什麼即是青蛇,又是白虎,還是孔子曰嗎?」

    半響,孔子曰望著篝火,沙啞道:「事實很簡單,只要你願意相信就好。我只不過是一個孤魂,一不小心鑽進了蛇的肚子裡,就變成了蛇。蛇膽被衛東籬取出來後,被一隻獅子狗吃了,我又變成了獅子狗。衛東籬大怒,命人將獅子狗殺了,做成菜,送給狗的主人吃。我變成狗的主人後,才知道,原來狗的主人竟然背著衛東籬與其他男子偷情。衛東籬直接委派給我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那就是——讓我用自己的身體去餵白虎。所以,我後來又變成了一隻白虎。逃出衛東籬的魔爪後,在這個深山老林中獨居了五年多。直到你和衛東籬路過此地,將我帶了出去,我才再次走進了人類社會。後來,我在機緣巧合下,吃了……靈丹,就變成了你現在所看見的這幅模樣。」

    延北修若有所思地抱緊孔子曰,心疼道:「沒想到,你竟然多次死在衛東籬的手上!這個仇,我早晚會替你報!」

    孔子曰搖頭笑道:「不用了。我今天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並不是因為記恨衛東籬,才說出這些話。仇恨這種東西,無法使我快樂,還不如忘記得好。再說,如果沒有衛東籬,我此刻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也許,一隻都是那條青蛇,在寸寸光陰中老去。」

    延北修直視著孔子曰的眼睛,認真道:「子曰,你相信我,我會一隻陪著你,寵著你,不會讓你在孤單中老去。」

    孔子曰被延北修的目光所吸引,身體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沒有充分燃燒的篝火堆裡崩出了一個小小的火花,落在了孔子曰的手背上,燒燬了一根細不可查的汗毛。她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臂,卻沒看見一點兒受傷的痕跡。奇怪的是,這一刻,她卻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心臟並沒有因為延北修的話而變得幸福。

    一夜未眠,默默無語。

    天亮時分,沒有休息好的眾人紛紛由帳篷裡爬出來,開始啃著乾糧大餅。

    一張乾糧大餅還沒等啃上四分之一,延北修突然站起身,對偽裝成商隊的護衛們說:「有為數不少的人馬向我們狂奔而來,大家做好準備,馬上進入深山老林!」

    事實證明,這群如影隨形的山賊不但彪悍,而是速度極快。他們手持大刀呼嘯而來,在延北修等人進入深山老林之前,將他們團團圍住。

    孔子曰攥緊胡狸的手,在他耳邊小聲說:「都這個時候了,你趕快把解藥吃了吧。」

    胡狸抬起苦不堪言地臉,有氣無力地說:「十六天前,你偷偷地拿走了我換下的那件藍色衣袍去洗。」

    孔子曰皺眉道:「你……不是把解藥縫在了那件衣袍裡面吧?」

    胡狸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孔子曰低頭看自己的鞋面,也不想說話了。所謂好心辦壞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延北修見孔子曰和胡狸傻愣愣地站立著,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孔子曰說:「你跟緊我,我帶你突圍。」

    孔子曰點了點頭,攥緊了胡狸的手。

    延北修的眉毛又皺緊了幾分,沉聲道:「他身體太弱,沒法帶著他突圍。否則,我們都要受他連累。」

    胡狸揚起毫無血色的臉,毅然地對孔子曰說:「他說得對,你們自己走!」

    孔子曰瞪了胡狸一眼,沉聲罵道:「對個屁!」

    延北修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胡狸的唇角卻悄然彎起。

    時間緊迫,三個人不再多說。

    山賊這次來勢洶洶,以及其殘忍的手法,對延北修的護衛們痛下殺手!鮮血瞬間染紅了大地。

    眼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延北修怒喝一聲,右手持長刀開路,左手環抱住孔子曰的腰肢,以絕佳的武功突出重圍!

    孔子曰緊緊攥著胡狸的手,胡狸卻體力不支地摔倒在了地上。

    延北修不管胡狸,只是護著孔子曰向深山裡跑去。

    孔子曰一把推開延北修,向著胡狸摔倒的位置,拚命沖了回去!

    此刻,她的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胡狸不能有事!

    然而,孔子曰還是慢了一步。

    那些山賊早已殺紅了眼睛,見到活著的人便砍,哪裡會給孔子曰救人的機會?

    孔子曰眼見著有個山賊揚起大刀,對著胡狸的脖子砍去,她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瞬間由一位妙齡少女變成了一隻膘肥體壯的白虎,衝著那個山賊撲去!

    眼見著距離近了、近了,卻……晚了……

    山賊的大刀已經貼在了胡狸的脖子上,一個慣性下來,胡狸便會沒命!

    就在這時,一顆石頭飛來,砰地一聲,打飛了山賊手上的大刀!

    孔子曰飛撲而至,一口咬住了山賊的脖子,將其拋起,狠狠一扔,使其一頭撞在了樹幹上,腦漿迸裂!

    山賊們嚇壞了,紛紛顫抖著腿,向後退去。

    如果說,他們今天遇見得是一隻普通白虎,他們還不至於如此害怕。可是……可是……可是他們遇見得,卻是一隻由女人變成的白虎!額滴娘咧,他們會不會是遇見妖怪了?

    那位用石頭打飛了山賊大刀的男子,以大鵬展翅之姿落在了孔子曰的面前,一把薅起她脖子上的虎毛,紅著眼,怒喝道:「孔子曰,你個不告而別的小人!」

    孔子曰自知理虧,忙忍著疼,將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拱進到百里鳳的懷中,撒嬌似的蹭了又蹭。

    百里鳳一巴掌拍開孔子曰的腦袋,怒氣沖沖地吼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就沒有脾氣?圓了扁了的任你揉搓?!孔子曰,我告訴你,你別欺人太甚!我……我他媽地就是犯賤,一見到你,怎麼就沒脾氣了?!」看來,百里鳳確實是被孔子曰氣壞了,竟然開始爆粗口了。

    孔子曰見百里鳳的眼圈都紅了,心中立刻被自責捶打得體無完膚。她用爪子撓了撓百里鳳的手臂,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百里鳳卻冷哼一聲,轉過身,不再看她。孔子曰鍥而不捨,伸出舌頭,去舔百里鳳的手指。與此同時,百里鳳突然轉回身,張開嘴,想要繼續吼孔子曰兩句。

    百里鳳的身子一抖,一張俊臉瞬間變得紅透了。他抿了抿唇,尷尬地垂下眼瞼,小聲說:「你想『聊表歉意』,也要等到沒人的時候。眼下,可不成。」

    孔子曰囧了,也低垂下腦袋,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這時,一陣琴聲響起。那聲音猶如鬼魅,似乎要通過人們的耳朵,鑽入人們的心裡,吸取他們的靈魂!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仰起頭,看著一隊人馬由遠及近,快速走來。

    那對人馬之中,有一頂四人抬著的軟轎。軟轎之上,斜躺著一個身穿白袍的絕美男子。此男子輕輕閉著眼,信手撥弄著一架通體烏黑的琴弦。那些好似能勾魂奪魄的音律,便是從他的指端下傳出的。

    孔子曰知道,那琴叫做「眾妖琴」,是阿香姐送給她的禮物。她更知道,此刻撫琴的絕美男子,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衛東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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