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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3章 尋寶斗計男色縱2 文 / 小魚大心

    第183章尋寶斗計男色縱2

    延北修笑得前仰後合,胸膛震動。他抱住孔子曰,抵著她的額頭說:「子曰,我好久沒這麼笑過了。」

    孔子曰狡黠的一笑,說:「來來,老娘今天心情好,再贈送你一個笑料。」說完,她拿起延北修的易容用品,開始在他的臉上塗抹。

    延北修寵著孔子曰,任由她在自己的臉上胡作非為。

    當銅鏡照出一張臉頰通紅,嘴角有顆黑痣的老媒婆時,延北修的心情變得晴轉多雲夜晚住宿,延北修親手將被風繫在孔子曰的身上後,這才抱著她走進客棧,進入上房休息。

    孔子曰偷偷打量著他所帶來的十輛馬車,暗自揣測其中都裝了些什麼。其實,裡面裝得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延北修離開鴻國時,那十輛馬車裡又會裝滿了什麼?!

    吃過晚飯後,孔子曰抻了個懶腰躺在床上,看樣子似乎有些困乏。

    延北修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著茶水,既不離開,也不說話。

    孔子曰覺得和延北修比耐性,她一定會輸得很慘,還不如直來直去的好,否則就是在浪費時間!於是,她側過身子,張開眼睛,望向延北修,說:「這位大哥,你是想讓我邀請你同塌共眠?」

    延北修放下茶杯,勾起簿唇,似笑非笑道:「子曰不用這麼客氣。你我二人早已同塌共眠多次,我又何必見外地等你邀請?你先休息吧,我洗漱一番後,再過來。」

    孔子曰抽動了兩下嘴角,乾脆將頭一蒙,不再搭理延北修。這人,臉皮也成厚了!

    當延北修洗漱過後,躺在孔子曰的身邊,手動掀起她的被子時,竟然嚇得低呼一聲,差點兒掉下床去!

    但見,床上趴著一隻通體雪白的老虎,正呲著鋒利的虎牙,衝著他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延北修雖然已經猜測到孔子曰就是那只白虎,但此刻突然見她變身,他…他還真有點兒發楚。

    孔子曰見延北修的身體僵硬,便惡作劇地向前湊了湊,一邊用嫵媚的眼神望著他,一邊揚起毛茸茸的老虎爪子,沿著他沐浴後的胸膛一路下滑…

    延北修打了個激靈,一把抓住了那不規矩的虎爪,搖頭苦笑道:「子曰,你就不要再戲耍我了。」

    孔子曰咧嘴一笑,暗道:讓你打老娘的主意!我看你怎麼對只白虎發情!

    孔子曰面露得意之色,張開大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後,這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延北修輕歎一聲,幽幽道:「子曰,你何時才能對我敞開心扉呢?」

    孔子曰在腹中誹謗道:還敞開心扉呢!我他媽地都全裸了!比敞開心扉徹底多了!

    ……

    次日上路,孔子曰又恢復成女子模樣,被迫窩在馬車裡打發時間。

    接連趕了數天的路後,臨近中午時分,商隊停了下來。有護衛稟告說:「主子,前面有打鬥過的痕跡,看樣子是有山賊劫持了貨車,從而引發了一場惡鬥。我們是繞道而行,還是繼使前行?」」

    延北修簡潔幹練地命令道:「繼續前行。」

    護衛得令,繼續向前開道。

    不多時,馬車再次停了下來。

    護衛再次來報,說:「主子,還有一人生還,是否要救?」

    延北修面無表情地說:「扔些銀兩給他,我們繼續趕路。」

    馬車前行沒兩步,竟然又停了下來。

    馬車外,響起了一名男子吵吵嚷嚷的聲音,胡攪蠻纏地大聲喊道:「小爺說了,小爺不缺錢,身上有銀子!小爺沒被搶劫!只是比你們早一步走到此處而已!你們給小爺銀兩,卻又讓小爺獨自一個人上路,這不明顯沒安好心,想將小爺推到山賊的刀下嗎?!

    「喂喂,小爺就說你了!你到底聽沒聽懂?小爺給你們錢,你讓小爺搭個順風車就好。等過了這段山路,到了集市,小爺自然會離開。小爺不是怕山賊,就是…

    就是不想一個人走山道!要不是小爺的駿馬被這血腥的場面嚇跑了,小爺犯得著和你說這些嗎?!」

    孔子曰忍著笑,轉頭看向延北修。

    延北修伸手摸了摸孔子曰的臉頰,說:「只要你想,便叫他一同上路吧。等到了集市上,再讓他自行離去。」

    孔子曰一把掀開了馬車簾,裝出久別重逢的樣子,無比欣喜地大聲呼叫道:「胡狸!我在這裡!」

    胡狸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變得無比激動,竟然踩著屍體飛奔而來!

    孔子曰忽然覺得有些害怕,只因為…胡狸看她的眼神實在大滲人!

    眼見著胡狸一腳踩在了尚未死透的山賊身上,山賊悶哼一聲,揚起手中握著的片刀,便照著胡狸的大腿砍去!

    孔子曰只覺得呼吸一窒,下意識地向前一撲,將胡狸推到一邊,然後抬起小腳,照著山賊的胳膊一頓猛踹!直到那條倒霉的胳膊踹成了粉碎性骨折,這才作罷。

    孔子曰的動作一氣呵成,速度快得令人無法想像。

    胡狸傻愣愣地看著孔子曰,後知後覺地打了個激靈,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孔子曰的身體,幸福得不能言語。原來,子曰是這麼在乎他。

    孔子曰一邊回抱著胡狸,一邊又用腳去踹山賊的腦袋。

    胡狸抬了抬孔子曰的背脊,心疼道:「好了,子曰,再踹下去,你的腳要痛了。」

    孔子曰收回自己的小腳,頗為不滿道:「早這道丫這麼抗踹,老娘就應該直接推塊大石頭砸扁他!」

    延北修走下馬車,不悅道:「一刀砍了,何必麻煩?!」伸手,將孔子曰從胡狸的懷裡拉出,抱起,轉身走回馬車。

    胡狸狹長的狐狸眼一瞇,射出了兩道寒光。他快步跟著延北修的身後,非請自入地爬上了馬車,繞粱三日地喊了一聲「子曰啊…」便一頭撲進孔子曰的懷裡,絮絮叨叨地述說起了「久別重逢」後的喜悅心情。

    延北修不但認識胡狸,更曉得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團漿糊,但凡見到孔子曰,必然要粘糊上去,任你如何甩,也甩不下來!

    延北修曾經調查過胡狸,卻只知道他是「緋紋閣」的幕後老闆,因為曾經與孔子曰結下樑子,所以才裝瘋賣傻地跑到孔子曰的地盤,想要做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至於胡狸的國師身份,他卻並不知曉。

    此刻,他聽著那二人話中的意思,貌似胡狸並不知道孔子曰就是白虎,而孔子曰對胡狸的態度,那叫一個「親切」!好像壓根兒就不在意,他差點兒將她毒死的這件事!

    延北修的心情很矛盾,越發想不明白,孔子曰的腦袋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如果她不介意胡狸曾經毒害過她,為什麼偏偏在意他對她的傷害?難道說,在她心中,他一直都是特別的?因為她在乎他,所以…不能接受他的傷害?

    思及此,延北修勾唇笑了。

    實際上,孔子曰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她只知道,閉住口,勤點頭,配合著胡狸的說辭,就對了。

    她雖然滿心疑惑,不知道胡狸是通過延北修找到的她,還是通過她找到的延北修,但是此刻這話並不方面問出口,她只能保持沉默。

    事實上,胡狸能找到孔子曰,實在是不容易啊!

    當日,胡狸被小斑點兒抽傷,孔子曰跑出去找大夫。百里鳳突然而至,逼問他孔子曰的去向。他坦白從寬,說子曰去去就回。結果,孔子曰一去不返。

    百里鳳憤怒了,將他大頭朝下地吊到了房粱上。

    小斑點兒這個沒有廉恥心的傢伙,竟然就在他的頭下開始排便!那味道沖得,直接把他給熏昏了。直到百里嵐趕來,才將奄奄一息的他救下。

    次日清晨,百里嵐趕來,將奄奄一息的他救下。

    胡狸幽幽轉醒,立刻叫來阿香姐,如此這般地詢問了一番後,破口大罵百里鳳那個二愣子,壞了他的好事!

    孔子曰丟了,來自渠國的四隊商隊也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走了。胡狸氣得跳腳,卻又沒有辦法,只能立刻派出四隊人馬,分別去追每個商隊。

    當其中一對人馬找到「孔子曰」,的線索後,經過證實,此「孔子曰」卻非彼孔子曰,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假貨!

    胡狸冷靜下來,總結了各路人馬所收集到的資料,進行了仔細的分析,以及細細揣摩,最後對著地圖敲定了一段路程。他後懷揣著闖蕩江糊的道具,匆匆忙忙地與百里嵐打了個招呼後,便快馬加鞭地跑去追孔子曰了!

    按照胡狸的揣測,綁走孔子曰的,一定是「悍域大將軍」延北修。否則,以孔子曰的彪悍程度,一定不會乖乖就範。就算她不撕扯掉那人的一條大腿,也會咬斷那人的兩根手指頭!在胡狸心中,孔子曰絕對是兇猛和彪悍的代名詞!

    他日以繼夜地狂奔,終於趕在了孔子曰的前面,來到了這處山賊盜匪時常出沒的地界,看見了無比血腥、殘忍的一幕。

    山賊燒殺掠奪著過往的商隊,其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胡狸不懂武功,不會逞英雄,便咬著牙,藏身在椅後,直到那群山賊離開,他才走了出來,等著孔子曰所在的馬車經過。

    ……

    孔子曰不知道胡狸所經歷的事情,但卻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她知道,雖然延北修一直以假面示人,但胡狸卻有一雙火眼晶晶,此刻定然已經認出,延北修就是那個從他手中奪走「江天一色珠」的渠國侍衛。

    不過,憑借孔子曰對胡狸的瞭解,他一定不會傻得去拆穿延北修,但…也不會讓延北修好過。

    果不其然。

    但見胡狸述說完「百般思念」之後,抬眼看了看延北修,似乎覺得他有些眼熟,於是試探著問道:「這位兄台看起來似乎有點兒面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延北修淡淡地回道:「我下去過渠國?」

    孔子曰咬著蜜餞偷笑,暗道:好,好得很,大家都來說謊話啊說謊話,打啞謎啊打啞謎,看看最後誰能將誰繞進去!

    胡狸搖頭道:「渠國我雖然沒去過,但是,我卻認識一個渠國人。」見延北修不接話,胡狸繼續表現單口相聲,擄起袖子,瞪眼道,「這位兄台,你雖然是渠國人,但也要小心防備渠國賊!你不知道,子曰曾經送我一份定情信物,卻被那不要臉的渠國人偷走了!那個毛賊的性命,還是我和子曰一同救過來的呢!他卻吃裡爬外,偷走了我的定情信物!

    「小爺記得他那張臭臉,化成骨灰我也認得他!待小爺找到他,定然要將他砍成五十七斷,扔到河裡去餵王八!」

    眼見著延北修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孔子曰真怕他大手一抬,直接拍死了單簿的胡狸,於是「適當」地插了一句話,問:「為什麼要砍成五十七斷?」

    胡狸贈送給孔子曰一個嘉獎的眼神,回道:「五七,無恥啊!」

    孔子曰真的很想忍笑,但她向來很心疼自己,怕忍笑忍出內傷。於是,她先是飽含歉意地看了延北修一眼,然後轉開頭,撲倒在軟墊上,笑得險些背過氣去。

    延北修最擅長的就是隱忍,但是身為男人,他卻不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丟份兒!

    但見他瞇起了深邃的眼睛,沉聲道:「既然閣下連定情之物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保護得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你身為男人,又怎麼能用自己的懦弱無能去責怪對手太強?!

    「而且,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子曰不是你的女人,她將會成為我的夫人。請你以後離她遠一些,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說到最後,連「閣下」都不稱呼了,直接改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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