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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3章 心障成魔我愛你2 文 / 小魚大心

    第143章心障成魔我愛你2

    孔子曰伸手接住「縱妖琴」,用指尖在那黑色的琴弦上撥弄了一下,便聽見一串攝人心弦的聲音飄蕩而出。那聲音就彷彿是來自魔界的妖精,既帶著陰氣森森的戾氣,又美艷得令人無法拒絕,甚至忘記了呼吸。

    孔子曰大喜,將「縱妖琴」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抗,爽快道:「阿香姐送子曰『縱妖琴』,子曰就回贈一首曲子,聽聽笑笑,忘掉煩惱。」單手撥弄琴弦,讓歡快的音符在夜色中跳舞歡歌,「大江大水天自高,眼睛該點亮了。人生得意莫言早,是非論斷後人道。輕舟穿江兩岸笑看山河繞,兒女情長夢醒又一朝……」

    在孔子曰瀟灑如風般的歌聲裡,百餘隻花船紛紛向兩邊退讓,為衛東籬的船隻讓出一條銀色的水路。

    孔子曰衣袂飄飄地站在甲板上,一邊撥弄著琴弦,一邊高聲吟唱,直到漸行漸遠……

    銀亮色的海面上,百里鳳懷抱著酒罈子,倚靠在了酒肆小船的船板上,聽著小曲,隨波蕩漾。當他聽見遠處傳來孔子曰的歌聲時,當即精神一振,飛身躍起,腳踩水面,藉著水的浮力,向著孔子曰所在的方向追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百里鳳心中大喜,忍不住揮動起手臂,大聲喊道:「子曰!」

    孔子曰停止了撫琴,問衛東籬:「你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沒?」其實,她是想問,你聽見百里鳳叫我的名字沒?

    衛東籬淡淡地瞥了一眼銀亮色的海面,隨手抖動了一下衣袖,回道:「沒有。」

    孔子曰探頭去看,確實沒有看見百里鳳的身影。她疑惑地皺了皺眉毛,然後甩了甩手指,打算重新開始撥弄「縱妖琴」。說實話,她今晚「唱性大發」,想剎都剎不住。

    不想,衛東籬竟然上前一步,將她抱入懷中,狠狠地吻下。

    孔子曰掙扎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再給你唱兩首……」

    衛東籬示意她去看那些侍衛,但見他們皆抿著唇,面露驚恐之色。

    孔子曰咬牙,問:「我嗓子不好?唱得不動聽?」

    衛東籬戲謔道:「我更喜歡聽你的低吟聲。」說完,再次低頭吻下。說實話,衛東籬只知道孔子曰的撫琴技術很爛,卻沒有想到,她的歌喉更爛!簡直可以用魔音灌耳來形容!實在是……太恐怖了!

    其他女子唱歌,抒發得是纏綿的感情;孔子曰唱歌,那簡直是在和人拚命!果然有虎嘯的范兒!

    都說春光一刻值干金。待到孔子曰回過神兒的時候,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一絲不掛地躺在了被褥裡,和衛東籬做著最原始、最激烈、最消耗體力的運動!

    至於那個癡情一片的百里鳳,則是拼了命地浮出了水面,一邊用手拔出了衛東籬飛射進他身體裡的暗器,一邊吐著口中的海水,瞪著漸行漸遠的船隻運氣。

    今天,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追上子曰,斷然不會被衛東籬那個小人暗算到!此仇,不!共!戴!天!

    百里鳳十分氣惱,卻又無計可施。他拼了命地游到離自己最近的一隻花船上,甩了甩亂糟糟的頭髮後,氣勢如虹地指揮道:「船家,給我跟緊前面的那隻大船!」

    面對全身濕透的百里鳳,船上的一干女子皆傻了眼。其中一名女子調笑道:「客官,您這是要包了我們這只花船麼?如果奴家現在依了你,開船追前面的那隻大船,那麼,您不但得包了這只花船裡的所有姑娘,還得……包了這只花船上的所有男子哦……」

    百里鳳眺望著即將消失不見的大船,執意道:「開船!都包了!」

    那名女子眼睛一亮,上前兩步,笑顏

    如花道:「公子,你看,這銀兩……」

    百里鳳微愣過後,伸手在自己的懷裡摸了摸,又摸了摸,最後,他乾脆將手一攤,對那名女子說:「『天下大同』的意思,你懂不懂?」

    雖然百里鳳竭盡全力地給大家講解了「天下大同」的意思,但是奈何這只花船上沒有孔子曰,沒有人能與他達成共識。百里鳳無奈,被趕下花船,只好另尋其他辦法。

    那日,他被蘇繁星的哥哥們抓走後,便被逼著與蘇繁星拜堂成親。

    不得己,他只好「坦白承認」,自己鍾情一隻白虎,此情不滅,此志不渝!

    當蘇繁星哭了,蘇家兄弟傻了,蘇母抽了,蘇父……中風了!

    百里鳳白由了!

    對於自已那日的當機立斷,委曲求全,勇於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行為,百里鳳很是得意。然而,當他從蘇家跑出來,回到「金燦燦賭館」裡找孔子曰的時候,他的得意立刻被焦躁、擔心、悔恨、抓狂等等情緒所取代。他恨不得殺掉那些傷害過孔子曰的人,然後找的她,將她好好兒地護在懷裡!

    沒有人能欺負他的子曰,沒有人!

    碼頭上,百里鳳站在冷風之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盡快找到船隻,追上孔子曰。

    船艙裡,衛東籬懷抱著孔子曰,想著怎樣才能永遠地解決掉百里鳳,不讓他有機會找到孔子曰。至於孔子曰,她則是窩在衛東籬的懷裡,想著開船前的那一幕,想著每一個送行人臉上的表情,想著……百里鳳。

    衛東籬見孔子曰的心思並不在自己身上,於是把玩著她的卷髮,問道:「想什麼呢?」

    孔子曰抬頭一笑,「我想,你是不是找到『江天一色珠』了?」

    衛東籬輕飄飄地掃了孔子曰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那顆珠子,不是被你送給胡狸了麼?」

    孔子曰詫異過後,扯了扯衛東籬的長髮,說:「你的消息還真靈通。那麼,請問這位半仙,你是否知道,那顆珠子最終落在了誰人手裡?」

    衛東籬非常肯定地吐出了兩個字,「渠帝。」

    孔子曰垂下眼瞼,輕輕地趴在衛東籬的身上,頭枕著他的胸口,用略顯沙啞的嗓子說:「能給我講講具體細節麼?」

    衛東籬淺淺地勾起唇角,一邊撫摸著孔子曰的卷髮,一邊用舒緩的語調說道:「那個臉部有燒傷的渠國侍衛,在放下你後,直奔賭館,去『救』胡狸。打鬥中,胡狸受傷,被另一群黑衣人救走。那名渠國侍衛亦隨之消失不見。」

    孔子曰抬頭直視向衛東籬的眼睛,在不知不覺間攥緊了他的頭髮,問:「你是說,那個渠國侍衛救胡狸是假,從他身上摸走珠子是真?」

    衛東籬掃了眼被孔子曰扯痛

    的髮絲,微微皺眉,回道:「自然是這個原因。否則……那個渠國侍衛,為什麼會棄你不顧,去而復返?」

    孔子曰的手指微微顫抖,「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衛東籬倒也不隱瞞,說:「從你離開鴻國皇宮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派人跟在你身邊。」

    孔子曰冷聲問:「你派人跟蹤我?」

    衛東籬沉聲回道:「如果不是我派人跟著你,你還有命在嗎?!」伸手捏住孔子曰的下巴,眼含嘲諷道,「如果不是我派人跟著你,又哪裡會知道,你竟然會與一個醜男人那麼親暱!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醜男人,就是囚奴吧?」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忘記了反駁,事實上,她已經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句子。

    衛東籬見她不語,心中更是有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瞇起了寒光四射的眼睛,冷颼颼地說道:「怎麼樣?被自己喜歡的人拋棄、戲耍,是不是很有趣?我對你的好,你不記在心上,卻偏偏要將心送給別人,仍由他人踐踏,你還真夠賤……

    唔……」

    孔子曰不待衛東籬罵完,便下狠手去扯衛東籬的長髮,迫使他住口。

    衛東籬手指一動,由散落在一旁的腰帶中夾出一片薄若蟬翼的刀片,隨手一劃,便將被扯痛的長髮割斷。

    孔子曰望著手中的斷髮,心臟突然痛了一下。古人一向將頭髮看得非常重要,衛東籬為什麼會忍心割斷長髮?斷髮,斷情,衛東籬是這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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