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虎女兇猛賽霸王3
孔子曰聽了這話,兩腿竟是一軟,差點兒沒出溜到桌子底下去!她心裡發毛,開始偷瞄身後的窗戶,幻象著從窗口處逃跑的可能性。
她不知道那間雅包裡坐著誰,會不會是去而復返的衛東籬?如果不是他,怎麼能說出「從哪裡來,還得回哪裡去」這樣的話呢?如果是他,他又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一個月零一天裡,就由鴻睿兩國之間往返個來回呢?
孔子曰告誡自己,不要慌,不要亂,如果是他,他也一定不曉得自己就是那只從他身邊逃離的白虎!
孔子曰強自鎮定,偷偷地吸了一口氣,腦袋飛快地運作,終於明白問題出現在哪兒了。
看來,是她的這身衣服出賣了自己啊。沒準兒雅包裡的那個人認識百里嵐,所以曉得她穿得是嵐王府裡的婢女服,對,一定是這樣,所以那個人才會說出「從哪裡來,還得回哪裡去」這樣的話。
這樣想著,她提起的心臟終於慢慢歸位。
孔子曰衝著青衣小廝點了點頭,拍著桌子說:「成交!」然後捧起那顆鹵豬頭,一口口地啃了下去。她的動作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就彷彿在品嚐著人間美味,吃得不亦樂呼。
當她將那顆光溜溜的豬腦骨扔到地上,所有食客的臉都呈現出不可置信的呆滯模樣。
孔子曰跳下桌子,伸手扯下一塊自己裙子上的布,笑嘻嘻地走向那些已經呆滯掉的食客面前,然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所有食客桌子上的賭資係數收入到那塊裙子布上,攏了攏,繫好,又提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伸手揉了揉肚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對店小二勾了勾手指頭,「再上兩顆做熟的豬頭。最好別弄滷味的,我有點吃膩了。要是能做出個紅燒和蘸料地,那就最好不過了。」
店小二顫著腿跑回到了廚房,讓大廚將已經鹵好的豬頭分別改成孔子曰要求的兩種口味後,這才端了上去,畢恭畢敬地放到了孔子曰的面前。
孔子曰用手指敲
打著桌面,懶洋洋地說:「各位,還有誰想下注?子曰的賭本依舊。」
食客們好不容才從震驚中恢復過神兒,再次傾囊而出,紛紛將身上佩戴的值錢寶貝都壓在了桌子上,他們就不信她孔子曰在吃了一桌子的菜後,還能繼續啃掉兩顆豬頭!真是奇了怪了,那娘們兒的腰肢纖細,腹部平坦,那些東西都被她吃到哪裡去了?
孔子曰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頗為自信的一笑,開始一心一意地啃起了豬頭。
鴉雀無聲中,當她啃光了第二顆豬頭的後,她忽然停了下來。食客們瞧著她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紛紛爆出亢奮的叫喊聲,吵嚷著讓她和自己回府。
孔子曰憋了半天,在打了一個飽嗝後,衝著店小二招了招手,說:「麻煩你上兩斤女兒紅,在炒兩個素菜,這麼吃著有點兒膩。」
店小二嘴角一陣抽搐,好半天才反應過味兒來,一溜煙跑到廚房,卻又馬上跑了回來,拉住手持大勺的大廚,說:「你就別跟著看熱鬧了,快炒菜吧!」
大廚被店小二拉進廚房後,頃刻間炒好了兩盤素菜。然後親自端著菜,與提溜著女兒紅的店小二一起擠上了人山人海的二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孔子曰的面前。
孔子曰先是灌了口酒水,然後又吃了一盤素菜,這才繼續低頭啃起了第三顆豬頭。
一口一口,不緊不慢,有滋有味。
當孔子曰將第三顆豬頭骨扔到地上後,她挑了挑眉毛,又將另一盤青菜吃完,然後拎起酒罈子,將最後一口酒水灌下肚。
在食客們的目瞪口呆中,她舒服得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對店小二說:「豬頭的味道不錯,就是毛兒沒太剃乾淨。」轉而對大廚說,「豬頭先用火燒一燒,然後再鹵,味道更好。」說完,她站起身,將那串價值不菲的腳鏈揣進懷裡,然後笑吟吟地走向青衣小廝,伸手取走銀票,轉身後又挨個桌子的掃蕩賭資,最後踱步走到那間雅包,偷偷地向裡一瞥,看見了一個身穿玄龜衣袍,臉戴銀色面具的傢伙!
要問此人是誰,自然是……鴻國的國師!
孔子曰對他可謂是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說已經深刻到骨頭裡了!想當初,這位國師大人牙尖嘴利地罵她是「賤虎」,她可是記憶猶新啊。
四目相對,孔子曰衝著國師輕佻地一笑,說了句,「呦,咋還戴著面具咧?您這是毀容了,還是沒臉見人啦?」說完,不待國師發作,撒腿便溜。
走到樓梯口時,她衝著已經徹底呆滯掉的食客們揮了揮手,極其大方地說:「各位,這頓飯算子曰請了。正所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走到哪裡都需要朋友。以後有機會再見,咱們也算是飯
友。」
瞧了眼仍然石化的眾人,孔子曰挑眉一笑,動作及其瀟灑地掏出一錠銀子,隨手扔到老掌櫃的手中,這才搖曳著吃飽喝足後的慵懶身姿,一步步走出了酒樓。
當食客們紛紛在感慨中退場,老掌櫃這才恍然回過神來,雙手捧著那錠銀子,不可抑制地瑟瑟發抖。
店小二關心道:「老掌櫃,您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如今這是怎麼了?」
老掌櫃抬起隱含了淚水的眼睛,沙啞道:「太震驚了!」
店小二亦是感慨道,「也是,誰見過這樣的女人?真是太能吃了!將來誰要是娶了她,可怎麼養活啊?不過話說回來,多少年沒見過這麼仗義的女人了!單看那甩出銀子的氣魄,就連老爺們也不如啊……」
不待店小二嘮叨完,老掌櫃一掌劈下,撕心裂肺地吼道:「仗義個屁!?她給得那一錠銀子,還他媽不夠她自己的飯錢呢!」
孔子曰特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她前腳州從酒樓出來,後腳就向一間據說信譽度很高的錢莊走去。
存好錢後,她忍不住仰天長笑。可笑著笑著,她的笑聲卻嘎然而止。但見她神經兮兮地東張西望,見四周比軟安全,沒什麼花瓶啊,臭襪子之類的東西向她砸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疑惑道:難道說,不摸牌就不算賭博?她還記得,在上輩子時,只要她從牌桌上贏錢下來,一準兒會遇到觸霉頭的事兒。也不知道這輩子轉運了沒有,她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算了,反正她現在缺得就是錢,就算等會兒遇見觸霉頭的事兒,她也不會將剛才贏得那些錢送回去。再者說,她可是憑藉著自己的肚子在賺錢,絕對沒有不勞而獲。說真得,她還真有些吃多了。
孔子曰打定主意後,狠狠地打了個飽嗝,然後一溜煙跑進一間成衣店,為自己選了一身特別能代表她此刻心情的行頭。
當孔子曰再次走在大街上時,那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二百。為什麼說是百分之二百呢?因為有些人在看到孔子曰後,突在是太過震驚了,導致脖子扭傷嚴重,十天半個月的,只能扭著脖子過日子了。
其實,孔子曰也並沒有穿什麼暴露的衣服。她只不過是梳了一條極其鬆散的長辮子,穿了一件紅艷艷的小抿襟上衣,下配一條如同荷葉般顏色極其正點的綠色羅裙,腳蹬一雙用稻草編成的草鞋而已。黑得似墨,紅得似火,搖曳在綠葉之上,嫵媚在稻麥之鄉。
你沒法說她不美,也沒有語言可以形容她的美。
孔子曰每過之處,都會吸引大片的眼球,觸動人們已經麻木的靈魂,讓人們由心裡發出這樣一個感歎詞——啊!
「啊」字之後,便再無下文。
孔子曰自我感覺相當不錯,甚至十分欣慰自己所造成的視覺衝擊力。話說,她很驕傲,很感動,很哈皮。哇卡卡卡……終於有男人對著她的正臉流口水了!
孔子曰心情大好,挺了挺豐滿的胸部,甩了甩黝黑的長辨子,得意洋洋地走在街道上,時不時地在這個攤位上聞聞胭脂,或者在那個攤位上挑幾件首飾揣入懷裡。當她逛完街道兩旁的攤位後,她又昂首闊步地走進一家首飾鋪,掏出懷中的那條腳鏈遞給店主,說:「麻煩店主幫我打三隻小拇指粗細的金鐲子,然後將這條腳鏈上的珠寶摘下,統統給我鑲嵌到金鐲子上。」
還沒等店主的手碰到腳鏈,另一隻手便橫插進來,一把將掛在孔子曰手指上的腳鏈奪走,繼而一臉怒容地瞪向孔子曰,喝道:「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狡辯?!」
孔子曰望著「突然出現」的百里嵐,非常無辜地眨了下眼晴,反問:「什麼人證物證?我怎麼聽不明白?」
百里嵐攥緊手中的腳鏈,擲地有聲地說:「從你走出嵐王府開始,我和鳳弟便一路跟著你。你在酒樓裡吃飯時,曾亮出過這串腳鏈,將其當做你的賭本。我一看便知,這條腳鏈是我送給柳兒的定情之物。現在,你還有什麼好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