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獸來受去是勇氣2
孔子曰不再猶豫,狠心扔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銀子,咬著野鹿的脖子,撒腿就向遠處跑去。
衛東籬也不去追,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服用了溶骨丸的人,是每月發作一次。發作之日全身的骨頭遭遇螞蟻啃食之痛,整個人由裡至外開始腐爛,死不了,活受罪,直到全身腐爛而亡。這個過程,大概需要三個月的功夫吧。呵呵……很有意思的一種毒藥呢,就不知道老虎能熬多久?」
孔子曰的腳步在白雪皚皚的世界裡停下,她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咬住野鹿的脖子,跺著腳跑回到衛東籬的身邊,將野鹿放到他的腳下,獻媚地「嗷唔」了兩聲後,便用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衛東籬的腰側。
衛東籬伸手摸了摸孔子曰的腦袋,再次說出了讓孔子曰備受侮辱的五個字,「小白菜,真乖。」
……
當那只野鹿被眾人吃完後,天空終於完全放晴,整個幽靜的深山老林中呈現出一片銀裝素裹的美麗,恰似女子臉上的胭脂,晶瑩剔透,分外妖嬈。
當蓬鬆的雪面稍微緊實一些後,衛東籬下令啟程。他示意蕭尹背上孔子曰的私房錢,自己則是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孔子曰的後背上,當真將這只百獸之王當成了自己的御用坐騎。
面對周圍探頭探腦的小動物們,孔子曰就如同喝了滾燙的油,覺得臉上的皮毛都快燒紅了!她真想將腦袋插入到雪地裡去當鴕鳥,也不想丟這樣的人!千刀萬剮衛東籬,你到底知不知道,野獸也是有尊嚴地!
等她出了山後,一定要好生打聽一下,那個所謂的溶骨丸到底有沒有治療的辦法。只要她能將這個威脅性命的隱患除去,衛東籬那廝就等著血濺五步吧!哼哼,她要讓衛東籬用性命來償還她今日所遭遇的胯下侮辱!
只是,在她還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的今天,她還是保持低調行事吧。淡定,對,一定要繼續淡定。
孔子曰一遍遍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背著衛東籬一步步走出了深山老林,邁向了靠近人群的第一步。
走累了,眾人會便坐下休息,升堆篝火烤些野味充飢。
一路行來,衛東籬一直享有至高無上的待遇,無論是睡覺還是吃飯,他的屁股一直與孔子曰做著最親密的接觸。
孔子曰掃著尾巴,惡毒地想:讓你好吃懶做,早晚變成大肚子蟈蟈!
每當想到衛東籬發福後的樣子,孔子曰都會變得心情大好,連帶著將衛東籬扔給她的兔子骨頭都咬得嘎巴脆響。她一邊幻想著口中咬著的是衛東籬的骨頭,一邊計劃著自己的未來,自動忽視掉眼前的窘境。處於逆境時,孔子曰的思維就會出現刻意地篩選功能,想些充滿希望的事情,丟掉讓自己心煩的問題。
這一路上,衛東籬一直刻意培養著孔子曰的奴性。而孔子曰則是表面順從,暗地裡卻盤算著什麼時候來個絕地大反攻。
眾人走走停停,一路上趟著厚厚的積雪前行,不但要留心積雪下的鏤空陷阱,還要提防其它野獸的靠近。總體來說,還算是有驚無險。
每當孔子曰累得氣喘吁吁時,她便會開始懷念雪爬犁。如果有可能,她真想製造出一輛來代步。哦,不,絕不!如果真製作出了雪爬犁,她一定不是坐在雪爬犁上的人,而是拉爬犁的獸!雖說她現在是馱著衛東籬前行,但總比像條狗似的拉著雪爬犁強。
一腳深一腳潛的步行中,竟然在第四天的天黑之前發現了一處熱氣騰騰的溫泉!
眾人無不歡喜,忙分頭拾掇柴火,捕獵野味兒,快速在溫泉邊安營紮寨。
其實,孔子曰十分熟悉這處溫泉,她往日也經常來這裡沐浴。如今再次走到這裡,她除了想泡泡自己的爪子外,還真不像那些侍衛們那般雀躍。
吃過飯後,眾人圍在溫泉邊休息。
月掛西梢時,孔子曰溜進林子裡,也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了兩顆蛋,叼在嘴裡後,躡手躡腳地返回到溫泉旁邊,小心翼翼地將那兩顆蛋放進溫泉,然後抬起虎爪,試探性地放入到溫泉之中,等她習慣了溫泉的溫度後,這才緩步走下去,將虎身全部浸泡在其中。
她舒服得閉上了眼睛,安靜得沒發出一點兒聲音。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不多時,她隱約聽見水的划動聲,忙迅速地睜開眼睛,正好與衛東籬看了個對臉!
月光下,衛東籬毫無瑕疵的修長身體猶如一朵靜靜開放的雪蓮,在溫泉水霧的愛撫下更顯得妖嬈靡麗,既像是偷偷下凡沐浴的冷艷仙子,又像是勾魂奪魄的人間妖孽!
四目相對,孔子曰呆滯了兩秒後,下意識地往溫泉水裡縮了縮身子,不想讓自己暴露得太多。畢竟,她的靈魂還算是一個女人。所以……這個時候……她應該護住自己肚皮上的那幾個小奶頭?為毛這麼一想,她就想哭咧?!
衛東籬看著孔子曰搞怪的動作,只覺得有趣,卻並未洞悉她此刻好不容易冒出來的小女人心態。他伸出手,揉了揉孔子曰的大腦袋,笑道:「你個畜生到是會享受。」
孔子曰不滿地用鼻子哼哼了兩聲,然後轉過頭,將腦袋趴在了一塊較為平整的石頭上,遮擋住那兩顆蛋。
衛東籬瞧著閉目養神的孔子曰,見她一身白毛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眉間一撮紅毛在月光下猶如女子紅妝,真是煞是好看。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用食指撓了撓孔子曰眉心處的那撮紅毛。
孔子曰被撓得舒服,忍不住哼哼了兩聲。
衛東籬再接再厲,用手指揉搓起孔子曰的身體。
也不知道衛東籬觸碰到了孔子曰的哪裡,但見她虎軀一抖,轉身就要逃跑。
衛東籬玩心大起,一把扯住了孔子曰的尾巴,迫使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孔子曰不爽,翻身就撲。
衛東籬閃身躲開,卻壓著孔子曰的後背滾入溫泉。
一虎一人在溫泉中折騰,早就將周圍的侍衛驚醒。每個人都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美景,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反應,忘記了衛東籬最厭惡別人看見他的身體,每個人都只為這充滿力量的絕美畫面而在心裡發出深深地讚歎。
其實,侍衛們也就看了一眼,便被衛東籬拍起的溫泉水打進眼睛裡,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再看。
那邊,侍衛們閉眼回味著美景;這邊,孔子曰已經利用龐大的身體將衛東籬困在了石頭與自己的胸腔之間。
月色正濃,水霧縈繞間,孔子曰赫然發現,被她困在懷裡的人,竟然……竟然是一位……絕色裸男!
倘若她的上輩子有此等艷福,她還真寧願兩眼一閉,先享受了再說。可惜,這輩子,孔子曰卻由「她」變成了「它」,享受這個詞在這裡就會發生歧義。例如:享受美男滋味。再例如:享受美食,撕裂後活吞下腹!
衛東籬的脖子是如此修長細緻,衛東籬的肌膚是如此的細膩溫潤,只要她輕輕一咬,一定會嘗到他鮮血的美妙滋味。
孔子曰舔了一下嘴唇,爪子在溫泉中一拍,彷彿入魔般貼上衛東籬的身體。
月夜下,衛東籬發出一聲曖昧地呻吟。但見他動了動泛著粉紅色的手臂,由後腰處摸出一把碎裂的東西,湊到面前看了看後,輕歎一聲說:「小白菜,你的蛋碎了。」
孔子曰微怔過後,轉身跳上岸,一邊使勁兒甩著皮毛上的水珠,一邊暗自咒罵道:讓你擠碎老娘的蛋,老娘早晚踩碎你的蛋!一顆還一顆,兩顆湊一對!
夜宵沒了,孔子曰心情不爽,湊近篝火,輕輕趴下,先是用爪子撓了撓囚奴的手,然後將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枕在了囚奴的肚子上,這才連打了兩個哈氣,閉上了眼睛。
在最近幾天的相處中,囚奴對於孔子曰的這種行為已經司空見慣,於是他毫不遲疑的將手抬起,放到孔子曰的老虎頭上,力道適中地按摩著。
孔子曰舒服得直往他身上趴,恨不得將脊椎骨全部送到他的手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孔子曰對這個從來不多話的醜男人產生了好感。也許其中較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囚奴夠丑!
每當孔子曰看見他,都會想起前世的自己——那麼醜陋,卻十分有內秀!
正所謂醜人相惜,所以孔子曰下意識地想要靠近他,一人一獸在不知不覺間便親暱了起來。
不可否認地說,孔子曰喜歡囚奴的那雙大手!囚奴的手不但大,而且佈滿了老繭,充滿了力量。按摩起來,就別提多舒服了。
孔子曰喜歡湊到囚奴的身邊,享受著舒筋活血的按摩待遇。尤其是在泡完溫泉後,被囚奴按上那麼兩下,當真是無比舒坦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