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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歐陸烽火 377逼宮 文 / 浪蕩散人

    卡尼爾密議後的第二天,一家不知名的小報社率先爆出了一條新聞,這條新聞的內容是關於巴薩本賽季的財務狀況報告,在如實的報出了巴薩財務狀況後,這家小報社給出了點評。

    「目前的這支巴薩看似光鮮,三年三入歐冠決賽,連續兩年勇奪西甲聯賽冠軍,連續三年奪得國王杯的冠軍,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們感覺巴薩是不可擊敗的,是最強大的存在,即使他們丟掉了兩座歐冠的獎盃,人們也會認為他們更配冠軍的稱號,只因為他們的優勢明顯,他們的陣容強大、沒有短板。

    只是我們要明白一件事,現代足球是需要強大的資金支持的,尤其是要維持一套時刻具備競爭力的陣容,沒有錢,巴薩也難以為繼,在瓜迪奧拉上任之後,他把巴薩所有能抵押的東西都抵押了出去,現在的這支巴薩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他們的一切隨時都有可能被銀行收走,到那時他們連一塊訓練場地都沒有,這就是巴薩的現狀。

    巴薩的財務狀況已經是一團糟了,這可能是歷史上最窮的巴薩俱樂部了,一旦失去了資金,被債主上門追債,那巴薩距離破產也就不遠了,到那時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售球員套現,償還一部分債務和高額的利息,然後再想辦法從銀行那裡貸款,如此循環下去,巴薩將被銀行慢慢搾乾。

    所以,那些琢磨如何擊敗巴薩的球隊可以省省心了,因為用不了多久,巴薩自己就會崩盤,他們只需要靜靜等待就好了。」

    這篇報道一出,首先在巴塞羅那當地引發了一陣熱議,相信這篇報道的人不多,多數人都對此持懷疑態度,對表報的真實性很懷疑,認為這是某些人在惡意中傷巴薩,意圖讓巴薩自亂陣腳,其中不少人對這篇報道更是嗤之以鼻。

    但是此後幾家大一點的報社甚至網絡論壇都登出了相關類似的報道,雖然一些數據與最初的報道有一些出入,可是差別不大,這些報道無一例外都披露了巴薩目前的經濟狀況真的出現了問題,而且非常嚴重,同時詳細羅列了巴薩自瓜迪奧拉上任後的詳細的收入與支出情況。

    首先就是球員的引入,瓜迪奧拉上任後為了擺脫連續幾年無冠的窘境,從銀行貸取了2億資金,這些資金一方面用於球員收購,一方面改善俱樂部的條件,此後兩年間,瓜迪奧拉又陸續抵押貸款了一大筆資金,這筆錢主要用於翻修諾坎普體育場和甘伯體育城,同時對巴薩俱樂部的辦公大樓進行翻修,設施在改進達到一流水平之後又為工作人員置辦了最新的辦公用品等等,除此之外,瓜迪奧拉還給每個人都加了薪,尤其在球員薪水上更是一點都不吝嗇,這一系列的花銷都是巨大的,而且巴薩每到客場比賽幾乎都是包機,入住的也都是當地比較高檔的酒店,可以說瓜迪奧拉從不注意節儉,講究排場是大家對他的一致評價,這也符合瓜迪奧拉一貫的作風,畢竟無論是球員還是執教時期,瓜迪奧拉都非常注重生活品味,在執掌巴薩期間,他也把自己的這種習慣帶到了巴薩俱樂部。

    相比於瓜迪奧拉的花錢能力,他的賺錢能力就要差了許多了,在他執掌巴薩這幾年期間,巴薩在歐洲豪門裡面的盈利能力一直不算最好,他的經營策略都比較失敗,若非幾筆大的贊助支撐,巴薩恐怕早就無力為繼了,一旦巴薩俱樂部財政吃緊,瓜迪奧拉想到的第一個對象就是銀行。

    因為巴薩幾筆貸款的還款日期就在一周後,如果這幾家銀行一同逼債,那巴薩就真的危險了。

    這報道一出,相信巴薩出現問題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可是儘管如此還是有人對巴薩充滿了樂觀的態度,畢竟全歐洲有不知多少俱樂部欠銀行的錢,也沒見哪家俱樂部被逼的破產,況且巴薩俱樂部很快就站出來否認了一些媒體的報道,稱他們給出的數據是不真實的,巴薩俱樂部財務狀況良好,已經做好了還款準備,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不過,還是有那些刁鑽的記者找到哪些給巴薩提供貸款的銀行家讓他們談一下那些報道是不是真實的,那些銀行家多數都表示這涉及商業機密,對記者的問題無可奉告,可是還是有所謂的內部人士給出了證實,巴薩從瓜迪奧拉上台之後確實貸了很多的款,而且還不止一次,巴薩每年光償還的利息就是一個很大的數字,所以巴薩能否準備好資金還債還真的不好說。

    直到此時,巴薩的球迷才真正開始為球隊擔心起來,恰在此時,那些爆出巴薩財務狀況的媒體開始每天大肆批評瓜迪奧拉上任後的施政方針,第一點就是不懂得開源節流,每年巴薩都要買入一些球員,但這些球員有的在巴薩站穩了腳跟,大放異彩,比如葉塵、杜思宇等,有的則根本沒有怎麼使用過,白白浪費了大筆資金,引援的失敗也從側面證明了瓜迪奧拉挑選球員眼光不強;第二點就是瓜迪奧拉對球員薪水提高的太快,葉塵就是典型的例子,雖然他的表現配得上第一高薪,可是在巴薩僅僅效力了半年之後就給出800萬的天價年薪,還是顯得太過草率;第三則是批評瓜迪奧拉不善經營,在他執政期間,巴薩冠軍雖然拿了不少,成績也算不錯,可是巴薩的收入卻與他們競技上的成績不相符,俱樂部雖然每年都盈利,但跟皇馬、曼聯、拜仁這樣的球隊一比還是差了許多,若不是葉塵加盟帶動中國這個巨大的市場,巴薩的收入還要縮水。

    此後越來越多的批評指向以巴薩為首的俱樂部高層,而牽引出來的則是冬季巴薩零引援,致使球隊連續慘敗,雖說最後摘下了聯賽的冠軍,可是由於在聯賽投入了太多的精力,還是丟掉了本該能拿到的歐冠冠軍,而媒體更是由此證實了冬季流傳的一些說法——巴薩當時真的沒錢買人!

    舊賬還沒有翻完,凱在去年被賣走的事又被翻了出來,一種說法就是巴薩之所以同意賣掉凱就是因為沒錢還利息,為了掩藏欠債的事實,巴薩只能忍痛賣掉旗幟球星,凱其實並不想走,巴薩賣掉他的錢多數用於還債,少數購買了一些不痛不癢的球員補充,冬季如此危難的時刻更是零引援,這些都證明了巴薩確實沒錢,而這種說法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相信、接受。

    這一周的時間裡每天都充斥著類似的爆料、揭秘新聞,瓜迪奧拉早就忙的焦頭爛額了,很多秘密的爆出是他都感到震驚的,在他想來這些東西是不會被媒體知道的,所以此刻的瓜迪奧拉感覺特別害怕,害怕俱樂部還有什麼秘密被披露出來,他最擔心的就是內部出了叛徒,可是這叛徒是誰卻是他不知道的。

    終於挨到了銀行逼債的日子,瓜迪奧拉對此早有準備,在亮出了俱樂部未來五年的規劃書以及對未來五年收入的調查預算後,瓜迪奧拉滿懷憧憬的希望銀行能暫緩催債,把貸款期限再延後五年。

    可是結果讓他失望了,這些銀行代表對瓜迪奧拉的計劃書和預算報告毫無興趣,他們只要錢,要他馬上還錢,不然就拍賣抵押物!

    瓜迪奧拉的失望可想而知,他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一次的危機是有人針對巴薩,針對他蓄謀已久的,根本不是他能阻止的,除非他能變出幾億資金,否則他瓜迪奧拉在劫難逃!

    就在眾多銀行逼債的關口,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卡尼爾帶著他的助手笑呵呵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自來熟的揮手和眾人打著招呼:「眾位,好久不見,你們還好嗎?」

    巴薩俱樂部的人都謹慎地看著卡尼爾,不明白他來這裡的目的,但那些逼債的人都熱情地回應著卡尼爾,這讓巴薩上下的人都吃驚不已,瓜迪奧拉的心則慢慢沉了下去,他的推測似乎被證實了。

    「諸位,我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可是不知道你們今天能否給我個人一個面子?嗯?你們改天再來好嗎?我有些事想和我們的主席先生商量一下,一旦我們能達成協議,對你們有很大的好處,你們的工作會非常容易完成,如何?」卡尼爾看都不看瓜迪奧拉,而是和那些銀行代表商量道。

    那些人低頭嘀咕了一陣後,一個代表走了出來,他禮貌地沖卡尼爾點了點頭:「可以,我們相信卡尼爾先生可以解決這次巴薩的危機,但是我們的時間很寶貴,您要知道每拖一天,巴薩就要付一天的利息,您也不想吧?」

    卡尼爾頻頻點頭道:「我懂,我懂,我當然明白你什麼意思,放心好了!」

    送走那些銀行代表之後,卡尼爾才扭頭看向正中央端坐的瓜迪奧拉,瓜迪奧拉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兩個人對視了許久之後,卡尼爾才開口道:「主席先生,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您看方便嗎?」

    瓜迪奧拉深深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巴薩其他人這才起身慢慢退了出去,每個人臨走時看向卡尼爾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坐吧!」瓜迪奧拉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

    卡尼爾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看著瓜迪奧拉淡淡笑著開口道,「主席先生,您好久沒找過我了,不知道我哪裡做的不好惹得您不高興了?」

    瓜迪奧拉摸了摸鼻子,同樣輕輕一笑:「你說呢?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應該很清楚。」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兩年前那次酒吧打架的事出了之後我就懷疑你了。」

    「兩年前?」卡尼爾一臉的驚訝,「怎麼可能?那次我沒出面啊!」

    「你是沒有出面,可你露出了尾巴,因為烏爾-桑切斯太活躍了,那時起我就派人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瞭若指掌,你們的來往太頻繁了,而也正是那時起我才明白桑切斯不是主謀,你,才是!」

    卡尼爾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果然是在這個傻瓜身上出的岔子啊!可是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作,只是疏遠我,而沒有……」

    「你是說反擊?呵呵,我怎麼反擊你?你在巴薩內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疏遠你,讓你遠離巴薩的事物,不再信任你,除此之外我還能怎麼做?你並沒有直接掌控巴薩的核心事物,至於其他方面,我無能為力。」

    卡尼爾得意地笑了:「謝謝你的坦誠!的確,如果我是你,在遵紀守法的狀態下也是無能為力的。」

    「說說你的計劃吧,逼債只是一方面吧?呵呵,我也真夠天真的,當初競選時你幫我拉來大把資金購買球員,我為此對你還著實感激不已,可是誰能想到那時你就給我下了一個這麼深的套兒!此後巴薩重修諾坎普和訓練基地的錢雖不是你操作貸給巴薩的,卻也和你有很大的關係吧?」瓜迪奧拉依舊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卡尼爾沒有否認,「沒錯!都是我策劃的,你貸的越多我越開心!」

    「桑切斯的叛變也是你想從內部,從球員下手做文章吧?」

    「是的!」

    「凱的出走也是你背後謀劃的吧?」

    「沒錯!」

    「卡尼爾,你好狠毒啊!這就是你的計劃吧?呵呵,我真是小瞧你了,你隱忍了這麼多年,這一次終於出手了嗎?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了什麼!主席的寶座?我答應過你接我的位子,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瓜迪奧拉看到卡尼爾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時終於有了反應,面露憤怒之色的他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失望。

    「別這麼說,其實一開始我沒打算這麼快逼你的,我幫你也是真心實意的,你能選我接班我也很開心,我真的很想幫你,不然也不會動用我的所有關係幫你解決資金的難題,只是你的一些做法讓我很失望,而且你久占主席位子,絲毫沒有退下來的意思,我等不及了,所以從兩年前我決定加快腳步,主動奪取主席寶座!要知道這是我的夢想!」

    瓜迪奧拉微微露出了驚奇的神色,「我的什麼做法讓你失望了?」

    卡尼爾收起笑容,面容冷酷地說道:「身為一個加泰羅尼亞人,你重用了太多不該用的人,他們都不是我們的孩子,他們的血統也不是純正的加泰羅尼亞人,他們不配為巴薩工作、服務!巴薩是加泰羅尼亞的驕傲,他們的存在玷污了巴薩的球衣!」

    瓜迪奧拉再次露出震驚的表情,此刻他徹底明白了卡尼爾要幹什麼,只是他似乎沒辦法阻止這個瘋子。

    「好了,你的錯誤已經鑄成,你沒有修正錯誤的機會了,我今天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瓜迪奧拉深吸了口氣,努力控制情緒反問道:「說說看?」

    卡尼爾看了他一眼才開口道:「我要你主動辭職,同時推選我做代理主席,我有能力幫助巴薩度過難關,而不會造成任何損耗,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你也能體面的下台,不用背負太多的罪責,不會影響你多年積累的名聲,你依然是巴薩的驕傲,依然可以在巴薩歷史上留下最濃重的一筆,如何?」

    瓜迪奧拉突然笑了:「你做夢吧?怎麼可能?你想把巴薩當成你的政治工具,你以為我不清楚?我會把巴薩交給你這樣的人嗎?」

    卡尼爾不屑地冷哼一聲:「你懂什麼?哼!我就知道你不肯,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因為畢竟我們曾是朋友,親密的夥伴,我也不想看著你灰溜溜的滾下台,那樣你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積攢的名聲就全完蛋了!」

    瓜迪奧拉突然湧上一陣荒謬的感覺:「你在說什麼呢?我承認你佔據了上風,巴薩的確看似出現了巨大的危機,可是他還沒到破產的地步,我不會坐視不管的,一點點錢算得了什麼?我想辦法籌集資金就是了,巴薩會員中不缺少有錢人,我還沒到真正垮台的地步!」

    卡尼爾聞言沒有生氣,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是嗎?的確,如果只是一點點貸款要償還,確實不夠對你造成實質性的打擊,但是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真正的殺招還沒出手呢,你想知道嗎?」

    瓜迪奧拉的心再次一沉,「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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