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幽幽怨念
陳天陽很糾結，之前他打算明天就回上海的，可是葉凡的到來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好了。
留下的話肯定要和葉凡碰面，兩人關係雖然緩和了不少，但還是有著隔閡的，葉凡對他的態度仍然很冷淡，這讓驕傲的陳天陽自然很不舒服，可是為了葉塵他不得不忍氣吞聲。
如果他仍然選擇按照計劃回上海，他又怕葉凡得知後會誤會，以為自己是躲著她，那樣會讓兩人原本緩和一些的關係再次降到冰點，這是陳天陽不希望看到的。
本來心情不錯的陳天陽因為葉凡的一個電話搞得頓時沒有了胃口，而他旁邊的李俊凡也知道陳天陽與葉凡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裝作沒聽到他們父子的談話。
李煜源坐在父親的旁邊，因為下午的比賽輸了，心情不是很好，又和「仇人」同桌共餐，更是十分尷尬，略顯侷促的他只好對著美食發洩。
倒是李煜綰眨巴著眼睛顯示出很好奇的樣子，不時拿眼睛瞄一眼陳天陽和葉塵，不知在想些什麼。
餐桌前氣氛十分詭異，大家都沉默著，第一個受不了這樣氣氛的就是葉塵，本來就不願意跟陳天陽上來的他此刻更沒有心情，只想早點回去睡覺，於是匆忙吃了兩口後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準備告辭，跟他一起的還有李閔菲。
陳天陽並沒有挽留葉塵，而是囑咐他路上小心，同時拜託李閔菲把葉塵安全的送回酒店。
「喂，你父母的關係還是那麼差嗎？」在回酒店的路上，李閔菲終於忍不住出口問道。
葉塵皺了皺眉頭，淡淡回答說：「不是的，只是兩個驕傲的人難以放下身段去懇求對方的諒解，就是這樣。」
李閔菲怔了怔，跟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倒是葉塵又囑咐道：「這東西你就別寫了，寫我個人就行了，我不希望我的家事被外人得知。」
李閔菲斜著看了眼葉塵：「放心吧，我是有職業操守的。」
沉默了片刻後，李閔菲繼續問道：「對了，那個李煜綰你是不是早就和她認識啊？」
葉塵心裡一激靈，但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搖搖頭道：「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李閔菲狐疑的看了眼他：「我怎麼感覺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而你似乎刻意迴避著她一樣。」
「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來了？疑神疑鬼的？」
「呸！什麼更年期！這是女人的直覺！」李閔菲沒好氣的說道。
葉塵微微搖了搖頭，不敢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只好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光跟著我，也不去採訪採訪你弟弟啊？」
「他有什麼可採訪的，又不是明星球員，他隊長還差不多，不過我有同事跟實驗，我的任務就是跟著你！」
葉塵壞笑一聲：「這話讓別人聽去可容易產生歧義啊！」
李閔菲白了他一眼：「小小年紀我發現你壞思想倒是不少，是不是在國外學的？怎麼就不學點好呢？」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些！」說著葉塵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揮手跟李閔菲告別。
洗完澡之後葉塵就爬上了床，想要早點休息，可就在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葉塵拿過手機一看是條短消息，打開後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內容讓他很吃驚。
「臭小子，想不到你這麼花呀，來杭州才幾天啊，就泡上了當地的美女記者，哼！果然是個大色鬼！」
不明所以的葉塵不敢亂回話，只好回了條短信問道：「你是誰？」
很快，對方就回了一條，「我是你李姐姐！」
葉塵開始一楞，跟著明白過來，試探著回了一條「李煜綰？拜託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好不好，小心我告你誹謗，我們可是很清白的。」
「屁的清白！少跟我來美國范兒，什麼誹謗，這是中國，大哥，做了幹嘛不敢承認呢？」
「喂，我沒得罪你吧？幹嘛不依不饒的，我又不欠你的。」
「胡說！下午你偷看我上廁所，還好意思說沒得罪我？」
望著李煜綰的回復，葉塵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回復道：「拜託，是你下午進到男廁所，怎麼變成我偷看你上廁所了？你講不講道理？」
「你覺得下午的事人家會信你還是信我？」
葉塵楞住了，思考了片刻後只能認輸道：「信你，誰讓你這麼會裝了。」
「哈哈，承認就好，這下看你還敢不老實！」
「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讓我哥管你老爸要的。」
「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你白癡啊，我那是保護你，省的讓大家知道你偷看我上廁所！」
葉塵苦笑著看著李煜綰的回復，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準備睡覺，哪知沒多久，對方又回了一條：「你有女朋友嗎？」
「有。」
「長得漂亮嗎？」
「漂亮。」
「比我呢？」
葉塵又怔住了，雖然接觸不多，但葉塵已經深深瞭解到對方是個十足的「小魔女」，萬一自己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恐怕她又會沒完沒了，所以葉塵回了句：「沒你漂亮。」
「那甩了她吧！」
「孩子，不早了，快點睡吧。」
「我跟你說真的呢！甩了她，我做你女朋友，怎麼樣？」
「不怎麼樣。」
「為什麼？你不是說她沒我漂亮嗎？」
「外表不是決定因素。」
「我內在也很美的。」
「內在美沒看出來，但我看出了你很有上進心，你對知識的追求值得欽佩。」
「何以見得？」
「通過你去男廁所觀摩學習看出來的。」
「呸！敢耍老娘！你等著！」
葉塵哈哈一笑，把手機扔到一邊，不再理她。
可是過了沒多久，電話又響了起來，「那只是個意外，你別因為這點事就誤會我，其實我不是你想像那樣的。」
葉塵歪著頭想了想，索性直接關機。
「也許冷漠才是最好的拒絕吧？」葉塵低聲自言自語道，漸漸進入了夢想第二天一早，葉塵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迷迷糊糊中葉塵打開房門，立刻被一個亢奮的女聲驚醒了。
「小塵塵！讓偶看看你又變高了沒有！」
葉塵頓時睡意全無，瞪大眼睛滿臉驚訝道：「姐？你怎麼來了？我沒做夢吧？」
「呦，怎麼，不歡迎啊？還做夢，來，讓我掐你兩把，看看是不是做夢！」說著葉璇拽過葉塵對著他的胳膊就掐了下去。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傳遍整個酒店，無數人聽後都禁不住打起了寒顫。
「怎麼樣？還認為是做夢嗎？」葉璇得意的笑道。
葉塵苦著臉搖頭道：「不是！」揉著發青的胳膊，葉塵一臉的鬱悶：「我老媽不是說明天過來嗎？怎麼今天一早就到了？還有，她人呢？」說著葉塵探出頭向外張望。
「姑媽在下邊辦理入住手續呢，一會兒就上來，我等不及要看你，就上來了，哈哈，臭小子，過來讓我看看，都半年多沒見你了，也不知道你變化有多大！」
葉璇將葉塵拉到身前，仔細盯著葉塵上下看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關切讓葉塵倍感感動，這一刻他深深體會到親情的溫暖。
雖然這個姐姐對自己很凶，經常「欺負」自己，可是卻是真正的關心著自己，這一點，葉塵從未懷疑過。
面對真情流露的葉璇，葉塵忍不住將葉璇額前一絲凌亂的長髮別到耳後，同時細聲道：「路上累了吧？不如先去洗個澡，呆會好好睡一覺！」
葉璇「撲哧」笑出了聲，「臭小子長大了，居然知道關心姐姐了。」
葉塵沒好氣白了她一眼：「瞧你說的，我有那麼沒心沒肺嗎？」
「對了！」葉璇神秘一笑，「有個人也來了哦！」
「誰啊？」葉塵傻乎乎的反問道。
「真是個白癡！」葉璇氣得在葉塵頭上敲了一記，「你說還能有誰啊？」
似乎被敲醒了一般，葉塵立刻反應了過來，連衣服也顧不得換就跑了出去，只留下葉璇一個人搖頭苦笑。
酒店樓下登記處，葉凡正在進行入住登記，她的旁邊擺放著兩個大行李箱，再旁邊則是洛玟安靜的站在那裡。
葉塵穿著睡衣，腳下蹬著一雙拖鞋，三兩步跑到近前，「媽，你來了？怎麼昨天電話裡沒說呢？」
低頭登記的葉凡淡淡一笑，回答說：「璇璇不讓告訴你，說給你個驚喜」說到這裡葉凡突然停了下來，因為登記完畢的她抬頭時才發現自己的兒子根本沒用心聽自己講話，而是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洛玟。
葉凡搖搖頭，同樣苦笑一聲，輕輕咳嗽一聲：「瞧你的樣子，就不會換身衣服再下來？」
葉塵這才發現自己的打扮，同時也注意到了周圍人群異樣的眼神以及竊笑的神情。
帥氣的葉塵很早就成為酒店服務員談論的對象，只是誰都沒見過他如此形象，所以這些女服務員都顯得十分興奮，嘰嘰喳喳躲在一旁指點著葉塵低聲議論著。
「這不是聽說您來了著急見您嘛，所以沒來得及換！」葉塵趕緊胡扯道。
葉凡白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是著急見我還是見心上人？一張巧嘴」
葉凡再一次戛然而止，沒有繼續講下去，因為這時她想起了葉塵的父親陳天陽同樣靠著「一張巧嘴」把自己追到！我累了！」葉凡淡淡道。
葉塵有些摸不清狀況了，不知為什麼自己的母親突然就不高興起來，不好多問的他只好伸手去拉皮箱，同時湊到洛玟跟前，哪知洛玟根本不理他直接跟著葉凡向電梯處走去，留下葉塵一人好不尷尬。
無奈的葉塵只好聳了聳肩膀，拉起皮箱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酒店大門外風風火火闖進一女孩，本來奔向電梯的她猛地來了個「剎車」，回頭盯著葉塵，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正低頭走路的葉塵聽見笑聲抬頭一看，頓時也楞住了：「是你？」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小魔女」李煜綰，李煜綰笑了半天才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葉塵，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知道我要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下來接我？」
葉塵白了她一眼：「你不跟你老爸回上海，跑這兒來幹什麼？」
葉凡和洛玟聽到他們兩人的談話也回頭觀瞧，葉凡不動聲色的問道：「葉塵，你朋友？」
葉塵點點頭：「算是吧，她老爸李俊凡，老媽你認識吧？昨天老爸介紹我認識的，她哥就是我昨天的對手復旦中學隊長李煜源。」
葉塵用最簡短的語句回答了葉凡，葉凡這才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是綰綰吧？想不到都這麼大了！我有好多年沒見你母親了！」
李煜綰不傻，相反十分聰明，通過葉塵母子兩人的談話就知道他們的關係，於是她馬上換上了另一副臉孔，跑到葉凡身邊，挽起葉凡的胳膊嬌聲嬌氣道：「你是凡姨吧？我經常聽我媽提起你，說你們當初的一些事情，想不到今天在這兒遇上了，凡姨，沒想到你跟照片一樣漂亮，這麼多年都沒變樣，還是那麼年輕！」
異性的稱讚固然會讓女人開心，但同性的讚美更讓女人感到驕傲，雖然知道李煜綰是客氣，但葉凡還是很高興，拉著李煜綰的手走向電梯，同時問道：「綰綰，你怎麼過來了？你媽呢？也在杭州嗎？」
李煜綰故作靦腆的笑了笑，同時很不好意思的偷偷望了眼葉塵，然後嬌羞的低下了頭。
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那神態卻道盡了一切，葉凡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斜眼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然後呵呵一笑，不再追問。
葉塵心中大呼冤枉，知道自己老媽誤會了一些事情，想要解釋卻不知怎麼開口，畢竟李煜綰什麼都沒說，自己解釋反而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哼！」一旁的洛玟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表示了抗議，同時將臉扭了過去。
李煜綰這時「才發現」洛玟，趕緊問道：「凡姨，這位姐姐是誰啊？」
葉凡笑了笑：「她叫洛玟，是小塵的」
葉凡本想說「同學」，但這兩個字還沒有出口，葉塵就接過了話茬：「女朋友！」
這三個字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得意洋洋的李煜綰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一般呆立在當場，原本氣呼呼的洛玟頓時感到一陣幸福感撲面而來，那三個字讓她有股觸電般的感覺，而葉凡索性閉上嘴巴靜觀其變。
「哦，原來這就是你的女朋友啊？」這時葉塵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再次將眾人注意力拉了回來，「阿姨您好，我叫李閔菲，是《東方體育日報》的記者，很高興認識您！」
熱情大方的李閔菲一出場頓時讓李煜綰和洛玟同時心生警惕之心，李煜綰是見過李閔菲的，可洛玟不認識她，女人的小心眼這時再次佔了上風，原本心情愉悅的洛玟此刻又緊張起來。
「咦，李小姐也在啊！還真是巧啊！」李閔菲同樣笑著跟李煜綰打過招呼，最後才沖葉塵說道：「明星的魅力果然巨大啊，李小姐才和你見過一面就一大早趕來看你，是不是很開心呢？」
旁人聽到李閔菲的話最多感覺語氣中帶著的調侃味道，但葉塵卻從中嗅到了諷刺的意味，葉塵聳了聳肩膀，岔開話題道：「你怎麼跑來了？不會一大早就要給我做專訪吧？」
李閔菲笑了笑：「你現在是明星球員，我老闆交代下來，要我跟著你，這是給我的任務，我要第一時間掌握你的資料。」
「哦？比如？」葉塵隨口反問道。
「比如」李閔菲突然指著洛玟問道：「她真是你女朋友嗎？」
葉塵笑了笑，很自然的走到洛玟身旁，將她摟進懷裡，「是的，你可以寫出來了！滿意了？」說到最後一句時，葉塵挑釁似的看了眼李閔菲，同時掃了眼旁邊的李煜綰。
「上去再說吧，別堵住路口。」葉凡適時開口算是緩和了氣氛。
「你們怎麼這麼久？咦，姑媽，她們是誰？」葉璇站在電梯口出迎著葉凡等人，見突然多了兩個女人也很奇怪。
葉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葉璇點點頭，看了眼四個女人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只見她詭異的一笑，趁人不注意在葉塵胳膊上又來了一下子，同時低聲道：「小子挺厲害啊！」
葉塵自然明白自己姐姐的意思，不願多解釋的他在將行李放回房間後趕緊換了身衣服，同時說道：「我去訓練了，你們該休息的休息，該回家的回家，該幹嘛的幹嘛去！」說完之後葉塵面帶微笑的走到洛玟身旁，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下，柔聲道：「我去訓練了，坐了一晚上的車，應該累壞了吧？好好睡一覺吧！等我回來！」
葉塵走了，只剩下幾個女人各自想著心事葉塵走後，李閔菲借口要跟隊採訪先行離開，李煜綰也找了個借口告辭，房間裡只剩下了葉凡、葉璇、洛玟三個人，三個人回到各自房間匆匆洗過澡之後便鑽進了被窩準備補一覺。
躺在床上的洛玟根本沒有睡意，她的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之前冷落葉塵固然有張曉繞、葉璇攛掇的原因，但更主要是想出出心中那口悶氣，她想讓葉塵嘗嘗被冷落的滋味，原本想著氣消了就接他電話，然後再罵他一頓就算了，哪成想葉塵後來乾脆不再聯繫她了，這下洛玟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這次葉凡邀請她一起來杭州，雖然請假很難，而且還要跟父母編謊話，可是為了摸清葉塵的想法，她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葉凡。
李煜綰的出現讓洛玟很傷心，儘管不相信，但李煜綰的表情讓她以為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但是葉塵的「回答」讓她有了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她沒想到幸福會來得這麼突然。
當葉塵霸道的宣佈她就是他的女朋友時，洛玟腦子裡一片空白，後來說了些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渾渾噩噩的被葉塵摟進懷裡，被葉塵親了一口，等到她發覺發生了什麼時，葉塵已經離開，翻來覆去中，她想了很多很多，幻想了若干種可能，想到最後腦子都累了。
「這個混蛋，難道國外回來的就是這副德行？」洛玟忍不住暗暗罵道，帶著甜美的笑容，洛玟漸漸進入夢鄉葉凡也沒有馬上入睡，而是側身躺在床上想著心事。李煜綰的出現再一次喚醒了她多年的記憶，她想起了當初和李煜綰母親關思宜一起上學的情景，自然也想起了陳天陽追求自己時的樣子，那時他那壞壞的笑容是那樣令人著迷，而當初為了追求自己，陳天陽也是想盡了辦法，用盡了手段，其中關思宜也出了不少力氣。
到後來他們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通過陳天陽的介紹，關思宜認識了李俊凡，兩人很快也步入了愛河。那時的一切都是那樣浪漫，那樣寫意，葉凡想著想著嘴角也漸漸勾起一絲微笑。
「哎」很久之後，葉凡輕輕歎了口氣，看到李煜綰，她就能想到自己的好姐妹一定過得很幸福，再想想自己這麼多年一個人帶著葉塵四處流浪，葉凡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沒有哪個人天生就是無比堅強的，葉凡的堅強外表下其實也隱藏著一顆脆弱的心，她，畢竟只是一個女人，國外的生活並不是那樣一帆風順。
其實她和陳天陽的誤會她早就不再介懷，她只是覺得委屈，只是想出口惡氣，可又不能露出小女兒態，於是只能堅持著，冷戰著。
躺在床上的葉凡也在想著，茫然的想著，想著今後的生活，是繼續這樣，還是換一種方式三個女人當中只有葉璇呼呼睡著，臉上的笑意讓人猜不透究竟作了什麼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