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至尊……」
伴隨眾人的一聲呼喚,一身墨黑色道袍,面容慈善的年人放下了兩人的雙手,正是生派掌門南玄真人。
「嗔念過重,有礙修行,必須徹底放下才是。」南玄站立兩人間,分別看了兩人,語重心長道。
強!巔峰強者!!
南玄竟然憑一己之力,硬是把兩人形同兩大聖獸真靈一般的靈力氣場化為了無形,而且兩人正盛怒之下,南玄一語,平平淡淡,似乎萬千春風,當下便瓦解了兩人的怒念,竟然能影響他人情緒!
場少數人察覺到了,而大多數人都沒有察覺到是南玄平淡的一句話,使兩人降下了怒氣,這手段,比那七情法妖之一的憂相使有過之而無不及。
「弟子明白了。」魏錦東說罷,臉上露出了微笑,眼卻閃過一絲不甘,拳頭也是握了又握。
多多見得南玄到來,撲的一聲,直接跪了了青石地面。
「海閣年輕一代弟子……靈力如此澎湃麼……孩子,你有什麼事嗎?」南玄問道。
「求前輩讓我見一見亡故的哥哥。」多多說罷,雙手撐地,磕了一個頭,卻是俯身不起了。
「我若是不答應,恐怕你會長跪不起了?」南玄疑問道。
「不會。」
聽得多多這一句回答,眾人當下詫異不已。
南玄思了一會,恍然大悟,明白了多多的話,神色複雜的問道:「為什麼呢?」
「前輩不答應我,便是我的份量太低,繼續跪求也是沒用。」多多說罷,已然起身。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跪?」
「想見哥哥。」
南玄望向天邊的雲彩,彷彿極力回憶著什麼,半響之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了,你隨我進殿。」
見得南玄與多多進殿,魏錦東退開,丁古固望了望身旁的孫妙玉與青柳,道:「我看,魏錦東恐怕會走極端,甚至會和韋書一樣。」
青柳大吃一驚,道:「丁兄弟,你怎麼知道?」
丁古固神秘一笑,道:「猜的,魏錦東心不焉的笑,該是忌憚掌門。我認識一位姓習的前輩,當日與我道別的時候,習前輩的同胞大哥剛剛遭遇毒手,我想那位前輩,該是尋求強大的力量意圖報仇,而魏錦東剛剛退後時候的表情,與那位前輩一模一樣,魏錦東這種人物定是有所打算,或者有長遠想法的,所以我才有這番推斷。」略微思量,繼而道:「此次虛妄寺傳人要去苦玄門,那位習前輩正是苦玄門人。」
「這麼說來,那位前輩莫不是……」青柳又是吃了一驚,卻是說不出下。
丁古固點了點頭,道:「我也不確定,有待驗證了。」
……
當,當——
鐘聲三響,悠遠傳來。
眾人等了半響,沒見多多出來。
三聲鐘響,便是要舉行三派會法了,無數流光飛馳,眾人皆往大曲灣那十里水域趕去。
「丁兄弟。」
孫妙玉與丁古固正轉身催劍欲行,卻被青柳喚住。
兩人轉頭望去,便見多多雙眼通紅站立石階之下,南玄真人卻是沒有出來,佇立半響低頭思著什麼,那眼是堅定之色。
見得其如此,沒有想像的悲傷表情,三人對望一眼,皆是詫異不已。
「多多……」
孫妙玉,喚了一聲,多多卻因惦念心事,竟然像沒有聽到一般,繼而化做一道流光飛往大曲灣。
待三人跟上來到大曲灣時,南玄竟然已然站立於水面之上。
南玄望了望眾人,雙手一壓,待止住了眾人的嘈雜的議論之聲後,朗聲道:「三派比鬥,這前三名的獎勵,想必大家已然知曉。三派皆是擁有如同我們生派『匿典閣』一樣的藏書之地,裡面都是三派的收集的一些心法道典,這前三名的獎勵。便是可以隨意選擇三派的任意一個藏書閣,進行修習,尋找功法。不過,不能帶出,不能傳授他人,如果有修習,必須通知,若然違反,後果自負。」
嘩——
當下眾弟子議論紛紛。
見得眾人這般,澹台雪影旁邊站立的紅袍男子輕蔑的瞟過眾人,笑道:「真是一群山野漁夫,不就看看書麼,就驚訝成這樣了。你們說,這不是鄉巴佬,又是什麼?如果給他們穿上皇袍,我估計也是上不了檯面。」
「原來,你常常看書啊,現你上得了檯面嗎?你去奪下第一給我看看?」
「你……」
紅袍男子見得黑袍男子答話,當下語噎。這黑袍男子的一句話,不但把紅袍男子噎住了,而且還把紅袍男子逼得一笑,紅袍男子這一笑,卻是鼻孔大小不斷變化,顯然已是氣機,望向場,確實不說話了。
南玄見眾人安靜下來,繼而道:「如果是奪了第一名的弟子,就本門派而言,『匿典閣』共有層,除了第一層不能進入,其他層次隨意;第二名的話,限制不能進入一、二層;第三名不能進入前三層次。期限,是一個月。」
「道術交流,十年一次,依舊是採取『守擂制』。如果某個弟子贏了一場,可以選擇休息一場,次日再戰,也可以不休息繼續戰鬥下去。如果選擇第一場勝者選擇了休息。那麼,其他門派弟子可以出來擺擂挑戰,做擂主,層層刷選,後排出前三名。休與不休,希望三派精英弟子慎重考慮了。先,是由十年前勝利的一方擺擂,生弟子,出列。」南玄說罷,人群尋找著生派的奇子。
各派參加三派比鬥的人,每派三人,加起來不過人而已,觀看之人卻達到了幾千人之多,這些人皆是生弟子。此時,人群之卻是沒有魏錦東的身影。
眾弟子依舊是議論紛紛。
「這個制,這麼多年來,只有兩個人沒有敗過,一直守擂,直到完勝全場,你們知道是誰嗎?」青柳見丁古固聽完南玄的話有些不明所以,當下問道。
「我知道呀!便是號稱『殺生道』的了無仙尊,與『噬魔小生』的丁伯伯了。」孫妙玉說罷,見丁古固望著自己,當下為之莞爾,嫣然一笑。
當下,生派暗盯著孫妙玉絕世容顏的的弟子,都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呆落凝望,澹台雪影身旁的黑袍男子見得孫妙玉微笑,也是起了呆。
「這樣說來,這一個制大的紕漏,便是如果有人完勝,那麼完勝這這一方,其他兩人都不用比了,三人皆是勝利。就是前三名了,是?」丁古固感歎道。
「是了。」青柳接過丁古固的話。
以一人之力,奪前三甲!!
三派選出三個弟子來參加比鬥,不可能是泛泛之輩,這該是需要如何一個自負的人才能做得出來?每當一場戰鬥過後,必定處於力用,舊力未生的階段,靈力困乏,這該需要多強的靈力厚?
這樣的人,一出世,必定名動天下。去過哪裡,近生了什麼事,一舉一動都注定要被世俗的江湖豪客所津津樂道,穿著與談吐,都是人才子爭相模仿的對象,是萬千少女心目膜拜的英雄,堪堪稱得上真的是一個傳奇。
眾人都知道丁古固是丁原之子,丁古固頭上頂著一個天才之子的光環。前些日子,丁古固是生後山遠古叢林之遭遇妖族報復,竟然能安然而退,大巫峰眾弟子都知道他的厲害,威名早就傳開。加上旁邊孫妙玉擁有讓世人神魂顛倒的容顏,耀眼矚目是少不了的。這南玄語畢,又見不到魏錦東,所以,眾人目光齊聚,是把丁古固推到了風口浪尖,眾人朝丁古固望來,都盼丁古固出戰。
丁古固靈力消失的這個情況,卻是少有人知道。當下,多的人望了過來,心則是抱著一絲幻想,自古才子佳人佳話不斷,期望丁古固是否擺擂擊退其他兩派,從而延續一個傳奇。
大多數人站立水面觀看,而丁古固與孫妙玉、青柳三人則是站立於清水浮雲舟。
清水浮雲舟本是奢華裝飾,見得丁古固半天沒有出戰的意思,如此一來,眾多平民出生的弟子心閃過兩個念頭:傲慢、怕死。
此時,丁古固確實與一般的紈褲世子沒是什麼兩樣。
正當眾人鄙視丁古固之時,潘靈卻是當先上前了。
潘靈手捧一面枯葉琴,一頭烏披散雙肩,無拘無束,無所畏懼。
這潘靈一怒,枯葉琴放肆彈起,不但樹木枯萎,還會平白無故的散去他人靈力,詭異異常。
琴音可不會憐香惜玉,你若是不走,這潘靈辣手摧花起來,你掉落水,不但不會救你,還不會管你哭爹喊娘。
見潘靈出戰,當下眾多觀看的弟子都不敢御劍停頓空了,有行水道寶又不願退得太遠的,皆是站立行水道寶之上,多的則是往四峰方向退去,直退了離潘林有兩里之遠才停立下來。
當下,眾弟子的身影成為點點黑點,如同螞蟻一般。
場除了南玄真人,只剩下三派參加比鬥的弟子,一個丁古固,一個孫妙玉,少了一個魏錦東。
「咯咯……」
孫妙玉見眾人一下走光當下不覺好笑。
潘靈枯葉琴的厲害,丁古固與青柳當是知道,當下為其了解釋一番,孫妙玉聽罷也是一訝。
天青海閣的三個人,除了多多,其他兩個弟子皆是望得癡呆了,這紅袍男子一見孫妙玉笑,神情極其不自然,當下跨步向前,道:「前輩有禮了,下圖悲雪閣:葛火。我來出戰,生青年一代這般,真是不敢恭維啊。」說罷,向南玄行了一禮。
南玄見得其如此狂妄,卻是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