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示威
倫敦三月初的夜晚,那還是有些清冷的,而在倫敦郊外的一處小莊園裡,莊園的主人正和一位白人男子坐在主樓一樓客廳裡面聊天。
而就在他們正聊得愉快的時候,客廳的大門突然打了開來,一股冷冽的寒氣也同時從外面撲了進來,隨著那些冷冽空氣進來的還有一群陌生人,人數有十一二個。那群人進來之後,其中有四個人一進大廳就開始四處警戒,另外有四個向樓上走去。
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人,莊園主人不由得臉色一變,然後站了起來看著那些陌生人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是怎麼進來的?」
直到走到那個莊園主人的面前,其中那個領頭的少年才指著旁邊的白人男子道:「把他他丟到對面去。」
少年話音剛落,他身後就有兩個白人大漢上前把那個白人男子提起來放到了莊園主人的座位旁邊,然後就站在莊園主人他們的身後。
看著眼前那些不怎麼友好的人,那個莊園主人不由得生氣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如何進來的?你們想幹什麼?」
少年走到莊園主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才微笑的道:「你就是比爾?道奇集團的懂事長?英國的子爵?」
看著眼前一臉微笑,好像非常和善的少年,莊園主人比爾卻覺得有些心驚肉跳,並沒有任何心安的感覺,再看看身後的那兩個面無表情的大漢,那更是讓他感覺到有一種壓迫敢;不過,比爾畢竟也不是普通人,他畢竟也是一個英國的子爵,是英國排名前二十的道奇集團的所有者。
因此,比爾很快鎮定了下來道:「不錯,我是比爾,你們是什麼人?我外面可是有不少保鏢,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少年笑了笑,然後接著道:「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天石,也就是前兩天晚上收拾了你派出的那些未滿十六歲的暴徒少年的人,至於說我是怎麼進來的,那很簡單啊!我們把你的那些保鏢都給制服了,然後就走進來了。」
聽到林天石的話,比爾不禁一愣,然後惱怒的道:「你們這是非法進入一個貴族的莊園,這是非法的,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現在你們給我立即退出我的莊園,否則我就要報警了。還有,我是正當的生意人,從來沒有派出什麼暴徒少年,所以你說話可要小心點,否則我會告你誹謗。」
看著有些惱怒但是又有些顧忌的比爾,林天石微笑的道:「比爾先生,既然我們進來了,那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報警嗎?你自己應該明白,在某種情況下,你我都不是會把法律放在眼中的人,不然的話,你就不會讓那些暴徒少年去做那些事情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天我們既然來了,那就表示我們已經什麼都調查清楚了,你有何必否認呢?」
聽了林天石的話,比爾的臉色不由得一變,而剛才被提到比爾旁邊的那個白人男子的臉色也是一變,他們都沒有想到林天石說話是如此的囂張,特別是那個白人男子,那更是臉色難看的向林天石道:「你們不但私闖一個高貴貴族的莊園,並且還扣留了莊園的人,如今竟然還說不把法律放在眼中,也太囂張了吧?」
頓了一下,把白人男子接著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倫敦警察局的副局長,你們竟然敢當做我的面私闖貴族莊園,並且還目無法紀的扣留莊園的人,你們也實在是太囂張了吧?難道你就不怕事後我帶人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看著那個白人男子,林天石冷冷的笑了笑,不過沒有等林天石開聲,站在林天石身後的任偉拉了拉戴在頭上的地沿帽後向那個白人男子笑道:「布卡笛局長,我們既然進來了,那就表示我們不在乎你剛才所說的,今天是我們老闆要和比爾先生解決雙方之間的一點小問題,和你布卡笛局長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希望你安靜一些,最好不要參與進來的好。」
聽到任偉的話,再看清楚任偉因為拉開帽沿而清晰展開的面目,那個被任偉稱為布卡笛局長的白人男子不由得驚訝的道:「任,你怎麼也在這裡?作為大律師,你應該明白你們今天的行為可都是違反了法律的。」
「布卡笛局長,我們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東西我覺得大家都應該心知肚明才是,我們既然敢來,就不會在乎這些。」任偉聳了聳肩膀,然後接著笑道:「布卡笛局長,我們大家都是老熟人了,看在以前我們的關係也算不錯的份上,我勸你今天最好還是安靜的聽著就好,等我老闆和比爾先生商議解決了雙方之間的問題之後,我們就會離開。」
聽了任偉的話,布卡笛不禁鄒了一下眉頭,張口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他旁邊的比爾給制止住了,因為此時比爾已經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正被剛才上二樓的人推到了二樓的走廊上,雖然他的老婆孩子看上去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比爾卻清楚的看到那些抓他老婆孩子的人的手正放在衣服裡面,他知道那些人放在衣服裡面的手肯定是握著槍支。
而此時,比爾的老婆孩子正驚恐的相互擁抱著,看到這種情況,林天石不由得鄒了一下眉頭,說實在的,他不喜歡這種行為,剛才讓那些手下上去,那只不過是想檢查上面是否還有沒有其他有威脅的人以及看著比爾的家人,不讓他們報警而已,並沒有想過傷害比爾的家人,也沒有想過拿比爾的家人老威脅比爾;因此,林天石向那些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比爾的老婆孩子下來。
等到比爾的老婆孩子從樓下上來之後,比爾的臉色更是難看的向林天石道:「林先生,既然事情已經擺開,那你說吧!我們應該怎麼解決?」
點了點頭,林天石微笑道:「很簡單,既然事情由你而起,那就要由你來收尾並妥善解決,首先,對於那些被你派人打傷的人,你要負責他們所有的醫藥營養費、誤工費以及賠償精神損失費,並幫人家重新按照原先的樣子把人家的酒樓裝修好,我想這點你不會有疑義吧?」
看一眼周圍的幾個彪捍的黑衣大漢,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所以比爾稍微的考慮了一下,覺得在目前的情況下,自己沒有必要吃眼前虧,所以也就點頭道:「沒有問題,這點些我都可以做到,還有呢?」
「還有就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派出的那些少年都還沒有滿十六歲,而他們又被我打得好像不怎麼輕,因此你們英國的法律或者說你們有些人想要找我的麻煩,所以這個也要你出來幫我解決掉,畢竟我現在還要在你們國家生活幾年,我可不想有什麼麻煩上身。我想這點你應該也能夠很好的處理好吧?」林天石笑道。
說實在的,雖然林天石不怎麼把這裡的法律放在眼中,但是他以後畢竟也還要在這裡生活上幾年,所以也希望以世俗世界的方法來解決這種問題,而不是真的和人家的國家政府硬對硬的來鬥狠。
而此時的比爾,他看到林天石的神色好像還是蠻好說話的,所以也就動了一點小心思,假裝有些為難的道:「林先生,你應該知道,你前面所說的那些賠償問題,我都能夠做到,畢竟那都是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可是,有關於傷害那些未滿十六歲的問題,那可是涉及到法律的嚴肅問題,對於國家法律,我們如何能夠對抗呢!所以你的要求已經不是我的能力所能夠做得到的了,現在你卻要我來處理,這不是為難我嗎?」
對於比爾的說法,林天石並沒有生氣,而是微笑的道:「比爾先生,你這麼說就實在是令我傷心了,你不覺得太過於看低自己了嗎?我們大家都是明白人,雖然你們西方世界都在標榜什麼民主自由以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事實是怎麼樣,我們大家都清楚,其他的廢話我也不多說,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你一定要給我把這些事情處理好,我不希望再有警察再來找我的麻煩。」
頓了一下,林天石繼續微笑的道:「當然,你也可以無視我的要求,不過到時候如果再有警察前來打攪我的生活,那你也不要怪我前來打攪你的生活了;說實在的,我這個人不想有麻煩找上門,但是卻也不會怕麻煩,一旦到了我不希望有麻煩,那我就會對麻煩的根源進行徹底的清除,所以希望比爾先生你對我的要求能夠多重視一些。」
說完,林天石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子,稍微的用了一點真元力,那個杯子就變成了粉末,隨著那些玻璃粉末往下掉,空中飄起了一陣粉塵;剛開始看到林天石拿起杯子,比爾他們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當他們看到那個鋼化玻璃杯子在林天石的手中變成了粉末之後,他們全都不由得驚呆了,其中包括了林天思所帶來的那些人。
而此時的林天石,他卻沒有再理會比爾他們,而是站了起來,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邊往外走邊說道:「任律師,你們留下來和比爾先生商議如何解決問題,我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林天石已經走出了門口,然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外;而任偉很快的回過神來,他微笑的向比爾道:「比爾先生,接下來我們可是要具體的談談了,你看你是不是讓你的妻兒先上樓上去?這樣比較方便我們談話?」
聽到任偉的話,其他人也回過神來,比爾此時已經驚得出了一身冷汗,所以連忙示意自己的妻兒先到樓上去;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布卡笛局長,他則是苦澀的道:「任,我們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次的顧主到底是什麼人?」
「布卡笛局長,那不是我顧主,那是我的老闆,至於我老闆是什麼人,我想你就不用打聽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老闆現在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學生。」任偉搖了搖頭,看到比爾的妻兒已經離開,所以他接著笑道:「好了,其他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我們現在談談解決問題的方法。」
此時,在看到剛才林天石的表現之後,比爾心中已經對林天石的來歷以及眼前的這些黑衣大漢的來歷感到心驚,他明白無論是剛才的林天石,還是眼前的這些人,那都絕對不會是什麼善良之輩,雖然比爾自覺自己的勢力也絕對不差,而且就算自己不行,那他也還有其他支持他的途徑,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也實力不小,不然的話也不會在自己等人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悄無聲息的制服了自己在外面的所有的保衛人員,所以此時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先暫時忍下來,先應付完眼前的事情再說。
於是,比爾也就點了點頭道:「任,你說吧,我們應該怎麼做?雖然我確實是想要那塊地,但是這次的事情卻不是我吩咐做的,那只是我手下自行做的,你應該知道,以我的身份,我根本不會親自處理這種小事,我也根本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對於比爾的話,任偉還是相信的,不過此時卻不是計較比爾是否真的是親自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因為林天石不想知道這些,他只想盡快解決眼前的那些麻煩,而任偉也清楚的知道林天石的真實想法,所以他也不想在這種問題上多說什麼。
因此,任偉微笑的道:「比爾先生,是不是你親自做的,那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那是你們的事情,我現在只是代表我老闆和你商議解決問題;其實,說商議,那也沒有什麼可商議的,只要你照我老闆剛才的吩咐去做,不為我老闆帶來麻煩,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當然,一些細節和我們雙方配合處理事情的東西我們還是要商議一下的。」
頓了一下,任偉接著笑道:「正好,布卡笛局長也在這裡,以你們雙方之間的關係,我想布卡笛局長也會盡力幫助比爾先生你的,有了他的幫助,相信比爾先生你更加容易處理這件事情。」
聽到任偉的話,比爾和布卡笛相互苦笑了一下,然後三人就商議起如此解決問題的辦法來,說是商議如何解決問題,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商議,因為這種事情基本上就是用錢解決,用錢安撫那些受傷少年的家長,用錢去賄賂那些執法的官員,讓他們不要在追究這件事情,當然了,如果用錢解決不了,比爾他們就會用另外一套方法,那就是恐嚇加賄賂,反正無論用什麼方法,在任偉看來,那個比爾完全有能力以及影響力去完善的解決問題。
因此,在和比爾商談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之後,任偉站了起來道:「好了,比爾先生,我想事情應該怎麼處理你已經有了自己很好的想法了,我們該談的東西也已經談完,所以我要先告辭了。」
頓了一下,任偉接著又嚴肅的道:「比爾先生,我知道你心中肯定非常的不甘,也知道你自己的勢力還算可以,同時也知道在你後面還有支持的人,但是在離開之前,我還是要勸告你一聲,希望你千萬不要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從我們找到你之時,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老闆的人的監視之下,一旦你做出什麼愚蠢的舉動,那迎接你的將是我們雷霆般的打擊,而且你也不要幻想你後面的人能夠幫得到你多少,因為他們的底細我們也多少有些瞭解,說實在的,如果我們真的要認真對付他們,那他們還不夠看。」
說完,任偉也不再理會比爾他們,而是帶著那些黑衣人向外走去,其實剛才的那些話並不是任偉要說的,雖然任偉在英國有一定的地位,但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他根本不可能能夠向比爾這樣的貴族富豪叫板,任偉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那完全是在來這裡之前康石軍交代他說的。
等任偉他們消失在門外之後,剛才被任偉的話震了一下的比爾和布卡笛也回過神來,其中布卡笛更是快步的走向窗子旁邊看向外面,而比爾也隨後跟了過去,站在窗子旁邊,兩人驚訝的看到在比爾的莊園各處不斷的走出一些黑衣人,人數大約在四五十人這樣,並且手中都持有只有軍隊中才有的制式的突擊步槍或者是其他配製的武器,此時他們正緊張有序的登上停在莊園中的車子,看樣子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的精英。
看著外面的情形,比爾和布卡笛都不由得再次嚇了一跳,他們都沒有想到林天石竟然會一了這麼一點小事情而派出這麼多訓練有素的武裝人員,同時他們也暗自慶幸剛才他們並沒有什麼鹵莽的行為,否則後果可就難料了。
看著那些車子載著那些黑衣人漸漸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布卡笛不由得有些心驚的苦笑道:「比爾,這次你可能真的惹到一個大麻煩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的實力和勢力絕對不一般。不過,你真的就甘心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比爾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在震驚過後,他很快也就恢復了平靜,他走回沙發上坐了下來,在拿起桌子上的酒輕輕的喝了一口後道:「說甘心,我自然不會甘心,要知道,為了那片地方,我可是花了不少的本錢,現在除了那處中餐廳之外,中輟廳周圍的那些地我都已經購買了下來,如果不能夠購買到中輟廳那塊地的話,那我要開發那裡可就難了。」
頓了一下,比爾接著又苦笑的道:「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也只能夠暫時先屈服一下了,要知道,雖然我現在的權勢還算可以,但是那都是在商業和政治地位上,而保護我的那些人也只是普通的保全,可是剛才的那些黑衣人卻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一旦對方真的不顧後果的想要幹掉我,那可就慘了。」
點了點頭,布卡笛也知道比爾說的有道理,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比爾確實是只能夠暫時屈服,以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的經驗來看,剛才的那些黑衣人不但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甚至可能是手上粘有不少人命,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僱傭兵還是曾經在部隊上執行過某些特殊的任務,又或者他們本身就是黑道上的人。
因此,布卡笛點了點頭道:「你的決定是對的,從那些黑衣人的情況來看,他們確實是應該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退役軍人,又或者是常年生活在戰場上的僱傭兵,更何況那個林天石也不簡單,他絕對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們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而且現在形勢又不利於我們的情況下,現在只能夠先暫時屈服一下。」
點了點頭比爾苦笑的道:「只好了如此了,這次這件事情你可也要幫忙才行,那些少年的家長那邊還好說,只要給他們點錢就可以解決,但是警察局那邊就需要你親自出面才行了,你出面的話,事情容易解決得多。」
「這個沒有問題,警察局那邊我自然會處理,我想這件事情並不難解決,不過你也要通過你的關係打通一下司法部那邊的關節才行,不然如果司法部直接干預的話,那也是非常麻煩的。」作為比爾的合作人,同時也是和比爾同處於一個陣營的布卡笛點了點頭道。
「司法部方面我會打招呼的,我相信這點面子他們還是會給我的。」比爾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又道:「對了,對於林天石這夥人,你利用警察方面的權利去調查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我不相信他們只是簡單的學生而已。」
「這個沒有問題,我等會就叫手下的人去調查,不過從今天晚上的情況來看,以警察的能力,最多也就只能夠調查到對方的表面身份,要想調查出那些人的真實來歷,我覺得有些難。」布卡笛苦笑了一下,然後接著道:「不過,你和國家秘密情報局的沸德副局長不是交情深厚嗎?我想如果你能夠請沸德幫忙調查一下,那應該會有所收穫。」
考慮了一下,比爾點頭道:「也好,平時給了沸德那麼多好處,現在應該是他為我們出點力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