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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條不知名的河邊,星默靜靜的看著河水流淌,數個月之間不停的東征西討,使得所有的兵士都疲憊無比。除了星默手下的龍眾憑藉著強大的身體能力還顯得無事之外,即使是理想鄉出產的聖獸獨角獸、飛馬等也有些萎靡不振。
在幾日休息之後他們卻還有進行最後一場驅逐入侵者的戰爭——巴頓山之役。軍中已經開始流傳托莉雅不是人類的謠言,還有不少士兵對終日戰鬥的日子開始厭倦,對王屢掀戰事的不滿開始漸漸的充斥著人心。
「還是不回頭嗎,托莉雅……還只剩下最後一次了,時間不多了……」星默握拳,但是顫抖的雙手連併攏都做不到。
「還不睡嗎,老師。」身後托莉雅的聲音傳來,不過星默一點都不吃驚。
星默平靜的放下手道:「嘛,月色很好,讓我想喝上一杯呢。」
托莉雅站到星默的身邊道:「老師,行軍途中是禁酒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沒拿出來。」星默靠上了身後的樹幹,現在的她處在一個相當危險的時間,和神體轉龍體是一樣,即將龍體轉血族體的她,十分的脆弱。雖然星默自己是死不了,但是力量等一切都在離她而去。
星默的呼吸已經開始變緩變細,肉.體力量已經連握拳都做不到。可是身帶活動凱的她掩蓋了大部分的事實,仍舊無敵。只有在星默身邊的龍眾們知道星默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雖然如此但是龍眾們有足夠的信心保護星默。
「但是,確實是很美的月色呢。如果老師實在忍不住,我們喝上幾杯也不錯呢。明天就在原地休息吧,想必兵士們也會因此高興吧,畢竟最近總是在戰鬥和行軍。」托莉雅抬頭看向月亮,淡淡的月光給托莉雅披上了一層夢幻的銀色薄紗。
「哦,不錯呢。你回去吩咐一下,而我就做一下賞月的準備吧。」星默用意念操縱者活動凱拍了拍自己的前胸,清脆的聲響在夜晚的小河邊傳出很遠。
不多時托莉雅帶著數十位圓桌騎士還有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小河邊,那裡星默帶著琳和瑪麗卡早就做好了準備。「不是說我來準備嗎,還帶著這些累贅過來。」星默不滿的說著,要知道西方的食物種類稀少,料理方法也只有幾種,對星默來說托莉雅等人帶來的食物基本入不了口。
托莉雅臉色一紅,沉默不語。而跟著來的凱卻是大咧咧的道:「還不是老師的手藝太好了,所以我多帶了點食材過來。要知道我已經近十年沒有嘗過老師的手藝了。」
「那你就要失望了,今天是由琳來做下酒菜,我已經好幾年不下廚了。」星默有些暗笑,這坑定是托莉雅和凱都想吃才會帶著食材過來,不然托莉雅也不會臉紅。幸好的天色有些暗,大多數圓桌騎士因為帶著食材,現在都在將食材放在地上,不然讓那些圓桌騎士看到了,不知道會滋生多少bl(托莉雅當亞瑟王的時候一直被認為是男性,名字也男性化了)。
星默掃了一眼大包小包的食材,從中拿出酒瓶,在拿出了不少酒杯,和托莉雅、凱,圓桌騎士等人一起入座,就著月色道:「為了即將到來的勝利,乾杯。」
「為了即將到來的勝利,乾杯。」xn眾人舉杯相碰。
在琳將料理擺上桌以後,眾人都大快朵頤,在這個時候誰不會在意身份,王、騎士,都不如桌子上的美食來得重要。事實上,托莉雅的胃口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比一般的男性還要小一點,只有面對星默等人做的美食的時候會吃下比平時多一半的食物。
所以這次帶來的食材大部分都是圓桌騎士自己帶著自己的飯量份的食物過來。托莉雅和凱沒帶,是由星默準備,因為他們知道星默會準備全員的份。至於多出或是不夠,托莉雅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相信,星默自有萬全的準備。
酒至半酣,菜過五味。星默放下酒杯,至於怎麼喝,大家就不用擔心了,世上還有著吸管這一發明。星默是從活動凱的面罩黃總伸出一根吸管來吸的。「托莉雅,凱來一下。」
托莉雅受到過精靈祝福,所以千杯不醉。凱嘛,從小時候其他就偷自己老爸的酒喝,更經過星默的百年佳釀洗禮,酒量也在千杯左右徘徊。
「當年在前往選王路上的問題,現在你們的答案是什麼。」星默問著,她望著月亮,柔和的月光照在銀白色的活動凱上,泛——綠@色#小¥說&網——點銀光。
看著面前的星默,托莉雅和凱突然有種老師就要這樣消失的感覺,這畫面絕美而讓他們心痛。
凱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理想鄉到底是什麼地方,但是自己的老師有多神奇他知道,如果老師化成光點隨風飄散他也不會奇怪。雖然會為老師的逝去難過,但是凱知道自己也只會難過一段時間而已,就像老師所說的那樣,人是要向前看的。
凱開口道:「我已經模糊的想到了一點,我就先說吧。我心中的王,可以指引人民前進,可以抵抗侵略。不一定要完美無瑕,因為人是不可能完美的,感情總是會左右人類的判斷,即使是老師也是一樣吧,被自己的感情左右才出現在了這裡。」
「凱,王怎麼可以不完美,擁有感情的王是不可能正確的治世的!」托莉雅心中的王一直都要是完美的化身,只有完美的王,才可以指引人民,才可以正確的統治。
「唉,托莉雅還是沒有改變嗎。即使凱已經找到了一點……」星默對托莉雅這樣頑固的九頭龍都可能拉不回來的人最是感到棘手。
「老師我堅持我的選擇。王在身為人以前他還是王,必須正確冷靜的選擇正確的道,這才是王所該有的姿態。」托莉雅認真的回到,她不認為自己錯了。
「……」凱沉默著,騎士忠於自己的君主,即使自己的君主錯了騎士也不能背叛自己的君主。
「……所以,就是這樣一個執拗的傻瓜。貝狄威爾、凱,我就將這個傻瓜托付給你們了,你們要一直陪伴這個傻瓜到最後啊。」星默說著,帶著活動凱特有鏘鏘聲走向賞月的地方。
「是,老師(黑騎兵大人)。」x2凱和躲在樹後的貝狄威爾一起回道。
貝狄威爾是凱的好友,劍術也好,知識也好都曾經接受過星默不少的指導。因為沒有被星默正式的收為弟子所以一直不敢逾越的稱星默為老師,不過一直將星默當做老師對待。因為作為一位學士兼騎士的原因所以他一直不會讓自己喝醉,這次也是。見到星默帶著凱和托莉雅離開,又見到星默向他打的要他隱蔽跟上的手勢,所以偷偷的跟了上來。
「老師這是什麼意……老師!」托莉雅正奇怪星默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但是回頭看見的卻是星默漸漸隱去的身形。
「忘了嗎,王。老師說過的他只問你三次。」凱淡淡的開口,這件事只有他們四人知道。凱,托莉雅,星默和貝狄威爾。
托莉雅顫抖的雙手問道:「難道我真的錯了嗎,不,我沒錯。國家不是慢慢的在……」
托莉雅最後還是堅定自己因為星默離去而動搖的心,「老師走了,黑騎兵也應該和老師一起離開了。那麼三天後的進攻安排需要重做,我軍有著人數優勢,還有備用方案,後天按照備用方案來佈置兵力。沒錯,這次即使沒有老師和黑騎兵,贏的還是我們。」
凱看著面前的托莉雅眼中擔憂而悲傷,他知道托莉雅是女性。時間過去近二十年,但是閉上眼凱仍然能見到當初那個小小的女孩無憂的在自己後院的花叢中嬉戲的身影。自己的身邊穿著鎧甲的老師演奏者不知名的音樂,難以想像給鋼鐵的鎧甲演奏出的美妙音樂,自己躺在老師身邊吹著風,閉著眼睛聽著老師的音樂和托莉雅的歡笑聲。
一切宛如昨日一般,但是現在,老師離開,托莉雅做著一個她心中完美卻無感情的王,凱握著自己的雙手第一次感覺自己是那麼無力。
貝狄威爾將自己的手搭在自責的凱肩上,搖頭道:「沒有辦法的,連黑騎兵大人都沒辦法將王拯救出來,王沒有在他的道路上失敗過,所以她的心現在沒有一絲破綻。只有失敗才能讓她動搖,但是在這個時代……」最後搖頭,托莉雅的騎士道正是拯救這個時代的道路,直到最後的背叛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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