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大善
老曹咬了咬牙,這個時候他自然也是是十分的清楚離開西石城會是有多麼的不利,但是有時候事情也是由不得自己完全的來去挑選,他知道自己現在在西石城的地位和吳良心是完全不具可比性的,若是不能夠將一定程度的事情都是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去做,那也是相當的振奮人心的。
「魁首,你看我能不能試試?」老曹凝聲說道。
斐龔對這麼個結果倒是不太意外,因為他也是比較的清楚老曹和吳良心兩人的性情,這兩個傢伙,不管是做些什麼事兒,吳良心都是更加的精打細算一些,他是絕對不會做一些讓自己吃虧的事情的,這一點,斐龔十分的確認。
斐龔玩味的看了眼吳良心,這個時候,吳良心也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他也是希望自己能夠給斐龔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但是就現在這麼個情況來說,還不是十分的具備這麼一個條件,若是勉力為之,那也不見得是一個多麼好的結果。
見到吳良心這個樣子,斐龔也是不好繼續的逼迫於他,斐龔心中對事情的評價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備,而並不一定是完全按照人們約定俗成的道德觀來去限制一些事情,只要是能夠將他所期望的事情給辦好,那麼斐龔便是覺得可以達到自己的要求了,而若是不能夠達到這一點,那麼就他自己覺得也是不能夠很好的去將所有的事情都是給完成好的。
斐龔朗聲說道:「嗯,老曹,既然是你主動請纓,那麼我便是將這個重擔交給你,只要是將事情辦好了,我一定是有重賞,這個事情你不需要有太大的顧慮!」
老曹笑了笑,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十分的能夠確認自己做這個事情能夠有多少的回報,但是他也是在博,博取一個能夠給到自己非常好的一個機會,只有是這樣,才是能夠讓自己盡量的獲取到高額的回報,風險和所得總是成正比的。
這個時候,吳良心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他剛才選擇了沉默,可以說是實際的情況讓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而跟其它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干係,只是即便是這樣,吳良心還是覺得心中有些沒有底細,對自己這麼做是否是正確的,他還是沒有辦法能夠非常清楚的感覺到。
對這個時候老曹和吳良心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斐龔已經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去關注了,這個時候,他必須是要盡到一切所能,盡量的將北齊佔領地給管理好,要不然,那裡也注定將會是一個非常不穩定的所在,這一點,斐龔是有著很強的警覺心的。
「吳良心,這一次老曹主鎮南方,我不管你們之間平時有什麼樣的怨隙,但是這一次都是要通力合作,若是出了什麼岔子,那不單單是老曹脫不了干係,就連你,也是要為此而付出異常慘重的代價,這一點,我希望你們兩個都是能夠謹記!」斐龔冷聲說道。
對於斐龔來說,不管是做什麼事情,總是要確認之後才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給規劃好,而現在的一個情形是,現實,並不允許他有太多的時間去確認太多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是要給吳良心提個醒,這也是顯示出了斐龔對這個事情的重視程度。
「是的,魁首!」吳良心恭聲應道,現在,他也是心中暗自苦笑,若是真的知道魁首是這麼的重視這一塊,那麼他卻也是恐怕真的是要冒著再大的困難都是要迎難而上的,只是現在看來,老曹或許是站到了一個相對有利的地位,只是這麼想了想,吳良心就是覺得更加的鬱悶了。
斐龔揮了揮手,讓吳良心和老曹兩人走了出去。
當兩人出去之後,斐龔臉上才是顯出凝重出來,真個是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啊,這一點,斐龔其實也是再清楚不過,光是要將這些地方給收納起來,西石城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錢財物資。
「哈哈哈,斐龔啊,這不是能夠得到大量的土地嘛,你怎麼卻是好像十分的苦惱!」李釜哈哈大笑著問道。
斐龔搖了搖頭,凝聲說道:「李釜大哥,若是真的就這麼簡單,那麼我也是不需要苦哈哈著臉了,哎,但願老曹能夠將事情給打理好吧!」
對斐龔的擔憂,李釜也是能夠理解的,只不過就李釜自己而言,他也是對這一方面完全沒有多少的概念,不管事情是做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就李釜自己來說,都不見得是一個多麼了不得的情況。
伸了個懶腰,李釜呵呵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只要是能夠給到我足夠的機會去正視一些事情,那麼只要是能夠做到的,那麼就是會努力去爭取,這一點,我還是比較喜歡老曹的做派的,雖然他也不是個好鳥,但是在這一次的事情上面,怎麼說他也是比吳良心做的要好!」有時候,李釜還是比較公心的,並不只是因為他對吳良心有什麼十分特殊的惡感,但只要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只要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給處理妥當,那麼就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斐龔點了點頭。
「血色骷髏最近對蘇國的襲擾好像是卓有成效的!」李釜凝聲說道。
「是啊,耶律沺瑕那小子,做事情還是如此的讓人感到放心,若是什麼時候小寶和小龍也是能夠有耶律沺瑕那樣的穩重,那我就是要謝天謝地嘍!」斐龔歎聲說道。
李釜只是微笑,只不過他自己也是十分的清楚,若是要讓斐小寶和范小龍也像是耶律沺瑕那般,那還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而是需要極長的時間,要讓這兩個小子都是得到充分的機會的歷練,這樣才是能夠讓他們兩個漸漸的轉入到比較穩健的方向去發展,若只是完全的依靠他們兩個小子,那也絕對不是那麼輕易就是能夠完成的。
很多情況下,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能夠太過激進的,但斐龔就算是不希望如此,但彷彿事情的變化總是凌駕於自己的心志之上,有時候,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並不是斐龔自己想要如此,而是事情的失職情況已經是決定了他不得不這麼做,所以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了。
「李釜大哥,你覺得按照目前這麼一個情況,我們是要怎麼做呢,才是能夠將事情完整的給理順?」斐龔凝聲問道。
對斐龔的詢問,李釜也是覺得有些犯難,就他自己來說,還真的是沒有一個很好的概念,現在蘇國也不是說十分的盛勢凌人,但怎麼說也是懸在頭上的一塊大石,一定是需要解決掉這個問題的。
「戰鬥性的問題,只要是可以解決的,那麼都是能夠處理清楚的,但涉及到一些我要如何的在目前這麼一個局面下發展,我卻可能是沒有這麼大的眼光,哎,現在有一個比較麻煩的事兒,那就是好像所有人見了我們,都是心驚肉跳,這或許並不是一個太好的事情!」李釜歎聲說道。
斐龔明白李釜的意思,只要是可以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但讓人恐懼並不是一件值得讓自己感到自得的事情,只有是讓人們感到敬重,才是能夠真正的說得上成功,這是一個相當值得期待的事兒,而不管是做什麼,若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都算得上是功德圓滿了。
斐龔歎了口氣,沉聲說道:「既然我們目前還做不到讓人們對我們真正發自內心的尊敬,那麼就暫且是做到讓人們對我們感到恐懼吧,這或許也是一個求上得其中的一個結果了!」
李釜點了點頭,既然斐龔不是很在意目前這麼個情況,那麼李釜也是不好說什麼,畢竟若是完全的將事情都捆綁在一個讓什麼人都是沒有大的所得的情況下,那也是一個相當敏感的問題。
斐龔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好像是李釜大哥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是顯得十分的平和,莫不是李釜大哥也是想要真的抽身而出,而將真正的機會都是留給耶律沺瑕他們這些年輕人不成,這可是一個相當有意思的情況,而不管什麼狀況下,都是要讓這樣的一個狀況能夠得到極大的改善,這才是我們所需要去獲取的。
「李釜大哥,最近難道你只是想要和安娜嫂子過安穩的日子,而不再想要過東征西戰的生活了?」斐龔試探著問道。
李釜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正是有這麼一個想法,畢竟,我這輩子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戰場上度過的,雖然我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最後死在馬背上,但是現在我看到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讓年輕人的發展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礙,那麼我就是自覺一點,我們這些老傢伙總是有朝一日要退的!」
「這……」斐龔皺起了眉頭,什麼老傢伙老傢伙的,這個時候斐龔和李釜的年紀那可都是在當打之年。
李釜知道斐龔是沒有做好什麼充分的準備,而且一直以來,斐龔也是希望自己能夠以老帶新,將年輕人帶到相對的比較成熟了之後,才是讓年輕人挑大樑的,只是按照目前這麼個情況來看,自己這個時候主動的退出才是更加的合適的。
「一代新人換舊人,這是自然規律,並沒有什麼需要勉強的,而且若是我能夠每天都是和安娜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難道你是想要哥哥我每天都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你才是能夠安心啊?」李釜開玩笑的說道。
歎了口氣,聽到李釜的口味,斐龔便也是知道,這個事情十有**已經是確定了下來,那麼自己若是再多說什麼,倒是太過矯情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斐龔沉聲說道:「雖然我並不希望李釜大哥你這麼的退下來,但既然這是李釜大哥你的決定,我自然是會全力支持!」
看到斐龔的神情有些蕭瑟,李釜心中也是暗自的歎氣,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退位是早晚都需要發生的,與其這麼耗著,長痛不如短痛,還就是這樣的將事情給處理完畢,那也是一個不錯的狀況。
能夠將很多的情形都是按照自己的期望來去發展,這就將會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結局,但是唯有不完美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所以對目前這麼的情況,雖然並不是十分的能夠讓斐龔感到滿意,但也不見得是他所無法接受的。
李釜見到斐龔的情緒比較的低落,便是找了個由頭告辭而去,李釜也是十分的瞭解斐龔,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十分灑脫之人,但其實有時候在某些事情上面還就是喜歡鑽牛角尖,特別是當事情涉及到一些很微妙的狀況的時候。
戰鬥,不管是進行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都是需要就自己的情況去做一些事項的,而當絕對的完成一些情形的時候,才是能夠將事情給處理完美。
斐龔精神的確是有些恍惚,漸漸的,身邊的戰友一個一個的離自己而去,彷彿一切的重心都是在慢慢的向著年輕人傾斜,那麼逐漸的就是自己所需要涉及的事情就是極少了,這樣一種狀況自然是非常的讓斐龔感到鬱悶的。
情緒實在不怎麼樣的斐龔,便是在西石城四處轉悠了下,現在的西石城,儼然是有著大都市的氣派,四處都是繁華的商業氣氛,這一點也是能夠顯示出這裡的人有著一種絕對好的狀態去處理一些事情,但繁華的表象下,也勢必是會衍生出一些其它的東西出來,斐龔已經是發現這個時候街頭上多了一些市井無賴和偷蒙拐騙之徒,這樣的毒瘤讓斐龔感到十分的惱怒,只是他也是沒有辦法,因為這也是進步所必須帶來的陣痛,若是能夠很好的應付過去,那麼就將會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但若就是這麼隨意的讓這個事情就這樣的過去了,也不見得是一個什麼好的事情。
生命的瘋狂,有時候是能夠讓自己感受到興奮之餘,也是會在興奮過後而有所迷失的,斐龔得到的東西很多,但是他卻也是暗自感覺到自己失去的也是不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動,週遭的人都是對自己投以異常恭敬的眼神,斐龔不覺得得到這些會是一種讓人感到十分驕傲的事情,他只是在想著或許自己應該是借助於目前這樣的情況而幹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那或許才是真正的能夠讓事情能夠得到完滿的解決的。
突然,斐龔見到了兩個讓他有點意外的人,竟是宇文香和迦莎走在了大街上,因為斐龔並不是十分的限制女人們的行動,所以斐龔的女人可能是最是自由的女人,並不需要每天都是窩在家裡,而是想要做什麼便是做什麼,當然,若是走出西石城範圍之外,那因為涉及到一個安全的問題,自然也不是輕易就能夠做的事情。
斐龔十分的好奇宇文香怎麼是會和迦莎這麼的熟絡,這兩人接觸的時間也是極短啊,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還真的是一個相當奇妙的事情,這一點,斐龔是不得不承認的。
斐龔向著宇文香和迦莎走去,當斐龔走近了的時候,才是見到宇文香和迦莎正在選購一些絲巾,這些用上等蘇杭綢子上繡著一些百靈鳥、小麒麟等等象徵著夫妻喜慶的小物件。
這個時候,宇文香和迦莎也是發現了斐龔的來到,迦莎很是惶恐的樣子,迦莎也是覺得自己不應該老是出來走動的,但是因為宇文香總是喜歡拉著她出來走,所以迦莎也是沒有什麼太好的法子,只是現在看來彷彿這麼做實在是不大好,更何況是讓老爺給撞到。
宇文香見到迦莎擔驚受怕的樣子,便是狠狠的瞪了斐龔一眼,彷彿不管是要千百般的不是,都似乎斐龔的錯一般。
斐龔自然是不會受到宇文香多少的影響,他倒是有點好奇迦莎怎麼是能夠跟宇文香的關係如此的好。
「今天天氣不錯,出來走動走動也是好的!」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加薩倒是有點奇怪為什麼老爺好像是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麼似的,其實斐龔是何等人,自然是只要稍微的瞄上一眼,就是能夠將對方的心思都是完全的給看透。
宇文香倒是沒有像迦莎那般的太過領斐龔善解人意的情,近段時間,西石城和北周正是打得熱火朝天,而且西石城還將北周軍從北齊佔領地硬生生的趕走了,對這麼個情況,宇文香可是十分的生氣,雖然不管她在怎麼生氣,也是奈何不得斐龔半分,但是她覺得自己就是要生氣,好像不生氣,不但是對不起她自己,還對不起很多很多的人一般。
斐龔可是完全沒有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去做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情,而就完全的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其實在對北周用兵之前,斐龔也是有跟宇文香說過一下的,只不過這個時代,還多多的都只是考慮到大局,而無法是完全顧及女人的一些想法,這個情況斐龔自己倒也是承認的。
「不管是做什麼,只要是想要做好,那麼就是努力的去做!但若是為了做好,而不顧別人的感受,那也是一個相當惡劣的人,迦莎,你說是也不是啊?」宇文香微笑著說道。
迦莎並不是十分明白宇文香話語中是在擠兌斐龔,所以她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斐龔卻只能是自己心裡頭鬱悶了,女人一旦是記仇,那絕對將會是一個相當相當讓人感到鬱悶的事情,斐龔對這一點是有著十分清楚的認知的,若不然,他也是很難在那麼多的女人之間游刃有餘。
「老爺啊,現在戰事如何了?」迦莎脆聲問道。
戰事?這個時候西石城又是哪裡有什麼別的戰事,還不就是和北周之間的衝突,宇文香表面上是一點都不在意這個事情,而只是繼續的在挑選著自己所想要的絲巾,而其實這個時候她的耳朵卻是豎的很長,恨不能是將所有斐龔的話都是聽進耳中去。
斐龔呵呵笑道:「北周已經是撤退了,戰事便就完成了,我們完全佔有了原北齊的領地!」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大喜事,雖然斐龔原本沒有什麼太大的**要達到這樣的一個地步,但是既然是做到了,那麼也絕對是一件能夠讓人感到異常的興奮的一個事情,斐龔沒有理由不感到高興。
宇文香無法抑制自己的怒氣的冷哼了聲,對宇文香的突然變臉,迦莎可是有些莫名其妙,只不過這個時候,甚是單純的迦莎才是反應到宇文香是和北周帝宇文覺是姐弟關係,迦莎這個時候也是有點頭疼,因為宇文香的身份還真的是敏感,這個時候迦莎也是暗自的告誡自己要小心,若是不小心說錯了話,那就是十分的糟糕了。
斐龔倒是不畏懼宇文香的脾氣的,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也是讓斐龔對宇文香有了很大的認知度,不管是什麼情況下,若能夠將自己的事情完成好,那都將會是一個了不得的情況。
斐龔嬉笑著說道:「香香啊,不高興了吧?雖然你弟弟損失了大量的土地,但是你老爺我卻是得到了大量的土地,這不都還是在自己家裡人的手中嘛,只不過是相當於從左手挪到了右手,這樣的一個情況,應該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宇文香心中暗自想了想,好像對於她來說,情況還就是這樣,但是想是這麼想,但宇文香表面上卻是絕對不會表露好粗分毫出來的,要不然還會讓斐龔覺得欺負了她弟弟便是白欺負了一般。
雖然宇文香的臉還是那麼的臭,但是斐龔卻是知道這個時候宇文香的態度卻是有了一些的變化,這就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了,若是能夠將事情給完整的處理好,卻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情況。
斐龔的心思並沒有太壞,但是往往他必須是要做一些並不是讓人感到太過舒服的事情出來,這樣自然是有許多的人都是對他會有多多少少的惡感,這一點,斐龔還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不管怎麼說,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處置完畢,那也是要有很強大的意志力的,並不是完全的搖擺之間,處處想要討好的人能夠辦得成的。
漸漸的,宇文香也是覺得自己的氣沒有那麼的盛了,總得來說,宇文香也是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女人,對男人們的事情,她知道自己的影響力有限,只要是能夠像是現在這般的藉故發發脾氣,對於宇文香來說,也算是一件能夠讓她感到滿意的事情了。
「是了,我剛才突然間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現在也算是一個有著極大權力的人了,但我發現自己除了辦了義學之外,還真的是沒有做過什麼樣像樣的事情,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現在我只是想著能給社會做點貢獻,那便是能夠讓自己感到心安了!」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對斐龔說是想要做貢獻,宇文香是不懷疑的,因為她知道雖然斐龔在世人眼中是壞到骨子裡了,但宇文香卻是清楚,斐龔其實有著一顆俠義之心,這樣的心思還真的不是誰都是能夠輕輕鬆鬆就是具備的,這一點,就連宇文香,也是對斐龔十分的敬佩的。
說到底,一個人能夠在這一生中做出一個什麼樣的成就出來,也是在於他對於大眾是否有什麼大的貢獻,要不然,便就只是一個淪落為只是會為自己牟利的小人,那也不見得是能夠有多大的意思。
做任何事情之前,我們也是需要進一步的擴大我們的陣容,將自己武裝強大了之後,才是能夠越發的穩定發展,而斐龔自己是有著非常強的信念將很多的事情都是完成好的,但是有時候他也是需要別人能夠給到自己知道,若不然什麼事情都是要自己想,那未免也是太累了。
斐龔說了之後,迦莎自然是非常認真的想了起來,迦莎自然是個好孩子,只要是斐龔說的,那麼她都是會非常認真的去做的,但因為迦莎對西石城的實際情況也確實是不瞭解,所以即便是要她做出什麼樣的建議,都不是一個十分可行的事,迦莎想了許久也是想不出什麼。
斐龔自然是不會寄希望於迦莎,他只是希望藉著這麼個機會能夠結束和宇文香這樣的冷戰,若是宇文香一直這樣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是板著一張臭臉,那斐龔也是會感到十分的鬱悶的。
宇文香冷聲說道:「老爺你為西石城做的事兒也是不少了,可是不單單只有義學,還有免費的問診就醫呢,這兩樣便就算是大功德了,而且在西石城,修橋鋪路的事情也都是老爺你去做的,我倒是想不到你還能夠做多大的好事!」
雖然宇文香的語氣是十分的不善,但是既然是肯跟自己說話了,那麼就是一個很好的改變,斐龔心中還是感到十分的高興的。
迦莎聽到宇文香這麼說,看向斐龔的眼神可是更加的崇拜斐龔了,本身迦莎就是對斐龔十分的敬重的,而現在她才是瞭解到原來一直以來斐龔為西石城做了那麼多讓人拍手稱快的大好事,那麼斐龔的形象在迦莎心中則是更加的完美了。
沒有完美的人,只有完美的形象,一個人就算是不完美,但若是在別人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你的好的一面,那麼你便是能夠具有非常完美的形象了,這一點也是十分的關鍵的。
斐龔卻是不知道只是宇文香的一番話就是讓自己在迦莎心中的形象又是提高了數倍。
斐龔呵呵笑了笑,他肅聲說道:「其實我能夠做的事情還有許多,只是有時候看自己是不是真正的能夠誠心的去做罷了,若是不能夠誠心,那也不見得會是一個多麼有意義的事情。現在西石城的民眾都是富裕了起來,但天底下還有多少貧困家庭,我並不只是要讓西石城一個地方富起來,還希望全天下的勞苦大眾都是能夠富裕起來,這其實是我在很久以前的一個構想,但是苦於一直都是沒有辦法去實施!雖然這個想法乍聽起來銅臭味很重,但我卻是不怎麼在乎,而且我第一步就是要現在北齊佔領地實施,然後才是向北周和南梁推廣,我希望大家都是富足起來,這樣也是少了幾許的戰亂紛擾,你們說是也不是!」
迦莎並不十分清楚斐龔到底是在說什麼,所以她只是呵呵的傻笑,宇文香雖然是知道斐龔的意思,但她也是十分的懷疑到底斐龔是不是真的能夠說到做到,畢竟這個事情還真的是有點大,大到讓宇文香都是有點感到難以置信,難道斐龔是要做聖人?這個時候,連宇文香都是有點懵了。
看到宇文香和迦莎的表情,斐龔也是覺得有少許的失敗,那樣的表情簡直就好像自己是在無限度的吹噓一般,這可是有點傷感情啊。
「老爺,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宇文香很是疑惑的問道,畢竟,這在前一刻斐龔還在跟北周搶地盤呢,但現在卻說是要搞什麼讓全天下人都富足起來,這樣的變化的確是有些太大,大到讓人感到不真切,所以宇文香才是會去懷疑。
斐龔重重的點了點頭,他十分肯定的應道:「這是我的宏願,即便是我自己這輩子完成不了,那麼我也是希望小寶他們那一輩能夠完成。我也是清楚人類社會的剝削性是無法改變的,那麼我便是按照自己所能夠做的去做,努力的讓自己的血脈同胞富足起來,即便是要剝削,那也是剝削外族人去!」
斐龔的想法很是自私功利,但其實這個社會便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自私和功利,又是哪裡來的財富和功勳,所有的財富都是帶著血腥的,都是是濃是淡卻又是兩說就是了。
任何情況下,斐龔都是能夠完全的讓自己按照自己所期望的去做一些事情,而他也是清楚自己所能夠做的其實是相當的有限,即便是他讓西石村變成了西石城,即便是他擁有了強大的軍隊,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也不是他所能夠改變的,他現在只是希望自己能夠給人們引一條路子,至於說這個路子是否走得通,那就是要看走的人到底有沒有花費足夠的心血去做了。
這個時候,宇文香和迦莎的心靈都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雖然她們早就是覺得斐龔是一個有著大氣魄的領袖,但是今天還是她們第一次聽到斐龔說出這樣大的一個願景出來,雖然現在離成事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宇文香和迦莎兩人都是願意選擇相信斐龔,因為她們覺得既然是斐龔想要這麼做,那麼斐龔就是能夠做到,這是一種盲目的信任,但也是她們兩人因為斐龔此前的所作所為而讓她們能夠對斐龔有著非常充足的信念。
斐龔也是清楚自己這麼做需要付出的東西會很多,但他不會吝嗇於自己的付出,只要是有朝一日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那絕對是一件大功德。
「計劃便是這樣了,而且,我近期也是想著盡快的將這個事情慢慢的實施好,只有大家的富足安康,才是能夠更加的有利於西石城的進一步發展,我的想法便就是這樣,非常的簡單!」斐龔朗聲說道,當社會進步到一種程度,則是能夠慢慢的將掠奪的方式文明化,雖然這也不見得就是一個多麼高尚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也比血腥屠殺要強,雖然這個時代還是很難能夠得到跨越式的發展,但斐龔覺得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便是去做,至於說結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了。
信命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而不信命卻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到底是好是壞,有時候更加重要的還是你自身的一個心態問題,若是無法做到一種平和的心態,那麼不管你做什麼,都不一定是能夠取得非常好的效果,這就是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所在了。
見到宇文香和迦莎都是不說話,斐龔便是笑著一手牽起兩人的一隻手,便就是這樣的往斐宅走去,他這次是要召開家庭會議了,將自己的想法廣而告之,若是能夠完成,那自然是大功德一件,即便是不能夠取得自己所預期的結果,那也算是普及了這麼一個構想,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了。
宇文香倒是已經習慣了斐龔的舉止,但是對於迦莎來說,她還是沒有辦法在如此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讓斐龔牽著手走,這可是太讓迦莎感到尷尬了,只是不管迦莎如此用力想要從斐龔的手中將自己的銷售給抽離出來,都是無法得逞,只因為斐龔的手握得實在是太緊了,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迦莎最後也只能是放棄了自己的舉動,便就是這樣的任由斐龔抓著手,只是她的頭卻是深深的埋入自己的懷中,要迦莎做到神色如常,那還真的是一件相當相當困難的事情。
走到斐宅,斐龔便是要池蕊去將所有人都是召集齊全,他要開家庭會議。
女人們濟濟一堂,雖然都是壓低了聲音在小聲的說著話,卻也是很是嘈雜,因為斐小寶還是在外,所以這個時候家庭會議便只有是斐龔和女人們在開。
斐龔輕輕的咳嗽了聲,女人們這才是停止了悉悉索索的議論,而凝神看向了斐龔。
斐龔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然後他將自己的想法跟女人們說了下,斐龔的想法那自然是相當的宏大,對人心的震撼是相當的大的,而這個時候,就連最是穩重的池蕊,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斐龔。
斐龔要做的自然是好事,而且還是天大的好事,但是這個時候池蕊卻是不大看好這個事情能夠真的這麼完美的落實好,這是一個很是讓人懷疑的事情,只因為這個事情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不是池蕊不願意去相信,而是因為她一直都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對這樣的大規劃,池蕊還真的是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說是真正的去落實了。
其它的女人們更加的是震撼,她們還以為老爺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是會有如此過激的想法呢。
不管是誰要去創造好一些事項,斐龔自己都是絕對的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落實這個事情的。
「老爺……」池蕊欲言又止。
斐龔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池蕊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但是不管怎麼說,只要是自己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那便是一個不錯的選項,不管做什麼,都是需要付出的,而斐龔覺得自己的付出應該是自己所可以承受的,那麼他就是覺得這件事自己可以做得來。
歎了口氣,斐龔沉聲說道:「你們現在的心情,我都是能夠瞭解的到,只是我可以和你們明說的是,做這個事情,我並不是為了要沽名釣譽,若真的是這樣,那麼我乾脆就是不做這樣的事情,這是我個人的一個心願,今天之所以跟大家說出來,就是因為我要大家都是明確這麼一個事情,至於說以後是否真正的能夠做得到,那也不是我能夠預測的,我覺得只要是能夠做好自己的事兒,也算是不錯的了!」
女人們都是選擇了沉默,這個時候除了沉默之外,他們也是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反應,只因為這樣的一個情況,她們還真的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是比較合適的。
斐龔有斐龔的決心,而女人們卻是有女人們的擔憂,在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有時候女人能夠比男人更是實際,所以往往她們也是能夠真正的看到問題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