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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8章 支援內弟 文 / 荒原獨狼

    第478章支援內弟

    能做的都已經是去做了,李連勝此行雖然是十分的狼狽,但是他能夠如此低聲下氣的去哀求斐龔,也是難能可貴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像的到的是斐龔竟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對待敵人,斐龔向來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毫不留情了,而李連勝顯然是沒有料想到這個情況的發生。

    斐龔非常的舒爽,能夠將李連勝狠狠的壓制住,能夠將高麗棒子給狠狠的壓制住,這是非常讓人愉悅萬分的事情,只是什麼事情做之後都是會出現一些後遺症的,而斐龔如此對待李連勝便是讓傅蓉雪分在一段時間內都是對他不理不辭,只是畢竟斐龔是大男人,總是有著自己的主旨,豈是能夠這麼簡單的就是讓女人給威脅到的,所以他自己還依舊是我行我素。

    加快進度,加快進度!

    這是這些天來魯匠最為賣力的去做事,卻是還依然無法將很多的進度給完成,魯匠說不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戰艦的打造雖然是一個非常專業化的體繫在生產,但是魁首對速度的要求實在是太高,即便是火器營的工匠們開足馬力的在幹活了,依舊是沒有辦法將斐龔所要求的那種速度給做出來,人越是著急,便越是上火,這些趕工的日子裡,魯匠可以說是再次的陷入以前那種瘋狂的工作狀態中去了。

    魯匠是一個能夠為了將工作完成而不眠不休的人,只是最近的一段時間才是聽從了斐龔的建議,將很多的事情都是下方給下面的人去做了,這樣他的身子骨才是硬實了不少,只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得不說很多事情都是要該拼的時候還是需要自己付出十二分的心血去打拼的,能夠為魁首做事,就算是累死,魯匠也是心甘情願。

    整個西石城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工地,而許多的商販也是看到了許多的商機,進而是繁榮了西石城的貿易,貿易的繁榮能夠增加稅收,而後再是投入到建設當中去,一直以來,西石城就是在這種良性的循環下得到自身的告訴發展,奇跡的產生不會是沒有任何的原因的,這個世上依靠上天的庇佑而能夠創造出天大的產值出來的事情畢竟是為數不多。

    而斐龔在這些日子,卻也是洗心革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便是四處的轉悠,什麼地方該批評的就批評,什麼地方該誇獎的就誇獎,只是這樣也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事情了。

    對百越的侵襲成功,讓斐龔對對外擴張有了一個比較愛哦清晰的認識,這條路是可以走的,而且是必須要去走的,不單單是為了讓自己得到許多的財寶,還為了真正的讓西石城控制海上通道,沒有人比斐龔更加清楚一個上位者的主觀意願的命令和一個跟本身所有人的利益都是掛鉤的一個內在的訴求,這是完全兩碼事,而斐龔就是要將對外擴張這等事情很好的落實到內裡,讓人們吃到甜頭,那麼到時候就不是要自己反覆的去提及這個事情了,人們爭著都是會去做。

    現在西石城的許多人都是被斐龔上次入侵百越王之後的成功給刺激的亢奮非常,人們非常清楚,這個時候西石城所擁有的絕對武力,而在這條路上,西石城一定是會越走越遠。

    所以這段時間,老曹是最為風光得意之人,他掌管著水軍的建設,以後可以說是在水軍絕對有著他的一席之地。

    有人舒坦,自然是有人不舒服,吳良心見到老曹保持著這麼好的位置,自然是看得眼紅,只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極為有限的,而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需要將祁碎拉攏到自己的一邊,雖然不一定兩人要如何真心合作,但是在對待老曹這個事情上面,兩人應該還是有著共同的意願的。

    吳良心跟祁碎忙完了事之後,吳良心便是將祁碎拉到自己的住處用餐,在吳良心的別院內,一切都是金碧輝煌,吳良心是從來不掩飾自己對高品質生活的渴求的,即便這麼做有可能會讓別人說吳良心肯定是貪污了不少的錢財,這樣自然是會讓斐龔魁首對自身有一定的看法,但吳良心還是無怨無悔,在這個事情上面,吳良心是絕對不考慮別人的看法,他只是需要讓自己過得舒坦,這就是他自己唯一要考慮的一個事情。

    祁碎也是第一次到吳良心的別院,他倒是有點佩服吳良心的敢作敢為,雖然祁碎不喜歡吳良心,但是對他這一點的做派,卻也是十分的佩服,不管怎麼說,很多人想要做一些東西,但都是畏首畏尾的,像是吳良心這般敢於將自己所渴望的東西盡情展露的人的確是少數,更加難得是這樣做了,還能夠讓魁首對吳良心沒有太過不好的看法,這就更加難得了。

    不是誰都能夠做到吳良心這樣的地步的,吳良心有個優點就是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敢做出有損西石城大利益和有損斐龔大利益的事情出來,他只是讓自己顯得更加有利用價值,然後他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這樣的情況下,吳良心才是知道自己能夠被斐龔所忍受。

    「呵呵,你這裡倒是金碧輝煌啊!」祁碎呵呵笑著說道。

    吳良心笑了笑,他也是不管祁碎這是真心讚歎呢還是故意譏諷,吳良心沉聲說道:「祁碎大總管,有個事情可以說是十分的危急啊,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現在老曹可是春風得意啊,其風頭甚至是蓋過了總管你,水軍可是以後最為重要的一個部隊,陸軍的重要性會慢慢的消減,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我彷彿是能夠看到老曹在西石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情況啊!大總管,情況對我們可是相當的不利啊!」

    祁碎沒有出聲,雖然他知道吳良心一定是要挑撥出什麼事情出來的,但是對老曹負責水軍這個事情上面,祁碎說自己沒有什麼想法那是自欺欺人,畢竟祁碎不是聖人,他也有自己的一些自私想法,雖然他對斐龔是忠心耿耿,但這不能代表著他就心胸寬廣到能夠對其它人沒有任何的意見和不滿。

    看到祁碎的神情,吳良心就是在心底暗笑,他便知道是有戲,他這段時間和祁碎經常在一起工作,對祁碎的性子也是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他明白祁碎這個時候雖然不見得像是自己一般的眼紅老曹,但不滿肯定是有的。

    「任何人若是得到了太多跟他自己不相符的好處,那麼這人吶總是會變的猖狂起來的,我想這個老曹怕也是難免脫不了這個結局啊!」吳良心歎聲說道,他這是要再加一把火,不管怎麼說,如果能夠讓祁碎對老曹上了新,就算不是咬牙切齒的那種,但只要將種子種下去,那麼吳良心便是覺得達到了效果了。

    祁碎在心底苦笑,如果吳良心是要挑撥離間的話,那麼很顯然他達到了這樣的目的,這個時候祁碎的心思還真的是讓吳良心給說得活泛了,畢竟祁碎不是聖人,就算他是聖人,恐怕也是很難看破這些事情。

    「吳良心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們畢竟是魁首的屬下,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太過過分的好,要不然以後再面對著魁首的時候,就是交待不過去,你知道,老曹之所以能夠像是今天這般的愜意,很大程度也是魁首的支持!」祁碎沉聲說道。

    吳良心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今天所達到的目的比他原本預想還是要好,他也是沒想到祁碎居然是能夠如此的跟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

    什麼兩個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付老曹這樣的傻話這個時候是絕對不適合說的,吳良心自然是清楚,所以他也是沒有再說什麼,便是和祁碎東扯西扯的將事情給扯開了去談。

    應付了吳良心一陣之後,祁碎從吳良心的別院內走了出來,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今天葛鴻也是沒有十分的多的病人,便是回到了家中。

    「回來啦?」葛鴻笑著迎了出來,只是她見到祁碎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不由得是皺了皺眉頭。

    「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嗎?」葛鴻沉聲問道。

    「嗯!」祁碎點了點頭,其實他這個妻子可是比外人想像的要精明的多,不單單是在醫術上有著非常過人之處,就是在政治上也是非常的有見解,在許多事情的處理上,祁碎都是聽從了葛鴻的意見,才是將一些事情給處理的如此妥當,而外人怕是很難想像得到葛鴻還能夠如此的厲害。

    「我剛從吳良心那裡出來,那個傢伙,拉攏我一起對付老曹呢!」祁碎苦笑著說道。

    「哦?」葛鴻馬上來了精神,她除了給人看病之外,也是有著非常大的熱情在政治上面,對這些人事鬥爭她可是比誰都要來勁。

    「你怎麼看!」祁碎望著葛鴻,凝聲問道,很多問題上,葛鴻都是看得比他還要長遠,這一點是讓人十分敬服的。

    葛鴻凝思了片刻,這才是凝重的說道:「這個事情暫時還看不清楚到底會朝向哪一個方向發展,但就目前來說,老曹所掌握的位置是非常的重要的,怪不得吳良心會對此耿耿於懷了,就連是你,怕也是心中有些不滿,但不管怎麼說,就算是你有天大的不滿,都要藏在心中,吳良心這人的手腕比你高,有時候還是避免跟他在一起摻和,這樣才是更加有利於保全你自己,事情要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能去做,在對吳良心的意圖沒有充分的瞭解之前,一切事項都是要謹慎謹慎再謹慎!」葛鴻說得祁碎是連連點頭。

    歎了口氣,葛鴻搖頭說道:「還有個事,杜中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啊!」祁碎大吃一驚,不管怎麼說,杜中雖然上了年紀,但身體一向是很好的,所以他對葛鴻這麼個話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理準備。

    「生老病死,誰也無法避免的,順其自然就好!」雖然眼中有著難掩的悲傷,但是看管了生死的葛鴻對這個事情也是沒有太大的牽掛,只要是杜中能夠開開心心的過完剩下的日子,葛鴻覺得就已經是足夠了。

    不管我們能夠在自我的境界中達到如何的完美程度,光是將一些事情給很好的做出來就已經是不容易了,知足常樂,不知足,便是取得多麼璀璨的成就,依然是不會感到快樂。

    葛鴻又是和祁碎說了會話,其實葛鴻也是沒有將吳良心看成是洪水猛獸,所以她對祁碎和吳良心的接觸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一件,因為葛鴻明白,吳良心在斐龔的心中畢竟是佔據著一席之地的,而日後西石城的高層自然是有著吳良心的地位,所以不管你對吳良心再不喜歡都好,去得罪他還不如跟他保持一段的距離,彼此相安,有時候相互間的合縱連橫是必須的,誰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求著誰,所以多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總是個好事。

    斐龔這個時候可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最近的很多事情都是完全按照斐龔的所想去發展,人生最如意的事情便是能夠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非常高的成就感。

    斐龔閒著無聊,就讓人做了一副撲克,然後他教著小紫玩牌,而就在兩人玩得正高興的時候,宇文香走了進來。

    看著斐龔和小紫玩得很是開懷的樣子,宇文香溫柔的笑了,她很是清楚其實魁首在西石城可以說是壓力非常之大的,很多的事情都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而能夠像是今天這般的表現的這麼輕鬆,對於魁首來說可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

    抬起頭來,斐龔見到來的人居然是宇文香,也是有點意外,這段日子,兩人見面的時間也是不少,但是宇文香來找自己倒是極少的。

    「香香,來啦!」斐龔呵呵笑了笑。

    小紫這個時候也是向宇文香看了過來,不過她可是完全沒有斐龔表現出來的那股子親切,她只是像個小大人似的對著宇文香點了點頭,然後又全神貫注到自己所玩的撲克上面去了。

    「小紫,你先自己玩一會!」斐龔微笑著說道。

    小紫點了點頭,這小姑娘第一次玩這種有趣的事情,倒是給這個事兒給迷住了。

    宇文香只是微笑著看著斐龔,也不說話,倒是搞得斐龔有點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斐龔呵呵笑著說道:「怎麼了,這麼好心情的樣子!」

    宇文香白了斐龔一眼,嬌嗔道:「難道你還要我哭啊!」

    斐龔呵呵乾笑了兩聲,望著宇文香,他還真的吃不準這次宇文香突然找上了自己是有什麼事。

    「香香啊,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斐龔微笑著看著宇文香。

    宇文香臉上一紅,她就是知道什麼事兒都是很難瞞得過斐龔,而這個事情其實她自己也有點不知道到底應該還是不應該提出來,若不是因為她看到最近這段時間的情況有了一定的變動,怕是不管如何,她都不太好開這個口的。

    「呃,我,我想會長安祭拜一下我爹……」宇文香輕聲的說著,說完她也是十分的緊張,宇文香很是害怕斐龔拒絕了自己,那就是非常讓人失望的了。

    斐龔皺起了眉頭,他也是沒想到宇文香居然是會突然提出這麼個要求,不管怎麼說,現在西石城和北周雖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衝突了,但雙方的敵對位置還是沒有變化,不過斐龔也是不害怕北周能夠搞出什麼事情出來,現在基本上敢跟自己叫板的人已經是極少極少的了。

    「宇文覺請你回去?」斐龔淡淡的說道。

    宇文香搖了搖頭,她有點緊張的看著斐龔的神情,隨著時間的增長,宇文香覺得斐龔的官威是越來越盛的,就連她有時候都是會在斐龔面前感到緊張非常,主要是她根本就是沒有辦法把握到底斐龔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思。

    斐龔凝思思考了一下,什麼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不能說宇文香這一次回去就是沒有什麼作用,斐龔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是去一趟長安,不管怎麼樣,北周那幫牲口還是需要有人去敲打敲打他們的,要不然很容易就是忘了疼。

    「嗯,這事情也是應當的,身為子女的,難得盡一盡孝道,若是我阻著你,就說不過去,這是好事嘛!不過你一個人過去,我可是有點不放心,宇文覺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出來,只是近期北周暗潮洶湧,很難擔保那些大臣們會喪心病狂的做出一些混賬之事出來,所以還是需要防備著他們一下的。我最近反正也是閒著沒事,不如就跟你一道去一下長安吧!」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宇文香瞪大了眼睛,斐龔也是跟著去長安,這可是完全超出了宇文香的預期,她如何也是無法想像斐龔居然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管怎麼說,既然斐龔決定了這麼個事情,宇文香也是不可能說不好,只是她在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了斐龔到長安恐怕是要給宇文覺難堪的,此前人們盛傳李連勝是如何讓斐龔羞辱的,這事情想起來就是讓宇文香覺得心驚肉跳的。

    「怎麼,還不樂意啊!」斐龔說笑道。

    宇文香趕忙是擺了擺手,她巧笑道:「哪敢吶,就是給我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對斐龔魁首你這麼不敬吶!」

    斐龔嘎嘎大笑,他明白宇文香愣神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只是他更加清楚有些話宇文香是很難向他開口詢問的,而斐龔也是樂得如此,他只是希望能夠將自己所要做的事兒給做起來,至於其它一些小的細節,如果能夠做到極致那就是最好,如果做不到那也是無妨。

    當晚,斐龔便是透過黑鷹給了在北周佔領區的飛龍和李浩然、欣白他們發佈了命令,要他們馬上將事情給搞大,一定是要施加絕對的壓力給北周朝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很多時候,你越是將對方搞得狼狽不堪,他反而是會對你畢恭畢敬,這就是人性。

    當斐龔將自己要和宇文香一道去長安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祁碎、吳良心和老曹心中都是有些不大贊成,但看到斐龔意思已經是很明確了,那麼他們也是不會做那個黑臉之人,便是沒有多說什麼,三人心中也是明白,按照目前這麼個情況,北周肯定是不會對魁首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出來,而只是會將魁首好生的伺候著,對斐龔此行的安全問題,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擔心。

    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去落實的,斐龔知道很多事兒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這樣才是能夠有效果,這個時候,他覺得也是時候要去敲打敲打宇文覺這個小老弟了,要不然以後指不定這個愣頭青要給自己整出什麼混蛋事出來。

    輕裝上陣,兩天後,斐龔、宇文香便就是帶著一千人的隨從出發了,宇文香會娘家,斐龔自然是不會弱了她的聲勢,便是給她弄了不少的禮物,更是將最近工匠們雕琢好的玉石也是帶了不少,這些東西哪一個拿出來都是讓人垂涎欲滴的,更何況斐龔一帶就是帶了一百個小掛墜,可以說是相當的夠份量了,不管宇文香要送多少人,都應該是足夠了。

    看得出來,宇文香十分的雀躍,而她也是很長時間沒有回去過長安了,雖然宇文泰已經不在世了,但是畢竟長安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有著許多的朋友,還有宇文覺在,宇文香這個時候要回去了,自然是比較的興奮,對宇文香的表現,斐龔也是能夠理解的。

    斐龔自己倒是不覺得有多麼的興奮了,長安是一個他比較熟悉的地方了,雖然不見得說是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但總體來說,還是沒什麼太大的壞印象的,畢竟有些時候,人總是對一個自己相對熟悉的地方會有著比較深的情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鄉土情結吧。

    斐龔自然是一個非常鄉土的人,所以有時候他更是顯得自己非常的不像是西石城的魁首,這種草根性斐龔自己一直有著,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的不同。

    「這才剛上路呢,就高興成這樣,等到了長安,還不把你給樂壞了啊!」斐龔打趣著說道。

    這個時候,宇文香除了笑還是笑,彷彿能夠回去一趟長安對於她來講是一個多麼值得開心的事情一般,宇文香呵呵笑著說道:「就是高興!」

    斐龔搖了搖頭,有時候他在想自己若是像對待突厥一般的對待長安,宇文香不知道會不會像是鳳姬那般的冷靜,按照宇文香那種剛烈的性子,怕是兩人要鬧翻也是說不準,暗自歎了口氣,有時候斐龔會想自己是不是對北周太過隨和了,也是時候要對北周強硬一點了吧。

    「老爺,你老實跟我說,這一次你去長安,是不是要敲打覺第!」宇文香皺著秀眉,很是擔憂的說道。

    斐龔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不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麼需要隱瞞的,自己也不是說要拿宇文覺怎麼樣,只是適當的敲打一下,這樣在斐龔看來也是絕對的有益身心健康嘛,很多時候,人都是需要感到一種危機感,那麼他才是能夠保持一種應有的活力,斐龔便是如此的善良啊。

    「很多時候,我都是在想,自己對北周,是不是會有點過於放縱了,當然,你肯定是不會這麼認同的,但是有時候我自己琢磨,還真的是有這麼一個傾向,雖然不至於說有多麼的強烈,但事實上它真的是存在著!對北周,我自然是會越來越強硬的,這對西石城和北周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好事,也可以說是壞事,就看北周朝野怎麼看了。不過不管我做什麼事,你都可以放心,我對北周是一個心思,對你弟弟又是另一個心思,我不會不給活路你弟弟走的!」斐龔歎聲說道,有時候,要顧及到人情,還真的是讓人束手束腳的,放不開來去做事,久而久之,這也是一個讓人感到十分鬱悶的一個事情。

    什麼時候人多了就是能夠讓自己感到亢奮,什麼時候事情順利了就是能夠讓自己得到愉悅,斐龔現在有了自己的強大軍隊,一切都是發展順利,在如此順境下,斐龔的心胸可能是會比此前有一個相對平和的情況出現,但這並不代表說斐龔就是能夠非常和藹可親了,在該要自己強硬起來的時候,斐龔還是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宇文香對斐龔的這麼個答覆雖然不是十分的滿意,但畢竟這個時候自己的老爺可是一個權勢滔天的人物,宇文香也是不敢太過逼迫斐龔,有時候若是自己表現的太過了,反而是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單單是下屬,就連自己的女人都是開始對自己異常的敬畏了起來,在斐龔看來,這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反而讓斐龔覺得十分的不自在,不管什麼時候,斐龔都喜歡自己能夠簡簡單單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地位與日俱增,很多事兒不是自己想要了它就是會發生的,這一點,斐龔也是有著比較大的感悟。

    而在長安,宇文覺卻又是整夜整夜的失眠了。

    在收到了宇文香的手書說是要和斐龔一道來長安祭拜宇文泰的時候,宇文覺便是覺得手腳冰冷,他知道雖然自己的胞姐對自己極好,但是這不代表著斐龔也是能夠一個心思對待自己,而一直以來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激怒了斐龔的,所以宇文覺也是很清楚,這一次斐龔來長安,自己怕是不會太舒坦。

    現在的西石城已經不是往昔的西石城了,而西石城在長安的錢莊已經是成為了北周朝廷最大的借貸來源,而宇文覺也是清楚,若是沒有了錢莊的支持,這個時候北周就是會大亂,這還只是軟實力方面的,在硬實力上,西石城可以說是有著一支魔鬼一般精銳的陸軍,還有一支舉世無匹的水軍,這些讓人心驚膽寒,而且更加讓人畏懼的是西石城仍然是在不斷的發展提升實力,誰知道西石城的極限是什麼,或者說西石城的發展根本就不會有極限,這些都是可能的,而宇文覺對這些看得非常清楚。

    這個事情宇文覺無法找別人來商量,所以他只能是自己一個人暗自思量。

    斐龔為什麼要來,來有什麼目的,下一步北周和西石城之間若是要有好相處下去,北周要有一個什麼樣的心態,而自己又是要有一個什麼樣的心態,這些其實都非常的重要,宇文覺不得不仔細思量。

    唯一的一個依仗,這個時候宇文覺能夠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胞姐,但是他也清楚,這個依仗的力量其實是越來越薄弱了,不是說胞姐在斐龔面前說不上話了,而是自己此前的做派,肯定是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胞姐在斐龔面前的地位的,這點宇文覺還是看得很透。

    宇文覺不得不考慮到朝中大臣們的態度,其實斐龔到長安來,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敢放出什麼狠話來要對斐龔如何如何的,這一點是萬分的確定了,雖然北周朝野有強硬派,但是就算是再強硬,都沒有辦法和錢過不去,許多的人都是要通過錢莊借錢,而錢莊是斐龔的,而西石城輕而易舉的就將突厥給覆滅的強悍實力,也是讓許多的人在想要動斐龔的時候不得不掂量掂量這麼做的可怕後果,所以宇文覺對這一點倒不是太過擔心。

    那麼需要擔心的就是斐龔可能會對自己的刁難了,宇文覺跟斐龔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他可以說是對斐龔調查的極為極為細緻的,斐龔的為人品性行為習慣都是讓宇文覺摸得一清二楚,甚至宇文覺覺得自己對斐龔的瞭解肯定不會少過和斐龔同床共枕的胞姐,所以他能夠判斷出,這一次斐龔到了長安,絕對不會讓他輕輕鬆鬆的就過關,而絕對是會給自己設置非常非常多的麻煩。

    想到這些宇文覺就是覺得頭疼非常,只是不管再頭疼,斐龔終歸是要來的,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一個多月後,斐龔和宇文香到了長安,整個長安都是轟動了,想要一睹斐龔真顏的民眾非常之多。

    斐龔的聲望可是絕對響噹噹的,而斐龔又是和那些深居皇宮足不出戶的皇帝們有著截然不同的表現,他是經常外出的,這樣一個人則是更多的機會讓人們去認識他,去瞭解他,所以對斐龔,人們沒有像是對皇帝那般的莫測高深,而斐龔的權勢可以說是比北周帝也是只高不低,對強者的敬畏,對實力的崇拜,讓民眾對斐龔簡直就是像追星一般,這種思維看起來很怪,但卻是十分正常的一個事情。

    斐龔對自己受歡迎的程度也是有點驚訝,原本他覺得像是自己這樣幹了那麼多壞事的人,怕是不會有多少人會是如此的歡迎自己的,特別是這一次他到長安來,可以說是絕對沒什麼好事,不過事實總是會超乎很多人的想像,斐龔也是有些讓人們的熱情給嚇到了。

    「沒想到我在長安還是很受歡迎的嘛,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表現的如此熱情,難道說是想要憑藉著這個來向自己討要一些什麼好處,哇嘎嘎,事情還真的是有趣,長安的民眾很是有趣!」斐龔嘎嘎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何止是斐龔心情不錯,宇文香的心情自然是更好,久未歸家了,這裡是宇文香成長的故土,對長安宇文香是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的,這個時候,聽到久違的鄉音,宇文香全身都是透著興奮勁,她自然是十分的高興。

    「老爺,這可是友好的表現,不管怎麼說,長安的民眾已經是做了這麼一個表態,那麼你也是有有所回應哦!」宇文香微笑著說道。

    斐龔只是笑了笑,卻是沒有接話,自己這個精明的女人話語中是個什麼意思,他自然是聽得清楚,只是不管怎麼說,未來能夠怎麼樣,斐龔這個時候還不好說,但他卻絕對不會顯得有多麼的友好的,這一點他自己倒是十分的確定。

    很多事情,若是勉力而為,不單單是達不到最好的效果,也會授人以柄,讓自己總是陷入一個不怎麼好的議題之中,這是非常被動的,在對待這些事情上面,斐龔都是有著自己的看法,所以他不會因為某一些事情顯得很是隨和而就輕易的改變自己的一些看法。

    人固執起來是很可怕的,而人的潛力也是更加可怕的,所以,永遠看低每一個人,而要以發展的眼光去看待一個人,判斷一個人的成就高低不要以短期來看,而要以長期來去判斷,這才是最為關鍵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讓我們自由的去選擇,但是我們能夠做的不多,選一個朋友也是要看起長遠性,而不要太過短視。

    這一次,宇文覺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斐龔,他在內城和文武百官一道親迎斐龔,可以說是給足了面子,當然宇文覺不會覺得斐龔會因此而對他有什麼特別的好感,斐龔是一個十分難以招呼的人,這一點宇文覺最是清楚不過,所以他要一切都小心謹慎,萬一讓斐龔生出什麼不好的想法來,那可不單單是他自己有麻煩,整個北周都是會有麻煩。

    還沒有出馬車,透過薄紗,宇文香便是看到了宇文覺小心翼翼的樣子,雖然看在外人眼中宇文覺還是器宇軒昂,但是宇文香對宇文覺可是再瞭解不過的,自然不會是跟別人一樣看,她很明顯的就是能夠看出來這個時候宇文覺是有點不大對勁了。

    皺了皺眉頭,宇文香也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她這個動作卻是落在了斐龔的眼裡,斐龔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當斐龔和宇文香一道下了馬車之後,所有人都是神情一窒,斐龔不是魔神,但是他在眾人心中的可怕恐怕是比魔神更甚,很多人多多少少有聽說一些變異版的關於斐龔的傳說,這些過分誇大後的事情總是比原本的事情更是可怕十倍,這樣的情況下,人們對斐龔自然是畏懼非常。

    宇文覺這個時候不敢怠慢,趕緊是迎了上去,很是親熱的和宇文香小聲敘話。

    宇文覺如此小心的樣子,落在平日裡對宇文覺要求這要求那的大臣們眼中,卻是覺得他這麼做很是得體,但若是這一次他們迎接的人不是斐龔,那麼宇文覺如此低格調的做派卻是讓人們感到十分的失禮了,人總是很現實的,不管他是升斗小民還是高高在上的高官,不會因為自身的一些事情而去做出太多不必要的事情出來。

    斐龔掃了百官一眼,這一次很明顯是多了許多的生面孔,雖然斐龔對北周朝廷的官員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勝在記性好,以前來的時候他能夠看到的幾乎都是有個印象的,看來北周的朝廷還是變化比較大的,而這也是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宇文覺並不能夠完全的大權在握,他所受到的掣肘還是比較多的。

    斐龔臉上都是掛著微笑,但看在宇文覺眼中,卻是一點都不覺得能夠因此而放鬆多少,斐龔越是這樣,便越是讓人們覺得他是個笑面虎,宇文覺可是對斐龔的許多做派都是十分瞭解的,他自然不會輕易的去想斐龔會如此輕鬆的對待自己。

    將斐龔和宇文香迎進了皇宮,其他人這便就是散了。

    在一個行宮內,宇文覺高坐龍位,而斐龔和宇文香則是坐在下首,只是這樣宇文覺也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自得的,相反他是覺得自己週身的不自在,不是說自己這樣就是會讓斐龔生出什麼不滿了,而是宇文覺發現自己這個時候高坐上位,對斐龔居然是沒有任何的影響,斐龔就是坐著下位也是能夠在氣勢上一點都不弱於自己。

    這就是白手起家和二世祖最本質的不同之處了,只有經過大苦處的人,才是會真正的懂得一些道理,這些道理可能是別人一生都無法去懂得的,斐龔的氣勢又如何是宇文覺所能夠比擬的。

    這個時候,宇文覺才更加明白為什麼宇文泰在臨終前要拉著他的手再三的叮囑他絕對是不要和斐龔有什麼太大的衝突,對斐龔的狼性,宇文泰是有著非常深的認識的。

    只要別人不招惹到自己,那麼自己就絕對是一個人畜無害的人,但若是有人做了什麼太過王八蛋的事情,那麼斐龔也是會用自己的方式,以自己特有的狠辣告訴別人,告訴別人什麼叫做尊重。

    弱者無發言權,所以斐龔一直在向著一個強者的道路在進發,雖然一直以來都是有各種各樣的困難,但到目前為止,斐龔已經是成為了強者,這不得不說是來之不易的。

    「姐,姐夫,你們這次來可是要好好的在長安呆一段時間,特別是姐姐,我可是好長時間都沒有和姐姐好好的敘話了,這次姐姐來,一定是要好好的聆聽姐姐的教誨!」宇文覺謙恭的說道,他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一點官家的口吻,完全就顯示尋常百姓人家的人在嘮家常一般,這樣的口吻是十分難得的。

    不管我們能夠做到一個什麼樣的成績,在我們的心中,總是有一根刺,而宇文覺心中的刺就是斐龔,這根刺他不知道能不能拔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拔出來,但是不拔也疼,拔更疼,這是足夠讓人鬱悶的一個事情。

    宇文香臉上滿是笑意,這剎那,她才是突然感覺到,自己眼中的小弟弟這個時候已經是長大了,少了許多的張狂,少了許多的畏縮,而能夠真正的像是一個男人一般的去獨立面對一些人和事的時候,那種看著自己的弟弟成長的喜悅充滿了宇文香的心中,所以她看向宇文覺的眼光十分的柔和。

    斐龔卻是笑了笑,並沒有正眼看一下宇文覺,有時候,聽聲音反而是更加能夠把握住說話者的一些真實想法,畢竟表情有時候實在是太過虛假,根本就是難以有什麼參考性。

    「覺第啊,最近北周朝野上下可是還好啊!」斐龔淡淡的說道。

    宇文覺一愣,也是不知道斐龔怎麼會突然間提這個話題,以前宇文護還在的時候,宇文覺為了能夠盡量的奪權,可是沒有少依賴斐龔的力量,而這個時候,他也是有些難免多一點想法,對斐龔的真實意圖,他還是無法把握,所以宇文覺也是不好回應,想了想,宇文覺便是小心的回道:「還好!」

    斐龔再次笑了笑,他知道北周朝野是個什麼狀況,最近宇文覺也只是表面拉風,但實際上在整個朝野權力的時候進展卻是非一般的不順利,這些斐龔都是非常瞭解,現在問一問,也不過是應付一下宇文覺罷了,免得讓宇文香又是念叨自己對宇文覺不冷不熱的,雖然斐龔很像敲打一下宇文覺,但是在宇文香在身邊的時候,他也是知道自己這麼做總是有些不妥了,宇文香對宇文覺的偏袒有點讓人感到發指的地步,斐龔也是不敢輕易的在這個問題上面去挑釁宇文香的耐性。

    宇文覺揣摩著斐龔的用意,只是好在這個時候北周也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斐龔貪圖的,所以宇文覺也是不需要像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斐龔,反而是只要不惹惱了斐龔就是可以了。

    斐龔咳嗽了聲,沉聲說道:「最近一段時間,西石城和北周處的好像不怎麼樣嘛!」

    「不會不會,北周對西石城一直都是十分有善意的,這一點我想姐夫你心中應該明鑒才是!」宇文覺打著哈哈的說道。

    見到宇文覺在斐龔面前很是吃癟,宇文香就是輕輕的腳下碰了碰斐龔,斐龔無奈的苦笑,果不其然啊,這話還沒說多少呢,旁邊這位就是有意見了。

    為了避免自己晚上抱冷枕頭,斐龔便也是沒有繼續的說道什麼。

    宇文覺倒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他也是看到了宇文香的小動作,有時候,宇文覺自己都是不由的在想,若是沒有自己胞姐從中斡旋,自己跟斐龔之間的關係怕是早就惡劣不堪的,而在強大的西石城面前,北周怕是早就吃了大苦頭了。

    因為西石城此前和北周發生的大衝突都是在宇文護掌權的時候,所以宇文覺也是不覺得斐龔這麼做有什麼太大的不妥的,在他掌權後,斐龔已經是表達了足夠的善意了,這一點他也是有看到,所以即便最近有一批疑是西石城的人在北周佔領區搞事,宇文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個事情影響的範圍有限,也沒有讓北周有多大的損失,所以宇文覺對這個事情還真的是不怎麼上心。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宇文香和宇文覺在親切的嘮家常,反而是斐龔給冷落在了一邊,不過斐龔也是不會跟宇文覺爭寵的,這個時候他也明白宇文香的心思,跟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才是見上一面,自然是有許多的話要說。

    「香香,你不是帶了許多的禮物要發放出去嗎,這個時候還不去做的話怕就是有點遲了!」斐龔微笑著說道。

    若是斐龔不說,宇文香倒是忘了,所以她趕忙是起身,去將那些精美絕倫的小吊墜去送給宇文覺的妃子和子女去了。

    宇文香一走,宇文覺頓感壓力,跟宇文香談笑風生的輕鬆一下子就是不見了,宇文覺在面對斐龔的時候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應該怎麼樣說才好,在斐龔面前,宇文覺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不是那個北周帝了,而更像是一個在大人面前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但即便是這樣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要盡力的將自己的事兒給做好了。宇文覺可是不敢得罪斐龔,那樣對他和對北周來說都是個可怕的噩夢。

    斐龔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這更是讓宇文覺如坐針氈,雖然宇文覺這個時候也是坐上了高位,但是他如何能夠有像是斐龔那般的養氣工夫,這個時候他是越來越不自在。

    斐龔是有意的壓壓宇文覺的氣勢,畢竟這是在宇文覺的地頭,自己若是不使一點小手腕的話,還真的是不能夠完全的佔據主動權的,只不過宇文覺在他看來是在是太弱了,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

    斐龔也不待繼續的冷場,他朗聲說道:「覺第啊,你知道我是一個念情義的人,所以一般情況下,只要是不超出我的底線,那麼我絕對是不可能做一些非常之事的,只是你之前的表現可是讓我有些失望啊!」

    重提舊事,宇文覺心中苦笑,但不管怎麼說,這個事兒他口頭上是還要認的,宇文覺說:「是小弟唐突了!」

    「嗯,年輕人嘛,總是難免有犯錯誤的時候!」斐龔這個時候完全是以長輩的口吻在教訓宇文覺,若不是斐龔沒有絕對的強橫實力做後盾,宇文覺怎麼可能受這樣的氣,但斐龔越是這般,宇文覺反而是越是吃斐龔這一套。

    看到宇文覺臉上那精彩的表情,斐龔心中可是非常的舒坦,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將這個狂妄的小子好好的教訓了一頓,雖然不見得說是多麼的深入,卻也是能夠讓自己感到滿意了。

    「這次來,一是跟你姐祭拜一下老泰山,二是跟你好好敘說一番事情,我能夠和你說話的機會不多,現在將你姐給支開了,那麼我就是跟你詳細的說一下吧!」斐龔肅穆的說道。

    宇文覺心頭一震,他知道正題來了,宇文覺懷著幾分忐忑之心,對斐龔所要談及到的問題,宇文覺自然明白無一不是十分重要的,他願意以謙卑的心情去聽,但若是太過分的要求,那麼宇文覺卻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現在可以說是危機四伏!」斐龔冷聲說道。

    宇文覺沒想到斐龔居然是將話題轉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也是一愣。

    斐龔心中冷笑,宇文覺可是個愣頭青,雖然最近成長不少,但怎麼的也是欠缺許多的東西,起碼在心態上,就是還太飄,什麼東西都是表現在臉上,這可不是一個很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

    不管做什麼,都是要很有分寸的去把握,我們不是在浪費自我的時間,而是在進行一些我們所未曾進行過的事業,在能夠達到的程度上去完成我們的目標。

    「你應該也是發現了最近你們北周朝野的一些變動,這些可以說是慢慢蠶食了你的權力,對這個我想你絕對不會否認的,而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這就是個結局,那倒是無所謂,只是這怕是只是個開端,在北周朝野,很多的人希望壓縮你的權力,現在這已經是形成了一股合力,而你沒有識人之能,你所重用那些人都是庸才,一個個都硬不起來,在你面前恐怕還好,只是背地裡其實早已經偏向了你最不希望他們偏向的老臣們那一邊,你說,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不會再次被架空呢?」斐龔冷笑不已,這個情況他早就是聽黑鷹上報過,估計這個宇文覺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夠如何去將這個劣勢給扳回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宇文覺心頭亂顫,他不得不佩服斐龔的調查能力,在他看來應該是北周內部的事務,而斐龔居然還是能夠瞭解的如此清楚,其實不單單是一種信息的搜集能力,分析判斷也是很重要的,很多的信息看似無用,但只要自己好生的分析,便是往往能夠在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你所需要的一些非常寶貴的東西。

    宇文覺沉默了,和斐龔的談話,讓他壓力很大,而這個事情,可以說是他心中的另一根刺,他從來不願意向別人提及,而這個時候讓斐龔說了出來,宇文覺十分難堪,也不知道應該作何回應。

    斐龔在心裡暗自搖頭,其實宇文覺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能力太差,有時候人若是能力不夠,那是絕對要給別人欺壓的,這是非常明確的一個事情,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般,即便宇文覺是身處要位,也是難免會受到這樣的削弱。

    斐龔的話可是沒有給宇文覺留任何的顏面,當著宇文覺的面將這個事情給挑明了,對宇文覺來說可是不異於是當面扇了他一巴掌,而宇文覺還不得不受了,連個屁話都回應不了,這就是最為悲哀的所在。

    宇文覺知道斐龔會和自己說這些,只是奚落自己的成分高,而絕對不可能在這個事情上面幫自己的,再說了宇文覺可是一點都不想斐龔的勢力滲透到北周的朝廷,這也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所以宇文覺對斐龔的防範意識還是比較的強的。

    看著宇文覺那個表情,斐龔便是知道他是個什麼想法了,他不由的是在心中冷笑,在斐龔看來,北周可不是一個什麼寶,況且他從來就沒想到過要吞併北周,很多事情便是不想要太較真,而不管宇文覺怎麼想,斐龔總是有自己所需要做的一些步驟,很多時候不能夠太勉強自己,而是需要絕對的按照一些事情去將自己要達到的目的去達成。

    說話間,其實斐龔一直都是在觀察著宇文覺,越是觀察,他越是失望,這個宇文覺比起宇文泰來簡直是差了太遠了,根本就不具可比性,怪不得會讓一些老臣欺負成這樣,說到底還是自己無能,怨不得他人惡毒了。

    「這是你的家事,我在這個事情上是不會插手的!」斐龔沉聲說道,聽到斐龔這麼說,宇文覺是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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