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驚動
斐龔做了這個事情之後,就是馬上找來了傅蓉雪,他做這個事情不想要慢著傅蓉雪,畢竟在非哦國內的心中,傅蓉雪也是他的女人,而斐龔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太過吃苦的,夾在自己和高句麗之間,斐龔能夠明白其實每天傅蓉雪的心靈都在受著煎熬,雖然不見得是有多麼的嚴重,但是斐龔也是知道,若是長期以往,總是會對傅蓉雪產生累積效應,這樣也不是個好事。
當傅蓉雪見到的斐龔的時候,她首先便是發現斐龔的表情並不是十分的正常,每一次,見到斐龔這種肅穆非常的表情,傅蓉雪都是會感到由衷的心涼。
「老爺,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傅蓉雪柔聲說道。
斐龔笑了笑,他對著傅蓉雪招了招手,示意傅蓉雪過來做到自己的大腿上。
傅蓉雪自然是能夠琢磨明白斐龔的意思,她臉上紅若桃花,在斐龔炯炯有神的眼睛的凝視下,傅蓉雪更是羞怯難止,但是她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走到斐龔身前的時候,傅蓉雪卻是不再肯往前一步了,斐龔笑了笑,伸手將傅蓉雪給攬在懷裡,傅蓉雪在嬌羞之餘也是有點不安,因為她明白今天斐龔表現的有點迥異於往常,雖然傅蓉雪不覺得斐龔是受到了什麼不應有的刺激,但是她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傅蓉雪不由得身子輕微的顫抖著。
感受到傅蓉雪的輕微顫抖,斐龔心中更是一黯。
「雪兒,老爺恐怕又是作出一些讓你不會太開心的事情了!」斐龔歎聲說道。
傅蓉雪火熱的身子一僵,只是這只是維持了一小段的時間,傅蓉雪其實隱約的已經曾猜測到了斐龔要說些什麼了,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所能夠控制的,這些事情很大程度上只是取決於斐龔自身的一些想法,而沒有人能夠左右斐龔的想法,這一點傅蓉雪十分清楚,所以她能夠做的事情其實不多。
「我要向你們的王施壓了,目的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包括金錢財物,以及我們西石城在高句麗的一些特權,這些我都是會不斷的索要,我是個需求無度的人,這一點,你們的王恐怕早晚是要有所反彈,到了那時候,我可能就是要做出一些不是太好的事情出來了!今天我已經是讓李釜大哥集結兵力向高句麗施壓了,雪兒,你不會怪我吧!」斐龔沉聲說道。
傅蓉雪幽幽的歎了口氣,她又是能夠如何,真個去怪斐龔嗎,這未免是太搞笑了些,傅蓉雪也是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沒有這個權利了,而她更是瞭解李連勝對她更多的是利用,要不然也是不會派送她到斐龔的身邊,若不是自己家族還是需要李連勝照顧,傅蓉雪可是不會去管李連勝,當然,若是她存心跟李連勝對著幹,李連勝也是不敢動她的家族,或許,更為重要的原因還是傅蓉雪本身對高句麗有著深深的情感,她不希望高句麗的同胞們太過受苦受難。
「老爺,你若是逼得李連勝太緊,那麼他只能是向下面的百姓強征暴斂,如此下去,高句麗勢必民不聊生,你知道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而且一個動盪的高句麗也是不符合老爺你的利益啊!」傅蓉雪輕聲說道。
「嗯,這個我自然是有所考慮,所以我會在李連勝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去要求他的,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我自然是不會將什麼事情都做得太過絕了!」斐龔肅聲說道。
這算是一個承諾嗎,但是傅蓉雪更加清楚,很多東西是不能夠有什麼標準的,只要是老爺所要了高句麗的財富,那麼很明確的,高句麗定然是會因此而受到比較大的影響,不管未來如何,傅蓉雪只是希望自己的同胞不至於活得太苦!
見到傅蓉雪沉默不語,斐龔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跟傅蓉雪一起,斐龔倒是有那麼一點愧疚的,不過好在斐龔從來也是沒有利用過傅蓉雪來去為自己達到一些目的,這也是斐龔比較能夠讓自己安心的一個地方。
李釜接到斐龔的密函之後,便是火速的開始佈置兵力,他明白斐龔的意思,這一次只是壓迫為主,而並不是實實在在要進攻高句麗,所以李釜也是沒讓戰鬥力最強的血色骷髏打頭陣,而是讓悍馬營居前,在邊境上悍馬營和黑旗軍拉開陣勢,火炮不是的轟鳴幾下,炸得高句麗的守軍是肝膽寸裂。
邊境一生事端,很快的在平壤的李連勝就是知道了,而他一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感覺就是天旋地轉,李連勝最是清楚這個時候高句麗和西石城的關係,不管如何,高句麗是不可能挑戰西石城的,那麼在很大的程度上,他和高句麗就是必須要忍氣吞聲,對西石城一些過分的要求他也是必須要盡量的滿足,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李連勝也是沒想到對方的胃口居然這麼啊,自己已經是百般退讓了,但是看起來還是不能夠滿足西石城的胃口。
戰?打不過!
不戰?那便是需要自己再次的向斐龔討饒了,李連勝渾身都在哆嗦,他不是害怕,而是太過氣憤了,哪一次斐龔到平壤來,李連勝不是好生招待,只是好像他這些善意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斐龔照樣是我行我素,而一旦是他心情不好,那麼李連勝自己則是要吃大大的苦頭,這一點直到現在也是沒有改變過。
憤怒歸憤怒,當情感爆發之後,一切歸於冷靜,冷靜下來之後的李連勝還是地苦笑著向斐龔討饒,這好像已經是成了一個宿命,不管怎麼樣,李連勝自己都是無法擺脫對西石城的附屬地位。
李連勝滿臉屈辱的將一封祈求斐龔不要對高句麗興兵戈的書信發了出去,信中洋洋灑灑,基本上是將李連勝興兵的一切原因都是歸結到他李連勝一個人的罪過上,所以為了賠罪,他自然是要給斐龔送上一百萬兩黃金,另外是人參、貂皮等珍貴物品無數,而且還願意將每年的貢品數量翻番,再就是割讓一座城池給斐龔,心中的內容寫得是情真意切,十分詳盡的勾畫出李連勝誠惶誠恐的心理。
斐龔收到信之後,他非常的高興,這可以說是一個非常讓人能夠滿意的結果,而李連勝也是很懂得如何奴顏卑膝,這樣的人斐龔自然是十分的喜歡,不會太過強勢,能夠按照自己安排的路去走,斐龔自然是十分滿意李連勝的表現,而能夠將這樣一個結果拿到手,斐龔也是相對的比較滿意的。
斐龔便是讓祁碎好好的接收來自高句麗的禮物,祁碎雖然反對斐龔對突厥用兵,但是對敲打高句麗這樣的魚腩,他卻是十分的贊成的,而更加讓他感到高興的是能夠獲取到那麼多的錢財,這種事情是祁碎最為願意幹的。
斐龔將這些接收的事情交給了祁碎,而不管結果如何,只要是祁碎能夠將事情給辦好,那麼斐龔也是沒有什麼特別需要交待的。
斐龔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時候在北方的廣闊疆域中,已經是漸漸的成為了人們口中的「暴君」,這倒不是說斐龔殘暴不仁,而是形容斐龔的強勢個性,順之者慘,逆之者亡,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西石城武力的強大,已經斐龔手段的強橫,這種強勢的形象一旦是植入人們的腦海中,可是能夠產生非常大的作用的。
這個時候,一些小一些的國度已經是漸漸的開始為自己的前途而感到擔憂了,先是室韋,後是勿吉,這兩個還算是北方的比較大的國度了,卻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給西石城給滅了,而高句麗也是如同西石城的一條狗一般的聽話,這一切,都是給人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震撼,不是人們不願意去想這個事情,不願意提及這個事情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害怕去想,只要是想一想他們都是要做惡夢,只因為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沒有人的心裡能夠輕鬆,沒有人能夠覺得自己是有一些保障的。
強勢的斐龔必須要這樣,因為他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是非常惡劣的,可以說他是被一批兇惡的餐狼圍繞在自己的四周,若是自己不強勢一些,若是西石城不強悍一點,那麼最後吃虧的就只能是西石城,斐龔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他希望西石城的劣勢能夠一點一點的給抹除,而現在,他已經是能夠漸漸的看到一些希望了,雖然說不是十分的強烈,但是只要是有了,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開端。
善良不是說不好,老實不是說不妙,但若是過分的強調善良和老實,那麼只是會成為一個限制住你發展的桎梏,而有時候,必須是要跨越這兩個東西,才是能夠讓你盡量的達到你所希望達到的程度。
斐龔走的不是一條尋常路,在這條路上,他面臨過許多的問題,而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以說是著實不易,所以斐龔非常珍惜今天所能夠擁有的局面,而他也是更加的強調在自身所能夠控制的領域,一定是要極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最佳優勢,爭取將一些自身所能夠控制的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只有是達到了這樣的程度,才是能夠給自己創造一個更加好的前景。
斐龔帶著小紫來到了火器營,這裡是斐龔一個絕對重視,但是卻不為西石城的人所留意的地方,斐龔明白這個地方的重要性,他也知道,像是他的一些敵對的對手,他們不知道是多麼的想要擁有這個地方,突厥曾經對西石城的進犯就是為了要到這裡的一切,而反而是受到這裡的很大助益的西石城內部的人,卻是沒有多少人會關心這個地方,即便他們知道這裡生產了威力強大的火炮,但是他們也不覺得他們就是會覺得自己非常重要。
小紫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她能夠看到許許多多她以前所沒有見過的東西,雖然不是很清楚這些東西大多是有什麼樣的用途,但是小紫還是看的很是開心,小紫好像並不是十分喜歡一些小孩子喜歡的東西,倒是對大人們喜歡的東西她十分的感興趣,尤其是斐龔喜歡的東西。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因為真正的為自己的努力而去獲得多少的讚譽的,這些匠人若不是在西石城,若不是因為斐龔對他們的禮遇,那麼即便是他們能夠製造最為厲害的武器,那麼他們所能夠得到的待遇也是非常糟糕的,這一點,匠人們心中也是有一把尺,所以他們十分的感激斐龔,不單單是因為斐龔給他們提供的良好的待遇,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重要性能夠被人所認可,特別是像斐龔這樣的主上認可,這才是最為讓他們感到振奮的事情。
魯匠很是興奮的看著斐龔,每一次斐龔到來,都是讓魯匠感受到十分的興奮,不管火器營能夠取多少的成就,都是需要有斐龔的認可,否則,在魯匠看來,一切的努力都將是白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得到斐龔的認可,而正是因為這些,才是能夠更加好的將自身的所有都是能夠奉獻給斐龔,火器營的一切成果都是斐龔的,而魯匠所能夠取得的一切的成就也是需要給到斐龔的。
「多少年了,魯匠,想當初,我從路上將你們截住的時候,你們可是十分的狼狽,但是現在,看來你們都是一個個活得還算是不錯,能夠見到你們安居樂業,我心中也是十分的欣慰啊!」斐龔感慨著說道。
魯匠只是一個勁的傻笑,他不是個會說客套話的人,對斐龔深深的敬意,他只能是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裡,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會記住,自己,還有整個火器營,都是斐龔給予的他們如今的好生活,這份恩德,是他們還不了,所以他們要盡自己的一切能力,去盡量的回報魁首。
恩情這東西,有時候欠下了就不是那麼容易還得了的,而斐龔明白他們肯定是會在心底深深的紀念著自己的情義,不管是什麼時候,總是有人會為了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原因而欠下別人一些恩情,只是想要償還,那卻不單單是用什麼能夠標量的,很多東西,都不是輕易的就能夠以物易物來去換取的。
看著火器營的成果,斐龔也是十分的欣慰,現在的火器營已經不再是單純的製造的基地,而漸漸的也是有了自身的研究隊伍,專門研究火器和冷兵器,能夠在這裡做事的人,漸漸的也是多了一些是從義學來的學子,這些年輕人有比較好的見識,無論是做匠人還是科研人員,都是有著他們自身特有的優勢,而見到這些,斐龔額也是十分的喜悅,多少年前,自己都是需要盡力的去做好自己的事情。
「魯匠啊,最近戰艦的火炮安置,你可是要好生的盯緊了,這是大事,十分的重要,千萬是不要出什麼問題,而我所希望你能夠做到萬無一失,這才是最為重要的!」斐龔沉聲說道。
沒想到斐龔特意到火器營,還是為了叮囑自己這個事情,魯匠心中可是有些意外,畢竟魯匠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在這樣的地方做好這樣的事情,這確實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一個突破。
「戰士需要兵器,火器營就要給我的戰士提供最好的兵器,我不希望他們因為別的原因而死在戰場上,特別是因為他們所使用的兵器有什麼偏差!」斐龔沉聲說道。
斐龔所說的是一個非常嚴謹的問題,這其實也是魯匠一直看重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需要重視這個問題,魯匠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即便是斐龔不交代,魯匠一直以來都是嚴格把關的,他絕對不會讓不合格的兵器從他的手中溜出去,而不管什麼情況下,從火器營出去的兵器都是最好。
「魁首放心,就算是出什麼問題,也絕對不會是在我這裡出,我絕對是會將兵器的質量嚴格把關,絕對不會讓不合格的產品影響到戰士們的作戰的!」魯匠沉聲說道,其實魯匠也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飯關心戰士兵器的統帥,在魯匠心目中,斐龔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統帥,基本上極少人能夠超越斐龔的嚴格要求了。
「魁首,有個問題我一直是想要問你,但是一直都是沒有問,今天不知道當問不得問!」魯匠朗聲說道。
斐龔呵呵笑道:「有什麼就直說,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為什麼魁首總是這麼看重兵器的質量?」魯匠沉聲問道。
斐龔朗聲大笑道:「兵器是戰士的第二生命,是戰士在戰場上唯一能夠依賴的東西,我願意在士兵的鎧甲和兵刃上面花大價錢,這是因為我希望自己的戰士能夠更好的活下去,而你也許不知道,一個好的士兵,他在戰場上存活的時間越長,那麼他的價值就是越大,不管什麼時候,這個規律都是不會改變,而我希望你能夠很好的記住這個事情!」斐龔朗聲說道。
魯匠明白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夠有一個很好的歸宿,而就他自己所能夠瞭解的,所能夠迫切的去解決的,則是一些非常重大的事項,至於說自己真的是能夠掌控多少,則是在火器營的正常生產,而在自己所能夠把握的事情上面,他才是需要盡力的將自己的事情給辦好。
魯匠將斐龔的話記在了心上,從此以後,他自然是會對兵器的把關更加的上心,知道了斐龔心中是如此的重視戰士們的生死,那麼魯匠自然是要更加的留心。
小紫拉了拉斐龔的衣角,這小丫頭這是要去看一下遠處的一個打造兵刃的,哪裡叮噹的打鐵聲和四濺的火花看來都是十分的吸引這個小丫頭。
斐龔自然是知道這個小丫頭的心思,他也是比較寵溺著這丫頭,所以斐龔便就是笑了笑,隨著這小丫頭拽著去看那打鐵的匠人正在努力的鍛打著一塊頑鐵。
因為斐龔對兵器的要求十分的高,所以對匠人們的要求則是更高,從這裡出產的兵刃比平常的地方出的都是要久上一些時間,而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需要有更加長的鍛造時間才是能夠更加好的鍛造出更加好的兵器出來。
「小紫,對這個感興趣?」斐龔呵呵的笑著說道。
小紫重重的點了點頭,小丫頭的喜好可是有些喜歡,並不喜歡一些小女孩子喜歡的小動物小玩意兒,卻是對這種火花四濺的打鐵感興趣,這的確是一個比較奇怪的小丫頭。
魯匠微笑的看著小紫,對這個總是跟在魁首身邊的小丫頭,魯匠也是十分的喜歡,只是這丫頭好像並不是十分的接受其他人去接觸她,除了斐龔以外,她就是不太理會其他的人,而偏偏這孩子還看起來十分的可愛,可以說是十分的讓人感到喜愛。
看了一會兒之後,小紫畢竟是個小孩子,看著看著也是有些厭倦了,便是扯著斐龔的衣角想要回去。
斐龔搖了搖頭,他可是對這個小女孩有點沒辦法,而現在能夠見到小紫稍微有些像是小孩子耍脾氣的樣子,只是顯得小紫有點像是正常的小女孩,這也是讓斐龔感到比較欣慰的一個事情,有時候,斐龔能夠見到小紫耍脾氣都是能夠由衷的覺得開心。
片面的追求出產數量不是斐龔需要的,他只是需要精品,這也是斐龔對魯匠唯一的要求,只要是能夠將這個要求達到,那麼便是個非常不錯的結果了,至於說推陳出新的不斷的推出新式武器,這不是斐龔所苛求的,所以他並沒有將他所知道的一些精銳的先進兵器的樣式告訴給他們。
每一種兵器,不管是它再先進,對方總是能夠製造出新的反制的兵器,所以這種兵器的追求上是沒有一個最終的結局的,戰爭打得就是錢,這一點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不會改變的,正是因為斐龔瞭解這一點,所以他才不會片面的要求火器營去生產什麼先進的兵器。
人生需要不斷的進取,斐龔的人生不在於是不斷的將自己放在戰場中去實現自身的價值,而只是需要盡力的將自己的能力得到發揮就是可以了,故國天下,人生得意失意只是一時之事,而無論是什麼時候,謹記這一點,或許是能夠給自己找到更加多的一個突破。
斐龔這次到火器營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而魯匠做事一向也是比較的讓斐龔感到放心的,只要是提醒了他戰艦火炮的裝置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麼就是可以了,魯匠自然是會上心。
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要保持住一顆平和的心,若是心亂了,那麼很多事情就是會出許多的岔子,這不是斐龔願意看到的,做好自己的事,將一些不怎麼好的都是表露在一個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這是最為重要的。
做什麼事,斐龔都是有一個標尺,他不會做太過離譜的事情,而同樣的,只要是事情可以在自己默認的範圍內,那麼他也是能夠盡量的去將這樣的事情給做好。
斐龔這一次對高句麗的威壓,再一次是掀起了千尺浪,在高句麗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而不管什麼時候,往往最緊張的都不是當事者,而是旁邊一些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的人,他們才是更加著緊事情的變化,以及事情變化之後對他們可能產生的影響。
北周朝廷雖然對這個事情比較的敏感,只是一來他們剛剛受了斐龔的好處,二來宇文覺也是有所彈壓,所以雖然朝廷大員們心中都是有所不滿,但是卻也是沒有生出什麼太大的風波,對這樣的結果,宇文覺也是覺得比較滿意了。
反而是在突厥,這個事情簡直就是刺痛了他們原本就異常敏感的神經,沒有人不知道斐龔的霸道,沒有人不知道西石城所擁有的強橫實力,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是會讓突厥人如此的對西石城的一舉一動如此的關心,只要是西石城的事情,那麼他們都是會非常的關注,而這一次,突厥簡直就是炸了窩了。
突厥可汗雖然訝異於斐龔的強勢,但是這也是在情理之中,若是換過是他,也是一樣會這麼多的,只是做的方式和手法可能會略有不同,但是結果,應但是一樣的,但是將西石城視為絕對威脅的人們卻是不這麼輕鬆的看待這個事情,很多時候,不管是誰,都是在心中有一個被自己視為潛在威脅的對手,而斐龔,很不幸的是成為了突厥人心中最為強大的敵人,像是魔鬼一般的存在,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的讓人感到憂心。下面開始人心惶惶的,人們已經是有些擔心斐龔什麼時候會拿突厥開刀。
為此,突厥可汗只能是召開會議,他召請了十三路的首領,這次的會議主要也是為了讓這些統領們能夠放心,若是人心不穩,那麼突厥可汗也是會感到擔心的,畢竟打仗還是要靠著他們,一旦是軍心不穩,那麼不管是面對著怎麼樣的對手,都是很難有一個好的結局,更何況最近突厥的運勢好像並不是十分的好,總是遇到一些讓人無法順利解決的事情,這的確不是一個什麼很好的結果。
十三路的統領開始吵吵嚷嚷的,人們各執一詞,基本上沒有一個統一的聲音,基本上也就是相當於情感的發洩,這也是因為他們既對斐龔十分的憂慮,卻也是對斐龔的實力有著非常深刻的認識,就算是他們再怎麼憤怒,再怎麼痛恨,卻都是沒有人敢輕易的說出一個打字,西石城給他們的教訓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非常時刻,他們也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有什麼舉動,因為這不單單是關係到他們自己如何的事情,而是真正的需要讓自己做出更多的努力來去維繫的一個結果。若是讓他們知道此前斐龔便是想要攻打一下突厥的話,他們這個時候恐怕又是能夠比現在激動上十倍都不止。
突厥可汗皺緊了眉頭,不管什麼時候,這幫手下都是像是一些潑婦一般,這讓突厥可汗十分的惱怒於這些人的粗鄙,只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需要依靠著這些人來打江山,他也是沒有辦法。
突厥可汗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人們這才是稍微的安靜的些,突厥可汗朗聲說道:「靜一靜,你們的說法太過雜亂,現在也是麼米有一個統一的說法出來,若這個時候,挨打受辱的不是高句麗,而是我們突厥,我卻是不知道你們是否還會有這麼大的精力來相互間挖苦!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兄弟,我們的矛頭應該一致對外,而不是自己人和自己人陷入無休止的爭吵之中,這是非常要命的!」
突厥可汗的目光掃視在眾人的臉上,人們都是閃了開去,沒有一個人敢於和突厥可汗對視,這個時候,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素質卻也是有些丟人了,讓突厥可汗這麼一說,他們的心中也是略微的有一絲的羞愧之情。
見到眾人總算是稍微平和了些,突厥可汗這才是冷聲說道:「我們現在要商議的是,到底應該如何對付西石城,而不是吵嚷著你們之間哪個更加的厲害!」
只是突厥可汗一講話題轉入到這個正題上,人們都是開始閃爍其詞,這個時候,沒有人對如何對付西石城有一個很好的相反,他們只是會叫嚷,只是會痛罵,他們為了自己情緒的發洩在不斷的吼叫著,不斷的讓他們自己的情緒陷入一種非常焦躁的境界,但遇到真刀真槍的談論如何才能遏制住西石城這個嚴肅的話題的時候,他們自然是集體的失聲,因為沒有人有什麼太好的想法,甚至他們心中都不願意承認的是,他們對西石城其實有著深深的畏懼。
突厥可汗這個時候可是絕對的懊惱,他心中這個叫恨啊,剛才一個個都是叫得歡快,現在他這麼一問,一個個卻是成了啞巴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這種沉默是非常折磨人的,雖然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厚顏之徒,但是這個時候也是有些吃不消,他們不曉得眼前面對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他們所需要面對的又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結局,吃自己的飯簡單,但是要做自己的事,卻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就能夠做到的。
每一個人都在自己心底深處有一種十分迫切的將自身的能力達到極致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有時候往往是不怎麼切合實際的,不管如何說,我們都是要爭取將自身的實際出發點切入到合適的地方,而唯有這樣,才是能夠真正的將事情做成,而不是空口白牙。
突厥可汗冷笑了聲,眼前的人可真的是能耐啊,只是這種能耐看在突厥可汗的眼中實在是顯得太過可笑了,可笑的讓他想要抽這些人,就是這些看起來十分的牛逼的傢伙,一遇到事情,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說出個屁來,這可是非常讓人感到痛恨的傢伙。
「怎麼了,一個個都成了啞巴了,剛才還十分的活躍嘛,哼!」突厥可汗冷聲喝道。
不管怎麼說,這些可都是虎狼之土,聽到突厥可汗這麼說,馬上就是有人嚷道:「可汗,西石城實力強大,不是我們所能夠抗衡的,我想我們不能無端端的去招惹這麼一個敵人吧!再加上現在我們雙方還是盟友呢,若是我們先行撕破盟約,對西石城作出什麼不應當的事情出來,只是會讓天下人恥笑我們突厥沒有信譽!」
突厥可汗搖了搖頭,天下人!突厥人什麼時候考慮過天下人來了,向來也只是他們我行我素,而根本就沒有過要考慮其他人高手的行館,他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一個能夠讓自己置身事外的借口,但是突厥可汗不希望借助於這樣的借口讓突厥如此默認對西石城的軟弱,還有他也是不會對斐龔示弱,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上次斐龔來過突厥之後,突厥可汗便是對斐龔十分的痛恨,這種心理是基於一種什麼樣的情感,或許突厥可汗自己都是沒有辦法搞得明白的。
雖然突厥可汗知道那人只是在說著一些廢話,但是他還是沒有拆穿,畢竟人有時候都是需要一些謊言的遮蓋才是能夠更好的存活在這個世上的,那麼突厥可汗也是沒沒有必要去拆穿它。
只是突厥可汗還是需要表明自己的一個態度,他知道讓下面的人說,只是會一味的退縮,但是他不能,因為他是突厥的可汗,若是他都垮了,那麼突厥的天也就垮了,他不能夠退讓,因為他沒有退讓的餘地。
「有時候,我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你們什麼才好!哼!既然你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我就說說自己的想法吧,突厥從來沒有怕過誰來,雖然在和西石城的幾次較量之中,我們突厥是吃了不小的虧,但是這又如何,我們一定是要將西石城當成我們突厥最大的敵人,有我無他,有他無我!非西石城死,就是我們突厥亡,只有抱著這樣的信念,我們才能夠和西石城一鬥,你們自己都是明白,我們的條件比西石城是差得遠了,而更加讓人痛恨的是那些商販,他們不斷的從我們的子民這裡訛取高額的金錢,然後又在西石城大把大把的花費,若不是因為我們缺不了那些商販和我們交易的東西,我真的是會選擇將他們給弄死!」
突厥可汗表露出來的殺氣讓人們鴉雀無聲,誰都知道,一旦是惹惱了突厥可汗,那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事,所以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回應突厥可汗,即便他們覺得自己都是佔了個理字,但是都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開口。
突厥可汗見到眾人只能是乖乖的聽著自己說話,心中也是有幾分的得意,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威勢還是在的,這一點還是突厥可汗比較得意的。
人的戰鬥,是絕對需要自身不斷的付出,這樣才是能夠給自己帶來一定的成就,若是不肯付出,那麼成就則必定是有限的,老天是公平的,從來就沒有在這個事情上面做過什麼不應該有的手腳。
突厥可汗啞著嗓子吼道:「從今日起,我們就要時刻準備著和西石城一戰,勝了,我們就是能夠成為真正的王者,敗了,也是無損於我們突厥人的英勇之名,總而言之,我們需要做最彪悍的戰士,而絕對不能夠做縮頭烏龜!」
這是突厥可汗的正式表態,也其實是他今天要召集這十三路統領來的一個原因,只是在突厥可汗慷慨激揚的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卻是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十三路統領們的臉上的神情都是十分的怪異,人們看向突厥可汗的眼神不異於是看著一個怪物,這些人心中對西石城的恐懼已經是在他們的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而近期,突厥的北上作戰又是失利,這都是讓他們將矛頭指向了突厥可汗。
突厥可汗並不知道,其實下面已經是隱隱有不滿的聲音出來了,而他這一次公開的對西石城的宣戰言論,更是將這一不滿給激化到了極點。
群情激奮。
人們心中已經是開始將對突厥可汗的不滿點燃了,雖然這個時候他們掩飾著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但是這顆種子已經是埋下,那麼只要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旦是條件合適種子就是會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