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感慨
趁著張震和李釜商議一些細節問題的時候,斐龔便是帶著小紫到外邊去溜躂溜躂,而叨巴自然是緊緊的跟隨在了斐龔的身後。
成功與失敗將伴隨每個人的一生,面對成功與失敗,沒有人能夠淡然處之,如果精神的麻木到了這層境界,那麼很多的事情都是失去了它原有的一些意義,而如果過多的面對這些,則是非常容易讓人心理產生一種焦慮,這種負面的情緒所帶給我們的不單單是一種自我的傷害,更多的時候,我們無法正視這種傷害,那麼我們則是會在非常長的一段時期內不斷的受創,直到我們永遠無法站立!
「叨巴,你是否覺得我是一個成功者?」斐龔轉過頭去,微笑著看著叨巴,叨巴有些愕然,他並不清楚斐龔為什麼會這麼問他,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應該如何回答斐龔才算是一個正確的答覆,又或許,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就無所謂正確還是錯誤。
「呵呵,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可是不要想歪了,在你看來,或許我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人,只是我自己卻是不這麼看,不管什麼時候,人總是在向著自己不利的一面在進發,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再加上我們自身的可悲心態,有時候,即便在外人眼中我們是成功的,但其實,我們心中還是覺得自我是在經受失敗,呵呵,和你說這些也許是有些讓你覺得不適應了!」斐龔感慨著說道。
突然,斐龔覺得手中握著的小手在自己的手心撓了撓,斐龔知道這是小紫安慰自己所慣有的舉動,斐龔對著小紫笑了笑,不管如何,自己還是有著自己賴以自豪的東西,不是嗎。
叨巴則是有點讓斐龔搞得摸不著頭腦,人有時候就是如此,極為容易經歷從失敗到成功,再由成功到失敗,每一個時刻你都有可能經受失敗,如果你準備好經受失敗的準備,那麼在面對失敗的時候,你所能夠抵抗失敗的能力就是會越差,這是顯而易見的。
定安村很小,小到斐龔只是需要步行半個時辰都不到就是能夠將整個村落都逛完,這裡原本應該是非常繁華的所在,但是現在斐龔所能夠見到的只是一片的破敗景象,這些不是它所原本應該如此,這一切,都是因為夷寇。
夷寇不除,這裡總是會繼續的這樣破敗,只是南梁朝廷無論是對什麼樣的狀況,一向都是非常非常的投降派的,這一點斐龔有著非常大的認識,所以他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南梁朝廷上,那樣就跟寄希望於太陽會從西邊出來那般的可笑。
「叨巴,你知道嗎,我有時候也是會喪失理智,就像是現在,我是遏制不住自己的感到憤怒,而且我不隱瞞絲毫的將這個事情告訴了你,而這顯然是十分的不可想像的,你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在我這樣的地位,已經是越來越少的表露自己的情緒,更勿論是和別人傾述了,人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是會越來越孤獨,這個我想你是無法想像的了!」斐龔微笑著說道,只是他的眉宇之間卻是透著感傷。
每個人在得到的同時也是在失去,上天對這一點向來是控制地非常嚴格的,不管是誰,都是要經受這些,而不管是誰,都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做著他們原本是十分不認可的一個事情,既然是如此,那麼就是去做,而不要有任何負面的情緒。
情緒化的人總是會犯錯誤,而且這些錯誤一般十分的可笑,而斐龔雖然無比確認的知道這一點,但是他還是能夠容忍自己偶爾是情緒化,因為只有是這樣,他才是能夠確認自己還是能夠感受到喜怒哀樂的,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是正常的,若不然,他就真的是會認為自己就是一部精密運作的機器,像是一個非人類一般的在做著各種不近人情的決策,這些,會讓他感覺到自己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而不管怎麼樣,他依然是在繼續的成為著這樣的一個人。
叨巴對斐龔今天如此多話也是十分的驚訝,這和他平時所見到的斐龔又是有著許多的不同,或許人真的是千面的,在不同的時間,在不同的地點,人總是能夠有著不同的表現,這不是人總是隱藏自己,而是因為人是一個有著非常複雜情感的生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那麼多又是能夠如何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就是享受的,而不是受苦的,不管怎麼樣,我有著自己需要享受的生活,讓自己盡量的感覺到快樂,而不是苦難哦,讓自己愛的人盡量的得到他們所能夠得到的東西,這便是足夠了,除了這些,我想我也是不需要考慮其它,這就是我所需要去做的,哇嘎嘎!」斐龔放聲長笑。
小紫像是覺得今天的斐龔和往常有著非常大的不同,她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小姑娘不知道別的,她只是希望斐龔不要如此的傷感,而只是要好好的做好他自己的事就是行了,至於其它,該怎麼樣的遲早是會怎麼樣,並不需要自己去刻意的做點什麼。
生命中總是有我們應該做的,和我們不能夠做的,做好我們能夠做的,至於其它,就讓他們見鬼去吧。
「我看過幾家人,都是缺少御寒之物,唉,這裡的情況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糟糕,真不知道搞死的朝廷都在做些什麼!」斐龔怒聲說著。
叨巴在心底暗自點頭,或許這就是斐龔過人之處吧,即便不是自己的子民,但是斐龔還是如此的關切,僅僅是這一點,就是足以讓人側目,可見斐龔所取得的成就並不是偶然所得。
兜了一圈,斐龔帶著小紫回到了張震家中,這個時候張震還是在和李釜聊著什麼,而張震只是在搖著頭,彷彿他並沒有十分願意接受李釜所說的什麼。
見到斐龔回來了,李釜如釋重負的長出了口氣,要說張震也不是一個十分難纏的談話對象,但是跟張震進行溝通,李釜也是覺得十分的難受,因為張震非常畏懼風險,不管是什麼事情,張震首先考慮到的是風險,因為定遠村的人丁已經是夠少的了,經不起折騰,張震是不願意冒太大的風險去賺取自己不應該有的利益的。
「在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也是能偶獲取的,不管任何時候,不管任何時間,我想都是需要我們去爭取來做的,如果片面的強調安寧,我想就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了。」斐龔見到李釜的表情,就是知道事情肯定是相當的不順利,所以他凝聲說道,而對想要說些什麼的李釜擺了擺手。
張震對斐龔總是有股畏懼,他不知道斐龔能夠帶給村子裡什麼樣的東西,也是是好運,也許是厄運,但是這些張震都是說不上來,斐龔要的村民,這點張震更是不敢妄自拿什麼主意,因為這一旦是拿錯了主意,則是要死人的。
「斐龔老爺,我,我們……」張震結結巴巴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他拒絕起李釜來十分的利索,只是在拒絕斐龔的時候則是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需要多說,我明白你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只是我也要告訴你,張震,我並不是一個善人,所以我不需要對你們的村落有什麼太過好的做派,我只是需要我所希望得到,而如果有人要是想要和我對著幹,那麼我不管是誰,都是會對他做出最嚴厲的懲罰,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雖然你在村子中有著絕對的權威,但是你別忘了,定安村已經破敗了太久太久了,那麼在這樣的村子裡,人們總是對金錢有著更加超乎其它地方的人的一種渴求,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瞭解這個,若是你不瞭解,我可以馬上讓你瞭解,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願意和你談,不代表說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幫助才是能夠將事情搞定,若是一切超出了我的控制之外,那麼我有許多的非常手段,我想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所說的非常手段是怎麼一回事!」斐龔沉聲說道。
張震的身子遏制不住的纏鬥了起來,他不笨,也是明白斐龔所說的非常手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他顯然是絕對不希望見到斐龔使用非常手段的,那對於定安村來說是一種災難,而且張震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村民們絕對不能惹上斐龔,那將會是一個災難。
斐龔定睛看著張震,他需要給自己憨厚的人施加壓力,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生理上的,他都不希望張震能夠太輕鬆,斐龔是一個強勢的人,這一點體現在他不管是面對一個怎麼樣的對手,他總是會全力以赴,不會給對方留下任何的機會,這是他一貫的行為喜好。
張震的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顫抖了起來,張震不怕死,但是他害怕自己的行為連累到其他人,有時候,負罪感比死來的還讓人感到可怕。
「不用馬上回答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有正確的想法,但是我也要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而你若是讓我感覺到任何不舒服,我絕對保證,你一定會後悔!」斐龔哼聲說道。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但是沒有人感覺到斐龔這麼做有任何的不應當的地方,甚至於張震自己本人也覺得斐龔這麼對他說是十分的合情合理的,而他,這個時候自然也是處在心理的極度煎熬之中。
人生沒有如果,成功沒有如果,失敗更不需要如何,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所為負責,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
「我非常敬重你所做的一切,張震,而我也是要告訴你,這一次對於定安村來說,既是一次挑戰,也是一次機會,而不管是未來如何,我想你都是需要讓你的同胞們享受一次機會,這個機會也不是經常所能夠有的,我希望你能夠珍惜它!」斐龔凝聲說道。
張震想了許久之後,這才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在斐龔面前,張震感覺自己並沒有太多選擇的機會,他所能夠做的就是點頭或者搖頭,而如果搖頭,他很是擔心那會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結果,他不想這麼想,因為若是那樣將會是災難性的。
生命中,我們為所有的親人負責,這些是我們需要去恪守的。
張震沒有回答的那麼利索,反而是要斐龔對他高看了許多,這是負責人的表現,而一個負責人的人,顯然是不會多麼糟糕的,這是斐龔判定一個人如何的一個標準,雖然他不敢說這個標準一定就能夠準確,但起碼來說不會差地太遠。
斐龔微笑著拍了拍張震大的肩膀,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張震也已經是感覺到了受寵若驚,這是一種十分自然的想法,張震也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或許對方真的是一個大人物,而若是面對一個大人物,自己有這樣的表現則是十分自然的。
「張震,給我們安排個住處吧!」斐龔微笑著說道。
張震點了點,他趕忙是去吆喝著他的女人,一起去給斐龔他們安排住處,斐龔一行人等自然是要好好的安頓好,這一點張震是十分瞭解的。
「一葉知秋,通過看這個張震,便是讓我對這個村子有一個更加好的認可,李釜大哥,我想這一次我們來對了地方。」斐龔微笑著說道。
李釜點了點頭,的確的,他對張震也是有著非常高的評價。
「彪六啊!」斐龔朗聲叫道。
彪六趕緊是湊上前來,他呵呵笑著說道:「斐龔老爺你有什麼吩咐!」
「我這個人最是喜歡賞罰分明,不管是誰,只要是在我手下做事的,只要是做得好,就是有賞,我讓李釜大爺賞你一兩黃金吧!」斐龔微笑著說道。
「謝謝斐龔老爺,謝謝斐龔老爺!」彪六驚喜非常,這一兩黃金也是夠他兩三年的生活用度了,只要物價不上漲的太快的話。
「生活中我們總是需要去進行一些摸索,讓我們更加的對事物本來的面目有一個較為清晰的認知,我向來是這麼覺得的,只是有些時候,事情總是難以按照我們所想像的去發生,而我們,所能夠做的,其實十分的有限,有時候,我們總是十分尷尬的,面對上天的無常,人力有時候顯得是如此的可笑,李釜大哥,有時候我是個無神論者,我不相信上蒼,但有時候我又是祈求上天的庇佑,說來還真的是好笑啊!!」斐龔呵呵笑著說道。
李釜有點驚訝,驚訝於斐龔的話多,好像斐龔已經是許久麼沒有像現在這般的和自己說法了。
斐龔深深的看著李釜,他看出了李釜眼中的驚訝,而這更是讓他心裡難受的,斐龔覺得李釜現在是越來越尊敬自己了,而這是自己的結義大哥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說了,有時候斐龔真的是感覺到了一種孤獨,和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難道人只要是上了高位,就是必須忍受這些嗎,雖然說斐龔對這些已經是有了一定的認知的,但是當事情真正的發生的時候,當事情的程度跟自己所想的還是要更加嚴重的時候,斐龔總是難以抑制的感覺到一種深深的悲哀。
悲哀啊!
「李釜大哥,我說這麼多,只是希望你能夠更多的像以前那般的待我,不管我的身份變化到多麼高貴的地位,我只是希望自己在你的眼中只是你的義弟,除此之外,我不需要其它過多的身份,起碼是在你的心中,若不然,在獲得一些東西的同時,我覺得自己失去的要更多更多!」斐龔沉聲說道,他之所以會說這些,是因為李釜已經是越來越習慣於稱呼自己為魁首了,而不是叫斐龔又或者是義弟,這讓斐龔十分的心涼。
李釜楞住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斐龔居然是如此的看重這一點,而李釜自己心理的變化是他自己都是無法控制的,老實說,他對斐龔還真的是越來越敬畏,這是發自他自己內心的一個非常自然的一個感受,沒有過多特定的含義,一切只是因為他越來越尊敬斐龔,尊敬斐龔的地位,而要尊敬斐龔的地位他就是必須要表現出應有的敬重的表現,這一切,都是李釜自己發自內心要去這麼做的。
李釜如此做了,卻是沒有想到的是斐龔心裡面並不高興,而今天,若不是斐龔說出這些話來,李釜還真的是不知道斐龔心中的想法,李釜想起了許多的事情,他想起了斐龔一窮二白的時候,自己和斐龔相處的日子,雖然那個時候環境和條件是十分的惡劣,但是兩人之間的相處只是有單純的情感紐帶,至於其它,則是很弱很弱,只是再回看現在,則是一切的一切都是講究許多許多的事情,那麼這一切,則是顯得不再好了,而是單純的個人崇拜了。
李釜微笑著點了點頭,斐龔見了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知道只要是斐龔點了頭的事情,那麼他就是會非常用心的去更正他自己原本應該犯下的錯,這點李釜很是清楚,而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會用心的去做好自己的事。
「好了,我們好好的休息休息,彪六啊,你去四周的村子給我看看還有沒有肯加入的海上好手,只要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的,我都是要,而且會給非常豐厚的安家費!」斐龔微笑著說道,若是可以,他寧願是讓這些人舉家搬過來,只不過一開始的時候讓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將一家子都是搬到一個他們從來就是沒見過而且是不熟悉的地方,那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取信於人的,還是慢慢的等到他們瞭解了自己的實力之後,那麼到時候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是會舉家搬遷了。
不久之後,張震便是回來了,他找了2戶人家,勻了出來一些房子,侍衛們必須是睡通鋪了,而斐龔、李釜、小紫和叨巴則是各自找房間睡下。
斐龔或許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是能夠擺脫開小紫,這個小丫頭可是什麼都懂得似的,在斐龔睡覺的時候,她是絕對不糾纏斐龔的,而是非常乖巧的自己一個人睡去了,這倒是讓斐龔感到有些鬱悶。
翌日早晨,斐龔起了個大早,生命有時候需要自我去敬重,讓自己好好的過好每一分鐘,讓自己能夠得到自己所不能得到的一切,當你具備了這些的時候,那麼你才是能夠具備獲取勝利的本錢。
戰勝自我,就是戰勝自我的缺點,而懶惰作為人類最大的缺點之一,卻是需要人花上非常大的毅力去克服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需要如此。
斐龔慢慢的打了一通拳,這個時候,斐龔達打拳已經是不再拘泥於什麼樣的套路了,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動作能夠更加流暢一點,能夠再流暢一點,只要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斐龔便是覺得自己打拳的目的已經是做到的,有時候,很多的東西發展到極致就是向著非常簡單的方向在發展,也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不管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要想達到最高的極致,都是需要返璞歸真,這不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而是實際上事物的發展規律。
叨巴也是起得很早,他起來後就是伺候在斐龔的身邊,叨巴非常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不管什麼時候,總是要讓自己非常精神飽滿的保持異常警惕的狀態,這一點是一個侍衛應該做的,叨巴雖然以前也是富貴身份,但是現在既然是這樣的一個身份,那麼他就是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他向來都是一個對事情有著非常深刻的認識的人。
叨巴靜靜的看著斐龔,從斐龔打拳的套路中,叨巴看不出斐龔有多麼的厲害,但是他知道斐龔是一個相當厲害的傢伙,這一點從李釜對他的崇拜就是能夠看得出來,而斐龔也是一個能夠非常好的控制他自己的**的一個人,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是什麼情況,只要是自身所能夠做的,那麼斐龔都是會去做好。
「叨巴,你也是起得很早啊!」斐龔微笑著說道。
「呵呵,我操勞慣了,倒是沒想到老爺你也是這麼好的作息!」叨巴發自內心的讚歎著,自從到了西石城之後,叨巴才是知道西石城的富庶,也是知道了西石城的實力,這些讓他由衷的對斐龔感到敬重非常,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情況下,這種敬重都是不會因為事情而有所變化的。
斐龔點了點頭,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保持住自己的克制力,不讓一些不應當發生錯誤影響到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
「叨巴啊,我將勿吉給佔領了,你心中應該或多或少都是會對我有著怨氣吧!」斐龔微笑著說道,「不用急著否認,我會這麼問,就沒有什麼試探你的心思,而只是想要和你像是朋友一樣的聊一聊,呵呵,你也是知道,我最近話變得比較多,而以前的我是絕對不會如此的,我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好事呢還是一個壞事~」斐龔笑著說道。
叨巴也是呵呵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和斐龔相處過一陣之後,他和斐龔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是非常的輕鬆,而不需要過多的去考慮其它的事情,這點讓叨巴感到十分的輕鬆,而他也是十分的喜歡這種輕鬆的感覺,不管什麼時候,人總是需要為自己找一點事情來做的,這些事也是是好的,也許是不好的,但不管如何,僅僅是讓自己不要有時間多想一些有的沒的。
「我這個人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是惡棍,有時候我自己都是這麼覺得,我在想啊,也許自己真的就是個惡棍呢,哇嘎嘎!」斐龔嘎嘎笑著說道,「只是我又是在想,既然這麼多人如此的痛恨我,那麼我就是要好好的活,因為一旦是我出現了什麼意外,那麼就是沒有別的人能夠對我記恨了,這豈不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所以啊我這個惡棍還是能夠逍遙上很長的一段時間的,哇嘎嘎!」
叨巴笑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斐龔的敵人聽見斐龔這麼說,那麼他們一定是不會感到高興的,而是會將斐龔痛恨的更加厲害,好在這個時候叨巴已經是不需要繼續的痛恨斐龔了,因為木已成舟,在不能夠對既定事實進行改變的時候,那麼你最好就是默默的接受它,而這正是這個時候叨巴的一個狀態,不需要去否認現實,也不需要為此做一些自己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雖然看起來十分的無奈,但無奈本身其實又何嘗不是一件幸福呢。
「叨巴,你是否值得我信任呢?」斐龔看著叨巴,十分玩味的說道。
叨巴想了想,然後異常凝重的應道:「現在的我還不值得你信任,只是我想以後的我一定是值得你去信任,我相信自己會成為你一個非常忠誠的朋友!」叨巴是發自內心的說出這番話來的,因為叨巴清楚,不管如何,勿吉都不可能是西石城的對手,那麼與其是做一個不安分的屬國,還是乖乖的做一個順從的屬國,這樣對於勿吉來說可能才是一個更好的歸宿,有時候,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國家,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呵呵,大浪淘沙,千古風流人物,有時候歷史所淘選出來的人物也不見得就是有多麼的牛逼,我喜歡自己去對抗一些看起來是極為不可能的事情,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麼的了不得,而只是我相信,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人,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那麼他就是需要具備一些挑戰權威的勇氣,即便他所面對的有可能是失敗,人類不就是在不斷的挑戰大自然中而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嗎,所以我總是告訴自己,要多一點野心,要多一點對他人和權威的不屑,而這些,正是讓我邁向成功的原因所在,今天,我和你說了這些,是因為我知道,不管任何時候,不管是誰知道了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我都無所謂,我渴望別人挑戰我,我也同樣的渴望挑戰,上天賜給你一個危險的敵人,就是為了讓你得到更好的成長,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是懂得了這個道理,所以我能夠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斐龔肅聲說道。
叨巴很震撼,斐龔的話語字字像是撞擊到了叨巴靈魂的最深處,這是一種對權威的極度藐視的心,這也是一顆有著絕對野心的心,不管什麼時候,這樣的人一般都是被上位者不容的,而斐龔卻是以這樣的一顆心達到了他自己的高度,那麼從此以後,他就不再是那種被大人物視作眼中釘的人,而是他絕對了成為了大人物,而且還是其他大人物絕對的威脅。
斐龔笑了笑,說道:「今天和你說了這些些廢話,呵呵,又是讓你心煩了,走,看看張震的娘們給我們準備了什麼樣的早餐!」
小紫丫頭這個時候還在睡,她還是在一個相對貪睡的年紀,而且天氣又是這麼冷,所以一般的話她都是要比大人們晚一個時辰起床,而斐龔則是非常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因為他能夠因此而獲得非常難得的自由空間,而這也是他最近一段時間來十分渴求的東西。
早餐是豆芽菜配稀飯,斐龔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這麼粗糙的早餐了,隨著地位的與日俱增,他的伙食自然也是更加的精細,這還是在斐龔不願意太過奢侈浪費的情況下,若是他像其它的上位者那般講究排場,那麼光是他自己一日的吃喝,就是要花費不少的金錢。
張震很是尷尬的樣子,只是雖然很是寒酸,但卻是張震的娘們好不容易才是弄出來的,平常的日子裡,他們都是以糠餅作為正餐的,而早餐乾脆就是省了,哪裡會是有什麼好吃的,只是因為斐龔在,所以才是特意的給斐龔他們做了點吃的,而也是因為家中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招待的,所以張震的娘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斐龔老爺,這,寒磣了……」張震十分羞愧的說道。
斐龔倒是絲毫不介意,他大口喝著稀飯,對著張震哈哈笑道:「不錯,我也是許久沒有吃過稀飯了,不管吃進去的是什麼,都是你娘們的一片心意,吃下去就是暖在心頭,大老爺們的不要為這麼點事覺得尷尬,我們需要在更為重要的事情上面花費我們的時間和精力,至於其它,則不是我們所需要考慮的!」斐龔朗聲笑著說道。
張震聽了之後也是露出了笑容,不管怎麼說,斐龔能夠表現的如此大度,也是讓張震感到感激和尊敬的,因為不管是誰,來者是客,而讓客人能夠滿意,不僅僅是干係到自己的臉面,又或者是自己家的臉面,更為重要的是這關係到整個村子的臉面,這是張震最為看重的。
斐龔則是有點對張震這個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還顧全著尊嚴的男人有點敬重,也許別人看來這好像十分的可笑,但是從草根慢慢的爬上來的斐龔知道,這東西一點都不卑微,相反它是個非常沉重的東西,有時候人們甚至是可以捨棄生命都是要護衛這中尊嚴,它沒有可笑不可笑的,反而是一種非常震撼人心的力量,只有未曾瞭解過這種尊嚴的人,才是會愚昧的感到可笑。
用過早餐後,斐龔沉聲說道:「彪六已經是在為我到周圍的村子找一些合適的人手了,對於願意舉家搬遷的人,我都是無限歡迎,而如果是有顧慮的,我也是可以給到他們的家中一筆很可觀的安家費!」
張震點了點頭,斐龔能夠如此大度,張震的工作也是好做,要不然,他也是被村中一些比較保守的人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而斐龔能夠拿出真金白銀來,自然是有助於事情的解決,畢竟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錢老大最好說話的。
「張震,你自己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斐龔微笑著看著張震,張震這個人和李釜的交涉中,只是提及到村中老少爺們的要求,卻是從來就沒有提過他自己的要求,不知道是不是張震慣有的謙遜,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是斐龔關注的,他關注的是讓所有的人都是滿意,包括張震。
「沒有沒有!」張震是連連的擺手。「我也是沒有什麼老人和子嗣,只是帶上我的婆娘便是可以了,也是不需要什麼安家費!」
看了看張震,斐龔搖了搖頭,他知道張震的想法,其實張震還是對此行去西石城有疑慮,所以他不敢要斐龔任何的好處,因為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他村中的人就是會以他當初收取了斐龔的好處而指責他是為了利益而讓他們去西石城的,這是一個時時刻刻都想著保全自己名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