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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14章 地道戰 文 / 荒原獨狼

    第414章地道戰

    斐龔瞄了傅蓉雪一眼,這丫頭的身材倒是越來越豐盈了,臉上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好,那小臉蛋紅撲撲的像個紅蘋果一般,還真的是個比較沒什麼心思的人能夠活得更加滋潤,只是斐龔知道以前的傅蓉雪好像並不是這樣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頭自從跟了自己之後就好像是轉了性了。

    「老爺,你盯著我作甚,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妥嗎?」傅蓉雪很是奇怪的往自己身上瞄去,只是突然發覺自己如此動作好像並不是十分妥當,傅蓉雪趕忙是別過臉去,只是她的臉上已經是一片通紅了。

    「老爺,沒什麼別的事兒我就先出去了!」傅蓉雪趕忙是奪路而去。

    斐龔笑了笑,這還真是個急性子,原本他好想和傅蓉雪好好說說話呢,自己這個貼身女衛這段時間可並不是都是能夠呆在他的身旁,也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需要如此忙。

    揉了揉頭,斐龔最近也是覺得挺累的,雖然忙的事兒不是太多,但畢竟很是費心,人呢其實活得簡單一點會感覺到沒那麼累,人的想法越少,那麼人反而是過的滋潤。

    雖然很多的事情都是有條不紊的在往著一個好的方向在發展,但斐龔卻是不敢有怠慢之心,人之懈怠其實是魔鬼,若自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這一心魔,便是很難清楚到底會在什麼時候發生一些自己原本不希望出現的過錯。

    長歎了口氣,斐龔發現最近自己是越來越喜歡歎氣了,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習慣,但是好像自己最近是越來越經常的歎氣,若不歎氣,怕也是很難將自己的心情稍微的緩解一下,這不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舉止,只是斐龔真的是扛著比較大的壓力,有時候歎口氣也是由不得他了。

    還沒等斐龔消停多久,祁碎就已經是去而復返,臉上還有著比較焦急的表情,斐龔看了便是皺起了眉頭,祁碎可不是一個冒失的人,能夠讓祁碎如此表情,那麼則是表示著事情並不簡單,斐龔自然也是心中一顫。

    「魁首,出事了!」祁碎沉聲說道,祁碎可是西石村的大總管,最不希望出事的人怕就是他了,只因為不管出的事情是大是小,多多少少的都是跟他脫不開關係,對於這一點,祁碎是必須承擔的,而且也是需要他拿出比較大的責任來在必要的時候勇於擔當。

    斐龔鎮定的說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不用急,慢慢說!」

    祁碎歎氣說道:「是幾個佃農,聚在一起鬧事,在魁首的家門口,現在人是越聚越多,好像是有要將勢給造大的苗頭!」

    斐龔一聽自然是勃然大怒,不管是誰,只要是上位者,那麼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下面的人滋事了,這可不單單是危急到自身的權威的一個事情,更為重要的是這樣的風氣是萬萬縱容不得,若不然,以後就是別想將下面這些子民給管理好了。

    「為了什麼,好像我這幾年也是待他們有些太好了,好到有時候他們都是忘了他們原本的身份是什麼了!」斐龔的語氣非常非常冷,就是祁碎,聽了之後也是打了個冷戰,祁碎很清楚這個時候斐龔是氣得很的,而越發是以這種很是淡然的腔調說出來,則越是表示斐龔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了,祁碎在心中歎了口氣,看來那幾個刁民這一次怕是要吃大苦頭了。

    「是黑旗軍的一名戰士用馬匹踐踏了這人的一小片田地,那名黑旗軍的戰士也是應承下理賠了,只是那幾個佃農還是不肯罷休,一定是叫嚷著要魁首你來評評理!」祁碎搖了搖頭,這還真的是一些沒有腦筋的傢伙,斐龔對士兵的寵溺可不是誰都能夠瞭解的,祁碎算是一個,別看斐龔自己對自己的兵要求是異常苛刻,但這並不表示其他人可以像斐龔那樣的擺弄斐龔手下的兵,或許那些佃農也是誤以為斐龔對士兵們嚴苛,那麼他們就是能夠站在戰士們的頭上耀武揚威了,而這些人還真的是沒有腦筋的傢伙。

    「長脾氣了啊,哼,還不是我家的佃農,曾幾何時一個個也是面黃肌瘦的,但這些年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很多佃農也是能夠依靠剝削奴隸來存活,一個個搖身一變就成為二地主了,這才多長的日子啊,還就是能夠滋事了,好啊,好啊,實在是太好了!」斐龔一口一個好,但那腔調卻是異常的陰冷,沒有人能夠比祁碎更瞭解斐龔了,當他聽到斐龔以如此反常的腔調在說著話的時候,祁碎已經是在替那幾個不知道輕重的佃農們默哀了。

    「走,瞧瞧去,看是哪幾個大爺如此的夠派頭!」斐龔長身而起,他的步履非常急促,看樣子是真的氣得不輕。

    祁碎趕忙是跟了上去,他的心裡也是在痛罵那幾個傻鳥不會看形勢,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是做得的,什麼事情是做不得的。

    當斐龔和祁碎來到斐宅門口的時候,便是能夠聽到一個大嗓門在嚎喪似的嚷著:「老少爺們,你們都給評評理啊,那些大頭兵最近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踩了我們家的粟米,我要他們給我磕頭認罪怎麼了,竟是不肯,想拿一些銀元來賠償我,還真的是開玩笑,老子我是缺錢的人嘛!」

    祁碎一聽便是暗道完了,這個傢伙還真的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啊。

    見到是斐龔出來了,人們趕忙是閃開一條道讓斐龔和祁碎通過。

    當斐龔進去後,這便是見到三個佃農衣著光鮮的叉腰湊在一起,他們對著的是一個氣得眉頭蹙起,很顯然是非常憤怒的黑旗軍戰士,黑旗軍可是僱傭軍出身,本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也就是因為斐龔一直以來用了懷柔政策,再加上他們也是在西石村安了家,便是稍微的有所克制,要不然,依照這些人的匪徒性子,怕早就是將面前這三個聒噪的傢伙給廢了。

    而這名黑旗軍戰士不知道的是,這三個佃農之所以要抓著他騎著馬兒踩了他們一小片粟米地的事兒不放,也正是因為黑旗軍的戰士能夠優先選擇女人成親,而黑旗軍可是有萬眾之多,所以這西石村但凡是有一些比較好的女人,都是讓黑旗軍給佔了去,而生活逐漸的富裕了的佃農也是興起了娶小妾的風氣,他們自然是對西石村最礙他們事的黑旗軍十分的痛恨了,多少好女人都是讓黑旗軍給佔了啊,這就是他們最大的怨念!

    「很熱鬧嘛!」斐龔冷冷的說了句。

    三個佃農都是愣了愣,原本他們已經想好了一大票的說辭,只要是見到了斐龔,他們就想要盡數的在斐龔面前狀告這名黑旗軍的戰士是如此罪大惡極的,只是當他們見到斐龔的臉色相當不善的時候,他們也是有些忘記了他們原本要做的事兒,一個個都是有些愣住了。

    「魁首!」黑旗軍士兵單膝跪地,右拳重重的在自己胸前的鎧甲上擂動了一下,這就是西石村的軍禮,鏗鏘有力,絕對是純爺們的行禮方式,這名士兵自然也是發自內心的對斐龔尊敬非常的,因為他們能夠有現在如此安逸的日子,也就是斐龔賜給他們的。

    「你的過錯已經是讓人家坐實了,那麼只要是做錯了事,就是需要付出代價,這個法則是沒有人能夠更改的,那麼你就是自行回去給我面壁一天,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以後切莫再給我惹麻煩!」斐龔冷聲說道。

    「遵命,魁首!」黑旗軍戰士站了起來,昂首挺胸,便是揚長而去,對其他人,他是看也不看。

    祁碎長出了口氣,只是就在祁碎以為事情就會這樣了結的時候,斐龔卻已經是走到了那三個佃農的身邊。

    「老,老爺……」三個佃農的腿肚子已經開始顫抖了,說話都是開始結巴了起來。

    斐龔靜靜的看著三個佃農,什麼話也是沒有說,就是這麼靜靜的看著,只是這個時候斐龔的舉止比他說話還要讓人感到恐怖,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斐龔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思。

    斐龔慢慢的抽出了他掛在腰間的配刀,這戰刀可還是突厥可汗送給他的禮物,斐龔雖然不喜歡突厥人,但是對突厥戰刀,卻也是覺得很是新鮮,這些刀的產量極少,根本就不能夠像西石村的火器營那般的生產出大量的優良戰刀,但是這刀的稀缺性以及那炫目的刀身紋路還是讓斐龔很是鍾意的,所以在斐龔收下了戰刀之後他就是經常的扛著戰刀四處而出。

    沒有人能夠救贖自己,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能夠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你自己,除了你自己。

    斐龔拔刀的動作可是讓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斐龔也是霸氣非凡,但在平常,大眾還只是知道斐龔老爺的威武,而確實極少人會覺得斐龔老爺是一個嗜血的人,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覺得冒犯了斐龔老爺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事情,長時期下來,人們便已經是有些忘記了原來斐龔是一個能夠舉手投足之間就將其它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人。

    「魁首,不要……」祁碎趕忙是開聲祈求道,他是知道斐龔的性子和他所能夠做的事情的,只要是斐龔想做,還真的是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只是祁碎還是不想斐龔親身作出屠戮佃農的事情出來的,這樣的話,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

    斐龔卻是沒有理會祁碎,他手起刀落,乾脆而利落的便是將三個佃農給放倒在地,而斐龔手中的身上竟是沒有沾上一丁點的鮮血,只有那戰刀上的鮮血還在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這聲響可是有夠讓人感到心裡發毛的。

    「我想大家也是過得太過安逸了,那麼今日我就是來為你們提一個醒,很多時候,做人都是要記住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牢牢的記住這一點,這樣才是能夠避免犯一些非常愚蠢的錯誤,而且一般而言,這種錯誤一旦是犯下,那是要掉腦袋的!」斐龔掃視了四周圍觀的人一眼,這些人大多數是佃農,別看他們現在穿的是人五人六的,但是幾年前一個個還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若不是斐龔,怕是他們一個個都是極難能夠過上什麼如意的生活的。

    四周的人沒有一個人有膽量正視斐龔的逼視的,斐龔是誰,其實他們比誰都清楚,或許也正是如斐龔所說,有時候他們只是太長時間沒有用心的去記住一些他們原本必須記住的事情了,那麼,當事情來臨的時候,他們自然是有著非常麻煩的事情需要去處理。

    斐龔高舉著戰刀,那刀上還沾著鮮血,這是赤裸裸的示威,今天斐龔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並不是一個只是高高站在廟堂之上的人,更多時候,他只是一個非常純粹的戰士,雖然也許很多人並不是很在意這麼個稱謂,但是斐龔自己在意,因為他是重視戰士的身份的,不管他自己達到了多麼高的地位,他都是會謹記這一點,而不管是在什麼時候,自己都是要好好的將事情給完成。

    祁碎歎了口氣,他原本想阻止,但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看著四周的人臉色慘白,而且噤若寒蟬的模樣,祁碎只能是感歎,斐龔的形象在眾人心中卻是要發生相當大的一個變化了,或許這能夠增加下面的人對斐龔的畏懼感,但也是會帶來一些並不是十分好的影響的,這一切時好時壞,祁碎也是不得而知了,只不過現在好像也是時候殺一殺這些日漸囂張的佃農們的氣焰了,別人做得再多,這些傢伙恐怕也不會老實,只是今天斐龔這麼一出殺雞儆猴,所能夠達到的效果就是會非常大了。

    天下有多大,斐龔的心就有多大,而為了能夠達成自己的野心,斐龔不介意自己成為一個被人所畏懼的人,因為這也許是無法避免的,人有時候總是要做些自己所不喜歡做的事情,為了達成一個自己所要達成的目的,那麼便是放手去做,雖然這麼做的話也許是要失去一些東西,但是斐龔覺得無悔。

    原本亂糟糟的地方這個時候靜的可怕,原本他們還是在嬉笑著聽著那倒在血泊中的三個佃農搞怪的,而且間或的還有人也是推波助瀾的插上幾句,到了現在,所有人的心都是在打鼓的,或許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不心寒,斐龔的手腕居然是能夠冷酷到這種程度,人們顯然是對這一點沒有多少心理準備的。

    見到好像是收到了自己想要達到的一個目的,斐龔也是冷哼了聲,其實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在覺得對方好欺辱的時候,就很是容易得意忘形,而如果對方表現出非常強大的一種戰力,那麼人便是會畏懼,不自主的也是會對對方臣服。

    斐龔自然是不需要依靠這種粗暴的手段來讓下面的人對自己感到恐懼,他所希望達到的目的就是好好的震懾一下這些人,因為他也是有所覺察到這些佃農最近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你們最近的日子可是越過越紅火了,只是我希望你們緊緊記住,你們之所以有這麼好的生活,那是那些戰士,是他們,用自己的性命拼來的,而這些戰士,只是我一個人供養的,你們呢,你們付出了什麼,憑什麼他們要在外面拋頭顱灑熱血,而你們確實能夠每天遛狗跑馬,過著如此**的生活還不消停,還是要來三不二時的找我的戰士的麻煩,我告訴你們,我手下的兵,要收拾要折騰,那也是我斐龔的事兒,可是輪不到你們這些小毛蟲在我的面前說三道四,這一類的事情若是再發生,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一定是會卸下你們所有人的腦袋,我斐龔絕對說到做到!」說完,斐龔頭也不轉的就是走了。

    斐龔之所以事先將那名黑旗軍戰士給打發走,就是不想讓那名戰士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維護他們,對軍隊,斐龔還是希望從嚴治理的,而且他也是不希望生出太多不好的先例出來,那樣極為容易讓軍隊放肆,所以對雙方,斐龔都是希望下猛手,這樣才是能夠達到斐龔所希望達到的一個目的。

    祁碎冷聲對那些還愣在原地的佃農們說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幾個廢物收拾妥當了,難道你們還想激怒斐龔老爺,好讓他也是將你們的腦袋一併摘了嗎?」祁碎的心情也是不太好,這幫傻2也是夠傻的,祁碎若不是怕讓斐龔背上嗜血的罵名,他自己都是會鼓動斐龔如此的去做多的。

    斐龔進了宅子,這才是突然皺了眉頭,好像自己方纔的心情也是過分的暴戾了,對這一點也是微微有察覺的斐龔自然也是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太過嗜血的人,那樣的話很多時候是給自己惹下不必要的麻煩,簡直就是讓自己慢慢的跳入一個火坑之中,所以斐龔這個時候還是覺得祁碎阻攔自己是有著一些道理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事情既然已經是做了,就沒有什麼好後悔的,若是能夠藉著這麼一個事情,將那些過分放縱的傢伙好好的改造一番,也是不枉斐龔如此氣氛的拔刀相向了。

    當斐龔走進房中的時候,池蕊卻是吃了一驚,原本她還是在矛盾要不要詢問斐龔關於突厥新獻上的一個美人的事情的,這個事兒可是姐妹們托她來打探的,只是見到斐龔臉上一片寒霜,而且從斐龔的身上,池蕊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這就是讓池蕊顫了顫。

    「老爺,你……」池蕊皺眉說道,她也是不敢明說,要不然她也是不知道老爺應該如何來回應自己。

    「嗯,處理了三個不長眼的傢伙,我親手處理的!」斐龔冷聲說道,他已經是很久很久不自己做這樣的事兒了,但是他知道,讓下面的人去做和自己親自動手,所能夠造成的震懾力絕對是不成正比的。

    池蕊顫了顫,她可是不知道老爺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而這麼大的火氣,據她所知,老爺已經是有些年頭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了。

    不管如何,池蕊還是走到斐龔的身後,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揉捏了起來,這個時候池蕊又如何會想到再和斐龔說什麼關於鳳姬的事情,這事兒怕是不方便在這個時候說的了。

    「池蕊啊,最近龍梅都是在忙些什麼呢?」斐龔突然問道,自從斐龔讓婓龍從龍梅的身邊離開到演武場那邊去受訓之後,龍梅是靠做些什麼來打發時日的,這可是讓斐龔比較掛念的一個事情。

    池蕊倒也是大度,這若是其他女人,要像是個秘書一般的向斐龔匯報他的其它女人的動向,還真的不是誰都能夠做得來的。

    池蕊呵呵笑道:「這些日子,龍梅妹妹和香香妹妹湊在一起,也是不知道她們在搗鼓什麼,反正是在一起做著些什麼事兒吧!」

    斐龔一愣,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好事啊,這兩個可都是人精,這還不知道是在搗鼓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呢,斐龔一想到這些就是鬱悶。

    漸漸的,斐龔僵硬的身子在池蕊的揉捏下也是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而沒有了太多方纔的暴戾之氣,斐龔慢慢的調理著自己的氣息,有時候,人還真的是會迷失啊,而一旦迷失,怕就不是那麼容易回頭的了,斐龔對這一點還是有著非常深刻的認識的。

    而這個時候,遠在南方的遠征大軍,這個時候卻是沒有斐龔的舒坦,這個時候倒是輪到李釜感到暴戾了,李釜不是一個不願付出努力的人,而他自己也是經常的將很多的事情都一一的去努力做了,只是出來的效果確實不好,而北周方面,好像也是漸漸的穩住了陣腳,這就更讓李釜感到焦躁不安了。

    李釜騎在戰馬上,他已經是人不離鞍很長時間了,基本上連他睡覺也是將馬鞍放在自己的雙手所能夠抓到的地方,李釜就是這樣的較真,他希望自己能夠盡量的讓自己這一方慢慢的佔上優勢,但是實際的情況卻並不能夠像他所想的那般進行,這讓李釜很是鬱悶,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是必須做一些他需要做的事情,不管未來會有什麼樣的一個變故

    「李釜大爺,你又是在想一些悲天憫人的事情了嗎?」斐小寶哈哈大笑著,這小子,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在李釜身邊,有時候還真的是多虧了有斐小寶給他解悶,要不然李釜的性子可能會變得更加暴戾,很多時候他都不是這樣的。

    「小寶啊,最近咱們的戰績可是越來越差了,唉~」李釜長歎道,這個時候,李釜自己倒像是個初哥,很想要很快的獲得戰績的一個將領一般,而李釜其實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好的將領,他是一名戰士多過一名將領,所以一旦是沒有戰事可打,沒有能夠獲得一些戰績的時候,李釜的心裡就是會彷徨,就是會不安,而這些負面情緒則是會讓他在很多時候作出一些不合適的決定,好在斐小寶、耶律沺瑕他們幾個小子還是比較清醒的,倒是沒有讓李釜作出一些很是出軌的事情出來。

    「李釜大爺,你急什麼,我都是沒有你急呢,老爹也沒有給我們要求什麼太高的要求啊,而即便是按照這些,我們也是需要經過一段時間才是能夠將這些事情給很好的處理好,而至於下一步應該怎麼走,倒是需要好好的商議商議了!」斐小寶淡然應道,這小子倒是漸漸的有了幾分大將之風。

    李釜點了點頭,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反而是不如小寶鎮定自若,這也是讓他感到有幾分汗顏的地方,而什麼樣的性子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兒,好在李釜早就是想開了,倒也是沒有覺得的有什麼。

    「很多時候便就只是我們自己給我們下了太多的要求,若只是能夠將事情給辦妥倒也罷了,若不然,只是就這麼慢慢的做著一些我們所不能夠達成的要求,我們的心就是亂了,唉,或許,我最近的心態真的是不好,小寶,這些日子還真的是多虧了你和耶律沺瑕、范小龍和言二幾個的提醒,要不然我自己恐怕早就是犯下了大的錯誤了!」李釜有感而發的說道,對這幾個小子,李釜還是相當的認可的,雖然他們也就是自己的弟子,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四個小子成長的相當快,在某些時候,甚至是比自己還要優秀。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釜大爺,什麼時候你也是有這麼多的感慨了,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呢,我老爹說了,李釜大爺你才是這天底下最為灑脫的人,從來就沒有什麼難事能夠將你嚇倒,小寶還需要好好的像你學習呢!」斐小寶嘎嘎的笑著說道,雖然他的樣子一點都不誠懇,但李釜也是哈哈大笑,看樣子心情是好轉了不少。

    突然,斐小寶像是想到了什麼,還四周看了看,這才很是神秘的低聲對李釜說道:「李釜大爺,聽說突厥可汗給我老爹送了個絕色美人,也不知道好色的老爹和突厥可汗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話間,斐小寶還有點憤憤不平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這小子是在為斐龔的好色而憤然呢還是他自己沒有得到角色美女而憤然。

    李釜愣了愣,這個事情連他都是沒聽說,怎麼斐小寶這小子卻是知道,轉而一想,斐小寶好像經常的和西石村的他那些小媽們有聯繫,特別是和宇文香更是經常的溝通信息,貌似斐小寶也是經常給女人們出主意,若是斐龔知道很多他的女人對付他的手法都是出自斐小寶的腦袋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扒了斐小寶的皮。

    李釜呵呵笑道:「你老爹也就好那個調調,其實你小子也是像足了你老爹,在這個事情上面啊,我看你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的!」

    「我哪有!」斐小寶梓梓然的說道,這是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感到有幾分的心虛。

    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我們都是需要將我們自身的事情盡量的做好,斐小寶在軍中可以說是表現的相當要得的了,若不然他也是不能夠如此輕鬆的陪在李釜身邊聊天了,這也是他早已經將很多事情都給處理好了的一個結果。

    「那麼,小寶,我們現在好像是面對一群刺蝟,暫時是無從下嘴啊!」李釜歎息著說道。

    「嗯,其實我們繼續的在這裡耗下去也是沒有太大的意義,只是老爹沒有讓我們回去,怕也是要讓我們盡量的拖住北周,只要是能夠最大限度的消弱北周的實力,限制住他們發展的速度,那麼利用這段時間,西石村就是能夠更快更好的發展,這或許也就是老爹打的如意算盤了!」斐小寶嬉笑著說道。

    李釜點了點頭,他也是猜到了斐龔的想法,只是現在要讓他們做出些什麼很有用的事情出來,那也是相當相當難的。

    「當然了,想要整出點事兒來,或許也不是不可能的!」斐小寶嘿嘿笑著說道。

    「哦?你小子又是有什麼鬼主意?」李釜好奇的問道,這些日子,他可是讓這種四處碰壁的情況給折騰的差點沒吐血,若是能夠有一個法子改變一下目前這個局面,不管是能夠給對方造成多大的打擊,而只需要好好的給自己出一口氣那也是極好的。

    「嘿嘿,要做這個事情,怕是要勞動我們黑蠻團的弟兄了!」斐小寶神神秘秘的說道,「李釜大爺,你怕是只見到那些黑蠻的膚色很是黝黑,而且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山地戰的老手,除此之外,你便是對他們瞭解的不是太多了吧?」斐小寶陰笑著說道。

    「這個倒是,難道他們還有什麼特別的長處嗎?」李釜疑惑不解的問道,他還真的是沒有聽說過黑蠻團的戰士們有什麼特別的過人之處,而且這些地方大多都是平原,好像也不是他們大顯身手的地方。

    斐小寶大笑道:「這個事兒啊你是怎麼也猜不到的,若不是有一次言二讓我和范小龍兩人灌醉了,他耍酒瘋跟我們說了出來,我也是想不到呢,你知道嗎,原來黑蠻團裡頭的戰士個個都是打地洞的好手!也就是說只要讓他們出馬,那麼我們就可能挖一條地道直接通到對方的城內!」

    李釜皺起了眉頭,然後才沉聲說道:「小寶啊,即便黑蠻團的戰士們很能挖地洞,但是你知道,所有的城池都是有護城河的,你要挖地道通過那裡是不可能的,那裡肯定是會滲水的,這個事兒我看不成!」

    斐小寶愣了愣,李釜說的這個他倒是沒想到,只不過是想起黑蠻團的這個特長,便是很興奮的和李釜說了起來,只是沒想到這個事兒還是沒有辦法達成的。

    「不過也許只要我們換一個想法,便也是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嗯,讓我想想……」李釜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但卻是像靈光一閃的東西,李釜自己也是一時間沒辦法捕捉到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

    「對啦!」李釜突然大聲叫道,將斐小寶都是嚇了一大跳,「雖然我們很難挖地道進到城內,但是若是我們在一個大山中,將這麼一個地方挖一些四通八達的地道,那麼這樣的一個地方,也就是會成為北周軍的噩夢了!」李釜是越說越興奮。

    斐小寶卻是沒有給李釜面子,而是奚落道:「李釜大爺,你當人家北周軍是傻的啊,你給他們挖了個大坑,還能讓他們乖乖的跳下去不成?」斐小寶完全是覺得李釜的說法就是異想天開,若是想要實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我們在他們的必經之路這麼弄呢,那麼他們不就是明知道那是給他們挖的一個大坑,他們也是必須要去跳啊,而這樣的一個地方選在什麼地方好呢,一定是有這麼一個地方的!」李釜亢奮的說著。

    斐小寶也是有些無奈,李釜好像都是準備在這邊安家了一般,根本就是一丁點要回撤的念頭都沒有,這一點可是有夠嚇人的,而他現在會如此亢奮的想著如何去在這麼一個地方打好一場他認為務必需要打好的一仗,對此,斐小寶自然是支持,不管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只要是有仗可打,斐小寶永遠是舉雙手贊成的,這小子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戰爭狂。

    「李釜大爺,你看我們在小周山這麼弄可好,那裡可是北周的交通大命脈,只要我們將那裡控制住,我想北周軍就是不想和我們打都是不能了,然後我們再讓黑蠻團的弟兄把那裡的幾個山脈都給挖通,到時候北周軍若是敢來,那簡直就是來送死的。只不過老爹不知道會不會贊成咱們這麼搞!」不管怎麼說,斐小寶還是對斐龔有些畏懼的,所以有些事兒也是不敢做的太過放肆。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沒事兒!」李釜興奮的應道,這個時候,李釜滿腦子的都是盡快將這個事情給實施,至於斐龔是否贊成,早就是讓他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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