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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04章 將軍百戰馬上亡 文 / 荒原獨狼

    第404章將軍百戰馬上亡

    當斐龔出現在隊伍的最前端的時候,所有西石村士兵都是顯得激動非常,因為斐龔在陣前,戰士們覺得自己這是在和斐龔魁首並肩作戰,在這種想法下的戰士感到絕對的榮耀,如此魁首,非是只會躲在後面躲避危險的懦夫,而是敢於身先士卒的勇士,便也只有這樣的魁首才是配做他們這支百戰雄獅的魁首。

    戰士們大聲吼叫著,他們不這樣大聲吼叫便像是無法表達他們激動亢奮的心情一般,一時間,聲浪震人,特別是對北齊禁衛軍,更是有著一種莫大的心理震懾力。

    只要是我們付出了我們的努力,那麼我們就是能夠收穫成果,不管這種果實是苦澀的還是甜蜜的,只要是我們曾經努力過,那麼一切都不再重要,我們存活在世上的意義就是要去展現自我,要做我們所想要做的事兒,雖然這對於很多人來講是一種奢望,只是這種奢望才是最為吸引人之處。

    「殺!」斐龔暴喝道,只要是斐龔在戰場之上,那麼他就是能夠忘記所以的爾虞我詐,剩下的則是非常單純的對戰鬥的渴望,這種原始的殺伐渴望其實隱藏在所有人心中,只是在非特定的狀況下,人才是能夠展現出最為真實的獸性。

    吼~!吼~!吼~!士兵們大聲吼叫著,跟隨著魁首的腳步,前行,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們的步伐。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襲擾了,所以的部隊都是傾巢而出,黑旗軍、血色骷髏、悍馬營、黑蠻團,這些軍隊每一個單獨作戰都是能夠撼動一方悍匪的,而現在他們卻是一塊衝殺了出來,這種衝擊力那可是相當的震撼人心的。

    北齊禁衛軍也是感受到了這種壓力,他們在這兩天就已經是讓西石村的軍隊給襲擾的差點沒崩潰,而現在,更是瘋狂的攻擊陣型就這麼衝擊了過來,所有人心中都是感到顫抖不已,這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應付的場景,畢竟對方可是名震天下的西石村戰艦。

    這個時候,斛律光也是再也坐不住了,當他聽到斐龔親自領軍衝殺了過來的時候,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他再清楚不過斐龔這個妖狐的厲害之處了,斐龔所憑仗的不單單是智慧,更有他那彪悍的武力,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戰!這是斛律光第一個冒出的大膽念頭,原本他想要繼續隱忍的,只是他的心中也是有著一種強烈的渴望,那就是他希望能夠和斐龔有一場真正的戰鬥,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不管是勝利還是失敗,總也是他的一個心願。

    斐龔沒有想到的是,他苦心佈置的一個局,居然會是因為自身心血來潮而就將前面的盤算都給擊垮了,若是他自己知道會如此,那麼就算是打死他恐怕也不會親自率軍出擊的,畢竟很多時候他並不是要考慮自己一人的榮辱,他需要考慮的是整個軍隊的勝利。

    「魁首,北齊的烏龜總算是冒頭了!」范小龍興奮的嚷道。

    只是斐龔可是沒有范小龍這般的高興,在他的心中,再是明確不過,事情彷彿是有點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之外,當然了,斛律光若是想要一戰,那麼他斐龔自然是一點也不會含糊,但若是能戰的,那麼斐龔就會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來去應戰的,而不是消極的退卻。

    「奶奶個熊,怕個啥子,我們是最強的軍隊,在陸地上,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我們前進的腳步,就算是北齊禁衛軍又如何,我們也是要將他們給打成篩子!」斐龔朗聲吼道,只是他的心裡卻是在暗暗叫苦,來的時候可是沒有想到和北齊禁衛軍真的是面對面的幹上一仗的,火炮都是沒有帶上,而現在就這麼和北齊軍對撼上了,卻也不是一件能夠真正的讓斐龔覺得這是最好的戰鬥機會。

    斐龔很是鬱悶,李釜也是蹙眉,他所想的也是跟斐龔所想的沒有不同,在戰場上,可不是只憑藉著血氣之勇就是能夠戰勝對手的,更多的情況下是要考慮到自身兵力的配置以及將自己的優勢最大化的擴展,若是能夠做到這一點,那麼就算是自己這一方處在不利的地位,也是有可能獲得勝利,但現在,他們是放棄了火炮,那則是大大的不智了。

    斐龔是一個懂得算計的人,但是即便他再會算計,有時候也是沒有辦法計算到人心的善變,而斛律光之所以會這麼做,一點都不是因為他所受到的監軍的眼線給他施加的壓力,他所要做的就是和斐龔正大光明的打上一仗,斛律光是一個對戰鬥有著非常瘋狂追求的人,而斐龔則正是他最為渴望挑戰的對象,那麼兩相對碰,卻也是能夠讓斛律光最為感到興奮的一件事情。

    既然事情已經沒有轉變的餘地,那麼便是沒有必要想太多,斐龔和李釜對視一笑,他們是並肩作戰多時的戰友了,兩人自然是對對方的意思臨行神會,而在這個時候,他們這麼想以及這麼做,卻也是一種非常正確的選擇。

    血色骷髏是沖的最凶的一個方陣,他們的速度是其他所有部隊所不能比擬的,這不是因為他們的戰馬比別人的要好,而是因為他們的戰馬是跟著他們征戰了太多疆域的戰馬,只要是一衝鋒,那麼他們的戰馬就是絕對不惜力的往前衝,每一頭戰馬都是不希望落後在任何其它馬匹之後,這是一種純精神上的東西,馬尚如此,更何況是人,所以血色骷髏的戰士身上都是能夠展現出一股亡命徒的氣勢。

    雖然悍馬營中有一部分人也是出自血色骷髏,但是自從進入了悍馬營之後,雖然他們依舊是非常強大,但終歸是缺乏了一點真正的血色骷髏所特有的那種瘋狂,或許這就是一個團隊真正的強大所在,一種不可複製不可轉移的性格,一種對著勝利絕對的渴求,一種只要是有機會就絕對不會放過的積極心態,這就是血色骷髏,一個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死的軍隊。

    斐龔也是感覺到了血色骷髏的不同凡響之處,這麼一支軍隊,就是一個人給帶起來的,那個人就是耶律沺瑕,一個軍隊的靈魂所在就是他的領袖,領袖的精神氣質是這支軍隊真正的魂之所在,只要是擁有了這樣一種東西,那麼不管是面對什麼樣的一個敵人,這支軍隊都是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這是非常彪悍的一種精神境界,沒有人能夠對這樣的一支軍隊產生任何的輕蔑之心,但若是一旦產生了輕蔑之心,那麼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斐龔靜靜的看著耶律沺瑕,這個小子這個時候可是真正的沒有任何的雜念,他的雙眼只是緊緊的盯著前面,身子緊貼在馬背上,彷彿就是跟他的戰馬融為了一體一般,斐龔雖然一直都是看好耶律沺瑕,但是也是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耶律沺瑕能夠成長到現如今這樣的一個地步,這樣的耶律沺瑕可是相當的有著魄力的,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子,非常非常的強大,甚至是在一個很是誇張的境況下,他能夠爆發出絕對超乎常人想像的潛力,或許,將耶律沺瑕看做是一個簡單的將領還是有點小看了他,而斐龔覺得這小子本身就是一頭為戰鬥而生的草原狼。

    但見北齊禁衛軍很快的擺好了陣勢,倒也是不慌不忙,在面對千軍萬馬呼嘯著接近他們,甚至這樣的一支軍隊就是在世上凶名赫赫的西石村鐵血之師,但禁衛軍也是沒有亂了陣腳,斐龔和李釜都是看的心中暗自點頭,不愧是北齊的軍隊,一個國家的精銳之師確實是了不得,若是換作其它的軍隊,在面對西石村軍隊如此的衝鋒氣勢之下,或許早已經是嚇破了膽,卻又是哪裡能夠再這般的衝擊過來。

    雖然暗自讚許,但這可一點兒也不表示斐龔就會因此而給對方一些什麼禮遇,沙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種殘酷到極點的現實要求作戰的雙方都是完全泯滅自身任何的情感因子,剩下的就是無情的殺戮,只有盡快的奪取對方的生命,自己的性命才是有著最佳的保障,而正是這一點,讓所有人都愈發感覺到只有戰鬥才是最好的一個求存之道。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們無法停下我們的腳步,因為生活的壓力壓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肩膀上,在戰場上,也是無法停住我們的腳步,因為慢一步,也許就是要付出自身的性命,這樣的壓力有多大,每一個人都是能夠非常清晰的感覺得到。

    在還有兩百步的時候,西石村的戰士們已經是掏出了小手弩,這些手弩每一個都是只有一發,雖然極少,但是卻是非常有穿透力的一種強力手弩,在百步之內,這種速度超乎尋常箭矢的手弩能夠發揮非常大的殺傷力,使用過許多次之後,西石村的戰士都是非常的喜歡這種手弩,他們將這種手弩稱之為死神之弩。

    這個時候,北齊禁衛軍已經是彎弓射發了,漫天的箭矢往西石村軍隊飛射而去,這一輪的射擊,也是相當的讓人感到恐懼的,好在西石村的戰士們個個都是經歷過無數次血戰的,加上他們騎術精良,一個個緊緊的貼在馬背上,所以被這一輪弓箭的密集射擊下,倒也是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

    衝到百步之內的時候,西石村戰士可是能夠好好的發洩一下心中的火氣了,他們發射了手中的死神之弩,弩箭又小又快,經受過非常嚴酷的射擊訓練的西石村戰士基本上個個都能夠做到彈無虛發,很快的,北齊軍便是撲撲撲的倒下一大片人。

    「哇嘎嘎嘎,李釜大哥,我們的手弩還是蠻好用的嘛,回去了要好好的嘉獎一下魯匠才行!」斐龔朗聲大笑著說道,現在斐龔依舊是衝擊在最前面的,此前見到身邊有不少的西石村戰士給北齊軍給射殺了,斐龔心中自然是不怎麼舒服,現在輪到北齊軍付出代價了,斐龔可是要大大的痛快一番才是。

    「哈哈,這樣的話魯匠那老頭又是不知道要有多惶恐了,他可是一直說受了你太多的恩德呢,若是你再打賞他啊,我估計他晚上都是要愁得睡不著覺了!」李釜怪聲笑著說道。

    斐龔也是嘎嘎大笑,魯匠那個老頭倒也是個非常有趣的人,斐龔越是賞賜他,魯匠就越是拘束,彷彿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而只要是這樣,那麼斐龔便也是覺得自己已經是有點虧待了魯匠了,畢竟火器營的工匠那一個個可都是大師級別的能工巧匠,而這些匠師一個個都是任勞任怨的在給斐龔打造兵器,斐龔自然是感到有些待他們太薄的感覺。

    斛律光氣得雙眼瞪得大大的,他自然是能夠看到西石村戰士們手中的那個小玩意,但讓斛律光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不起眼的東西,讓他的軍隊付出了極大的傷亡,斛律光甚至覺得對方居然用這樣的兵器,實在是有點勝之不武,但現在可不是要想這些的時候,斛律光也是大聲吼叫著指揮著軍隊按照陣型往前衝擊,他們不能讓西石村的軍隊直接衝到他們的陣型之前,那樣的話對方的強大衝擊力肯定是要給他們造成非常大的傷亡的。

    「嘿嘿,斛律光也算是個不錯的將領了,只是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真實的瞭解到底西石村的軍隊的戰鬥力有多麼的強大,這個事情我想我們應該在今天好好的給斛律光大將軍一個教訓才好,要不然我看是不會長記性啊!」斐龔冷聲說著,說完他已經是將他的長戟給高高的舉起,而他胯下的戰馬則是非常極速的奔在了最前面,但凡是射來的弓箭,都是極難落在斐龔方圓一丈以內的。

    雙方終於是碰撞在了一起,斐龔是第一個殺入北齊軍陣內的人,他手中的長戟像是一柄絕世凶器,所到之處自然是將人非常輕易的開腸破肚,基本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和斐龔有一合以上的交手,而這正也是斐龔的可怕之處。

    漸漸的,斐龔四周已經是沒有多少人敢接近了,但凡是斐龔靠近的地方,北齊軍的士兵都是自動的閃避了開去,這些禁衛軍那可是萬中挑一的,自然也是不傻,他們自然是知道沒有人是斐龔的對手,斐龔那種戰鬥力簡直是太過恐怖,那長戟彷彿就是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基本上不是人力所能夠抵擋的。

    斐龔長戟指著斛律光,朗聲大笑著說道:「斛律光小賊,乖乖的前來受死,你家斐龔爺爺在這裡等著來收你的屍呢!」

    斛律光可是讓斐龔可氣的不行,遙想當年,斛律光也是一個拚命三郎,只是現在年事畢竟是已高,要想有以前的那股銳氣卻也是不能了,而斛律光方才也是見到了斐龔的戰鬥力,對比人們傳聞中的那個不敗斐龔,斛律光甚至是覺得自己現在見到的這個斐龔更是變態,他自己自問可是不是斐龔的對手,只是斐龔這樣的當面挑釁,斛律光自然是不能裝作不知,要不然他作為統帥的面子可就是蕩然無存了。

    「斐龔,看看你家斛律光爺爺的厲害!」斛律光朗聲怒吼,這個時候也是有許多的北齊將領紛紛勸說道:「斛律光大將軍,你現在可是不能去和斐龔硬拚啊,你若是出了什麼事,大軍可就是完了!」

    眾將官的勸說雖然是非常的有道理,斛律光自己又何嘗是不明白,但他更是清楚,這個時候若是他退縮了,那麼這一次的出征就算是完了,整個軍隊也是失了銳氣,這是斛律光最不想見到的,所以他寧願冒險也是不能做縮頭烏龜。

    斛律光呀呀呀呀大叫著打馬向斐龔衝了過來。

    斐龔倒也是有些驚訝,這個時候斛律光前來受死倒真的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畢竟自己可是要將他給手刃戟下的。

    「斛律光,你,不是我斐龔的對手,又是何苦前來送死!」斐龔舉起長戟,戟尖對準了斛律光的心口,只是他口中的話更是傷人,斛律光已經是差點沒氣得吐血。

    未戰自然是不能言敗,雖然斛律光對斐龔有著非常大的顧忌,但這個時候他是不能退卻的,因為這是他需要在眾將士面前證明自身勇氣的最佳時機,而這樣的機會也是能夠給自己的軍隊增添驚人的士氣,斛律光見到四周的戰況後心中已經是非常的焦急了,他心中對西石村的軍隊已經是非常非常的高看的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實際情況更是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糟糕,而這卻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沒有人能夠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鎮定自若,就是斛律光也是不能,他握砍刀的手已經是微微的纏鬥了起來,只是他沒有退路,這一點斛律光非常清楚,後退便是死亡,而且更加的屈辱,若是上前博一下還是有著另外的一種機會,雖然他自己也是明白,這種機會其實是相當的渺茫的。

    在我們的心中,總是有著一些自以為是的念頭,即便我們處在最為惡劣的情況下,我們也是想要獲取和我們不相符的一些回報,而這正是我們所希望去完成的,那麼在這樣的一個狀況下,我們自然是要更加努力的將我們自身的位置給擺好,沒有位置就是沒有話語權,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我們需要去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而這也是斐龔所追求的,現在斛律光送上門來,斐龔沒有理由放過這條大魚,有便宜不佔那可不是斐龔的風格。

    斐龔朗聲笑著打馬上前,他需要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知道,什麼才叫做是真正的武者,武力的強大到一定程度是不可逾越的高山,而斐龔現在正是武力的一座高山,他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武力,這就是最為恐怖的,這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戰鬥力,一旦是全數爆發出來,那會是一種相當讓人感到恐懼的戰鬥力。

    斛律光一直都是非常的緊張,這是他以前所沒有的,他自己也是非常希望自己不要顫抖的如此厲害,他希望自己能夠鎮定一點,但是他的身體卻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在顫抖,或許這也是因為他的身體能夠非常敏感的體會到危險,體會到一種非常強大的危險,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一種危險存在下而心生多少僥倖的心理。

    只要是對的,那麼我們就是要堅持,只要是錯的,那麼我們就是要摒棄,只是現在,斛律光顯然是忘記了這個最淺顯的道理,他並沒有摒棄自己錯誤的決定,所以他今日注定是要為自己付出代價。

    就算是再緊張,再不願跟斐龔對戰,但是現在他已經是走到了這一步,那麼斛律光便是沒有任何退縮的後路,斛律光緊緊的盯住了斐龔的肩膀,只要是略微的有一丁點的動作,那麼斛律光都是能夠判斷出斐龔到底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這可是一種經歷過戰場千錘百煉之後才能夠擁有的一種能力。

    讓斛律光感到失望的是,斐龔的肩膀一直都是沒有任何的動作,這可是讓他非常狐疑不解的一個事情,但是很快的,他就是要跟斐龔正面撞擊了,他也是沒有太多大的時間去思考和想像這些事情,那麼只要是這樣,那便是他自己所需要去盡力的達成的一個事情來的。

    斛律光抱守中門,也是沒有貪功心急下而主動攻擊,他也是明白斐龔的長戟有著一個距離的長度,只是長的兵器那可是相當的難以使用的,能用戟的人極少,而能夠用像斐龔手中的這種長戟的人則更是沒有幾個,就斛律光知道的,或許也就只是有斐龔這麼一個人在用這種變態的兵器。

    斐龔則是沒有斛律光這麼多的心理變化,他只是嘎嘎大笑著,他手中的長戟便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每一次戰鬥,斐龔都是能夠隨心所欲的使用手中的長戟,而只要是他長戟所向,那必然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了的。

    見到斛律光彷彿是非常忌諱主動攻擊的樣子,斐龔便是哈哈大笑著,他手中的長戟也是輕輕的一個挑刺,只是在斛律光看來,卻是感覺到斐龔的這一刺剛好是他沒有護衛到的弱點所在,而自然若是不阻擋,那麼便真個是要讓戟尖給挑個透心涼了,斛律光趕忙是用手中砍刀的寬厚刀背去格擋。

    電光火石間,叮噹一聲巨響,雙方的兵器激烈碰撞中擦出了火星,這可是相當讓人感到窒息的一次碰撞,而斛律光只是真正的感到窒息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手差點沒能握住戰刀,這可不是一個能夠讓人感到輕鬆多少的事兒來的,斛律光總算是能夠瞭解到原來斐龔是有著如此變態的大力,而斐龔則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給斛律光如此大的震撼。

    斐龔也是興奮非常,畢竟一般情況下,能夠真正的和自己一戰的人已經是極少了,雖然李釜大哥還是能和自己玩一下的,但那畢竟不是性命相搏的打鬥,斐龔也是覺得沒有太大的意思,只是和斛律光的戰鬥則是不同了,那可真的是真刀真槍的戰鬥,來不得半點虛假,這可是讓斐龔感到興奮莫名了,而他所渴望做的就是成為一個能夠將整個世界就掀翻的人,至於說什麼時候要做到,則不是一個太大的問題。

    「斛律光,你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來來來,今天一定是要和我打個盡興!」斐龔朗聲笑著說道,說完他就是對著斛律光衝了過去,沒有人能夠如此囉嗦的將很多的事情都往心中去記憶,只是斐龔也是太久沒有找到對手了,那麼手癢之下自然也是會非常的亢奮。

    斐龔嘴上在說話,可他的手裡卻沒有停下半刻,他這是要讓對方感受到自己一種強烈的戰意,只要是如此,那麼就已經是足夠,至於其它,並不是斐龔所渴望做的,那麼不管是如何,總是要努力的去完成。

    在斐龔感到亢奮的時候,斛律光只是覺得非常的無奈的鬱悶,因為在和斐龔交手的時候,基本上他自己就是完全沒有任何的進攻機會,在斐龔那種水銀瀉地一般的攻勢之下,斛律光只能是束手無策的抵擋,而即便是如此,他還是要盡量的讓自己感到一種非常無奈的戰鬥,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他都是要盡量的低檔好斐龔的進攻,如若不然,那麼結果肯定是會非常悲慘的,那就是他要將自己的性命交待在這裡。

    讓斐龔有點驚訝的是斛律光居然是扛過了自己是個回合的交手,這可是相當的難得的,因為就算是和李釜交手,斐龔也是很難讓李釜戰到十個回合上方的,斐龔這下才是明白這個斛律光能夠成為歷史上知名的戰將,卻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只要是斐龔想要做到的事情,那就沒有做不到的,這種說法雖然是有種自大的成分,但是斐龔自身卻也本身就是個牛逼烘烘的自大狂,他所渴望的事情有很多,只是暫時來說,他卻是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將事情給做好,這樣才是能夠讓一些人一些事盡量的在他們應該在的位置去運行。

    斛律光自己卻是非常的痛苦,因為他再清楚不過,自己根本就不是斐龔的對手,而一旦是心中有了這種認知,對於一個驕傲的統帥來說,簡直是比殺了他還是要來得難受,但現在,很明顯的是,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那麼最好的打算便是逃了,否則早晚是要被對方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斛律光大將軍啊,這個時候想要跑恐怕是根本不可能的哦,我早就是說過了,你決定和我交手,那絕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哇嘎嘎!」斐龔朗聲大笑著,而他自己也是非常清楚,只要是自己能夠將事情給做好,那麼就是一定要達成這樣的效果,不敢是生還是死,都是做一個決定的。

    斛律光苦笑,斐龔說的沒錯,若是他知道斐龔有著如此駭人的戰力的話,那麼不管斐龔說些什麼,他都是不會出擊的,畢竟他不是在為著自己一個人的榮辱在活,而是需要顧及到整個軍隊的存活。

    人有時候總是矛盾的,在順境的時候,人能夠把一切的一切都是看的非常順利,而在逆境的時候,人也是能夠將很多好的東西都看做是讓人失去一切的事情。

    斛律光終於是不想退了,他勉強擋下斐龔的一記橫掃之後,雙臂都是麻痺的失去了知覺,他很是清楚,自己戰下去唯有是死路一條。

    斛律光苦笑了下,今天或許真的不是屬於他斛律光的一天,也不是屬於北齊的一天。

    斐龔也是有點明白斛律光要孤注一擲了,雖然能夠將斛律光在自己的手下了結是一件非常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但是斐龔也是有一種慨歎,畢竟如此知名的戰將居然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下,那麼這也是一個非常讓人感到好笑的事情了。

    斛律光完全是無視自己的防守漏洞了,他只是狠狠的揮動自己手中的砍刀,他這是要給斐龔一下子,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無怨無悔,斛律光不是一個能夠輕鬆放棄的人,而這個時候,他必須要放棄,因為雙方的實力實在是差得太多了,這個時候若是他不放棄,那麼也是很快的要被動放棄,那麼他還不如選擇死得更悲壯一些。

    「既然,你要尋死,那麼我就成全你!」斐龔咬著冷冷的牙,要將這樣的一個戰將給砍翻,斐龔心中也是有著一絲不忍,但戰鬥是不能夠有婦人之仁的,所以斐龔沒有法子,他必須要做這樣的一個事情,只要是能夠達到目的,那便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心願了。

    斛律光的砍殺對於斐龔來講根本就是不算什麼,所以他根本就是無視,手腕一抖,長戟便是旋轉著往斛律光的心口衝去,斛律光能夠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個長戟正想著自己心口的部位飛去,只是他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機會去躲閃,這樣的一種攻擊,可是絕對無法阻擋的,斛律光只是盡力的將手中的戰刀砍得更快一些,他希望這樣能夠讓對方受到一點傷害,而只要是能夠達到這種程度,便也算是達到了斛律光所期望達到的地步了。

    只是現實就是現實,它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雖然斛律光想要拼著性命不要也是要將斐龔給傷了,但是老天根本就不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在斛律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長戟就已經是完全的洞穿了他。

    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痛,讓斛律光的身體都是失去了控制,他的砍刀只是距離斐龔一寸不到的距離,而就是這樣的距離,也是足以確保斐龔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的,斛律光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終於,終於是有一天,他戰死在沙場,不是沒有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也不是沒有夢到過有一天會這樣,但當事實真正發生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釋懷。

    「安心的去吧!」斐龔手往裡一帶,便是將長戟給抽了回來,血雨噴灑漫天,斐龔歎了口氣,一代名將,最後還不是落得個百戰馬上死的命運,這個世界,很多人爭來斗去,都是想要為自己爭點什麼,只是他們是否有想過自己能夠爭來的東西其實極少極少。

    終於是能夠休息一下了,斛律光倒下去的時候,露出了一絲笑容,很多時候,對於斛律光這樣的人來說,死亡或許才是一種真正的解說。

    李釜一直都是有關注斛律光和斐龔的戰鬥,李釜不是擔心斐龔,他自然知道斐龔的戰鬥力有變態到哪種程度,反而他是一直在為斛律光擔心,李釜也是不希望這樣一個大將就這麼戰死了。

    當李釜見到斛律光栽倒在馬下的時候,也是長歎了口氣,他手中的刀是揮舞的更快了彷彿他是要將心中的一股悶氣給發洩到這些大頭兵身上一般。

    「斛律光將軍戰死啦……」

    不知道什麼人開始喊了聲,然後北齊軍的士兵便是一個個大聲的吼叫了起來,這可是一個絕對能夠讓人心裡崩潰的消息,所有的戰士都是顫抖著,這種突如其來的消息甚至是讓人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反應的。

    過了一陣,便是有士兵稀稀落落的開始往後跑路了,只要是有一個開始,便是會氾濫成災,很快的,士兵們都是扔掉了兵器,騎著馬兒頭兒不回的逃了,就連將官們也是一樣,樹倒猢猻散,沒有人能夠在這個時候鼓起勇氣繼續戰鬥。

    「魁首,是否要追擊!」血人一般的耶律沺瑕第一個趕到斐龔身前朗聲請命道。

    「罷了,讓他們去吧!」斐龔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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