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結盟
這個人不是別個,正是雅娘,雅娘興奮的東張西望,她和斐龔桶同坐在一匹馬上,斐龔倒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雅娘這個模樣,怪不得宇文香好說歹說都是要讓他將雅娘給帶上了,看來雅娘還真的是相當渴望能夠有機會到外面去看一下的,畢竟,從雅娘到了西石村之後就是再也沒有出去過。
「雅娘,你是不是有些在心裡怪我沒有能夠經常的帶你出去走走看看!」斐龔長歎一聲說道。
「沒有沒有,老爺,是不是香香和你說說了些什麼怪話了,她那個人就這樣,很多話都是每個准譜的,你可是千萬不要信她,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很想出外面走走看看的!」雅娘狡辯著說道。
斐龔笑了笑,這個女人,就是掩飾也不怎麼會,就她剛才那麼個神態,簡直就是十足的非常非常想要出外頭來走走看看了,她平常在宇文香面前肯定也是表現了出來,要不然宇文香也不會瞭解的這麼清楚,還真的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呢。
「雅娘啊,在老爺面前,你都是說話這麼違心啊,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哦,呵呵呵呵呵!」斐龔朗聲說道。
雅娘羞紅了臉,別人看透心思的滋味並不是那麼好受的,就是雅娘,這個時候她也是心裡十分的不好受,這麼個事情還是不要經常性的發生的比較好。
「哈哈哈,好了,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瞧你這樣兒,好像還遮遮掩掩的,呵呵,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最是希望在這次出行的時候做什麼,可以和我說道說道!」斐龔笑著說道。
雅娘這回倒是沒有怎麼客氣,她咬著自己的手指,十分清楚在這麼個情況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而一路之上,恐怕也是沒有什麼事兒能夠讓她可以做的,現在雅娘最為擔心的事情就是等到真正的打仗的時候,她是否能夠受得了那麼血腥的場面,在雅娘心中,還是十分的畏懼戰場的那種殺戮的。
「老爺,有個事情,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不去看戰場上的血腥殺戮啊!」雅娘轉頭望向斐龔,十分認真的問道。
斐龔倒是十分的絕倒,在這麼個事情上,斐龔自己也是明白一些事情,所以他只是需要做好他自己的那一份事情就是好了,而不需要去做那麼多有的沒的,只是這一次帶上雅娘來上戰場,卻是絕對的給他自己添置多了一個小麻煩,斐龔明白,接下來的事情估計還沒完,只是既然是將自己的女人給帶出來了,那麼斐龔就是要好好的讓雅娘這一次能夠非常順心的經歷這一切。
「到時候你進到馬車裡不就行了了,你將自己的耳朵堵起來,到時候聽不到什麼,也是看不到什麼,不就是好了嗎!」斐龔搖頭歎聲說道。
雅娘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對她而言,有些事情是不能碰的,一碰就是要出問題,雅娘微笑著說道:「那我到時候就像老爺說的那般吧!」
斐龔笑了笑,到時候那震天的喊殺聲可不是說能堵住就能堵住的,不過藉著這麼一次機會讓雅娘能夠出來見識這一切也是好的,畢竟她以前的天地也就是在那一棟閣樓裡面,雖然雅娘是才藝雙絕,見識的達官貴胄更是不知凡幾,但在現實生活的接觸上面,雅娘還真的是比其他人要差許多的,而且單單就是雅娘能夠在這麼一個行業中達到的程度來看,也不是一個能夠四處去走走看看的,所以有時候這女人的心是比較野的,這一點斐龔還是能夠理解的。
斐龔將摟著雅娘的手緊了緊,別的暫且並不管,這一路之上,自己女人的安全那是絕對要保證的,要不然斐龔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把自己的臉兒放在哪裡了。
這個世上有一些女人,尖酸刻薄,極為摳門,她們將很多事情都算得很盡,但有時候你也是無法能夠使得這麼一些人能夠達到一種怎麼樣的一個狀態,但是斐龔自己明白,在這麼一個情況之下,自己家裡頭的女人還不至於成為這樣的女人。
聰明與否,有時候還真的是很難去說的一個事情,有的人聰明,可是他什麼都沒得到,有些人愚蠢,但是他不知不覺的就是得到了很多,在這麼個事情上面,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那麼就是要努力的爭取,至於不屬於我們的,那麼就是看開吧,因為你無法擁有全世界。
斐龔攻打北周,人馬是兩萬人!這個消息不但是雷倒了北周的很多人,同一時間也是將高洋給雷倒了,原本高洋還準備著要給什麼小鞋給斐龔穿的,只是現在,斐龔彷彿是突然間懂事了許多,居然是能夠作出如此變態的舉止,那麼高洋覺得,這只能是說是斐龔一種非人類的意識在行事,而斐龔也是不希望去打擾斐龔的這種舉動,這個時候,高洋不但是想也沒有想著要去對西石村搞什麼事兒,他更是知道,在很多情況下,他是需要進行一些非常那個啥的事情,而他甚至是會幫斐龔罩著場子,他不想然斐龔有太大的後顧之憂,這樣斐龔就是能夠好好的和宇文護干一仗,這正是高洋希望見到的,高洋其實不知道多麼的想借重斐龔的力量去打擊北周,現在斐龔居然是自己行事了,那麼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對於宇文護來說,對西石村的壓迫原本就是他想要給斐龔的一個下馬威,但是很明顯的,他自己要達到的那個效果是根本就沒有達到,更加糟糕的是,宇文護還同的給斐龔將了一軍,這是宇文護不希望看到的,在很多情況下,宇文護在整個公司,以及整個公司下面的人的這麼一個行業規範裡面,他總是能夠從一個事情的開端到結尾都是能夠事先預測到的,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同樣的,在宇文護看來,他覺得很多事情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就這件事情而言,宇文護也是想要去做一些他自己並不是十分希望去做的事兒。
其他人怎麼想,並不是斐龔想要去關心的事情,他這次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天下人,他斐龔來了,從今天開始,斐龔不再隱忍,不再沉默,他希望做自己能夠做的,以及能夠達到的一些非常好的積極的一個態度,在這麼個態度的支持下,人總是能夠爆發出超乎他自己能力範圍以外的事情。
隊伍很快的就是要和北周的邊境屯軍接觸上了,這個時候李釜前來詢問斐龔下一步的作戰安排。
「斐龔,咱們到地兒了!」李釜哈哈大笑著說道,這個時候,李釜可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正在要打仗的這麼一個將軍,他整個人倒更像是前來索命的無常一般,好像在李釜的眼中,從來就不存在有失敗這麼一個概念,而李釜的實力也是讓他能夠足以以如此的心態去笑傲一些東西,便就是換了其他的一個人,也恐怕是不能。
斐龔笑了笑,他知道李釜這是迫不及待了,這邊的地形並不是十分適合兩軍大規模的接觸戰,畢竟這裡是山地,而這麼一個地方是李釜的最愛,因為他總算是能夠帶著士兵步戰一回了,要說在馬上的李釜是一個戰神的話,那麼在馬下的李釜就絕對是一個根本就不可能摧毀的無上存在了。
「李釜大哥,看樣子你倒是著急了起來呢,原本我還想著是不是能夠先緩一緩,吊一吊他們的胃口的,只是就今天這麼個情況看來,很多事情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做得到的,在我們的心中,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需要進一步的去完成的,在我們的腳下,是一片堅實的土地,那麼我們就是甩開膀子去做就是,李釜大哥,你領著黑旗軍四處騎劫去吧,你們的任務就是要四處點火,你們不能停,但若是一停下,就是給我們這邊增添了很大的壓力,而且只要你們動了,北周的守軍也是會動,他們這一動,那麼陣勢就亂了,我們這邊就是很大的機會!」斐龔嘎嘎笑著說道。
兩人這才說話沒多久,耶律沺瑕、言二、范小龍和斐小寶也是來了。
「魁首,我們什麼時候出動啊!」一進入營帳,耶律沺瑕就是摩拳擦掌的說道,看他那副模樣,倒真的像是只是去取對方的性命的。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眾人臉上那種輕鬆的表情,斐龔居然是生不出什麼不高興的情緒出來,只是因為他自己也是相當的明白,在這麼一個事情上面,輕鬆不代表著狂妄,這只是一種有著對自身實力和對方實力的充足認識之後的一個自信表現,只是不管怎麼說,作為一個管理者,斐龔還是需要給下面的人潑一潑冷水的。
「只要我們能夠保持著充分的冷靜和機敏,就是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處理的相當好,只是你們有時候也是不能放得太鬆,畢竟有些事情是需要進行非常長遠的一個考慮的,在這麼一個基礎之下,我們能夠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盡量的做好,那麼這一切就已然是足夠了,至於其它,那就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了,總而言之,這一次,我們是要放開手腳來大幹一場,我們需要讓天下人都是明白,我們西石村的戰力到底是去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斐龔恨聲說道。
「聽候魁首安排!」下面的人肅聲喝道,這一次,就連李釜也是這麼喊了,很多情況下,斐龔更將斐龔當作是他的弟弟,但有些時候,李釜也是難免的會將斐龔當成是他的上級,而斐龔也是有這麼一些能耐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人會對斐龔有什麼信服的情感。
「耶律沺瑕,你帶上血色骷髏,只要是見到一些落單的隊伍,你們就給我衝上去把他們圍剿,當然,這些機會都是需要你們自己去創造的,而不是就這麼等著就是能夠等到這麼機會的,我想你們應該是能夠明白我的一些說法了吧!那麼接下來,悍馬營,你們和我就是幌子,我們也是需要快速的移動,要不然給對方圍住了那就是麻煩,言二,你則是帶著黑蠻在叢林中最大限度的發揮你們的殺傷力,你知道,我是要你們不擇手段!」斐龔陰狠的說道,斐龔所謂的不擇手段那可是相當駭人的,因為就黑蠻將他們對付叢林中的野獸的那些手腕給使出來,那可是相當的駭人的。
「諾!魁首!」眾人朗聲應道,就連范小龍和斐小寶,都是沒有一句廢話,這一回他們對上的可是一個龐然大物,可絕對不是像柔然那般的草原孤狼,而是有著非常多的隊伍的平原英豪,所以他們自然是明白這麼一次行動和之前比較起來有什麼樣的不同,而他們也是會非常賣力的去做一些事情,這樣他們最後才是能夠達到最大的效果。
眾人散去,他們很快的就是要將他們手下的人馬各自帶開,然後要給到北周的人痛痛一擊,這一切,雖然是絕對無法將所有的北周部隊都給搞殘的,但斐龔的目標就是要讓北周的軍隊上上下下都是對他們產生一種潛意識的畏懼,只要是這兒目的達到了,那麼斐龔覺得此行就是收穫相當大了,而斐龔明白,按照他現下這麼個實力,也就是敢在邊境線上進行這種挑釁,如果要他真的殺進去,那可是不大現實的,進去之後估計就出不來的,畢竟在你的地盤跟在別人的地盤,這絕對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這個時候,雅娘這才從裡面的營帳內走了出來,她笑呵呵的樣子,看上去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因為什麼對戰場的血腥有什麼懼怕的樣子,或許是這段時間來雅娘和軍隊的接觸讓她對一些事情有了重新的一個認識,而且在這麼個情況之下。
雅娘也是明白,只要她能夠保持好一個良好的心態,那麼就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了,長耳朵,你又是聽到了些什麼!」斐龔朗聲笑著說道。
「你才長耳朵呢!」雅娘撒嬌的說道,「真的要開始打仗了啊,唉,這一切真的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我直到現在都是有點搞不明白,怎麼就是這樣就打起來了,呵呵,不過我這一次跟著老爺出來,可真的是太高興了,這一路走來,好多以前都是沒有見過的東西和景致,能夠有這麼一次機會出來走走看看,就是現在讓我死了也是值得了。」
斐龔嘎嘎大笑了下,他很是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雅娘會這麼說道,畢竟對於雅娘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這段時間,斐龔經常能夠見到雅娘非常驚訝的樣子,而其實對於這些事情,斐龔自己也是覺得自己此前是不是對雅娘的關心有些不是太夠,這樣的話才是會讓雅娘表現成這副模樣,這個時候斐龔才算是明白為什麼宇文香要極力的在他的面前要求他帶著雅娘出來一趟了,今日,斐龔才是覺得,原來宇文香做的是多麼的正確。
斐龔凝神想到,這一戰,還真的不知道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
這是一場永遠不可能結束的戰鬥,這也是一場讓北周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鬱悶的戰鬥,北周的兵員在穩定而且不會增加的每天兩三百人減員,一開始北周的將領們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在一個月後,兩個月後,他們居然是讓西石村的部隊給幹掉了2萬的兵力,一切還就像是剛開始的時候,雙反一次大規模的接觸都是沒有,西石村就是游擊戰,而且還非常的有耐心,不管北周這邊如何謹慎,都是在以一個非常穩定的速度在減員,這種情況可是給北周的將領和士兵造成了一個相當大的心理壓力。
而西石村這邊,上上下下,那可都是興奮非常,這兩個月,可是說是讓斐龔的戰爭機器進行了一次大磨合,無論是一次小小的戰鬥,還是一場中等規模的戰役,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都是進行了無數次的磨合,這一切,可是相當了不得的,而斐龔看到的,卻是下面的戰鬥力的提升,如果說以前的殺戮有點像是暴力的施展的話,那麼現在這些殺戮更像是一種藝術,一切都是看起來如此的賞心悅目,彷彿一切就都是為了讓人更加的賞心悅目而搞出來的,這一切,還真的是相當的讓斐龔滿意。
只是這麼一個結果,可是讓其他將精力投入到這場戰役中來的一些人感到十分的鬱悶,他們算是有些看不明白到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兩個月的時間,就這麼有點像是角力的耗著,雙反有點誰都奈何不了對方的樣子,只是內裡的苦楚也就只有北周自己清楚,宇文護在長安也是暴跳如雷,但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們對西石村的這一套戰法沒有任何的破解之道,斐龔的這種有點類似於麻雀戰的法子可是讓北周的部隊吃夠了苦頭,其實此前,斐龔也是讓這套戰法在柔然人身上進行試驗,直到今日,在北週身上,才是最後的達到一種臻於成熟的一個地步。
「哇嘎嘎……」斐龔大笑著,這些天,他就是做夢都在笑,每天都是在贏,而且連續2個月了,這樣一個感覺是能夠讓所有人都是沉湎其間的,就是斐龔自己,也是免不了這個俗套,他自己也是非常明顯的在做著一些原本不應該如此放肆的笑聲。
雅娘則是笑瞇瞇的看著斐龔,這些天,可不單單是斐龔高興,雅娘也是快樂無比,她簡直就是對斐龔的那種指揮手腕佩服的五體投地,就是這麼一個情況,北周吃了黃連,但還是要裝作吃了糖一般,一想到這個,雅娘就是覺得好笑。
其實在很多情況下,我們都是在過度的透支著我們的一些所有,這些事情包括很多很多,但我們就是會這麼去做,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會去管你。
「老爺,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西石村啊!」雅娘嘟起了嘴,這些日子,都只是她一個人膩在斐龔的身邊,雅娘漸漸的對斐龔也是沒有了太多的畏懼,所以她和斐龔的情感那可是增加了太多太多了。
「快啦快啦!」斐龔呵呵笑著應道,其實按照目前這麼個情況,倒也真的是快了,斐龔這一次可以說是給了宇文護一個下馬威,而且對斐龔而言,損失極小,又是練了兵,又是有了這麼大的收穫,那麼這麼個情況,也算是相當的不錯了,對斐龔而言,他自然是要努力的去好這一切事情,將很多的事情都是給搞好。
「這一回你知道老爺我達到了什麼樣的一個效果嗎?」斐龔呵呵笑著問道。
雅娘搖了搖頭,其實就雅娘的所能夠懂得的事情來說,她也真的是不能對這些事情有什麼太好的瞭解的,在這樣一個大前提下,我們就是要將我們整個的一個問題給一步步的去剖析,只是雅娘可是沒有一個這樣的空杯心態,這個時代的女人也是極少會如此積極的去提高自己的,因為她們大多都是溫室的花朵,所以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她們其實不需要提高她們自身的能力太多,而如果到了後世,那卻是絕對不行的事情了。
「只要我們有足夠的耐性,那麼就是要一步一步的去將我們所能夠搜集到的信息進行一個匯總,將我們能夠做好的事情一一的去做,將我們沒有做的事兒都做好,將我們有做的事兒進一步的細化,那麼我們就是能夠將很多事情都做好了!」斐龔朗聲大笑著說道,他就是這樣一個一旦是做一個事情,就是絕對的會付出自己全部的精力去做的一個人,只是就一些非常敏感的事情,斐龔也是不大清楚到底應該懷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去做,這也是他非常擅長做的這麼一些事情。
「嗯嗯!」雅娘連連點頭,其實她自己是並不是十分清楚這麼一個事情的,只是她就一些問題比較敏感,同時也是能夠在一定的情況下,知道個大概她就會覺得已經足夠了,而不會真的很落力的去幹一些什麼事兒,這其實是相當重要的,那麼只要是他們能夠做到的,那就是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去做的。
斐龔突然間感到有一些不太妙的感覺,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感覺來自哪裡,但是斐龔還真的是覺得有些不太妙,他雖然很是想要去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又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是哪個地方有問題,這種非常折磨人的感覺讓斐龔突然間很是煩躁不安。
「怎麼了?」雅娘溫聲問道,她也是感覺到了斐龔身上突然間表現出來的不安。
斐龔露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說實話,如果他自己能夠搞明白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的話,那麼他自己也是不會感到如此的苦惱了,那麼他就是能夠非常痛快的去做著一些他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了,只是斐龔還是對他自己的預感非常的相信的,因為斐龔知道,其實一些所謂的預感就是自己的大腦對過往一些細節的把握,這些信息必須是經過一陣篩選之後才是能夠在產生一個報警信號,因為實在是太過複雜,所以它是無法告訴你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的,而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第六感產生的一個原因。
「我感覺到了哪裡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只是現在來說我還搞不清楚哪裡出了問題,既然是有了感覺,那麼我想我們就是不能再繼續我們目前的這麼一個行動了,那麼現在,我會想到的是,我們應該撤離!」斐龔語出驚人,他也是一個行動派來的,所以他並沒有太多的遲疑,而是很快的就是讓人去將那些將領給領來。
眾人臉上都是掛著笑意,這2個月來幾乎是沒有人會感到有什麼不高興的,就連范小龍和斐小寶,都是大呼痛快,只因為就連他們兩個都是很那個什麼的不舒服了一下,在整個人的一個感官來說,這兩個傢伙是一點兒也不會就著什麼事情作出不適合自己的事情出來的,畢竟上頭還有個斐龔在盯著,做什麼事兒都是不能太不靠譜,這些他們兩個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們也就是玩一玩回馬槍之類的把戲。
「在我們能夠高興的時候,還是最後的高興一下吧,因為我有個決定肯定是不會讓你們感到多高興的!」斐龔皺眉說道。
其他人都是楞住了,他們也是不知道斐龔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因為現在是一片形勢大好,感覺上並沒有必要去擔心什麼的樣子。
「現在,我們即刻準備撤離!」斐龔朗聲說道,是的,他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人,而且他明白只要是能夠做到他所期望的,那麼其他人都是會為了斐龔的一個念想而努力的去做事,只是現在看來,人們對斐龔所表現出來的事情卻是一點兒的困惑和愕然。
「斐龔,你這是在幹什麼!」李釜沉聲說道,就連李釜都是有些沒有辦法理解斐龔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所以他的聲音自然也是比較大的。
斐龔沒有回答,只是冷聲的說道:「我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只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李釜大哥,這只是我的一個感覺,但我知道,一定是哪裡出現了什麼問題!」
其他人見到斐龔這個樣子,卻也是沒有因為就這麼個事情而去做一些什麼不好的揣度,畢竟對斐龔而言,很多事情其實就是這麼個鳥樣,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什麼太大的好。
李釜歎了口氣,他知道斐龔這只是按照他自己的感覺在行事,原本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李釜覺得斐龔這麼做有些斷送了目前大好局面的舉止。
其他人見到李釜去詢問都是這麼個結果,那麼其它人自然是非常醒目的不再廢話了,斐龔是個什麼性格,其他人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如果再是多話的,怕只是會惹來斐龔的喝罵了。
過了好久之後,人們才魚貫而出,就連李釜,也是低著頭走出去的,不知道他是心情不好呢,還是怕臉上憤怒的表情讓斐龔見到。
等眾人都走了之後,斐龔長歎了口氣,這會兒斐龔一個人站著,看起來很是落寞。
這一次會議,雅娘並沒有避嫌,時間雖然是很短,但也是讓雅娘見到了斐龔作為一個上位者,其實並不是外人想的那般事事如意,在很多事情上面,若是要逆著所有人的意思而去行事,上位者便是孤單的。
雅娘靜靜的看著斐龔,從來沒有這個時刻,讓雅娘覺得原來斐龔居然是如此的孤單,一想到這點,雅娘便是慢慢的走了上去,她輕輕的摟住了斐龔,這個男人,這個看起來高傲無比的男人,在這一刻,也許是非常無助的,雅娘彷彿能感覺到斐龔身體的那種微微顫抖,原來你是這樣的,雅娘心中歎息著,很多事情不是親眼見到,就算你是如何有想像力,也是沒有辦法想像得到的,就雅娘而言,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是貼近了斐龔許多許多,能看到男人脆弱一面的機會並不是太多的,因為男人比女人更加會掩飾,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盡力的維繫他那所謂的尊嚴和高傲。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如此的孤獨!」雅娘輕聲歎息著說道,斐龔留在雅娘心中影像,向來都是強硬不可折的,只是今日,雅娘見到了斐龔的搖擺不定,以及斐龔所展現出的那種迷茫,這些負面的情緒雅娘是從來也沒有從斐龔身上見到過的。
斐龔苦笑,是啊,原來他是如此的孤獨,李釜大哥,下面的小子,平時大家的關係不都是很好很好的嗎,但是一旦是遇到了一個事情,多多少少的都是會有一些不好的破裂的,而這一切,也是我們所能夠盡力的去維繫的,只是上位者的悲哀有時候又能道給誰人知,很多情況下,我們都是需要不斷的讓我們的心態更好的貼近這一切的一切。
「我們很強悍,但是我們同樣也很軟弱,我們總是在外人面前展露我們強勢的一面,而我們將我們軟弱的一面很好的遮掩起來,這其實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保護行為,我長久以來就是有這麼一個心態,時間應該很長了吧,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今天讓你見識到了,呵呵,我其實哪裡是一個完人,我和普通人自然是一樣的,我也是有著我自己的七情六慾,在很多事情和壓力之下,我也是軟弱過,我也是搖擺過,而更加悲哀的是,在我這麼個位置,就算是我自己心中真的是這麼想的,也是要強力的將自己這麼一種心思給遮掩住!」斐龔的聲音透著幾分悲涼,或許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吧,斐龔還好,能夠和雅娘很是清楚的訴說而沒有任何的心裡負擔,而如果是別的人,恐怕也是很難在女人的面前放開胸襟的。
「雅娘,我想一個人呆一下!」斐龔沉聲說道。
雅娘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女人,斐龔這麼一說,她自然是很快的就是抱了斐龔一下,然後就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一個人,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思緒是非常清晰的,斐龔很明白,自己是需要以一個什麼樣的心態去做一些事情,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沒有人能夠在一個非常好的情況下做著他自己完全能夠冷靜下來的事情。
斐龔在想著一些他前世的一個問題,他前世所愛的一個女孩,斐龔只是敢在心裡偷偷的喜歡她,這個時間不知道維持了多久,終於是在一個非常不合適的機會,斐龔向女孩表露了自己的心意,而對方只是淡淡的拒絕了,在很短的等待時間裡,斐龔能夠感到自己的心跳都似乎停止了停頓,一切似乎都只是在一定的情況下能夠做的,而在斐龔看來,一切的一切其實也就就是這麼回事。
「到底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到底老天它又是要如何考驗我,這一切不知道有誰能夠回答我,我斐龔,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怎麼個一個條理,這個事情還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只是在這麼個事情上面,很多事兒都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斐龔輕聲呢喃道。
所得必有所失,或許這真的是宇宙的最高定律,而斐龔,顯然也是沒有能夠逃脫得了這個定律的影響,他所表現的一切,其實也就是很好的符合了這麼個規律。
撤離,來得毫無一點跡象,昨天人家還是非常專注的在和你玩,只是今日卻是鬼影都見不到一個了,這是多麼讓人心中感到鬱悶的一個事情,而這個事情還就是這麼發生了,2萬西石村士兵,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連夜消失殆盡,這不可謂不是一個相當牛叉的舉動。
趕路,還是趕路,是的,斐龔真的是越來越清晰他自己那個心中的不安是什麼了,那就是西石村,他離開西石村2個月了,時間雖然不是最長的,但是卻是他將兵力全部抽離後離開西石村的一個最長的時間,雖然在對北周的戰術上面,運用的正確無比,但是斐龔也是明白,這一切也是不可持續的,在斐龔看來,很多事情也是需要非常盡力的去做的,這樣他才是能夠安心。
急行軍,很多人都是看出了斐龔焦慮的心態,李釜也是慢慢的流露出了憂慮的心態,是的,隨著越是接近西石村,他同樣的感覺到了斐龔正在擔心的那個問題,而他們也是一直以來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他們甚至是有些忘記了他們的後方是空虛的,雖然有5萬農兵,但畢竟不是精銳,總是會讓人感到不踏實的。
當斐龔帶著2萬精兵趕到西石村的時候,果然是非常愕然的發現,西石村居然是讓人給圍了起來,而那些人居然不是他最擔心的北齊軍或者是柔然人的隊伍,而是一些他從來也沒有見到過的軍隊。
「那些是什麼軍隊!」斐龔冷聲咬牙問道。
「是突厥人!」李釜沉聲應道。
「狗日的突厥人!」斐龔差點沒把滿口鋼牙咬碎,只是即便是這樣,他的牙床也是流了血。
在我們整個的人生道路上,有時候總是非常努力的在尋找,而有的時候我們也是很無恥的在做著一些我們不知道到底在搞什麼的事情。
每一次的變化都是讓我們措手不及,所以規劃是相當必要的,不打沒計劃的仗,似乎只有這樣,才是能夠取得必要的勝利,這就是斐龔所想的,而他也是會努力的去做,將一切都是給搞好,但是今天,他是怒火中燒,因為前來圍攻的居然不是跟他有梁子的人,而是還向他買過戰刀的突厥人。
斐龔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去,這很明顯的就是斐龔要發飆的跡象,在斐龔周圍的幾個人都是打了個寒戰,他們可不希望斐龔以這樣的神態看著他們,那樣的話將會是一個非常非常有壓力的事情。
「只要我斐龔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血洗突厥人!不管他們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我也是要將他們揪出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統統誅滅!」斐龔看起來很是瘋狂的樣子,這也是因為他實在是達到了一個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在很多人看來,有時候就是要努力的去做,努力的去實行,就是可以很好的得到你所想要的,但對於斐龔而言,他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憤怒過,而大權在握的斐龔,一旦是憤怒起來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好糊弄的。
「雖然不知道圍了多久了,只是看起來他們也沒有辦法攻進去,這也是多虧了你在防禦上面花的氣力,以前我還是覺得你這麼做有點太保守了,只是看來,那些東西都是成了現在村內的人保命的最大的利器!」李釜長聲歎息著說道,而且這麼一次大事件,村內的50門大炮肯定是扛了出來,就那些火炮,就已經夠突厥人喝一壺的了,不過若是長久的這麼給圍下去,也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下次我們外出,一定是要帶上信鷹!」斐龔肅聲說道。
其他人自然是趕緊將斐龔這個吩咐給記下來,而且看今天這麼個情形,他們倒也真的是吃了個教訓,若是裡面的人能夠把消息給傳出來,那麼他們也是能夠第一時間趕回來,這個時候李釜和其他人都是太佩服斐龔的第六感了,只是這個時候依然是沒有人會站出來跟斐龔說什麼抱歉之類的話,為他們當時給斐龔的臭臉,這就是位置不同,所考慮的問題不同的原因了。
在我們能夠去做的時候,有些事情終歸是要很努力的去達成的,但是我們同樣的也是明白,若沒有這麼些事情在做,我們也是很難抗得了這麼些事兒的!
「行動吧!」斐龔冷聲喝道。
這兒時候,已經是不用斐龔吩咐應該怎麼做了,他們只是需要將他們最為凶悍的一面展示出來就是對的,那就是能夠非常強勢的去給對方造成殺傷力。
這2個月的游擊戰對整個隊伍的促進作用有多大,從這看似散落卻是非常有配合和針對性的衝擊陣勢上展現無遺,只是對這些細節問題,斐龔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任何的興趣去關注,他現在只是要盡快的見到將突厥人給掃除,這個時候斐龔的眼睛內都滿是血色,他可真的是相當相當的憤怒了,能讓斐龔這麼憤怒的機會並不是太多,而斐龔很生氣的話,後果自然是很嚴重。
咚!咚!咚!戰鼓擂!這是村內的戰鼓,一聲聲,由慢轉快,突然之間,圍城的突厥人受到了2個方向的攻擊,特別是外面這些人,那簡直就是一些相當相當牛叉的一批人來的,而且在這個時候,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將這些人給扛住,因為他們簡直有點像是狼入羊群,那種氣勢,簡直就是沒有辦法抵擋的。
無論是從武器、護甲還武力方面,斐龔下面的這幾支部隊那都是翹楚之輩,對付突厥這種蠻子自然是如破瓜般簡單,沒有人能夠在憤怒的血色骷髏、黑旗軍、悍馬營以及黑蠻軍的衝擊下能抗得住的,因為是斐龔憤怒了,所以下面的軍隊自然也是攜帶者這種憤怒的氣勢,在一往無前的衝擊下去,這一切,其實就是為了能夠很好讓斐龔感到滿意,讓斐龔滿意了,其他人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而如果不能讓斐龔感到滿意,那麻煩還是會接二連三的有的,下面的人其實最清楚斐龔的手腕到底有多狠辣了。
突厥人開始如潮水一般的退去,原本他們就是想在外出的部隊回來之前將西石村攻下,然後將西石村洗劫一空的,無論是財物還是兵器又或者是人員工匠什麼的,它都想著全部囊括進來,突厥人的有野心也不可謂不大,只是很多事情並不是說你想這麼做就是能夠這麼做的,這一次,是斐龔的預感攪了局,只是現在的突厥人還是不明白他們惹上了一個煞星,從此以後他們開始了悲慘的遷徙生活。
退了也是要追擊,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將領心裡是沒有火氣的,其實在本質上,他們開始對其他人有著非常非常大的一個報復的情緒,這個情緒是因為村裡面可就是他們這些人的親屬啊,這些該死的突厥人居然敢來圍攻,實在是太過放肆了。
最後,還是斐龔下令停止了追擊,雖然斐龔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是他也是有著他自己的理性思維存在,斐龔明白,對付突厥人,依然是需要一些時間,在某些情況下,斐龔甚至是很明確的知道,在他自己的心中,已經是開始著眼於一個中長期的報復計劃,而不是一個短期的痛快。
中國人跟其它地方的人不一樣地方就是中國人很講究一個謀術,也就是人和人之間的這麼一個鬥爭,這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所以這也是讓中國深為其它國家忌憚的這麼一個原因,在很多時候,這種東西還會被外人進行一些誤解,要麼是過分的放大誇大,要麼就是可以的貶低,當然,不管是在哪一個方向,其實都是一些有心之人在刻意為之,要不然就是沒有矛盾,沒有矛盾就是沒有爭鬥,沒有爭鬥就是沒有利益了。
斐龔回到了村子,其它將領跟在斐龔背後都是面色凝重,斐龔見到了斐宅,祁碎很是高興的說道:「老爺,你總算是回來了,突厥人圍困了村子有三天三夜了!多虧了火炮啊,要不然突厥人可能就攻進來了!」突厥人的兵力數量還是非常佔優的,有十幾萬人,如果沒有火炮,還真的是不好說。
「損失怎麼樣!」斐龔沉聲問道。
「比較嚴重!」祁碎低下頭去,他明白斐龔問的是人,這三天三夜,折損了將近上萬人,這個損失祁碎都有點說不出口。
所有人都能夠聽到斐龔磨牙的聲音,那種聲音讓所有人都是心裡發毛,斐龔極少有這麼過激的行為舉止的,但今天卻是一而再的表現了出來,由此可見斐龔到底是有多麼的憤怒了!
「血債血償!」斐龔臉色陰沉無比,更為詭異的是他這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語氣卻是平靜非常,越是憤怒,越是冷靜,這就是斐龔,若是換作其他人,還真的是很難做得到像斐龔這樣的。
很多人都是對斐龔所表現出來的一個東西很是敬佩,因為他們自己也是很清楚,其實斐龔他就是在做著一個很強大的事情,他在做著一個很強硬的表態,對突厥人今天加諸在西石村的一切作為,斐龔都是會找回來的,這也是一個承諾,一個上位者給下面人的承諾,也是給死去的人的一個承諾。
「將戰死的人好生安葬,沒有他們,就沒有村子裡其它活下來的人!」斐龔冷聲吩咐著。
祁碎連連點頭,他只覺得自己眼眶中都是有液體在打轉,祁碎已經是太長的時間沒有像今天一樣的痛心了,對這些,祁碎這三天來看的太多,其實在心靈層面,受到壓力最大的人也就是祁碎,而不是斐龔。
個人默默的在做著他們各自所需要忙活的事情,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姑且稱呼它為打擊吧,只是現在那些從外面回來的將領卻是在慶幸,他們在慶幸斐龔的第六感,如果不是因為斐龔,他們實在是很難想像最後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風塵僕僕的回來,原以為迎接他們的是人們的凱旋禮,只是所有人彷彿都沒有想到過迎接他們的會是這麼個事情。
斐龔其實也哭了,只不過他把眼淚流到肚子裡,這個時候,他還沒有資格哭泣,他需要做出上位者的表率,這樣才是能夠穩定住下面人的一個情緒。
「李釜大哥,祁碎、無計,你們三個一起和我商量個事兒!」斐龔沉聲說道。
三人這便跟在了斐龔身後,一塊兒來到了議事廳。
斐龔坐了下來,卻只是木口木面的,一點兒笑容都沒有,斐龔不是一個很善於表達自己的這麼一個人,而他現在這麼沉默不語,更是威勢十足,李釜還好些,祁碎和張無計都是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說說吧,對這個事情有什麼樣的一個看法!」斐龔將球拋給他們。
「以牙還牙!」張無計冷聲說道,他還就真的是贊成斐龔的做派的。
祁碎張口又閉口,然後又數度如此,但最後他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這也是他一個很牛叉的地方,那就是懂得在不合適的時候閉嘴,祁碎其實是想要勸說斐龔要冷靜處理這個事情的,但很明顯的,這個事情絕對絕對是沒有可能冷靜處理的,而且只可能是過激處理,那麼他也是沒必要將他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李釜凝聲說道:「只有讓對方怕了我們,我們才是能夠安全,這是我從戰場上學來的一個鐵律,如果只是一味的退讓,到了最後,吃虧的只能是自己!」李釜的話也是很明朗了,那就是報復。
斐龔點了點頭,他冷聲說道:「是的,我們是應該這麼做了,而且我們這一次不但是要做,還是要大張旗鼓的做,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在追殺突厥人!」斐龔冷哼著說道,他是一個做事就要做絕的人,絕對不給自己又或者是對方留下什麼後路的。
「祁碎,搞一個佈告,然後派人秘密的在各大城池給我張貼,我要告訴所有人,我,斐龔,這一次,要讓全天下的人明白,什麼才叫做追殺!」斐龔惡狠狠的說道,是的,他有野心,他也希望自己的疆域得到拓展,他也希望四處討好,但是現在,他不能忍,這個事情其實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那就是西石村被圍攻了三天三夜,這個事情是斐龔不能容忍的,上一回高洋派人來搞西石村,就是讓斐龔狠狠的記恨上了,所以只要一有什麼機會,斐龔就是會狠狠的搞一下高洋的。
在我們能夠做到的程度,我們很有必要將我們的事情給做到盡,不留力,這就是瘋狂狀態下的斐龔,而在一般情況下,斐龔還是沒有那麼瘋狂的。
「怎麼做呢,我就不問你們了,我自己有一個想法,這裡說出來,你們看一下可行不可行,單一的靠我們自己的力量顯然是奈何不了突厥人的,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盟友!這個盟友我選來選去沒有誰了,那就只能是高洋!」斐龔肅聲說道。
祁碎、李釜,就連張無計也是一樣睜大了眼睛望著斐龔,他們還真的是有點希望他們是聽錯了什麼,斐龔這個說法也是在是太有點誇張了,去找高洋做盟友,豈不是與虎謀皮。
「魁首,有個事情我不明白,你不是說高洋政權長不了嗎,那你為什麼還要和高洋這樣反而翻臉無情的人合作呢?」張無計歎聲說道,說實話,張無計自己還真的是相當相當的對斐龔的行為無法理解。
斐龔笑了,他知道張無計會有這麼個顧慮,其實其他人,應該也是會這麼想,這就是斐龔想要出其不意的地方,他必須找到高洋作為盟友,這樣才是能夠在短時期內獲得最大的利益,而也正是因為斐龔判斷出北齊內部很快就會出現將高洋推翻的內亂,所以他才會和高洋這樣的小人合作,等到北齊內部出了問題,高洋自然是會馬上將兵力抽調回去,這樣,即便是高洋想搞什麼小動作,也是不可能完成了。
「只要是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去做的,而且這個事情可是替我們死去的戰友做的,那麼無論是我能夠採用多麼殘酷的手段,我相信就是老天爺都是可以原諒我的,哇嘎嘎!」斐龔放聲大笑!
「我會跟隨著你的的腳步!」李釜冷聲應道,在這個事情上,李釜是無條件支持斐龔的。
祁碎和張無計雖然沒有表態,但是也同樣的神采奕奕,他們兩個人卻是一定會在這個事情上面支持斐龔的,畢竟突厥人這一次算是觸到了他們的痛處了,那麼大規模的殺過來,簡直就是來清洗的,這樣的圖謀想想就讓人寒心,其他人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的就得手的。
三人退了出去,他們也是知道斐龔已經是相當的勞累了,這段時間來,斐龔是經歷了太多太多,有些事情已經是到了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的時候了。
短時期的休息能夠給自己增添無窮的動力,從而更好的再為以後的路程去加油,而斐龔一直以來都是沒有過什麼休息,所以他總是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弓弦一般,很是高壓,很多事情是需要他自己去做去完成的,便就是這一切,讓斐龔很是奮力的在做著。
斐龔一個人靜靜的沉思著,這是或許沒有人能夠知道現在斐龔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
萬里追殺令!
這就是斐龔在所有城池之間張貼出來的佈告,對像自然是突厥人,而斐龔開出這麼個佈告,無疑是將他和突厥人劃入了不可調和的你死我活的地步的一個關係,這個關係斐龔就是要確立起來,這麼瘋狂的事情除了斐龔之外其他人是不會做的,其實斐龔看起來這麼瘋狂,暗地裡也是有著他的一些所求在裡面,斐龔之所以這麼激進的要報復,其實無非是為了給自己套上一個瘋子的稱號,這樣也是能夠阻止其他人在以後繼續的覬覦西石村,這樣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是能夠保護到村內的人。
一時間,所有酒肆飯館的話題都是圍繞在突厥人和西石村斐龔之間的恩怨展開,更加是有人還開出的賭局,賭到底斐龔能不能兌現他的承諾。
江湖上搞得沸沸揚揚的暫且不去理會,在西石村,冷丁卻是突然間被斐龔請了過去,一直以來,斐龔都是極為排斥冷丁的,冷丁也是沒相當斐龔居然會主動找他,雖然很驚訝,但冷丁也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
「坐!」冷丁進來後,斐龔朗聲說道。
冷丁也不客氣,逕自坐了下來,冷丁恭聲說道:「不知道斐龔老爺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兒?」
斐龔朗聲說道:「叫你過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我想你應該回一趟鄴城了!」
冷丁楞住了,他的身份就是耳目,以前斐龔就算是再不爽他,都是沒有將他踢走的,這也是大家沒有挑明的這麼一層關係罷了,只是現在,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之下,斐龔居然是要他走,這個事情可真的是相當的超乎冷丁的預料。
斐龔笑道:「不用如此驚訝,你只是沒聽到我接下來要和你說什麼,只要你聽完了,我相信你也是知道我為什麼說你要走了!我想要和你家主子合作,那個萬里追殺令的事兒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既然是我要去追殺突厥人,那麼柔然人怎麼辦,所以我要和你的主子達成盟友,具體的細節我們都可以談,我會派郭奉天作為我的代表去和你家主子談,所以你必然是要回去一趟的了,因為你要領著郭奉天去見你家主子!」
冷丁用了一段時間這才消化斐龔到底說的是什麼,只因為這個事情對冷丁來說還真是一個相當沒有想到的事情。
「你要和我家主子結盟?」冷丁很是以後的問道,在冷丁的印象中,斐龔對高洋可是很有意見的,現在不知道又是在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