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遺憾
接下來的今天時間裡,宇文護總是以「公務繁忙」為理由推脫了斐龔要求拜見的請求,這也是宇文護對斐龔的冷處理,他可是不希望什麼事情都太順了斐龔的心意,若是讓斐龔一個人高興了,那麼宇文護就是不高興了,所以有時候有些事情可不是那麼好妥協的。
斐龔鬼精似的,他自然是明白為什麼宇文護會如此做派,今日宇文護對他做的,也是斐龔平日裡就經常用來對待其他人的伎倆,這種伎倆是個什麼用意,斐龔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斐龔,我沒想到你這次居然這麼的忍,這可是讓我小看了你的忍耐功夫了,這若是放在以前,第一個發飆的人恐怕就是你自己了!」李釜朗聲笑道,不管怎麼說,斐龔養氣的功夫倒還真的是長進了不少。
斐龔笑了笑,雖然他不怕宇文護,但是不代表著他就一定要像是一個土豹子一般的總是大發雷霆,這不是斐龔所想要做的,他只是希望任何的付出都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回報,甚至他可以忍受這種回報是非常低微的也是無妨。
「別人可以叫囂,但是我不會,因為我明白漫無目的而且針對性極差的叫囂注定了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而這一切並不是有多麼重要的,我所要做的只是做足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將一切都是控制在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這樣,我就是能夠擔負最小的風險,而達到自己目的的最佳實現!」斐龔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斐龔,有時候暴烈,但更多的時候則是充滿了精明的算計和狡詐的隱忍。
李釜笑了笑,他心道那便讓他睜大眼睛看著斐龔到底能夠導演出一處什麼樣的好戲了。
宇文護雖然是要給斐龔一個下馬威,但也不是要無休止的跟斐龔消耗下去,那樣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不利的,斐龔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有時候也是非常的簡單,那就是將自己的事情做好,將他所能夠辦理的事情快速的辦好。
宇文護宴請了斐龔,這一回不用斐龔自己去頻頻請示,而宇文護也不是要擺鴻門宴,他只是想要將斐龔給請來,然後好好的跟斐龔商議一下買兵器的事情,這個事兒畢竟是他要求著斐龔,所以宇文護也是不好再擺太大的架子,什麼事情都是要適可而止,若是將事情給搞的太僵了,那就反而不好了。
斐龔和李釜兩人如約而至,他們只是帶上了兩個悍馬營的戰士,就這麼來到了宇文護的府邸。
這一次,斐龔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氣氛比起以前他來宇文護的府邸作客的時候要和善了許多,這也就是代表著宇文護並不想將事情搞得太複雜,而這正是斐龔想要的,若是雙方都太過鋒芒畢露,那麼到了最後,恐怕受傷的就會是雙方了。
「宴無好宴,只不過今天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以前那般的殺氣騰騰,宇文護應該不會想著在宴會上給我太大的難看的,今晚你可以放開懷的喝酒了,李釜大哥,哇嘎嘎!」斐龔朗聲大笑著,彷彿他自己這一次來的並不是宇文護的府邸,而像是一個小酒館似的,樣子說不出的隨意。
李釜搖了搖頭,斐龔還是這麼個樣子,什麼時候都是不忘了要表現一下他自己的膽識,只不過李釜也是感受到了眼前的這種氛圍,應該來說短期之內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的。
「哈哈哈,看看,是誰來了,我的老朋友,斐龔!」當斐龔和李釜踏入宴會廳的時候,宇文護誇張的大聲嚷嚷著,而他的人也是迎了出來。
斐龔可是不敢消受宇文護如此熱情的迎接,他自是拱了拱手,算是對宇文護的一種回應。
這是一場私人宴會,所以在場的人極少,只是讓斐龔感到驚訝的是酒桌旁邊竟是站著他的老熟人龐小莉,龐小莉是宇文香的閨中密友,基於這一點斐龔便是要對龐小莉另眼相看,只是斐龔聽到一些傳言,好像是說龐小莉最近可並不是十分受寵於宇文護,今天不知道怎麼會是由她來作陪,看來宇文護是擺明了要討自己的歡喜了,斐龔如是想著。
斐龔微笑著對龐小莉點了點頭,龐小莉也是彎身對著斐龔行了一禮,宇文護見到如此模樣,倒是為他這個打親情牌的舉動之成功而感到十分的欣喜,看來在斐龔眼中,龐小莉還是有幾分份量的,看到既定的策略有了成效,斐龔也是感到十分的欣慰了。
「來來來,坐下說話,別老是站著,那樣說話也是十分的辛苦!」宇文護朗聲笑著說道。
對宇文護的熱情,斐龔可以說是保持著十分警惕的心思的,這天底下本來就沒有太多的好事掉到你的頭上,斐龔可是不會相信宇文護之所以對他熱情都是發自內心的,這中間更多的恐怕還是他想要弄到斐龔的兵器的緣故,而宇文護能夠將龐小莉都是搬了出來,就是能夠見到他到底是安著什麼心思了。
龐小莉優雅的坐在了宇文護的身邊,在斐龔眼中,龐小莉可是比起以前那個毛毛躁躁的丫頭,變了太多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斐龔見到這個樣子的龐小莉,心中反而是生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出來,因為他能夠看得出龐小莉外在表現出來的東西都是做作的成分非常大,也就是說龐小莉其實是裝成這個模樣的,那麼隱藏在她內心的又是一個怎樣的哀傷呢,沒有人能夠知道,斐龔也是不得而知。
龐小莉這個時候心裡其實十分想要問一句斐龔,那就是宇文香最近過的是否還好,前兩次,宇文香回到了長安,那個時候龐小莉還在受寵的時候,宇文護都是不讓宇文香接觸到龐小莉的,所以龐小莉對宇文香是十分的思念,而現在,龐小莉已經是不怎麼受寵了,所以她更是寂寞非常,自然是更為思念她的好友。
「斐龔老爺,不知道香香最近過得還好,她是否有提及過我?」龐小莉忍不住的問道,雖然她這麼問顯得十分的失禮,但是龐小莉實在是沒有辦法忍耐住她自己的情感,這話自從她一見到斐龔之後就是想要問出口了。
宇文護皺起了眉頭,只是他見到斐龔並沒有太過在意,這才暫且舒緩了眉頭,若是今日的好事讓龐小莉給攪了局,那宇文護一定是不會輕易放過龐小莉的,宇文護就是這麼一個人,還有新鮮感的時候,就將女人寵的跟寶貝似的,一旦熱情衰退了,那麼女人在他眼中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香香她非常好,這次來她還特意的要我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斐龔微笑著應道,他可是沒有當龐小莉是宇文護的夫人,所以他只是像和朋友說話一般的口吻跟龐小莉說著。
龐小莉聽到斐龔這麼說,這才是長出了一口氣,有時候,人往往只是對自己關心的人的未知狀態感到擔憂,一旦是明白了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那麼一切擔憂都將不復存在,也就沒有所謂的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好了,我們入席吧,邊吃邊聊,好久沒有和斐龔一起拼酒了,今天我們兩個一定要不醉不歸!」宇文護很是難得廖發少年狂,在拼酒這上面,宇文護可遠遠的不是斐龔的對手,斐龔就是用鼻子喝恐怕都能比宇文護更加的厲害。
「好,今日就是應該痛快的喝酒!」斐龔朗聲笑道,對宇文護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心思,斐龔可是再清楚也不過了,只不過他是要順著宇文護的意思往下走,至於下面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則不是斐龔想要過度關注的了。
李釜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從頭到尾都沒有過問過他,彷彿他就只是透明的空氣一般,只是李釜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當的,因為李釜非常清楚,其實一切都是浮雲,他所要做的,無非就是來聽聽,來看看,來感受感受,只要是他能夠在斐龔沒有注意到的微小細節處能夠有什麼發現,然後用來指導斐龔,那樣李釜便是覺得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
斐龔和宇文護海闊天空的聊著,手裡的酒飛速的往他們的肚子裡灌著,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最後先醉的人一定是宇文護,而不可能是斐龔,宇文護自己也是非常清楚這麼個事情,所以他在自己還沒有完全醉的時候開口說道:「斐龔啊,今天來呢,我是有一個事情想要和你交流一下的,也就是之前我跟你提的買兵器的事情,你知道,要我馬上掏出黃金來買你的武器,恐怕是不可能的,我看這樣吧,不如我就以現在的黃金計價來去購買你的兵器,只不過我不能馬上支付,而只是能夠給你打欠條罷了!」說完之後,宇文護兩眼神光炯炯的望著斐龔。
斐龔心中冷哼了聲,狐狸總是要露出尾巴的,說到正題了,斐龔也是非常清楚,為什麼宇文護會如此迫切的要求得到這批兵器,那麼斐龔就是必須要坐地起價了,因為宇文護可是無法給到什麼現金的,所以斐龔朗聲說道:「痛快,那麼我也是不廢話了,戰刀20兩黃金一把,鎖子甲100兩黃金一副,這個價格已經是相當公道了。」
宇文護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斐龔這樣的價格還真的是太離譜了些了,簡直就是跟搶劫沒什麼兩樣,宇文護聽了自然是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價格怎麼會如此的貴!」宇文護臉上的肌肉不受他自己控制的跳動著,這是宇文護徹底失控之前的徵兆,這其實也是宇文護的一個慣例來的,每個人在瀕臨失控的前夕都是有著一些外在的表徵,也許這些表徵並不會十分的強烈,但是都是能夠給到人們一個警示性的作用。
「這是實價了,因為北周不能給我現金,所以我只能是這麼處理了,還希望宇文護大將軍將你不要見怪!」斐龔微笑著說道。
宇文護這個時候卻是快要氣炸了,要說他這個時候不見怪那絕對是虛偽之極,因為對於斐龔的話,宇文護真的是覺得非常的不可原諒,他非常清楚上一回高句麗王從斐龔那裡買了一批戰刀,都是10兩銀子的而到了他這兒,價格馬上是翻了一倍,難道真的是支付現金的就能如此便宜,而沒有能力支付現金的就必須要貴到如此的地步嗎,宇文護真的想要擰斷斐龔的頭,但是宇文護知道他不能這麼做,至少是現在他還不能這麼做。
斐龔能夠感受到宇文護的那種怒火,只是這個時候他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人總是要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本來就不怎麼厚道的一個人,斐龔自然是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公地道的,自然是不會有一丁點的心裡覺得不好意思。
「怎麼,宇文護大將軍,可是給不起錢啊?」斐龔微笑著說道,只是他這句話卻是的確有夠惡毒的,看宇文護那張憤怒到有些扭曲的臉就是知道了。
一時間,整個氣氛突然的變得有些冷場,只是剩下宇文護氣喘如牛的呼吸聲,宇文護這是在強忍著他的怒氣,要不然他實在是忍不住要將斐龔直接給處決了。
龐小莉的小臉看上去十分的緊張,她非常的瞭解宇文護,誰要是讓宇文護不好過,那麼宇文護也是會讓對方更加的難過,所以龐小莉還真的是擔心宇文護會因為憤怒而真的拿斐龔怎麼樣。
冷眼旁觀的李釜這個時候是再佩服不過斐龔的勇氣了,對李釜而言,斐龔還算是一個非常強悍的人,但能夠在暴怒的宇文護面前還是能夠如此囂張,那就是非常非常的出乎李釜的意料之外了,而李釜也是不得不說斐龔真的是無敵的囂張!
「就按照你說的價格……」宇文護一呼一吸,看起來就像是風箱一樣,氣鼓鼓的。
斐龔笑了笑,這個時候他可是不能再得了便宜又賣乖了,要不然他還真的就是成了討打的人了。
因為有了這麼一出不和諧的事件發生,此後的酒席可是顯得沉悶了許多,沒有人會認為這一切都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唯獨斐龔自己卻是非常固執的想要去將事情按照他的思路去走,所以斐龔在宇文護面前絕對是寸土必爭,因為斐龔知道,他其實並沒有多少可以退讓的空間,面對宇文護,他也只有去爭,這樣才是能夠將他自己的一個東西盡快的給搞到手。
斐龔和李釜辭別了宇文護,在他們兩個走的時候,宇文護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也許宇文護是因為憋著一肚子的氣所以才會猛的給他自己灌酒,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宇文護非常艱難的在做著一些他並不是十分適應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有著一些必然又或者是偶然的成分存在其間。
「如果還有再一次,你會不會像是剛才一般的在宇文護面前如此囂張?」在路上,李釜終於是忍不住的問了斐龔這個問題。
「我會的!」斐龔冷聲應道,他答地是如此的酣暢淋漓,一點兒也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看得出來,斐龔是相當的為他自己的一個情況感到痛快非常。
李釜算是服了,或許也只有像斐龔這般強悍的人才能夠作出如此強悍的事情,換做是李釜,雖然也是敢做,但絕對不可能像斐龔這樣一點兒猶豫也沒有,只是李釜可能不知道斐龔其實就是一個死過了一次的人,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恐怕已經是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他去值得害怕的了,而在外人眼中看來,這樣的斐龔除了囂張狂妄之外又還剩下些什麼呢,已經並不剩下多少東西了。
「我們固執的將一些事情非常詳盡的去安排,然後重要的是去實現,這才是最難的,而我就是要將這最難的一部分給做到最好,這樣,我才是能夠讓眾人切身的體會到,到底什麼才叫做彪悍的斐龔!」斐龔冷聲說道。
李釜笑了笑,若是斐龔只是要眾人記住他的彪悍,那麼這一點可以說是再簡單不過了,就是現在的斐龔也是已經有些達到了這樣的地步。
「花非花霧非霧,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斐龔長歎了一聲,是啊,人生在世短短數十載,時間可以說是極為的短暫,而這一切,可以說一點兒也不能讓人感覺到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斐龔卻是因為人一定是要以十分積極的態度去面對人生中的一切磨難,微笑每一天,無論是面對困難還是面對挫,都要微笑,這樣的人生才稱得上是完美,這樣的人才稱得上是彪悍。
斐龔和李釜也算是完成了來長安城的一些目標,只是斐龔來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要幫扶宇文覺一把,他來的時候也是和宇文香保證過,只是到了這裡之後,斐龔才是發覺到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難辦那麼簡單,想要真正順暢的操作起來,那簡直是太難太難了。
「李釜啊,你說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是能夠幫扶到宇文覺呢?」斐龔長歎了聲,現在離他要離開的日子已經是不遠了,約莫有兩天的時間,想要在這短短的兩天時間裡就是將一些事情給辦好,那也是在是太過難了,對於這一點,斐龔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會如此苦惱。
李釜也是非常頭疼,他本來就不是智者一類的人物,所以他對斐龔頭疼的問題也是非常的愛莫難助,李釜沉聲說道:「在這個事情上面,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盡自己一切的努力去做這個事情,至於能不能達成,那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嗯!」斐龔重重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麼個意思,先做了再說,在這個時候,也不是我們需要去為我們自己將要做的事情縮手縮腳的時候,這個時候,我想我只是需要去走就是!」
只要是斐龔找到了一個清晰的思路,那麼一切就已經是非常的明瞭了,斐龔要想幫扶到宇文覺,必然是要在宇文護身上下手,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斐龔已經是沒有太多的事情去要挾到宇文護了,上一回,斐龔要挾了宇文護高價買他的兵器,現在,斐龔也是沒有什麼依仗來去要挾宇文護,若是強行的做出點什麼不合體統的事情出來,最後恐怕是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我現在手上能夠用得到的關係已經是越來越少了,但這不代表著我就是不去試了,於絕境處逢生,方顯大丈夫真本色!」斐龔一時間是豪情萬丈,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得來的這麼好的心情,只是在這麼一瞬間,斐龔自己還就真的是非常瘋狂的想要做著一些他所希望做的事情了。
斐龔是個說做就做的人,所以他馬上的到外面去轉悠,寧願是給太陽暴曬,斐龔也是不願意呆在屋內平白的錯過良機,這不是斐龔的性格,斐龔希望更好的去將事情給辦好,所以他總是希望在這個時候去做著他自己覺得自己應該做和能做的事情。
長安城,商業繁華非常,雖然不能和宋代的經商氣氛相提並論,但在南北朝,也算是相當了不得的地方了,漫步在商業氣息如此濃烈的長安街道,斐龔只覺得他的心都是讓這種熱情給點燃了。
斐龔出來走就是為了開拓他的思路,因為一時間斐龔也是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去做一些他自己覺得需要去做以及該如何去做這麼一個問題。
走了一陣,斐龔馬上是發覺了好像他的行蹤是別人監視著的,這一次出來斐龔只是帶上了兩個侍衛,李釜也是沒有一塊跟出來,斐龔舔了舔他乾裂的嘴唇,這個時候斐龔非常迫切的希望他自己能夠有著一個相當強勢的態度表達給宇文護,是的,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斐龔希望能夠製造一些亂局,那樣的話或許還能夠讓他找到一些什麼破綻,要不然像現在這般的死水一潭,斐龔可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到底會有什麼事情會不安分的生出來。
斐龔突然間轉身改變他前進的路線,一個監視斐龔的傢伙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而斐龔已經是朝著他這邊的位置走了過來,為了不引起斐龔的注意,那個鷹犬趕忙是裝作一副路人甲的模樣,只是他可以這麼裝,但是斐龔卻是再清楚不過這個傢伙是一個多麼囂張難纏的對象,而斐龔走到那個鷹犬身邊的時候,直接就是一個冷刀子狠狠的扎到了這個人的心臟部位,很快的,那人便是倒了下去,斐龔顯得非常興奮,只是當四周的人見到那個鷹犬倒在地上,鮮血還不停的流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是亂了。
皇城腳下的小日子是非常太平的,似乎大家都已經有些習慣了總是需要不停的重複著自己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時候,而現在,發生的事情對他們而言可是相當的了不得了,而這個時候,斐龔依然是會覺得這個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非常迫切的清楚這個事情。
當街行兇,而且還就是在長安城,殺的人還就是宇文護的人,斐龔的確是這個時候長安城最牛的一個人,或許別的人在見到了斐龔的瘋狂舉止的時候,他們同樣的也是要表示相當程度上的驚訝之情,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可不是這樣嘛。
只要是我們用肉眼可以看到的地方,就是有著一些黑暗的勢力存在,這長安城自然也是這樣的,所以在斐龔殺了一個人之後,這長安城的一支地下力量就已經是盯上了斐龔,畢竟這個人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個搗亂分子,所以他們需要密切的盯著斐龔,在這些地下勢力者的眼中,斐龔並不是有什麼太過不好的事情,而同樣的,只要是能夠做的,那麼就是需要我們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做。
斐龔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他也正是達到了他自己的目的,雖然他的這種手段可能會顯得相當的暴力,但是斐龔有時候認為暴力也是一種美,只是看你在什麼樣的心情下去欣賞這種暴力,還有就是如何欣賞這種暴力了。
「嘿,你在看什麼,難道也是想要讓我將你一刀捅成個生活不能自理嗎?」斐龔沉聲對著一個路人喝問道,雖然斐龔希望引起一些轟動,但是被人當大猩猩一般的看,而且還是圍觀,斐龔就是不想要暴怒都是不能。
只要是我們需要將一個事情做好的時候,那麼我們已經是成功了一半,因為任何的產品性和概念性的東西都是需要時間來去磨合的,斐龔既然是做了,那麼後面的那部分也是非常重要,而斐龔想到了這一點,這也是一個非常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
只是斐龔預想中的大混亂並沒有發生,斐龔對這樣的結果也是有幾分的訝然之色,如果可能,斐龔更是希望盡量的將他自己的一些事情給處理好,要不然,事情還真的是會相當相當的難搞。
斐龔沒想到宇文護的警覺性居然是能夠有如此之高,所以他也是不想要將這麼個事情給辦好,而將下一步的整個事件都非常好的處理妥當,這一切的結果誕生都是需要有一個契機,一個能夠將事情更好的完成的這麼一個非常明確的事情。
「無聊,無趣,無意義!」斐龔仰天大聲吼著,是的,走在大街上的斐龔四處遊蕩,他幹著許多不良的東西,但就是沒有警察能夠收押他,這是最讓斐龔感到鬱悶的,因為他之所以這麼幹,只是因為想要給自己一些寶貴的時間都是不能,那又談何達到目的呢。
氣沖沖的走了,而後灰溜溜的回來了,李釜見到斐龔的表情,自然是明白斐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了,李釜非常確定的知道李釜肯定是不順利了。
「不能找到有效的方法去實現人們有效注意嗎,你今天這麼干明顯的就是想要通過坐牢來去接宇文覺嘍,這個法子雖然是有創意,但是你知道人家不一定是會讓你這麼幹成的,現在你可以說是讓宇文護的人給盯緊了,這個時候如果你搞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出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這批人那可都是要戰敗的!」李釜歎聲說道,對斐龔如此偏激的態度,李釜還是有著一些的顧慮,那就是按照這麼個法子,那可是相當凶險的事情。
「只要是能夠有一些的機會,我都會去嘗試,你知道我現在根本就是無法從正規的銷售渠道去將宇文覺需要得到的東西去進行總結,那麼事情就不會是那麼容易就完成得了的!」斐龔非常誠懇的說著,以前他對某些事情十分的有信念,而同樣的,便就是在今天,斐龔已經是很難擁有什麼東西了,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已經上了軌道,斐龔現在才發現,原來很多東西都是並不需要他就是能夠極端完美的運行下,那他還若如此的自我過分自信的前提下將一些事情能夠很好的完成好嘍!
「現在看來,這個事情是極難做得到的,我看斐龔你還是暫且的善罷甘休吧,要不然也是給宇文護感到不滿,因為你到了長安之後插手的東西太多了些!」李釜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斐龔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雖然一切都是規劃的很好,但是在將整個的一個事情給做足做好的時候,他仍然是渴望能夠得到一些真正好的事情,那麼現在,恐怕只能是暫且的順應大環境,而不是他自己想要做什麼就是做什麼的時候。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斐龔都是沒有找到什麼好的能夠接觸到宇文覺或者是幫扶到他的一些事情,斐龔非常明顯的就是感覺到其實有許多的人在做著一些別人沒有在做的事情,而斐龔更是非常渴望的成為那一個成功之人。
預計的目標沒有達成,但是斐龔這個時候也是只得繼續前行,前方,有許多東西正等待著他,對宇文覺,斐龔只能是剩下抱歉和歎息了,而在斐龔的心裡卻是跟明鏡兒似的,他瞭解這一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那麼他也是懂得去做這樣的事情,知道應該如何來做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最後,斐龔和李釜走了,斐龔帶著一個並沒有完成的目標回到了西石村,雖然是和宇文護簽訂了一份能夠給斐龔帶來非常大收益的合約,但是斐龔卻是一點兒也高興起來,因為斐龔再清楚也不過,在這些人的眼中,到底剩下些什麼,他唯一看重的東西沒有完成,第一個無法面對的人就是宇文香,所以在當斐龔對上宇文香那熱烈非常的眼神的時候,斐龔只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怎麼樣了?」宇文香睜大了眼睛望著斐龔說道。
斐龔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個時候,斐龔才是非常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非常沉重,他都是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宇文香才好。
見到斐龔悶不吭聲,宇文香就是有些明白了,斐龔怕是沒有能夠完成他答應自己的事情,宇文香嘟長了嘴,她這個時候倒是要發作一下大小姐脾氣了。
「好了好了,是我沒完成你交待的任務,但是你知道,我已經是在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全力的促成這個事情了,在這樣的情況面前,我只是希望一切都能夠盡快的做足做好,只是條件不允許,在人家的地頭,可是容不得我去和人家談什麼條件!」斐龔有點鬱悶的說著,他有點像是解釋,但是更像是給宇文香匯報工作。
宇文香好像也並不是十分看重這些東西,她輕聲說道:「覺第看上去怎麼樣?」
「還行,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只不過看樣子他平日裡的日子也不是太好過,因為上面有人壓著,哦,還有就是我見到你的閨中密友龐小莉了,現在她看起來還是相當的不錯,只不過按照她的條件,接下來恐怕是要在宇文護面前失寵,看樣子龐小莉可是不會有什麼太好的結果的!」雖然這話說出來傷人,但是斐龔還是如是說了出來。
這事兒若是換作了從前,斐龔總是會想著給自己找一些借口來去推脫,只是在這麼個情況下,斐龔仍然是對這些事情有著非常清晰的認可,那麼他就不想要去說謊,因為一個謊話的後面需要十個謊話來去替它圓謊,到了最後,苦的還是自己,所以斐龔不想要費那麼多話兒,他只是希望降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一併做好就是了。
宇文香沉默不語,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遇事就只知道逃避的小女孩了,她也是能夠比較堅強的去面對現實,宇文香沉聲說道:「小莉看起來還好吧?」
「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是相當的不錯,只是以後就不知道會如何了!」斐龔沉聲說道,他這話也是大實話,龐小莉的命運會如何還真的不好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