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老當益色
做人不做事,做事不做人!有的比較偏激的傢伙對這個信條還是比較信奉的,而斐龔在某些時候也是會有如此的一個偏激的做派,只是今日他可是來給三個猴子講課來的,自然是要講的盡量中庸一些,將他所要表達的事情講清楚說透徹,而斐龔確實是不大希望將這些事情一一細緻的和這幾個人慢慢敘說。
「講到做人,不得不和你們先表白一下我自己在做人上面也是有著不足的地方,所以我不是一個十分會做人的人,這一點我承認自己是在某種程度上犯有一定缺失的,只是並不是說你們就能夠比我做的更好,很多事情是需要經驗的積累,是需要用我們的時間來檢驗,用我們的失敗來讓我們牢記,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夠在這麼一個層面盡量快的完成我們的成長的這麼一個原因,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是我們要盡量的將我們的過錯給縮短,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需要去認真的做的這麼一個事情!」斐龔朗聲說道。
耶律沺瑕、范小龍和斐小寶三人若有所思的樣子,斐龔說的話總是透著一種能夠讓人深思的力量,此前三人還不覺得,只是今日斐龔所說的都是如此有深度的這麼一個事情,就是讓三人不得不認真的去對待斐龔所說的每一個字了。
斐龔頓了頓,繼續說道:「做人首先要通曉什麼叫做禮義廉恥,這是指導我們精神世界的最高指標,如果一旦有一天你忘記了,那麼你的所作所為必然是失控的,你所做出來的事情必將是非常的不妥當的,要麼就是犯了什麼大錯,要麼就是將你們的人格降低了,這些都是我們需要每時每刻的深刻自省的,我們要經常問問自己的心,什麼時候你的心有被玷污了,這個時候一定要停下來,給自己的心好好的擦拭擦拭,這樣的話就是能夠將一些事情更好的去做足做透!」
「我最有禮義廉恥了!」斐小寶哈哈大笑著,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大活寶,可不管什麼場合不場合的,他只是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個非常好的自我表現,其它的對於斐小寶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不在斐小寶考慮之內的。
斐龔甚是頭疼,這個斐小寶,還真的是難以管教,野得很,現在正是性子沒定的時候,斐龔可是不希望這小子有太多不好的事情發生,他需要盡他的一切耐性去將這頭倔強的野貓給調教溫馴,這樣有朝一日野貓將會長成一頭凶悍的猛虎,到了那會兒,斐龔就是再也不用花太多的時間去盯著斐小寶了,而斐小寶也是能夠有著他自己的一片廣闊天地了。
「耶律沺瑕,你為人堅忍不拔,但壞處是對自我過於信任,以及你的眼中極少有朋友,也許范小龍和斐小寶能夠成為例外,但是你對其他人總是有著一種自我優越感,這樣極為容易造成你被其它人疏遠,這可不是一個為將者應該有的情況,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以後注意一下!」斐龔朗聲說道。
「是的,斐龔老爺!」耶律沺瑕正聲說道,在耶律沺瑕眼中,其實一切都是十分簡單的,他只需要按照他自己設想中的去做,將一些事情辦好就是可以了,而並不需要去將那麼多不好的事情給辦完就是了。
斐龔望著范小龍,在斐龔望向范小龍的時候,能夠非常明顯的看到范小龍的身子顫了兩顫,這也是斐龔最為擔心范小龍的地方,范小龍其實是一個相當有悟性的小子,只是有的時候,范小龍總是無法將他自己的心扉完全的放開,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說范小龍他並不是十分適合在這麼一個環境下長時間的呆下去的一個原因所在。
我們能夠指望的或許不只是簡單的自我逃避,有的時候,我們是必須直面困難的,雖然這樣對於我們來說顯得有些困難,但你越是退縮,困難就越是會找上你,這是一個非常詭異的定律,但往往,這個定律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在我們的生命中,也許能夠碰得上一些人一些事,但我們更為需要的就是不斷的將我們能夠做的去做好,這樣,我們在付出了我們的精力的同時,也是能夠取得我們的回報,而做人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信心。范小龍,你是個極度缺乏信心的人,這一點我認為是你的一個軟肋,你必須要面對自己在這一方面的缺失,然後勇敢的去面對自己的缺點,這樣你在平常時候,才是能夠更加好的將你的能力表達出來,才是能夠得到更多人的讚譽,這是我希望你能夠達到的一個程度!」斐龔朗聲說道。
范小龍低下頭去,只是他的心中卻是波濤洶湧,是的,其實斐龔真是說到了范小龍的心坎裡去了,沒有人會因為如此的事情就簡單的定義誰誰誰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我們將我們的能力否決了,或者說是將我們無與倫比的能力給否決了,那麼還是勇敢的面對一切,將自我給重新找回來,把自信給重新樹立起來,這樣的自我才是最為強大的自我,這樣的自我才是永遠不可戰勝的自我。
「那我呢,那我呢?」斐小寶迫不及待的指著他自己,對著斐龔嚷道。
斐龔是一看到斐小寶就感到頭疼,這小子最近是成長了許多,但是這種成長並不是說他成熟了多少,而只是讓斐龔感覺到斐小寶便就是在這麼一個情況之下將整個的事情都是完成了,而不是簡單的將事情給做一做就算做是瞭解。
「小寶,你將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我對你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斐龔皺著眉頭說道,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太多需要向斐小寶交代的,斐龔只是覺得斐小寶太過好命,很多時候都是有著許多的人在給到他幫助,而並不需要讓他自己一個人去承受太多的痛苦和煎熬,所以斐龔更加希望斐小寶能夠在生活的磨難面前學會成熟,學會堅強,而其他的,斐龔並不覺得說他有什麼需要給到斐小寶一些建議的。
斐小寶微微張著嘴,顯然他對斐龔這麼個說法是有點訝異的,不過很快的,斐小寶就是沒什麼感覺了,他是個天生的樂觀派,什麼事情到了他這裡,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到了後來都是會讓斐小寶覺得那根本就不是個問題,或者這也正是斐小寶性格上面優於其他人的一個原因所在吧。
「每一天,都是充滿挑戰的一天,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也可能是我們的朋友;生活充滿了挑戰,卻又是充滿了希望,一件壞的事情也是有可能變成好事的,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因為實際做事的是人,而不是死物,人是自我想法的,所以我們應該善加利用這一點,將我們整個的思想境界給拔高,讓我們總是精力充沛的去做一些屬於我們自己的事情,那麼,一切都是會非常如意的達成,而我們的能量,將會在我們成功的那一剎那達到最大的爆發!」斐龔肅穆非常的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的味道,若是焚一些香料,那就更加是能夠跟神棍相媲美了,這就是斐龔,這就是一個相對於其它人而言非常難以理喻的這麼一個傢伙。
三個小子倒是受教了,即便是非常調皮搗蛋的斐小寶,他也是有從斐龔的話語當中找到他自己需要去自我檢討自我提高的部分,所以說,斐龔的目的其實已經是達到了,斐龔並不是想要和其他的先生那般,像是要讓別人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去思考去做事去做人,斐龔只是想要將三個小子往一條比較正確的路子上引導,至於具體要怎麼去走,還有最後會走到哪一步,斐龔卻也是不希望多加插嘴,他只是希望能夠在這中間起到一個連接的效果就是可以了。
「我們無與倫比,我們欲與天公試比高,在我們的世界裡,只有勝利才是一切,其他並不是我們要追求的東西,小子們,好好的努力去吧,希望你們在現實世界中找到屬於你們真正的精神家園!」斐龔朗聲笑著說道,然後,他就是離開了三個若有所悟的小子,今天講的口乾舌燥的,斐龔現在才知道原來做先生傳授學問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一切都是有著他們各自存在的價值以及難度啊。
斐龔也是不清楚這麼一次談話到底能夠給三個小子產生多少影響,但是斐龔相信,只要是他努力的去做了,那麼事情就總是會有著它非常正面的一面,這也正是為什麼斐龔會特意在這麼一天給耶律沺瑕等三個小子上思想政治課的這麼一個原因所在。
冬去春來,這是春天的氣息,這是播種的季節,所謂春意盎然,所有的生物在經歷了漫漫冬季之後,都是恢復了它們的生機與活力,這就是需要他們復甦的時候了,只是在這麼一個時候,沒有人會因為這麼一個事情而讓別人去幹什麼,或者是讓別人來為自己幹什麼。
思春!多麼曖昧的一個詞彙,但是非常真實的反映了一個人或者是一個生物在春季時候那種精力的旺盛程度,春天的氣息是曖昧的,所以並不是誰都能夠在這麼一個季節當中做出他們所能夠有的那麼一種合理的事情。
而就是在這麼一個春天,讓西石村的老少爺們徹底的沸騰了,為什麼呢,整整三千眾的高麗女人,就這麼一整車一整車的運了過來,足足是有200車那麼多,這是多麼壯觀的一個場面,當然了,最主要的是這些女人都是模樣標緻的姑娘,看到西石村許多的大齡青年是心癢不已。
很快的,許多的人就是聚集在了斐宅的門口處,這些人有佃農,也有黑旗軍的,甚至是連一些黑蠻都在,場面那個叫壯觀吶,這些人可是非常的聰明,他們也是不再兜什麼圈子,而是直接就來到了斐龔的門口,因為他們知道,唯一對那些女人有支配權力的人就是斐龔,所以與其是望著那麼多女人流口水,還不如來找斐龔老爺看能不能有什麼意外的驚喜。
斐龔也是知道了他門前聚集了大量的壯漢,只是斐龔一點也是不覺得這是個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而斐龔覺得非常的高興,他不能不高興,因為這些女人能夠給他穩住三千的黑旗軍,而且他只需要用三百把七十煉的戰刀送給李連橫就是可以了,這筆買賣可以說是做的非常的划算的,只是現在有個大問題倒是來了,那就是如何分贓,要是分贓不允,那可是要出問題的!
「老爺,現在問題來了,聚集了這麼多的人,他們可都是指望著能夠抱個高麗女人回去做老婆的,這可是相當的難辦啊,這麼多的人,那麼黑旗軍分到的數量也就少了,這可是相當的難搞啊!」祁碎長聲歎道。
李釜則是哈哈大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傢伙,這個事情既然是干了,就不要怕有什麼手尾難以搞定的,我想憑藉著你們兩人的智慧,想要將這麼一個事情給做好,那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也不過的事情!」
「嘿嘿,現在餅只有一塊,想吃的人確實很多,怎麼辦呢,要我們來分的話,是怎麼分也分不均勻的,這樣的話他們怎麼都是會有怨言,我看還不如這樣,我們直接就是讓他們去搶這塊餅好了,省得麻煩!」斐龔嘎嘎大笑著說道。
祁碎皺起了眉頭,他沉聲應道:「難道魁首你的意思是說,要讓他們通過比武的方式,以優勝者才是能夠贏得高麗女人嗎?」
斐龔點了點頭,又是比武,雖然已經是一個爛到絕頂的這麼一個法子,但是在某種程度上,這個法子還是目前一個最為有效的方法,斐龔希望這麼去做,而不是要別人因為這麼一個事情而起太多不應該的衝突。
「好,那我出去見魁首的意思告訴眾人!」祁碎沉聲說道,只是在他心裡卻是在慨歎,今日又是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因為這種瘋狂的對戰而牙齒打到牙齒掉光了!
斐龔在大笑,而且他也是非常明白,為什麼說在這麼一個情況下,人們會自動自發的聚集過來,還不是想老婆,而更為讓斐龔感到高興的是,這些人當中絕大部分是黑旗軍,其實能夠和黑旗軍對抗的除了血色骷髏和悍馬營也就找不出別的了,黑蠻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其它的佃農就更加不用說了,都不一定能夠有勇氣去和黑旗軍對戰。
「斐龔啊,你從高麗王那裡弄來的女人,看來作用也是蠻大的,我看你分化黑旗軍,以至於最後將黑旗軍同化的路子走的是非常精妙啊,怪不得你一開始要將黑旗軍這麼一個野路子都是給吃了過來,這可是相當的難以做的一個事情啊!」李釜哈哈大笑,能夠將黑旗軍給拉攏過來,李釜可是和斐龔一樣高興的,因為,李釜也是再清楚不過,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只要他能夠將這個事情盡快的處理好,那便是一種勝利,將自己內部最大一個隱患給解決了,這可是比什麼都強。
斐龔笑了,這筆買賣看起來做的十分好,而在此前,斐龔說出他要讓李連橫到西石村來的時候,祁碎和李釜都是持反對作用的,他們覺得不應該讓斐龔去將這麼一個事情給辦好!
「我們只是希望不斷的去增強我們的實力,這中間也許需要做一些我們並不是十分情願去做的事情,但只要我們能夠努力的去做,那便已經是足夠了,其它的,我並不認為會是個多麼大的問題,一路走來,困難很多,但是回過頭去看,真正給到我們阻礙的彷彿不是太多,現在看來,那些問題無一不是成為了刺激我們進行自我的突破,從而將自己的高度拔高到一個更加高的高度去,這無疑是一件非常讓人感到了不起的事情!」
斐龔在大笑,在默默的承受了那麼多的困難之後,斐龔一直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這中間到底有多少的辛酸苦楚,或許只有斐龔最為清楚,他對一切的一切都是非常有概念的,他不希望自己總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將自己的一切事情都處理好,那樣雖然更加的保險,但是缺少了一些意外挑戰的樂趣,那樣斐龔即便是取得了成功,那麼他自己也是不會感到太快樂的。
李釜默默的看著斐龔,他能夠明白斐龔現在心裡的感受,他是一路看著斐龔走過來的,對斐龔的感受最是瞭解。
「好了,我們現在還不到回憶往事的時候,哇嘎嘎,走,看看去,今天的搶親打比武肯定是非常精彩!!」斐龔朗聲笑著往外頭走去。
在我們能夠預見的未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需要用我們的心血去澆灌,才是能夠得到回報的,那麼我們應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呢,暫時來說,不可能有人能夠給到這麼一個答案。
大比武的確是精彩,而祁碎的組織能力也是相當的出眾,他很快的就是將一個戲檯子給搭了出來,而有需要上場比武的人便是跳了上去,祁碎估算了一下在場的人數,約莫是略少於6千人的樣子,那麼剛好,只是需要戰勝了一個人,就可以獲得一個新娘子,只是擂台在那,交戰雙方都是隨機的,而這就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當真正實力強橫的人站上去之後,別的人都是在退縮的,那麼,在一刻鐘內沒人上台挑戰的話,那就是當此人勝利。
當斐龔和李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角逐出來了100個人選,看起來效率還是非常高的,擂台雖然不是很大,卻是同時有4組人同時進行,要不然時間就是會耗得很長。
跟斐龔預測的差不多,勝出的人大多都是黑旗軍,只是有一個佃農打扮的人站在他們中間,顯得十分的突兀,這可是讓斐龔感到十分的驚異。
「李釜大哥,你看到了沒有,那裡有一個勝出的居然是個佃農!」斐龔興奮莫名的說道。
「嗯,自古高手只在民間,這個一點兒也是不奇怪,只不過人家寧願耕田也是不願意加入你的部隊,我卻是要想這到底是因為他們太過清高呢,還是因為你的部隊並不是太有吸引力,只是不管怎麼樣,現在看來,還是女人的吸引力大一些,把那麼能隱忍的傢伙都是給逼了出來!」李釜嘿嘿笑著說道。
雖然這個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斐龔臉上畢竟也是不怎麼好看。斐龔心道也是時候讓祁碎來去為這麼一個事情好好的做好工作了,只要是人才,就要讓他們各就其位,斐龔還沒見到過一個戰力可以比擬黑旗軍的人居然是在手下耕田,對於這一點,斐龔是無法忍受的。
見到事情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斐龔心裡也是十分的高興,畢竟沒有人會因為事情進展的不順利而說出些什麼不好的話出來的。
「我們並沒有犯錯,我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錯誤而有著什麼太過不好的事情發生,這一切,我們自然是需要以我們的一個態度來去做,來去奮力的將自己所能夠達到的目標給完成,那麼這才是對我們而言是成功的!」斐龔低喃著說道,最近斐龔總是喜歡說著一些他自己的感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是到了一個開始感悟的時間,因為這一切都是慢慢的走出了一個怪圈,斐龔沒有在這個圈子裡走出來,所以他迫切的希望能夠將一些事情給很好的辦好。
而正在斐龔感歎和感到高興的時候,並不是十分妙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他家的各夫人有請,在這麼個節骨眼上突然叫到自己,斐龔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女人們是在搞什麼花樣,搞來搞去也無非是想要就輸入高麗女人做新娘的事情有所不滿的了。
要是能跑,那麼斐龔會毫不猶豫的跑掉,他可是不希望去面對那些女人們對他如同質詢一般的對待,斐龔是一個男人,但是女人多了,就是再彪悍的男人有時候也是會在女人們團結一致的時候有些發杵,畢竟那可不是個多麼好搞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可就是要火山爆發的。
「李釜大哥,我有些事兒,先離開一下!」斐龔朗聲說道。
耳朵尖的很的李釜自然是聽到了什麼事兒,只是他心裡在偷笑,表面上卻是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
直到斐龔走得不見人影了,李釜才放聲大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見到斐龔因為他家女人們而一臉吃癟模樣,李釜就是會覺得非常好笑,也許是因為平常斐龔都是以著比較大男子主義的態度自居的,所以在斐龔吃癟的的時候,李釜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大家都是男人而會替斐龔感到歎息,這一切都是因為斐龔經常笑話李釜怕老婆,好難的見到斐龔也是怕老婆一回了,李釜又怎麼會不感到十分的高興呢!
當斐龔來到院落的時候,便是感覺到一種非常冰冷的氣場在向他壓迫過來,那不是斐龔所熟悉的一種氣息,似乎在女人們的身上,斐龔是極為少見到這樣的一種氣場的,以池蕊居中,女人們一字排開,像是對他有什麼仇似的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盯著斐龔。
「呵呵,這是怎麼了,搞得這麼大陣仗,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就是,還特意讓人去把我叫道這兒來,你們知道老爺我可是有好多事兒要忙的!」斐龔乾笑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他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但是在見到女人們那種想要擇人而噬的目光的時候,斐龔也是感到一陣心悸,這可不是個什麼好事兒……
「老爺!」池蕊板著張臉,她可是由大家推出來的大姐大,也是這一次和斐龔交涉的一個代表,所以自然是由她開口表態,「事有輕重緩急之分,平日裡我都是給老爺你照看後院和斐宅的一些事兒,原本我對老爺你的大計也是不好有什麼不滿情緒的,只是這一次我卻是要問一下老爺你為什麼要突然的弄來那麼多的高麗女人,而我們西石村的姑娘,多少正是風華正茂時,你都是不給搭搭線,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天吶!肯定是村子裡那些恐龍又在這幫女人面前說什麼了,有時候就連斐龔也是有些怕了這些村內的絕對權威,只要是有她們在地方,人們自動是會退避三舍,這也實在是太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在我們能夠堅持住的情況下,做我們該做的事兒,這不需要什麼理由,而我們也是希望能夠將一些事情給做足做好,那麼便已經是足夠了,而並不需要有多少估計。
「這可是我和高麗王商議好來了的,村子裡的大姑娘總是能找到適合她們的人生伴侶的,這點不用你們太過擔憂,而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彪悍的將你們的時間都放在有意義的事情上面,今天這個事兒我可是一點兒也不認為就是有不尊重到西石村的大姑娘了,畢竟村子內的單身男人還太多,若是他們找不到合適的,恐怕也不能將所有的不是都推到我的身上,他們自己也是應該好好的找找原因才是!」斐龔朗聲說道。
女人們都是皺起了眉頭,雖然她們知道這次是有點無理取鬧,但現在她們可以說是同仇敵愾,再怎麼說,高麗女人都是外面進來的,這些女人有什麼資格能夠將西石村優秀的男人都給瓜分,很是為村內那些恐龍級別的人感到擔憂的女人們自然是對這個事情十分的記掛。
池蕊這個時候想要說些什麼,但已經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好了,畢竟她今天所想要說的事情,就不是一個十分能夠給到別人一個非常好的由頭的,而池蕊本身也不是個口才有多好的人,讓斐龔這麼一陣搶白,池蕊都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有才的人不一定需要不斷的在口頭上告訴別人他的才華,而這一切更是需要時間來去積累,沒有人會因為這麼一個事情而去浪費太多的時間,斐龔也是,他真的是覺得這一次女人們有些無理取鬧了。
「老爺,你答應了的事情可是不能發揮,再怎麼說你也是要為村中的大姑娘們解決一下她們的終身大事!」池蕊沉聲說道。
斐龔非常的鬱悶,就那些恐龍,他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要想將她們給推銷出去,除非對方都是瞎子,要不然斐龔還真的不好侮辱別人的眼光和智商。
「事情我不敢保證,但我會讓祁碎盡全力去幫扶一下他們就是了!」斐龔沉聲說道,他不是不想幫忙,而是他自己是再清楚不過,這麼一個事情是非常的難搞的。
「好了,我的事兒還很多,今天就不和你們細聊了,我先走了!」斐龔沉聲說道,他現在只得是趕緊離開,因為在這麼一個環境下,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在這麼一個事情上面達成多大的成效。
也不待池蕊回應什麼,斐龔馬上就是跑路了,他再也清楚不過,他的目標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處理好,而若是其它的,那倒是沒有多少太大的意義了。
事情總是層出不起的,祁碎和李釜在選拔一些優秀的戰士能夠和新輸入的高麗新娘一一配對,而比較悠閒的斐龔卻是突然間遇到了一個比較頭疼的事情。
欣鑫居然是被人打傷了,而且原因說出來還是讓人十分的臉紅的一個事情,那就是欣鑫居然在為了一個紅牌而和另外一個行腳商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結果欣鑫給年輕力壯的行腳商人給打得頭破血流,這才是給送到了葛鴻這裡進行簡單的包紮。
斐龔一聽到這麼個消息的時候,還真的是暴怒非常,這欣鑫都是多大的年紀了,還真的以為他自己是什麼風流才子啊,四處留情不止,還要為了一個紅牌姑娘而和別的人大打出手,這還不重要,打也是打不過別人,而讓別人給狠狠的痛揍了一頓,這可是在是太過丟人了,一想起來,斐龔都是覺得十分的鬱悶。
斐龔火速的趕到了個葛鴻的別院,和杜中打了下招呼後,斐龔就是走進了裡屋。
屋裡頭有葛鴻、劉秀麗、馨蕊和欣鑫,欣白並沒有來,或許在欣白看來,欣鑫搞出這麼個事兒已經是讓他氣到不行了,若是真的來了,怕也是不會有什麼好話能夠說出來,那麼欣白不如就是不來了,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當馨蕊見到斐龔走進來的時候,她臉上是一陣潮紅,在馨蕊的心中,她實在是對她老爹的荒唐舉動感到非常的羞愧,只是他老爹的那種文人習性,便是注定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性子,就是馨蕊也不覺得說欣鑫這麼做是什麼太過瘋狂的事情,只是事情出來了之後,在面對斐龔時,馨蕊仍然是會覺得這麼個事情十分的讓人感到難堪罷了。
斐龔走到了欣鑫的身旁,在斐龔看來,可並沒有太多對欣鑫的不滿,而他更多的還是覺得這個欣鑫也太能折騰了,他為欣鑫的所作所為是覺得哭笑不得,斐龔歎聲說道:「欣老爺子,現在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以往斐龔的嘴巴都是最毒的,只是今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斐龔居然十分難得的很是忍住了他的那種陰毒的口吻,反而是一點兒也沒有讓欣鑫感到有什麼心中不舒服的地方。
李秀麗、葛鴻和馨蕊都是非常驚訝的看著斐龔,在她們的印象當中,斐龔可不是一個能夠表達出如此強烈的善意的一個人,更多的時候,斐龔就是扮演著一個落井下石的形象,也許是這種形象太根深蒂固了,這三個女人一時之間都是無法從她們的腦海中將這麼個印象給徹底的扭轉過來。
「謝謝斐龔老爺的關心,老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欣鑫沉聲應道。
斐龔皺了皺眉,他忍了許久這才是說道:「呃,那個,欣老爺子啊,我看你不如去和神光大師學學佛吧,省得你成天都是因為**的不自控而生出那麼多的事端出來,這樣對己對人都是有好處,你說是不是呢?」
嘶~陰毒,果然是陰毒非常,斐龔這句話說的欣鑫是臉色五顏六色,十分的絢麗多彩。
其它三個女人則是長出了口氣,只有這個時候的斐龔才是正常的,正常的斐龔終於是回來了,三個女人也是不用再為此而有什麼擔心。
「斐龔老爺,你這麼說就不厚道了,至聖先師孔聖人都說了,食色性也,難道你是要我扼殺自己的本性,去學那什麼佛教的東西嗎?這實在是太過無稽了,我就是死,也不會碰佛教那些東西的,那些都是將正常人變成非正常人的將人的意識變得薄弱的玩意,我才是不會去碰那些。」欣鑫冷聲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