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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31章 黑吃黑 文 / 荒原獨狼

    第331章黑吃黑

    藉著月光,傅蓉雪依稀的能夠看到有一個鳥狀的物體在天上飛,傅蓉雪完全石化,原來人真的是能夠飛上天空!

    和傅蓉雪相比,其它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就連李釜,也是瞠目結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是不知道原來人真的是能夠以這種形式飛到天空中去的。

    斐龔在上空盤旋,心裡也是有幾分的發毛,畢竟現在還是晚上,上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人的視野能夠看到的東西並不會太多,就算是斐龔曾經用滑翔機在天空中翱翔過,但在當下這個環境,斐龔還是無法避免的感到有點恐懼。

    斐龔在滑翔機上對呆在山頂上的李釜等人打手勢,示意他們趕緊飛,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看到自己的手勢,但是斐龔卻是見到一個個人接二連三的是從山頂衝了出來。

    尖叫聲不絕於耳,好在這裡和馬賊的老巢相隔甚遠,要不然讓馬賊們聽了去,那還不得懷疑這邊到底是搞什麼鬼啊。

    從恐懼到適應,從瘋狂到冷靜,李釜和其他18名士兵慢慢的也是接受了在天空翱翔的事實,而當人一旦是適應了某個新奇的玩意,接下來就是新奇的感官刺激,它能夠讓人異常的振奮,一開始的驚叫也是轉化為高興的嘯叫。

    「我居然在天上飛,天吶,這太瘋狂了!」李釜嘴裡呢喃不已,雖然他認為斐龔是個無所不能的傢伙,但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是太過讓人感到瘋狂了。

    斐龔嘎嘎大笑,見到李釜和其它士兵的興奮勁,他也是知道這些人已經克服了內心的恐懼,而他也務須說教什麼,這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是會將他今天下午給眾人講解的如何操縱滑翔機的要領在實踐中去運用,這是個非常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

    一整個晚上,李釜等人居然是從山上滑下,經過一陣盤旋之後慢慢的下落,再之後竟然又是從山下走到山上,一共折返了有三次之多,直到凌晨時分,很快就要日出了,為了避免驚世駭俗,斐龔這才讓這幫依舊興奮非常的傢伙們強制停止飛行,然後他讓李釜帶著這些人去休息。

    傅蓉雪站在斐龔的身後,默默無言,她一直靜悄悄的看了李釜他們飛行一個晚上了,但直到現在,傅蓉雪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非常快,那是莫名的亢奮,傅蓉雪望著斐龔,她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好像無所不精,這樣的東西都能夠製造地出來,還真是讓人詫異非常。

    「怎麼,傻愣愣的看著我!」斐龔呵呵笑著對傅蓉雪說道。

    「誰看你了!哼~」傅蓉雪哼了聲就走了。

    「看我不要緊,可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啊,那我可是消受不起啊,每天晚上精耕細作的對象再增添多一名的話,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嗎?」斐龔怪笑著追了上去,沒想都原本讓斐龔討厭非常的傅蓉雪竟然還是個十分有趣的女人,這可是個讓人高興非常的發現。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有翅膀也能是鳥人,也能飛上天,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李釜他們以前是從來也不相信的,但是今天事情就發生在他們自己的身上,那麼他們即便是不相信也不能了。

    再經過了一個晚上的訓練,李釜他們已經是非常熟練的掌握了對滑翔機的操控,他們翱翔於九霄雲外,感受著微風和濃霧的輕撫,在天上飛的感覺讓他們深深的喜歡上了,有點兒無法自拔的味道。

    第三天的晚上,這是斐龔預先計劃好要對山寨發動襲擊的時間。

    整個黑旗軍都已經是得到了命令,今天晚上攻擊山寨,這個消息令每一個人都是興奮非常,在白天的時候,戰士們已經是通過輪休得到了充足的睡眠,到了晚上,他們一個個都是精力充沛,而在這兩三天,他們也是沒有閒著,時不時的要跟山寨的馬賊們對罵上一陣,只是不管罵的多凶,他們就只是光動嘴不動手,陰山馬賊對這些只會耍嘴皮子的士兵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雖然黑旗軍不敢攻打山寨,但是馬賊同樣的不敢殺出去,黑旗軍的軍容之鼎盛可是他們有目共睹的,自然是不敢造次。

    「今天晚上可是個好天氣啊,月黑風和,是個殺人攻城的好天氣,我們這二十個人,是此役的關鍵所在,是勝是敗就看我們能不能成功的完成任務了,而且大家也明白,此行的凶險,若是敗了,那麼我們這些進入山寨的人恐怕都是沒有命回來,所以,我今天要敬各位一碗薄酒,我替其他的弟兄敬大家一碗!」斐龔高聲吼著,他手中端著一碗酒,斐龔的身旁是李釜和芭天,前面是17名士兵,每個人手中都是捧著一碗酒。

    因為帶的酒極少,所以這些酒都是以水沖淡了的,倒真個是「薄酒」,只是酒烈與否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圖個味道,圖個大家心中的那股熱乎勁。

    斐龔高捧酒碗,舉到嘴邊痛飲了起來,那酒從嘴邊滑落流過臉頰,流過脖頸,流到熱騰騰的胸膛之上,其它人也是大喝一聲便是將碗中的、酒端起來痛飲,酒不烈,但是人心中的熱血早已是燃燒,包括斐龔在內的20個漢子,每一個人心中都是火辣辣的。

    「殺!」眾人高聲呼殺!然後便分別往自己的滑翔機走去。

    「嘿嘿,斐龔,今天晚上可是要讓我得個先手了,以往可都是你一馬當先,今晚便是輪也該輪到我了!」李釜嘎嘎大笑著便是搶在斐龔的前頭飛了出去。

    斐龔心中熱乎乎的,他明白李釜這麼做的深意,可並不是為了什麼爭個第一第二,李釜比誰都要明白,這個所謂的第一其實是最為凶險的,特別是衝鋒陷陣,打頭的那個戰死或者負傷的可能性是遠比後面的人要高的,所以李釜要跟斐龔爭,與其說爭第一,不若說是李釜對斐龔的一片維護之心,這一點斐龔又如何會不知道,但斐龔也明白只要是李釜決定了的事兒,那就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所以他也只能是趕忙跟著李釜的身後衝了出去,他也是不想李釜飛得太快,那麼到時候他只有一個人,危險就是要大上許多。

    很快的,二十個鳥人飛上了高空,他們藉著熱風的托力在天空翱翔,他們的目標就是馬賊的山寨,他們的任務就是打開進入山寨的通道,讓外面的黑旗軍弟兄能夠殺進來,而一開始是否能夠做到不為人所知,是個關鍵非常的事情,因為要想獲得成功,自然是能夠讓隊伍在敵方還不知情的時候進入的是越多越好,然後他們就是能夠將整個寨子都洗劫一空。

    雖然只是在子時,但是寨子裡已經是悄然無聲了,除了巡邏的士兵和塔樓上瞭望的士兵,其它地方都是黑燈瞎火的,多數人都已經是入睡了,寨子裡並沒有太多的娛樂,長期在山裡呆習慣了的馬賊們也是習慣了早睡早起。

    千里和萬柞是陰山馬賊的兩個小嘍囉,今天晚上在東北塔樓上把守,而通往外界的索橋上也是有專人把守,看守的人員雖然並不是太多,但是一旦有意外情況,他們就是會將索橋在地面上的鐵墩子連接的掛鉤給解開,那樣索橋就是會斷掉,對面圍困他們的黑旗軍人員就是再多,也派不上用場了。

    「萬柞,對面那幫鱉犢子一到了晚上就不叫喊嘍,聽說白天可能折騰了!」千里呵呵笑著說道。

    萬柞冷哼道:「就只會耍嘴皮子,若是真的打起來,我看只有讓我們扒皮的份,那時候看他們還能張狂嗎。」

    千里連連點頭,不過他還是想著能在白天輪值,那樣的話就能跟對面的人對罵了,聽白天值守的弟兄說白天罵的可痛快了。

    「萬柞,你說他們就這麼圍著,也不攻過來,聽說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這幾天很是窩火呢,興許是他們沒能下山找小娘們瀉火,這火氣都憋在心裡了,呵呵!」千里這傢伙看起來很是老實,其實也是一肚子壞水,其實這些做馬賊的也甚少有誰可以說是好鳥。

    「瞎咧咧什麼,當家的讓我們干哈,我們就干哈,哪兒來那麼多屁話啊!」萬柞倒是痛快非常的說道。

    看上去千里好像有點怕萬柞的樣子,雖然萬柞的口氣十分的惡劣,但千里也沒有太大的過激反應,他只是笑了笑,就又繼續去瞭望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

    咦,大鳥!千里這小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很是驚恐的看到天上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在向著他們飄過來。

    千里趕忙是扯過萬柞,急聲的嚷著:「萬柞你快來看,大……大,大鳥……」千里也是太緊張了,這連帶著說話都不怎麼利落了。

    「什麼大鳥啊!」萬柞皺著眉頭,順著千里指的方向望去,卻是什麼也沒有,「我說你是不是又偷酒喝喝多了吧,這哪來的什麼大鳥啊!」萬柞也是有點習慣了千里總是喜歡小題大做的習性,所以他也就沒怎麼在意千里說的什麼大鳥。

    「我明明看見了的,我明明看見了的!……」千里嘴裡低喃著,他繼續揉著自己的眼睛,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下他倒也是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其實千里並沒有眼花,他所看到的大鳥還就是存在,不過不是大鳥,而是鳥人,還是一個眼冒凶光,殺氣騰騰的凶神在上面飛。

    千里看見的人就是李釜,只是李釜記住了斐龔說的繞行飛行方式,這樣在同一個方向就不會長時期的出現蹤影,就算是被別人看到也無法第二次找到蹤影,這個法子確實是好使,若不然千里就會看到李釜,進而是他和萬柞兩人敲響警鐘,山寨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聚集起所有的馬賊,那個時候,外面的黑旗軍想要進來就是比登天還難了,而斐龔他們這次偷襲計劃自然也就是要無疾而終了。

    落腳點都是選在了偏僻之處,斐龔等人都是盡量的分散開來降落到山寨之內,這樣等他們一旦行動起來的時候,就是能夠有一個非常大的攻擊面了,而他們最關鍵要解決的首先就是四個塔樓裡面的守衛,再然後才是索橋上的那些守衛,搞定了這些人之後,斐龔他們的目的可就算是完成了。

    明崗暗哨!在來之前,斐龔他們已經是分析了各種可能佈置暗哨的方位和角落,他們清楚,明崗只是幌子,如果不能將暗哨和明崗在同一時間剷除,依舊是會鬧出相當大的動靜出來,那時候,可就是非常非常麻煩了。

    黑暗中,斐龔等人各自奔向他們預定的目標處,斐龔和李釜還有另外兩名士兵是負責東北的塔樓,而其它人則負責另外四個塔樓,秘密解決了塔樓裡的人之後,斐龔還設計好讓兩名士兵穿上馬賊的衣服,裝扮馬賊繼續在塔樓上走動,這樣也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下面巡邏的馬賊以為一切都安好,那麼接下來剩下的12個人則是能夠安心的去解決索橋邊把守的那些馬賊了。

    斐龔隱約的見到了一個騰躍的十分矯健的影子,那個人除了李釜又還有哪個,而其他兩個士兵已經是跟斐龔碰上頭,這個時候正侯在斐龔的身後。

    斐龔帶著人摸了上去,跟李釜接上了線。

    斐龔比劃著手勢,詢問李釜是否查出來暗哨的具體位置?李釜點了點頭,他指了兩個陰影的角落,那裡十分的黑暗,就是現在看去,也看不到任何物體隱匿在期間,不過斐龔對李釜是絕對的信任的,他知道只要是李釜判斷出暗哨在那裡,那麼暗哨就肯定是在那裡,有時候,或許就是斐龔這種推心置腹的信任,最為讓別人對他產生敬服。

    斐龔派了一名士兵跟著李釜去解決那兩個暗哨,而他則是跟另外一名士兵去解決塔樓上的那兩位大爺,斐龔曾經試過其它士兵的能力,一個個都是強到讓斐龔有點咋舌,他從未想到過在黑旗軍居然藏匿著這麼多的技擊高手,當然了,也是李釜眼光毒辣,這才能從這麼多的人當中挑選出這麼些人。

    陰風陣陣,千里總是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心神不寧的,他不是個膽小的人,相反,他十分的勇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晚就是覺得害怕。

    「萬柞,你會不會覺得今天晚上好像陰氣特別的盛啊,我這心裡好像十分的害怕呢!」千里哆哆嗦嗦的說著。

    萬柞白了千里一眼,今天晚上千里總是神神化化的,讓萬柞心中感覺到一陣厭煩。

    見到萬柞不大肯搭理自己,千里也是一陣無奈,正當他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喉嚨處竟是穿透出一個尖銳的器物,匕首!!!千里感覺不到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失,原來,今天晚上他的感覺是對的,只是這個時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只覺得自己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萬柞突然聽到千里沒什麼聲響,覺得甚是奇怪,他轉過身去,卻是見到千里的喉結處透出匕首的尖端,而千里的人卻是正在慢慢的往地上倒去。

    萬柞張大嘴巴,可是還沒等他喊叫出聲,他的嘴已經是被一雙大手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後他只覺得喉嚨一陣涼快,鮮血便是迸射而出!

    萬柞的身子在劇烈的抽動,而後就是沒有繼續動彈了,這個時候,站在萬柞身後的斐龔這才慢慢的將萬柞的身子放到地下,割喉戰,往往是形容戰況之慘烈,但這個時候,斐龔不得不採用這麼殘酷的手法來將這名年紀甚小的馬賊給解決掉,因為他不想眼前這個馬賊發出任何的聲響,不管聲音是大還是小,都是會產生非常大麻煩。

    望著對面的那名黑衣戰士,斐龔豎起了大拇指,手法乾脆利落,就連斐龔也是沒有看清他是如何襲擊的千里,狠辣而手法高明,這絕對是高手風範,斐龔很高興黑旗軍中能夠有如此出眾的戰士。

    那名黑旗軍戰士對著斐龔抱了抱拳,斐龔在戰場上的凶悍早就已經是征服了這些野蠻的黑旗軍戰士,雖然他們名以上並不歸屬於斐龔,但是所有的黑旗軍戰士都是對斐龔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恭敬。

    這個時候,另外一名黑旗軍戰士也是上了塔樓,斐龔對著他們兩個點了點頭,他自己便是快速的下了塔樓。

    「兩個暗哨?」斐龔非常輕聲的對李釜說道。

    李釜搖了搖頭,只是豎起了一根手指。

    奶奶個熊,看起來這幫馬賊的太平日子是過的太久了,連防範都是大意了許多,如果不是現在外面大軍圍困著他們,也許他們一個暗哨都不一定會放置,不管怎麼說,就是再凶名在外,也是一幫烏合之眾啊,這就和狗改不了吃屎的壞習慣是同樣的一個道理。

    斐龔笑了,事情遠比他想像中的要順利,看來這一回連老天就站在他這邊,那麼,現在就讓他們去解決索橋邊的那些牲口吧,一路之上,斐龔和李釜小心的避開巡視的嘍囉,這些巡視的嘍囉都是一個個瞌睡非常的,要躲避開他們並不是件什麼大難事兒。

    來到預定的集合地點,斐龔卻是發現其它人一個都沒有來,斐龔心裡一沉,該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李釜則是拍了拍斐龔的肩膀,就斐龔他們這一組來說,應當是實力最為強橫的,其它組雖然人多,但要想順利的幹掉塔樓上的馬賊,也是要費上一番功夫的,所以李釜拍著斐龔的肩膀,要他少安毋躁。

    果不其然,其它組別的人員陸陸續續的來了,等到芭天到來的時候,斐龔見到這小子臉上一臉的興奮,看來今天的天兵飛降以及對塔樓馬賊的暗殺行動可是讓這小子樂呵了一回,而斐龔也是感歎,以前讓芭天給自己做護衛的時候,這小子心裡憋得有多難受怕是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最清楚,好在現在是有了傅蓉雪給自己做護衛,能夠讓這小子從中解放出來,而斐龔現在的實力其實根本就用不著什麼護衛,他只是找個由頭將傅蓉雪栓在自己身邊,不要去生出什麼事端來罷了。

    人員已經齊備了,斐龔做了個行動的手勢,這些殺痞就飛速的往索橋那邊的方向奔去。

    鐵索橋!這個連接陰山馬賊山寨和外界的唯一通路,陰山馬賊只是有三十多人在這裡駐守,這裡點上了許多光亮的火把,他們絲毫不敢鬆懈,因為他們非常清楚他們把守的可是山寨的命脈,命脈之不存,其命也不存,如果這裡失陷了,那麼山寨幾千口人也是完蛋了,所以他們全神貫注的盯著前方,生怕出一絲紕漏。

    只是若全身專注於一點,那麼其它的地方就會顧及不到,正如這些看守索橋的士兵們,他們的身後就是他們最大的漏洞,也是他們的死穴,只是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死穴又何嘗不是他們最為安全的一個部位,他們不相信背後有人能夠向他們捅刀子,因為他們的背後只對著自己的弟兄,而他們的胸膛對著他們的敵人,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放心。

    只是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這個時候,在馬賊們想來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在他們的腹背,出現了黑手,而且是要索去他們所有人性命的黑手,一隊殺人手藝純屬到可以稱之為祖師級別的人物如靈貓一般腳下毫無聲息向他們跑來。

    斐龔沒有將長戟帶在身邊,他嫌長戟太並不靈便,並不適合帶著上滑翔機,所以他只是腰間掛上了一把百煉鋼刀,這種刀卻是十分、稀缺的,魯匠他們不過打造了十把,斐龔都是將他們送給了李釜、芭天、斐石、地隆以及其它的一些手下,當然了,他自己也是留了一把,今天這麼個狀況,斐龔覺得是用刀的好時候,所以他便帶上了刀。

    如同一陣瘋狂捲襲而來的龍捲風,斐龔他們腳下如飛,撲向了前面守衛索橋的馬賊,斐龔和李釜兩人是奔襲在最前面的,雖然芭天那小子也想要追上兩人,但奈何論腳力,這小子可不能和他的蠻力那般的凶悍。

    執刀在手,刀尖略微上翹,等到插入到敵人的腹部之後,再猛烈的用力上挑,利用刀鋒的切割力,能夠給對方帶來比直入直出的殺傷效力還要大三倍以上,這是只有經歷過無數實戰經驗的老兵才知道的訣竅,而斐龔他們一行人,每一個人的刀尖都是微微上翹的,一如毒蛇吐出的信子,讓人心生寒意。

    雖然斐龔他們速度極快,但畢竟他們不是真的風,在他們即將靠近馬賊們的時候,他們的影子已經是跑得比他們還要更加快,先是出現在了馬賊們的前面,這些馬賊突然間見到黑影,心中俱是一驚,他們下意識的轉過身來。

    只是,馬賊們的反應還是太慢了,當他們轉過身來的時候,斐龔他們已經是沖了近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他們手中擎著的尖刀狠狠的扎進了馬賊們的腹部,奮力上挑,而斐龔、李釜和芭天三人因為用的是更加鋒利的百煉剛刀,落入他們手中的馬賊就更加淒慘一些了,他們口中吐出的血是比其它人要多許多許多。

    出刀,將第一批十二個馬賊順利解決掉,他們的手法乾脆非常,精煉非常,不可能有人能夠在他們的刀下還能活命,他們的目標是剩下的馬賊,他們必須將對方盡快解決,這樣才算是最終完成了他們最後的任務。

    馬賊們大聲嚷了起來,希望能夠引起寨子裡的馬賊們的注意,但是那些能夠夠得著拉動警鐘的繩子的馬賊已經是在第一批十二個倒下的人當中死在了斐龔他們的刀下,而斐龔他們亦是隱隱的護住了拉動警鐘的繩子,而任憑他們如何喊,都是很難傳到寨子裡的山賊聽到的,再說斐龔等人也是不會任由他們喊叫,鋒利的刀芒已經是向著這些驚魂未定的馬賊劈砍了過去。

    「我刀殺人刀,男兒當殺人,功名利祿馬上尋,我殺,我殺,我殺殺殺!」斐龔舉著戰刀,向對方奮勇殺去,在戰場上,斐龔更多的是當自己是一名戰士,他更喜歡衝鋒陷陣的痛快,而不是氣定神閒的站在千軍萬馬後指揮的那種痛快感。

    看到斐龔如此兇猛,李釜又如何會甘居人後,他也是一刀一個,像是割草一般的收割著馬賊們的性命。

    不多時,馬賊們已經是全部倒在了血泊中,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較量,更像是雄師搏殺白兔,而起是奮力搏殺,完全不留一點餘力。

    李釜輕笑了起來:「斐龔啊,殺得痛快,從來沒想到跟你一道步戰是如此痛快之事!」李釜在行動的時候是跟斐龔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兩把刀渾然一體,配合無間,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這種旁邊有一個能夠讓你充分信任的搭檔,可是個非常奇特的感覺,因為李釜從來就是沒有過能夠跟他搭檔得上的人。

    斐龔呵呵大笑,他這個步戰之王的義兄,今天好像是殺得高興了,以往在馬上,不管是有多大的勝果,都是沒有見到他有這麼高興,現在只是小規模的衝突,就讓他高興成這樣,看來大哥還是對步戰更為喜歡一些啊。

    黑旗軍的戰士跑了過去報信去了,很快,就是有一**洶湧而來的黑旗軍戰士殺過來,順利的完成了預定的計劃,這種成功的感覺讓斐龔感到十分欣慰,斐龔和李釜對視而笑,一切都是有賴於斐龔的滑翔機,若是沒有那個,他們也就是不能順利的飛入山寨,更勿論是像現在這般的奪去鐵索橋了。

    凶神惡煞一般的黑旗軍像是螞蟻一般的移了過來,當他們踏到鐵索橋的另一邊後,不用誰指揮,他們迅速的撲了進去,洗劫寨子這種活他們幹得是再多也不過了。

    斐龔蹙起的眉頭跳動了兩下,李釜見了,沉聲說道:「怎麼,這幫牲口要血洗馬賊,你又開始心軟了?」

    斐龔長歎了口氣,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戰爭是容不得半點仁慈的,但是他對黑旗軍總是喜歡血洗的習性總是有幾分的不滿,但誰家士兵不嗜殺呢,不嗜殺的士兵卻又是沒有太強悍的戰鬥力,這的確是一個非常無解的問題。

    「好了,不要多想了,很快,你就有大量的戰利品了,經此一役,黑旗軍這幫牲口怕是對你要完全改觀了,你還真的是神人吶!」李釜呵呵笑著說道,其實又何嘗只有那些士兵們這麼想,就連李釜自己,也是對斐龔這次的行動讚歎非常,有的時候,李釜覺得斐龔的智慧近乎妖,已經是很難用人類的範疇來去解釋斐龔的智商了。

    斐龔呵呵笑了笑,從黑旗軍們自他身邊經過時都以敬畏的眼神望著他就知道,這幫牲口的心讓他收了一半了,至於是不是能夠真正的將黑旗軍收為己用,則還是需要日後的磨合,這些,都是需要時間。

    「斐龔大老爺,你們真的成功了,天吶,這個事情實在是太瘋狂了……」傅蓉雪興奮非常的向斐龔他們幾個站立的地方撲了過來。

    見到傅蓉雪這麼興奮,好像她已經有點兒忘記了斐龔是他們高句麗的頭號強敵,這個時候傅蓉雪只是完全沉浸在一個讓她激動到顫抖的成功的戰事中去了,再也沒有比親眼見證一一場偉大的勝利更讓人感到興奮了。

    李釜微笑著看著傅蓉雪,這個女人興奮的小臉兒通紅,看得出她是真的在高興,而芭天也是笑了笑,並沒有像一開始一般的對傅蓉雪總是怒目而視了。

    「呃,好像今晚誰搶到多少金銀珠寶就歸誰,我可是一丁點都不要的,你還不趕快去搶,聽說有雞蛋一般大的珍珠呢!」斐龔嘿嘿笑著對傅蓉雪說的。

    傅蓉雪一聽到比雞蛋還大的珍珠,眼睛都在放光,女人向來都是對珠寶沒有免疫力的,所以傅蓉雪沒有再說些什麼,而是飛快的跟著黑旗軍殺了過去,像是生怕跑得慢了就沒有機會搶到好東西似的。

    「我也去!」芭天朗聲笑著跟在了傅蓉雪身後。

    李釜有些好笑的說道:「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是這麼貪財呢!」

    「嘿嘿,高麗棒子的日子可是並不好過呢,如果我沒猜錯,傅蓉雪搶到的東西都是想要寄送回國給她的家人的!」斐龔笑著說道。

    「不會吧,這麼窮困!」李釜瞪大了眼睛,他可是聽斐龔說過傅蓉雪的顯赫家世的,什麼國師師父,什麼大將軍老爹,這樣家庭的小姐,居然還要送珠寶會家嗎。

    斐龔冷哼了聲:「要不然呢,你以為高句麗好富裕啊,你沒見傅蓉雪見到西石村富庶的情況之後那種驚訝的神色,我估計就是他們所謂的首都都及不上我們西石村的一般富裕程度,奶奶個熊,那群高麗棒子也就只有老山參能賣錢,你倒他們有多富裕啊,不過高麗棒子的射手倒是不錯的,從他們那裡搶些好的射手組成一隻射手營,倒是非常的不錯的。還有他們的女人也不錯,我覺得可以大力的引進,這樣也是能夠解決掉很多青年的老婆問題,啊,對了,我想到一個將黑旗軍收歸為自己所有的法子了!」

    斐龔咋咋呼呼的,可是把個李釜給驚到了,李釜疑惑的問道:「什麼法子啊?」

    「美人計!」斐龔陰聲笑著說道。

    李釜絕倒,看來這下子高句麗的美人們有難了,這一回斐龔怕不是要去跟高句麗拚死拚活,而是打上了他們的美女和神射手的主意,這下子高句麗可是麻煩大了,李釜對斐龔的性子是再清楚不過了,既然斐龔說出了口,就算是一定會極力的去辦成的,這一點李釜異常堅定的相信。

    「好了,讓咱們也是一道去瞧瞧看,有沒有什麼好的東西揀揀吧,難得打劫一回馬賊,嘿,抄別人老巢的事情,幹著就是那麼讓人心曠神怡啊!」斐龔嘎嘎笑得,十分沒心沒肺。

    李釜搖了搖頭,只是他還是跟了上去,今天難得心情這麼好,他也是想用馬賊的脖子來磨自己手中的刀。

    一整夜,刀光血影,一整夜,洗劫不停!諾大一個陰山馬賊老巢,三、四千的賊漢子,長期盤踞陰山達幾十年之久的陰山馬賊,就這麼一夜之間蕩然無存,在財富的號召下,黑旗軍就像是一群野狼闖入了羊圈,在他們眼中四處都是美食,自然是大快朵頤了一回。

    滿載而歸,每個黑旗軍士兵都是扛著一個大包袱,裡頭不是金銀就是珠寶,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只不過他們這些人的東西雖然之前,卻不如給斐龔撈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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