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胖子發威
斐龔心中則是在暗笑,這個杜中向來都是跟自己過不去,只是今天倒是給自己辦了個好事兒,雖然無法對實質性的事兒產生多大的影響,但是斐龔也是要感謝一下杜中的大嘴巴。
「是斐龔老爺來了!」葛鴻今日也是沒幾個病人,聽到聲響便是迎了出來,見到斐龔領著個高貴非常的婦人,葛鴻也是怔住了,葛鴻極少出門,所以對馨蕊的到來也是有幾分的陌生!
「呵呵,葛鴻醫師,新婚燕爾,看起來你這臉上都是光彩照人,心情自然是相當的不錯了!」斐龔嘎嘎大笑著,而他的話倒真個是沒錯,葛鴻初為婦人的那種光彩還真個是有點奪目!
「葛鴻醫師,小婦人馨蕊,對葛鴻醫師的大名仰慕已久!」馨蕊對葛鴻彎腰為禮,脆聲說道,馨蕊剛到西石村的時候便是聽別人提起過葛鴻的大名,倒是真個早就想要來找葛鴻相聚一下!
「葛鴻啊,我還有些事兒要去做,馨蕊呢,她閒日子過得太清閒,我便琢磨著也許能夠在你這給她找到份合適的差事讓她去做!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若是的話我就留馨蕊在這,我自己倒是有些事兒要去忙活了!」斐龔朗聲笑著說道。
葛鴻心中對斐龔的無賴行徑大大的腹誹了一陣,斐龔這哪裡像是來求她呀,整個就是命令式的,再加上最近祁碎給斐龔抓去做了大總管,能夠陪在葛鴻身邊的時間更是少了,對此,葛鴻自然也是有意見的,只是葛鴻覺得馨蕊很是對眼,普一接觸,葛鴻就是覺得自己和馨蕊應該是會很談得來,在西石村,葛鴻還真個是沒有多少女伴,宇文香倒是隔三岔五的會過來和她閒聊為她解悶,但終歸宇文香要忙的事兒比較多,馨蕊若是來了,怕真個是既能夠幫到自己,又是能夠給自己添一個女伴!
「既然斐龔大人如此不得閒,那麼你就自行忙活去吧!」葛鴻一點都沒有留斐龔的意思!
斐龔像是察覺了葛鴻臉上不愉悅的表情,他訕笑著離開了。
「馨蕊,來,進來說話!」葛鴻笑得很是開心的對著馨蕊招手。
兩個女人走到房中,聊著聊著便是好得不得了,這兩人都是屬於這個時代知識女性了,兩人容易找到共同的話題,自然是很快的便是對上眼了。
斐龔倒不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要去做,只是他總覺得自從讓祁碎做了自己的總管之後,葛鴻就像是個慾求不滿的怨婦一般,對自己非常的不滿,他自然是有多遠閃多遠的比較明智,真個是寧得罪小人,莫得罪醫生,斐龔這些日子都是努力的保持著自己身體的健康,他可是怕自己的身體一旦是有事兒,要在葛鴻的手下過,那就是大大的麻煩事兒了,若是葛鴻給自己使什麼小手法。那自己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聽到馨蕊提起欣鑫最近總是流連於酒肆和青樓,斐龔也是想要去找一下這個風流老儒,此人雖然比較腐朽,但畢竟是滿腹經綸,若是能夠善加利用,說不準能夠為自己生出些什麼好事兒來也說不準,畢竟士林也是一個比較大的力量!
斐龔找了好一陣,這才在一個酒肆上找到了正在雅間自斟自酌的欣鑫。
「喲,欣鑫大儒,好雅致啊!」斐龔大驚小怪的喊著,這欣鑫還真個是懂得欣賞之人,選了個靠林的雅間,居高臨下,聽風掃樹葉之聲,清蒸一條鱖魚,小口小口的飲著桂花酒,奶奶個熊,這小日子過的,可是夠滋潤的!
欣鑫抬起頭來,見到是斐龔,他也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到了欣鑫這個程度的人,都是愛擺架子的,若非斐龔每每能有驚人之論,他還犯不上跟斐龔這般的人糾纏呢。
斐龔在欣鑫的旁邊坐下,看來欣白在老曹手下打下手,這別的事兒怕是沒有做到,但是對自己老爹的照料卻是非常的到家啊,欣鑫在娛樂區的開銷不可謂不大,但卻沒有人會對他收賬,還不都是因為有個欣白照著,斐龔對欣白的手腕倒是有些佩服,不愧是能夠讓老曹那個陰險之人看上的人物,做事兒都是非常要得的人物!
斐龔給欣鑫的酒杯斟滿,微笑著說道:「欣鑫大儒,我看你最近這日子過的也是逍遙,只是大儒你一身所學,經略之才無從發揮,確實是有些浪費了!」
斐龔的話像是一把軟刀子,扎得欣鑫的心糾結到了一起,欣鑫最為感到痛心的不是別個,真是自己無法得到朝廷的重要,一身所學,寒窗苦讀,不是讀書人無法理解讀書人所付出的努力,也無法曉得讀書人所想的抱負,欣鑫是空有滿腔的熱血,卻是報國無門,這實在是讓人感到傷悲和無奈。
見到欣鑫皺眉不語,斐龔即是知道自己的話對欣鑫產生了作用,其實在斐龔來之前,欣鑫就已經是喝了不少酒,酒入愁腸愁更愁,欣鑫這個時候無論是意志力還是立場都是最為不堅定的時候。
「士林出高才,但是逢亂世則必須自強,不能老是想著報效朝廷,現如今的朝廷,可以說是千瘡百孔,你就是想去補救,都是無法讓他們真的是雄起的,藥醫不死病啊,欣鑫大儒,其實你有沒有想到過要自行創建一個學派,不但是能為自己立下流芳千古之偉業,也是能偶逆亂流而匡正天下,這個事兒可是一舉多得,不知道欣鑫大儒有沒有這個興趣呢?」斐龔可謂是極盡慫恿蠱惑之心,可謂是居心叵測啊。
只是這個時候欣鑫已經是讓酒給迷了心智,他都是未曾細想斐龔的心懷鬼胎,他只是讓斐龔說的是心中一個勁的胎動,這個事兒可謂是能夠讓他青史留名的事兒啊,只是這也意味著他放棄了繼續在朝廷致仕的想法,而就只是安心的做一個大儒,欣鑫沉默了許久,他的內心也是在天人交戰,如果可以,他自然是不會選擇這一條路,畢竟這個事兒說白了就是做的忤逆之事!
「在經費上你務須操心,我定會傾盡家財對大儒進行資助?」斐龔打鐵趁熱的說道。
欣鑫瞇著半醉的眼睛,沉聲說道:「斐龔,你可是想藉著這個事兒讓我有所虧欠與你,然後你便是能夠借此要挾我,讓我好將蕊許配給你?」看來欣鑫別的都不記得,但是對斐龔的狼子野心卻是抱著非常清晰的認識。
斐龔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如何也是沒想到欣鑫竟然是會對這個事情擔心,這可真個是有點誤解他了,就是他想要得到馨蕊,怕也不會是和這個事情扯上干係,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若是公私不分,那如何能成大事。
「我方才才剛將馨蕊送去葛鴻醫師哪兒,她說日子過得太過悠閒,讓我給她找個事兒做,我便將她送到葛鴻醫師那兒打個下手,欣鑫大儒你有個事兒可以放心,雖然我對馨蕊夫人是有邪念,但我總歸是會徵得她個人的同意,而不會強行的將她怎樣的!」斐龔朗聲說道。
欣鑫白了斐龔一眼,誰要是相信斐龔的鬼話,誰就是天生智障!
不過對斐龔的提議,欣鑫倒是真的非常動心,這個事兒他也是不急於馬上應承斐龔,畢竟他需要找個人商議商議才行!
「這個事兒茲事體大,我需要跟欣白商量商量!」欣鑫沉聲說道,這段日子,欣白這小子對他老子可是照料有加,也是讓欣鑫覺得要和欣白商量一下才好做決定。
「應該的,應該的!」斐龔繼續給欣鑫斟酒。不怕你不答應,就怕你一口回絕,只要是欣鑫沒有馬上回絕,就代表他動了心思,斐龔明白這個事兒十有**是能成,斐龔之所以要讓欣鑫站出來,便也是要控制一下士林的力量,這是一個隱形的讓人不覺得有多少力量的群體,但是斐龔最為清楚不過,士林,是一支非常可怕的力量!
斐龔走後,欣鑫就是第一時間的找到了欣白,他將斐龔對他說的事兒詳細的對欣白說了,欣白聽完後皺起了眉頭,對比他那個讀書讀得有點走火入魔的老爹,欣白可是混道上的,對斐龔的鬼伎倆他一眼就是看穿了,不過這個事兒對自己的老爹也沒有太大壞處,最多就是雙方互相利用罷了,而斐龔能夠達到他的目的,而欣鑫也是能夠藉著這個事兒擴大他在士林的影響力,對家族而言,也是個好事兒!
「這個事兒你便應承斐龔老爺吧,就算是你這次不答應,他也是會想著法兒的讓你答應他的,而且我看你也是早已心動不已了吧!」欣白沉聲說著。
「我這不是來跟你商量商量嗎!」欣鑫有點鬱悶的說著,自己的心思讓別人看穿,這可不是件能夠讓人感到高興的事兒!
「那我這就去給斐龔拉攏士林的學子和大儒們?」欣鑫沉聲說道,拉幫結派在士林也不是個太新鮮的事兒,只是欣鑫以往都是自命清高不屑於去做這樣的事兒,如今真個是要輪到他自己來做了,還真個是有點心裡無法適應。
欣白白了欣鑫一眼,朗聲說道:「這個事兒你自己去做就是,既然你有事兒做了,平日裡你那些開銷便自己想辦法搞定吧,我可是不再給你擦屁股了,這些日子我為你忙活你那些破事兒可是讓我自己有夠煩的了!」
欣鑫沉默不語,他最近的開銷也的確是有些大,若不是欣白替他張羅著,他還真個是無法將事情給擺平,不過現在他也是有事兒做了,而且能夠向斐龔要錢,那他平日裡的開銷,就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兒。
這個時候斐龔卻是叫上了祁碎,兩個人繼續商量如何賺錢的事宜了,總管都是讓用來商議事情的,在斐大還在的時候,斐龔多多都是找斐大商量重大的事情,只是現在祁碎替代了斐大,斐龔便也有什麼要事便是要找祁碎來商議一下,這在某種程度上都是成了斐龔的一個習慣。
「祁碎啊,糧食開始收割了,收租的事兒你要記得開始張羅,以往都是斐大張羅這些事兒的,我可不希望換成你做總管之後就是要我操心過問這些瑣事兒啊!」斐龔朗聲說道。
「老爺放心,這些事兒我都會好好的替老爺操持好!」祁碎恭敬的應道,現下的祁碎已經不是當初的殺豬佬了,他也是有著他自己的職責和覺悟,做什麼事兒都是比以前要靠譜了,也是更加的有總管的架勢了,這點讓斐龔還是比較滿意的!
「唉!」斐龔歎了口氣,「若不是金礦能夠給咱們帶來穩定的收入,我還真個是有點不知道要如何來應付如此龐大的開銷,這個是不當家不知油鹽貴啊,現下,我還是覺得可供自己使用的資金還太少太少了,祁碎,你有什麼法子能夠為我謀到一些資金,最近我準備讓欣鑫給我招攬士林的散兵游勇,形成一股士林力量,在以後應當是能夠給我帶來很是可觀的好處,只是現在這一段時間,怕又是要成為一個吸金大的項目了,唉!有時候我都是想著能不能設卡收費了,將北上的那些商旅們都收上過路錢,這該有多好啊~!」斐龔感慨著,只是連他自己都知道這其實是不現實的,畢竟只是他那個賭場和娛樂場那些開銷,都已經是將過往的商旅口袋裡的錢給刮下來不少了,若是設卡收費,那怕是要逼得那些北上的行腳商旅都要沒個活頭了。
「此舉無異於是殺雞取卵,不可取!」祁碎的回答簡單乾脆,但意思也是非常明顯,斐龔若是這般做,便是殺雞取卵。
斐龔點了點頭,這麼做又是不能,那該如何是好,畢竟不可能有一顆搖錢樹憑空而降,就是搖錢樹,也是要人去搖了才能有錢的,譬如說金礦,看似是一堆金幣,但畢竟不是現成的,在開採方面都是要付出人力財力,折算下來也不是個能夠給自己不斷帶來巨額收益的項目,隨著賭場的營運上了軌道,假以時日,賭場的收益都是馬上要追上金礦的產出了。
「假髮廠現在運行的怎麼樣了?」斐龔也是許久沒有過問過假髮廠的事兒了,自從撤了斐虎,把假髮廠交給祁碎之後,斐龔就沒有去過問了。
「稟老爺,假髮廠的產品已經逐漸的打開了銷路,已經扭虧為盈了!」祁碎很是興奮的說道,原本他對假髮這種如此高昂的裝飾物不是抱有太大的信心的,但事實證明,假髮這個生意不但是有得做,而且利潤還相當的可觀!
斐龔點了點頭,他想出來的主意,哪能是不賺錢的,以往那都是斐虎無能,而不是他的點子有問題。
「任何一個行當,除非是獨門生意,能夠讓你壟斷,或者是操控整個行業的定價權,要不然是無法有太大的利潤的,因為當一門生意的利潤過大的時候,則必然會有別的人新加入進來,從而削弱了整個行業的利潤,這便是競爭,我們無時無刻不面對競爭,而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積極的去面對他,在一些別人還未曾涉足的領域,我們應當搶灘進去,這樣就能夠在開始的階段帶來非常客觀的利潤,這便是所謂的創新,我們需要能夠對一切都不墨守陳規的人才,他們能夠創新,能夠為我製造更加多的產品,為我賺取更為豐厚的利潤,這就是我想要做到的,所以,我想要撥出一筆款子,專門用來支持一些有新奇想法的人去創業!」斐龔朗聲說道。
「創業?」祁碎皺起了眉頭,這可真個是非常奇特的詞兒,祁碎以往完全沒有聽別人說過,斐龔總是有著非常多讓人振奮非常的想法,這也是讓祁碎能夠呆在斐龔的身邊幫助斐龔的一大原因,因為在斐龔的身邊,你總是能夠有機會見到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兒,而能夠參與到這些事兒上頭,更是讓人感到異常的興奮!
斐龔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只是給你一個概念,具體的操作你要隨機應變,不宜太過刻板,這個事兒是個長遠的事兒,急不得,一步步摸索著去做吧!」斐龔自己是不去去親力親為這樣消耗精力的事情的,所以他將事情交給了祁碎,斐龔是個非常懂得如何將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切割成一個個小塊,然後分包給下面的屬下去完成的領導者,這或許就是懶人的領導哲學。
「老爺,小少爺他們去了也是這麼長時間了,到現在也是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怪讓人掛心的!」祁碎凝聲說道。
提到斐小寶他們,斐龔就是大皺眉頭,小傢伙們不懂事也就算了,但是李釜大哥總該能偶知道要隔一段時間往這邊送信報個平安吧,這些天他都已經不知道被身邊的女人們煩了多少次了,特別是池蕊,這些天都有點近乎瘋狂的問他有沒有關於斐小寶的消息,那種瘋狂的關注度讓斐龔都是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得了憂鬱症,那種架勢還真個是讓人非常的受不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終歸是在龍梅的地盤,咱們也是不用太過擔心!」斐龔歎聲說道,他現在唯一能夠如此勸慰自己的便是這一點了,但斐龔也許沒想到,這個時候,即便是龍梅也是不知道有任何關於血色骷髏的消息。
……
拜火族的營地,龍梅的營帳之內!
「可汗,並沒有任何關於血色骷髏的消息!」月牙兒朗聲對龍梅說道。
龍梅皺起了眉頭,她是對血色骷髏懷有深深的戒心,也是想著能夠讓這次柔然王的狼衛狠狠的削弱一下血色骷髏的力量,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血色骷髏竟是一去不回,別人還說,若是斐小寶出了什麼事兒,她該以什麼面目去見池蕊呢,池蕊可是對龍梅一直都十分照顧,龍梅也是當池蕊是自己的大姐一般,兩人的情感可以說是極深的,而這次,龍梅是第一次的感到自己這回的事情是不是真個做錯了!
「月牙兒,這次,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龍梅的聲音很是低落的說著。
月牙兒緊緊抿著自己的嘴唇,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說不是嗎,事實又讓她無法開得了這樣的口,說是吧,又怕龍梅可汗更加的感到自責,月牙兒也是不想龍梅過度的痛苦。
龍梅長歎了口氣,就算是月牙兒不說話,她自己心中也早已經是有了答案,也許這一次她正的是做錯了,而且錯得非常厲害,但時光無法倒流,做過的事兒便是無法再逆改,龍梅曉得,這一次事情引發的後續反應才是她真正要感到擔憂的。
龍梅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笑得憨憨的胖臉,那人不是別個,正是斐龔,想到斐龔的笑臉,龍梅也是想到了斐龔怒氣勃發時候的怒臉,龍梅也是知道,斐龔發起脾氣來,那可真個不是那麼好應付的事情!
「月牙兒,派人去打探血色骷髏的蹤跡,雖然不寄希望能夠多快的找到他們,但能夠知道他們在哪裡的話也是好的!」龍梅沉聲說道。
「是的,可汗!」月牙兒抱拳退了出去,這段日子來,月牙兒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回想要自行衝出去,帶上人們去追尋血色骷髏的蹤跡,但都是礙於沒有龍梅的命令,現在既然是名正言順的可以出去找尋,那月牙兒自然是非常興奮。
「小寶,你們在哪兒!」龍梅悲聲喚著,只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龍梅也只有在事情發生之後才能深深的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暗惱不已了!
而這個時候,為眾人所關注的血色骷髏們卻是非常的舒坦,跟別人想像的不同,這個時候,他們的日子過的是非常舒坦。
自從血色骷髏來到了匈奴族的領地之後,他們便是受到了匈奴族異常熱情的招待,匈奴族的姑娘們為小伙子們載歌載舞,匈奴族的漢子們為血色骷髏準備了豐盛的烤全羊大餐,這是一個看起來充滿了朝氣的部落,每一個人都是對血色骷髏的戰士如此的友善,以至於人們在這裡暫且忘記了戰爭的血腥,下伙子們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的舒服。
來到匈奴部族已經三天了,雖然血色骷髏的戰士們都是恢復了旺盛的精力和體能,但是李釜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發現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那便是匈奴族的女人們都是往這些小子的營帳內鑽,一到了晚上,無論是少女,還是婦人,都會一窩蜂的出動,而就連李釜的營帳都是沒有落空,來的竟是匈奴可汗阿骨打的妻子,這些事兒可真是讓李釜感到匪夷所思,但這對於草原上的部落的人們來說卻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為了能夠讓自己部族的後代們能夠更加的強壯,任何一個草原部落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能夠和外族男子通房事,以其產下更為優秀的後代,若是總是在同族之內通婚,那麼人的素質便會越來越差,雖然這個時代的人沒有多少關於遺傳學的學識,但是他們卻是像是依照自身的本能一般的選擇著如何進行優生優育,這個事兒說起來很是荒謬,但的確是真實而強烈的存在的一個事實。
李釜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便是主動的來到匈奴可汗阿骨打的營帳之內,阿骨打見到李釜闖了進來,便是哈哈大笑著給了李釜一個大大的擁抱,草原上惜英雄重英雄,而阿骨打對於李釜超凡的武藝也是非常的敬重,所以他才會將自己最為寵愛的女人都是現出來去鑽李釜的營帳,只是根據女人的說法,那一晚卻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這可真的是讓阿骨打感到莫名其妙。
「我的兄弟,你好像有著怒氣,是什麼事兒讓你如此生氣!」阿骨打哈哈大笑著說道。
李釜自然是有怒氣了,這時候他那原本就如鍋底一般喲黑的臉可以說是黑得發亮了,李釜哼聲說道:「阿骨打可汗,你若是繼續讓你族中的女子去騷擾我的戰士,那我現在就領著人離開匈奴部族,一刻也不停留,實在是太過分了,我的戰士還是孩子,他們不事宜過早的就接觸男之事,只是你族中的女子怎麼能夠如此,這實在是太讓人憤慨了!」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我的兄弟,你怕是不太瞭解我們民族的習性,這個事情非常的正常,而且你的戰士也不再是孩子,他們是戰士,你知道,戰士就已經是男人了!」阿骨打的臉上依舊是掛滿了笑容,這個敦實的匈奴可汗,有十三的女人,可以說是非常的彪悍,自然是非常的對李釜的大驚小怪感到不以為意。
「他們現在還都年幼!!」李釜非常不滿的說道。
「不會呀,回來的女人們都說他們非常的彪悍呢!」阿骨打嘿嘿笑著說道。
這可是氣得李釜夠嗆,第一個晚上,李釜如何也是想不到這些女人居然會去鑽血色骷髏的戰士的營帳,所以那晚上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李釜就是不曉得了,直到第二天晚上他營帳內也是有女人鑽進來,他這才是大驚,而當他感到戰士們的營帳呢的時候,裡面都是一對對的赤條條的身子,這可是讓李釜氣急咳血的事兒!
就在李釜感到異常憤怒的時候,兩個人影剛踏進大帳,而猛然的一個人便是火速的退了出去,眼尖的李釜馬上辨認出那人是斐小寶,李釜沉聲吼道:「小寶,你還不給我進來!」
斐小寶這才嬉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而另外一個小女孩不是別個,正是阿骨打的小公主菲兒,斐小寶低下腦袋,並不敢這樣看李釜。
李釜可真個是有點讓斐小寶給氣到了,旁邊的阿骨打則是在哈哈大笑,李釜怒聲吼道:「小寶,你年紀尚幼,怎麼能夠這樣,菲兒可是也去鑽了你的營帳?」
「才沒有,兩個晚上都是些老醜的女人,都讓我給揣了出去,我是見到菲兒很是可愛,便是想要跟菲兒玩兒!」斐小寶一臉童真樣的說道,只是李釜卻是氣得哆嗦,他對斐小寶再也清楚不過了,這小子就整個是斐龔的翻版,是決然不會如此老實的,只是好再斐小寶現下只是對美好的東西有所喜好,而不會有別的不好想法,但若是再過多幾年,斐小寶若是長大了,那就非常不好辦了。
「還不給我過來!」李釜大喝了一聲。
斐小寶癟了癟嘴,雖然不是很願意,但他還是走到李釜的身邊,阿骨打在身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對這支都是極為年輕的小子組成的隊伍,阿骨打以前也未免有幾分的輕視之心,只是當他得知了這支隊伍叫血色骷髏的時候,他才完全改觀,血色骷髏的名氣之大,讓阿骨打想要沒聽說過都是不能,既然是血色骷髏,那便是一隻能夠戰勝一隻部族的絕對彪悍的騎兵,有些事兒就是這樣,你若是不具備那個能力,但只要人們不斷的反覆頌揚你達到了,那麼你便是達到了,這便是名氣的力量,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人對名氣會孜孜以求了。
「走吧,還準備賴在這裡不成!」李釜對斐小寶喝道,斐小寶這才依依不捨的跟著李釜走了出去,走的時候還偷看了菲兒一眼。
菲兒的五官非常細緻,雖然只是小小年紀,但卻是整個一美人坯子,看來斐小寶的眼睛也是夠毒的,全匈奴最標緻的小雪蓮就是讓這小子給看上了。
菲兒也是踮著腳去看已經走遠了的斐小寶。
「丫頭,人已經走遠了,還看呢!」阿骨打哈哈笑著說道,阿骨打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可汗,草原上怕是再也難以找出第二個像他這般喜歡笑的可汗了,一般的可汗都是比較深沉,這樣不自然的就能帶著股威勢出來,只是阿骨打卻全然不考慮這些,他成天都是樂哈哈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樂天,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阿爸,小寶要我做他的媳婦,你說好是不好?」菲兒轉過頭去睜著大眼睛對阿骨打說道。
阿骨打愣了愣,這才笑著應道:「好好好,只要是菲兒覺得好的啊,阿爸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阿骨打心裡卻是罵開了,這個小子,竟是連自己的小寶貝都要拐帶,實在是太過分了。只是這時阿骨打不知道,斐小寶以後會是一個別人擠破腦袋都想將自己的女兒送過去的超白金猥褻男。
「阿爸對菲兒最好了!」菲兒聽到阿骨打的許可,很是高興的在阿骨打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可是把阿骨打給樂得咯咯直笑。
而李釜將斐小寶從阿骨打的大帳內領了領了出來之後,是直奔血色骷髏的營地,他沒法子控制匈奴族的女人,便只有是從自己屬下的戰士下手了,若是將這些小傢伙們限制住,也是能夠少些事兒,李釜最不願意看到的是這些小子被女人羈絆住,在他們這個年紀,定力是相當的不夠,是相當容易出問題的年紀,若是李釜不盯著,那這支隊伍可就真個是要讓女人給攻破了!
將血色骷髏的所有戰士都給集中了起來,李釜又是見到一隻精神飽滿,而且士氣高昂的隊伍,如果沒有女人的事兒,那一切就都是完美了,倒不是李釜有什麼美色厭惡症,而是因為他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對這幫孩子意志的搜刮是一個非常不幸的事情!
「兒郎們,還知道你們叫什麼嗎!」李釜大聲吼道。
「血色骷髏!」震天的吼聲!這是對李釜最熱烈的回應。
「很好,看來你們並沒有因為女人的肚皮而忘記了你們需要緊記的事情,是的,你們是血色骷髏,你們是需要在蒼穹之下奔馳縱橫而無所畏懼的戰士,但是這一個多月來,我們都經歷了什麼,我們在潰逃,是的,若非我們不夠強大到無畏敵人的地步,我們就不需要潰逃,這是恥辱,恥辱還在頭頂,你們就已經是開始沉迷女色了,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事情!」李釜這是要開宣判大會呢。
血色骷髏的戰士們沉默不語,說實話,李釜的話也是有點傷到他們,的確,過往的勝利並不能永久的銘刻在他們的身上,人是無法活在過往的成就之上的,那樣,只不過是別人對你更加恥笑罷了。
「是時候重新引燃你們的血性的時候了,現在,咱們可以輕鬆的南下,回到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安全的地界,然後過著相對安逸的生活,不需要為身後是否有追兵而寢食難安,但那是我們所渴望的嗎,那是我們血色骷髏的戰士所渴望的生活嗎?不是!我們是戰士,我們需要戰鬥,我們需要用鮮血鑄就我們不滅的功勳,誰願意跟著我繼續戰鬥,大聲的告訴我!」李釜暴吼著,他頸部的青筋都是暴現,這是個相當彪悍的傢伙。
「我,我,我,我……」無數的聲音響起,雖然不是多麼的整齊,但這總歸是一個表態,從開始的斷斷續續到後來的大合奏,這是一種精神的重燃,李釜點了點頭,很好,這還是他的隊伍,這還是那個叫做血色骷髏的彪悍之師!
「在我們的東南邊一百里地的地方,有一隻柔然的千人隊,讓我們過去,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李釜怒聲喝道,他自己是第一個調轉馬頭,奔馳而出,這回,血色骷髏的戰士們沒有像之前相應李釜那般的稀稀落落了,他們齊刷刷的跟著李釜一道衝去了出去,這支隊伍的魂又回來了,是的,血色骷髏,就是要用鮮血去染紅他們的旗幟以及他們身上繡著的骷髏。
當血色骷髏像是一個怪吼的怪獸殺將出去的時候,匈奴族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發了什麼瘋,而當匈奴族的人知道血色骷髏這是要南下去打柔然人的隊伍的時候,他們都是歡聲雀躍了起來,長期受到柔然族欺壓的匈奴族人自然是會支持血色骷髏,而不可能會支持柔然人。
百里之地,若是要用人的雙腳去丈量,那肯定需要耗費上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但是在飛馳的駿馬之上,人類讓自己的雙腿長上了翅膀,或許是這種對速度的崇尚,才會讓人,特別是男人,對延長雙腿的各個時代的代步工具都是孜孜以求,作為努力和奮鬥的目標,為之付出極大的心血也要得到。
當血色骷髏趕到的時候,一群柔然士兵正在圍坐成一圈一圈的一個個小圈子,他們在悠閒的談論著什麼,在大草原上,柔然人用自己的戰馬和鋼刀打出了自己的地盤,而也正是因為在草原上,幾乎沒有能夠威脅到他們的部族的存在,柔然人已經失去了先前打江山的時候的那股彪悍和堅忍,任何一個驃騎而在草原上稱霸的部族必然是最為凶悍的,但就像是不再有威脅的狼群一般,自行的弱化是唯一的解決,而直到他們拆散,或者是出現一個比較強大的競爭對手,這才是會讓他們發生一些變化。
這支柔然人的千人隊也許不會想到在大草原上,而且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居然是會有人敢來對他們進行洗劫,也許只有瘋子才會這樣主動去挑釁柔然人,但今天他們面對的真個是一群瘋子,而且是一群從煉獄中走來而完全的恢復了戰力的瘋子,這確實是足以讓所有人都感到寒心的一支隊伍!
李釜一直都是打頭陣,正如他讓別人稱呼他的那般,魁首!這不單單是一聲稱呼那麼簡單,在平日裡,魁首要在戰士們面前有所表率,無論是在武藝上還是在別的方面,都是需要,而在戰場上,李釜則永遠是無條件衝在最前線的那個人。
緊跟在李釜身後的自然是耶律沺瑕、斐小寶和范小龍這三大弟子,他們三個逐漸的將各自領著的三個小隊給散了開去,便像是一張慢慢鋪開大網,血色骷髏這一次看來可是要做一筆大買賣了。
血色庫洛如烏雲一般飄了過來,柔然人的千人隊在聽到了震天的馬蹄聲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但這個時候已經是太遲了,他們已經是失去了從血色骷髏的包圍陣勢中逃脫出去的最佳時間,這個時候,他們只能是匆忙的爬上馬去,而在他們還未能集結成有效的防禦陣勢的時候,血色骷髏已經是衝殺了過來了。
帶著滔天怒!
血色骷髏將他們被狼衛追趕的如同喪家之犬的怒氣全部都是發洩了出來,他們這是要把面前的千人隊當成是狼衛進行屠戮,即便是對比起狼衛來,這些柔然士兵還太嫩了點,但是他們也是柔然士兵,勢必也是要跟血色骷髏死戰的。
只是戰爭講的就是一個勢,誰若是得了勢,便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能夠輕易的將對手橫掃,而若是得不了勢,那就不管你如何抵擋,都是要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
血色骷髏的戰士們是憋了一口氣的,這口氣還是悶氣,這就好比是一個高傲非常的小獅子,在面對著一個比他要更加壯碩的獵物面前受了傷,那小獅子可是有滔天的怒火的,而這怒火一旦是找到了傾斜的地方,便是要猛烈的發洩出來!
和上一回耶律沺瑕跟斐小寶領著血色骷髏的戰士對陣水月族的時候不同,現在可是白天,這種血肉橫飛的場面帶給人的感官刺激是非常巨大的,只是好在血色骷髏之前讓狼衛可是追慘了,一路之上都是過的慘絕人寰的日子,這不但是磨練了血色骷髏,也是讓血色骷髏增添了對柔然人的恨意,恨也是一種力量,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不管是什麼情緒,若是運用得宜,都是能夠轉化為正面的推動力量,就好比恐懼,在某種特定情況下都是能夠刺激人產生巨大的潛能,這也就是所謂的羔羊也會怒吼的原因了。
李釜最是恐怖,在他的手下,柔然士兵沒有三合招架之力,而大部分都是別他一招放倒,從血戰中凝練出來的招式已經沒有任何的花哨,就只有實用二字,其實其它血色骷髏的戰士用的招式都是跟李釜的相差無幾,但其他人沒有李釜這麼厲害,一是功力不到,二是經驗差距,對時機的把握性是最為考驗一個人功力的地方,李釜所做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異常的乾淨利落,看的人會覺得充滿了美感,只是對上李釜的柔然士兵卻是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因為不是斷喉就是被李釜橫斬,這等悲慘的下場極為對旁邊見到的人產生極大的恫嚇力,久而久之,便不再有柔然士兵主動的挑戰李釜了,這或許就是所謂萬人敵的猛將們能夠被人傳誦的緣故了,不見得真個能將萬人屠戮光,但卻是有能震懾住萬人的武功,這才是絕世凶將!
這是一場煉兵之戰,柔然的士兵被分割成一個個小塊,彼此之間無法照應,而血色骷髏卻是有人數上面的優勢,所以這只是一場煉兵之戰,柔然士兵存在的意義就是給血色骷髏的戰士們增加經驗。
兩刻鐘過去了,地上橫七豎八的擺滿了屍體,而血色骷髏的戰士卻最多有幾十人負了傷,這些能夠在狼衛的追殺下存活下來的一千五百眾血色骷髏,已經是精銳中的精銳,血色骷髏四去其一,已經是精簡成精銳之師,對付此等普通柔然千人隊,便跟吃飯一般的簡單。
「割下敵人的首級,繫在你們的褲腰帶上,這才叫軍爺,這才是榮耀!」李釜舉刀大聲喝道,李釜本身就是個尊崇戰鬥就是要野蠻的傢伙,所以也唯有他才會如此的叫血色骷髏的戰士們干如此血腥的事兒!
而血色骷髏的戰士們並不覺得這麼做就有什麼不妥,他們按照李釜的指示,將敵人的首級割下,繫在自己的褲腰帶之下,然後他們就如同風一般的來,又如同風一般的走了,剩下的是一大片被鮮血然後的綠草,而來年開春,這裡的草甸會長的比別的地方都要茂盛許多。
血色骷髏呼嘯而去,而回來卻是帶著勝利,這幫戰士的臉上沒有多少的自得,越是見識了血腥,心理越是能夠得到成長,因為他們知道,也許某一天,他們也會像被自己砍倒的敵人一般的死在沙場之上,或許這就是戰士的宿命,所以在贏得勝利的時候,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有多麼的不可一世!
雖然血色骷髏的人很低調,但是匈奴人卻是興高采烈的歡迎著血色骷髏的勝利回歸,當血色骷髏的戰士將柔然人的首級都扔到一個地方,慢慢的堆成一座小山的時候,匈奴人更是瘋了一邊的呼喊著血色骷髏的名號!
「這是一群偉大的戰士!」阿骨打驚奇而貪婪的看著血色骷髏,這是一支說戰就戰的隊伍,而且他們攻打的對象還是草原上的王者柔然,光是這份勇氣就讓人對其尊敬非常,阿骨打帶著深深的敬意來到了李釜的身前。
「我代表匈奴族族人,對血色骷髏的勇猛表示我們由衷的敬意!」阿骨打對斐龔彎腰施禮,而其它的匈奴人也是對著血色骷髏彎腰,草原上的部落推崇強者,而且他們也畏懼強者,所以對柔然,匈奴人的感情是又恨又怕又敬,這便是草原的生存邏輯,汰弱存強在這裡體現的再也沒有別的地方能夠比這裡再清楚的了。
李釜點了點頭,他沉聲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是敬重我們,便不要再讓你們的女人再來騷擾我的戰士了,我不希望他們的雄心受到女人的干擾!」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說女人們會對這幫瘋狂的戰士的雄心有什麼影響,但是阿骨打還是表達了自己對於血色骷髏的敬重:「放心吧,尊敬的客人,我再也不會讓偉大的戰士遭到不必要的困擾!」
李釜沒想都這麼一個戰鬥居然是能夠讓阿骨打對自己作出承諾,能夠收到這樣的效果,李釜也是感到比較滿意。
在匈奴人畏懼的眼神下,李釜帶著血色骷髏們慢慢的來到了他們的營房!
……
血色骷髏!
血色骷髏!
最近,再也沒有比血色骷髏在草原上更加的知名了,他們被人們視為是魔鬼的化身,據說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從哪裡來,只是血色的骷髏旗幟才是他們能夠給人們留下的唯一感覺,就是這樣一支神秘非常的隊伍,最近已經是接二連三的襲擊了柔然人的軍隊,而且都是血洗,沒有任何的活口留下,而血色骷髏的手法也是愈發純熟,作風也更加的硬朗,這是一支在不斷成長的部隊,這更是讓無數人都為之顫抖的地方!
現在,就連柔然的可汗鷹瑙客阿都是震怒了,他不知道這是一支從哪裡冒出來的幽靈部隊,因此今日他將四大柔然王都是請了過來,與他們一道商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東南西北四大柔然王都是沉默不語,而南柔然王則是心中有底,他曾經派出狼衛去圍剿血色骷髏,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血色骷髏居然北上了,這下子還捅了馬蜂窩,將柔然可汗部隊給攪了個天翻地覆,這個時候,南柔然王又如何能夠說出是因為他的原因,血色骷髏才會跑到北邊來的,那樣的話,可汗怕是要氣死。
鷹瑙客阿很是不滿的看著四大柔然王,這些位高權重且擁兵自重的傢伙們看來是沒有一個人想要站出來有什麼表態,看來這幫傢伙怕是一個個都想著自己能夠出醜吧,鷹瑙客阿很是憤怒的吼道:「我就不信這個血色骷髏能夠藏到地底下去,我一定是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四大柔然王都是沉默不語,只是他們心裡都明白,柔然在草原上的敵人可不是一個兩個,那些小部落現在肯定是會收留血色骷髏的,他們自然是巴不得看到柔然有一個極為難對付的敵人存在,這樣他們就會心裡感到異常的舒服了,因為若是讓他們來公開對抗柔然又是沒有這個膽量,現在好不容易出一個血色骷髏來叫板柔然,那些小部族自然是非常的高興。
……
而血色骷髏名頭的走響也是來到了南邊,正好是讓打探血色骷髏的月牙兒給聽到了。
月牙兒氣喘吁吁的趕到龍梅的大帳!
「怎麼,可是有小寶他們的消息!」龍梅見到月牙兒進來,便很是緊張的問道。這段日子,龍梅可是心力交瘁,血色骷髏是否存活,可是讓龍梅好生擔心,現在見到月牙兒回到來,龍梅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問起了小寶。
月牙兒喘過氣來,這才應聲說道:「回可汗,血色骷髏,血色骷髏現在在北邊,在柔然人的地盤,而且最近他們戰功赫赫,已經是將三個柔然人的千人小隊都給盡數屠戮乾淨了,手法異常凶悍,現在血色骷髏的名號在草原上如日中天!」
與月牙兒興奮莫名不同,龍梅這個時候可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也許短時期內血色骷髏能夠取得一定的成功,但是一旦惹惱了柔然人,他們傾盡全力撲殺血色骷髏的話,任是血色骷髏如何彪悍,怕也是很難應付過去的。
「不行,我們不能繼續旁觀下去了,這個事兒是因為我而起的,我不能再坐視不理,要是小寶出了什麼問題,不但是老爺那交待不過去,我也是沒有臉面見池蕊大姐,走!集結兵馬,咱們殺到北邊去!」龍梅臉若冰霜的說道。
「是的,可汗!」月牙兒很是高興的應道,月牙兒可是跟柔然有著深仇大恨的,她自然是巴不得可汗能夠早一日對柔然用兵,雖然現在略微的感覺有點兒遲了,但終歸是廖勝於無,月牙兒高興的去點兵去了。
「小寶,等著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龍梅低聲呢喃著,這個時候,她已經是完全顧不得血色骷髏是否會威脅到拜火族的利益了,她現在只是知道她絕對不能讓小寶受傷,要不然她自己的良心會永遠都難以得到安寧的!
……
消息總是傳播的非常快的,這個時候,不單單是龍梅他們知道了消息,就連是斐龔也是知道了關於血色骷髏的消息,只是斐龔剛聽到消息的時候也是愣了愣,血色骷髏怎麼會跑到柔然的腹地去了,那小寶他們這個時候倒真個是如履薄冰了,再也沒有比他們更涉入險境的事兒了。
斐龔勃然大怒,而他第一時間自然是叫來了吳良心。
吳良心也是知道過往的商旅都在傳著關於血色骷髏在草原之上如何如何的事情,所以當他被斐龔傳喚的時候,心裡也是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雖然吳良心知道自己有錯,但也只要是咬著牙上了。
當吳良心進入到廳內的時候,便是感覺到這裡的氣場像是非常的冷,那是能夠讓人感到微微發抖的一種氣場。
而接下來,斐龔竟是冷冷的看著吳良心整整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的時間裡,若是有一雙冰冷的雙眸緊盯著你,而又對你一言不發,這可真的是個極端考驗心臟的事情,吳良心也是戰戰兢兢,到了最後,他都是差點跪下去對斐龔磕頭認錯了。
在吳良心行將精神崩潰的時候,斐龔發話了:「吳良心,你也聽到了血色骷髏的事兒吧,怎麼你回來的時候卻是沒有提到說血色骷髏居然到了柔然的腹地了,你跟柔然王混得那麼熟,應該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的啊!」
「回,回稟大老爺……」吳良心嚥了口口水,潤了潤有點乾枯的嘴唇,「小的在北邊的時候的確是聽到了一些風聲,但因為回來的時候比較匆忙,這些未經查證的事兒,就不好胡亂的在老爺面前亂嚼舌頭了!」
「一派胡言!」斐龔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吳良心的心都是給斐龔這麼一下子給拍得顫兩下。
斐龔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看起來他也是在強忍著自己的怒火,也許如果這個時候可能,斐龔能夠將吳良心的腦袋都給捏碎了,這可是在是太氣人了。
隔了會兒,吳良心又是聽不到斐龔咆哮的響動了,但他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老爺肯定不會如此好相與的。
斐龔其實這個時候並不是在想著如何處罰吳良心,當務之急是應該如何將那幫小子給解救回來,即便這個時候那幫小子好像非常風光似的,那些回來的商旅都有點當他們是怪力亂神一類的了,說的是神乎其技,但斐龔明白,光鮮的背後是無窮的危險,一個處理不善,就是要付出覆沒的代價。
「我只是要這幫小子去北邊歷練歷練,而不是要他們去單挑柔然,奶奶個熊,都是幫沒腦子的,也不知道李釜大哥在想些什麼,那幫小子要胡來,他怎麼也不制止一下,北上深入到柔然的腹地,還真當他們是孤膽英雄啊!」斐龔恨聲說著,這個時候他也是不管到底血色骷髏的小資們能不能聽到,反正他先將自己的牢騷發完再說。
吳良心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畢竟他現在可是待罪之身,做錯了事兒的人最好是夾著尾巴別說話,若是亂說,反而會給自己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吳良心,你這回膽子不小啊,嗯?」斐龔冷哼了聲,然後站了起來,慢慢的向吳良心走去。
吳良心見到自己眼前出現了斐龔的一雙大腳分,他沒來由的就緊張了起來,「老,老爺……」
還沒等吳良心說出什麼辯解的話出來,斐龔的大手就是抓住了吳良心衣服的領子,斐龔一把是將吳良心給提了起來,雖說吳良心跟個瘦猴似的,卻也是有百來斤重,而平日裡看起來走一步喘三下的斐龔居然是如此輕易的就將吳良心給提了起來,像是個紙皮一般被提了起來,這個時候吳良心的腦子已經是一片空白,他只是見到斐龔真將他提高後冷冷的看著他,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吳良心的心底已經是痛苦的呻吟開了,若是老爺真個生氣,怕是要將自己撕成兩半都是可能的!
「吳良心啊吳良心,你說我這回是要剝了你的皮呢,還是活生生的將你給打死會比較好呢?」斐龔的聲音非常冷,這一回吳良心可絕對感覺到分老爺不是在說笑。
「老爺,小的知錯了,你饒了小的這一回,小的以後給你做牛做馬,我說,我什麼都說了還不成嗎,是的,小的之前已經是知道了南柔然王要動血色骷髏,因此我就磨著他跟在了要對血色骷髏不利的柔然王的狼衛的隊伍中,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沒等狼衛殺到拜火族的營地,血色骷髏竟是自己送上門來,好在是他們每個戰士都配有兩匹馬,這才提前趕到了,要是讓狼衛布下陣勢,那血色骷髏可是插翅難飛,也許是李釜大爺見到情況不對,便領著血色骷髏撤退了,其後狼衛一直追趕,跑著跑著,血色骷髏居然折返往北邊逃去,我見到這個架勢不妙,也就沒有繼續的跟在狼衛一起,而是折返南下,小的怕老爺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要責罰小的,所以小的一直都不敢跟老爺老實交代,小的知錯了,老爺你就饒了小的吧!」吳良心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斐龔討饒道。
斐龔一把將吳良心給扔到了地上,他冷聲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暫且將你囚禁起來,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才能放你出來!」這個吳良心太不靠譜了,關上一關的也許比較好。
「老爺你要去哪?」吳良心驚奇的問道。
「老子要北上,狗日的柔然,老子的孩兒們不是你們能碰得了的!」斐龔咬牙切齒的說著,這時候吳良心卻是從斐龔的身上見到了他以前沒有見到過的東西,是的,那便是殺氣,滔天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