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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38章 此生不屬於寂寞 文 / 荒原獨狼

    第238章此生不屬於寂寞

    「大將軍!」這個時候,一個僕人模樣的人捧著一個折子,戰戰兢兢的侯在廳外,折子的顏色是紅色,那代表了最為重要級別的信箋,所有的僕人都是不願意送如此重要的折子,因為多半時間裡,宇文泰看到這種顏色的折子之後都是勃然大怒,而送折子的僕人能夠有好的結局是幾乎沒有,這也就怪不得沒有多少僕人會願意去送這種折子了。

    僕人將折子遞給了宇文泰,人卻是有些緊張的站在旁邊候著。

    「你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依舊沉浸在苦惱中的宇文泰甩甩手對僕人說道。

    僕人自然是趕忙退出大廳,對他來講,繼續呆在這裡和受刑是沒有什麼兩樣,只是他受到的是**上的煎熬。

    宇文泰打開折子,越讀越吃驚,不是因為別的,因為這個他費盡無數人力財力去徹查的事情總算是有了結果,只是他想要知道人的人不是別個,居然就是龐小莉口中的那個胖子地主,斐龔,斐大老爺是也。

    宇文泰查的不是別的事,便是高洋秘密培養的勢力,其它的還不讓宇文泰感到擔心,最讓他顧忌的是高洋在北邊有個代理人,似乎是在秘密的跟北方的草原勢力接觸,這個人是誰,宇文泰一直都想搞清楚,只是沒想到竟然真個就是西石村的斐龔,這個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折子,宇文泰還真個是第一次感到無從下手,原本他想要馬上派人將宇文香從西石村擄回來,就是用強奪,也不能讓宇文香真的就這麼成了那個土財主的人,只是現在狀況明顯的複雜了許多,宇文泰還是第一次感到猶豫難決。事不關己則心清神明,若是事情關乎到了自身,想要脫身事外,考慮地超凡脫俗則是相當的困難。

    宇文泰一個人在大廳內坐了許久,沒有人知道那一天宇文泰到底是怎麼了,只是讓他們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地是,宇文泰今天的決定直接是催生了一個彪悍到極點的土地掠奪者。

    世界上的事兒,總是相關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宇文泰在調查高洋,同樣的高洋也是在調查宇文泰,通過宇文泰不斷四下派人查探他的愛女行蹤的事情,高洋也是派人去查探宇文香地下落,在東魏的地界,高洋自然是有著宇文泰所無法比擬的優勢。所以他不用像宇文泰一般的要別人告知才能清楚宇文香的下落,他是直接通過調動自身的力量來去查出宇文香就在西石村的事實,並且是將宇文香和斐龔兩個人的事情也是摸了個一清二楚。

    只是在高洋得到了這個信息地時候,他人已經是離開了西石村,在回鄴城的路上了。高洋長歎了聲,若是早一步得知了這個消息,他也許就能夠在這次西石村之行的時候用上這個消息,即便不能拿宇文香怎麼樣。也是能夠憑藉著這個消息從斐龔那裡敲詐到一些回報才是。

    宇文香是宇文泰的女兒,而斐龔又是自己的一顆極為重要地棋子,這個時候高洋很是困擾,他既不能拿宇文香怎麼樣,因為一旦事情敗露,斐龔定然不會輕易作罷,因為如此而把自己的一個重要布棋都是毀了的話,那就太不應該了。

    高洋長歎了聲。消息必須在合適的時候得知才能發揮其最大地效能,太早了不好,而太晚了也是不妙,現在高洋得到關於宇文香的消息很是有效,只是很明顯的,他無法在上面作任何的文章,也就是知道了有這麼回事罷了,看來也就只能是任它由它隨它去了。

    哈欠!斐龔突然打了個打哈欠。他低喃了聲:「也不曉得是哪個在念著我。怕不是個好事兒,哈欠!」

    「老爺。你要不要加件衣裳,是不是太冷了!」斐龔旁邊的池蕊柔聲說著。

    「不用了!」斐龔笑著應道,「可能是鼻子突然間有些不舒服,該不是身子骨覺得冷,沒事兒,你不用太擔心!」

    池蕊微笑著挽住了斐龔的臂彎,夫婦倆今天坐著四人大轎,不為別的,只是回東石村一趟,斐龔覺著也是有些時間沒有去過東石村了,而畢竟他是娶了人家的村中一寶池蕊,這有時間地話總該是過去看看。

    坐轎雖然是慢了許多,但勝在舒坦,兼且顯得出排場,所以斐龔才會選擇這種出行方式,這回他純屬是想要帶著池蕊去東石村走走看看,畢竟變化是每天都在發生的,可以說池蕊是東石村的貴人,這話倒是一點兒水分都沒有。

    「老爺,這次也沒給我爹捎點什麼!」很快就要到東石村了,快要到家的池蕊還是對自己兩手空空回娘家有些惴惴不安。

    「沒事兒,都是一家人,哪來那些個俗套,你爹應該是能夠理解的!」斐龔有些漫不經心的應著,這傢伙的小算盤可是打得很響,這段時間來,東石村已經是得了他不少的好壞了,池敢當甚至是當著他地面要好處,有地時候也不能太縱著,太縱著是要出事兒的。

    斐龔既然說了不用,池蕊也是不好太過堅持,那樣倒是顯得她很是要給自己娘家弄點什麼東西一樣。

    至近至遠,至親至疏者夫妻,有地時候你還真的是很難說道夫妻間的一些事兒到底是好還是壞。

    到了東石村村口的時候,就是能夠聽到外頭人聲鼎沸了,前來迎接的人看來還真是不少,原本想要在村口下轎,然後走回家中,以免顯得太過高調的池蕊沒想到村口就來了這麼些人,嚇得都是不敢下轎了,她可不是個喜歡排場的人。

    「怎麼?還下轎不,我都跟你說了就這麼坐轎回去會比較好,你偏偏不信?」斐龔嘎嘎笑道。

    池蕊無奈的對著斐龔苦笑,若是她能夠知道會如此這般,還真的就會選擇坐轎一直到家中了。今天她才有些明白斐龔為什麼要坐轎來了,現在看來,坐轎子反而是最為低調的行事了,若是騎馬,那可是要讓別人看猴一般的看著,那可實在是更加的不合池蕊地心意了。

    池蕊在心底輕聲歎了聲,有的時候,你得到了一些。則必然會失掉別的一些東西,都是人看人看,其實個人真正的是好是壞,是喜是憂,並不是件外人能夠看得清楚的事情,也就是只有當事人才是最明白的了。

    池蕊交待轎夫直接將轎子抬到了她娘家,因為就算是在池敢當家門口,都是圍了一圈又一圈。真個是水洩不通。

    望著門口那些聚攏的人群,池蕊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人們為什麼要表現的如此熱烈,這讓池蕊都是有點不敢回家探親了,因為回來就是代表著要受到人們如此地瘋狂追捧的話。池蕊寧願是不回來。

    「好了,別再管別的人是怎樣了,你回來是看你爹和你哥哥嫂子的,而不是去留意別的人是個什麼態度的!」斐龔微笑著說道。也就是池蕊如此單純的人才能夠表現的如此,若是換了個好虛榮一些地人,怕都是要樂得牙都要笑掉了。

    「哈哈,我的寶貝女兒,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喲,賢婿,你今日可是紅光煥發,精神不錯呀!」池敢當朗聲笑著和池魯勇和天鳳一塊兒迎了出來。

    斐龔微笑著看著池敢當。這老頭好像渾身上下都是在笑,他才是真的紅光煥發,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看起來這段日子這老頭的小日子過得可是相當地滋潤啊。

    「爹,哥,嫂子!」池蕊甜甜的叫著,她可向來都是乖乖女,這好不容易回娘家一次。自然是非常的高興。

    「妹子。走,我們女人去聊些女人的話題。讓他們男人一起聊他們男人地那些事兒!」天鳳很是親熱的上來挽上池蕊的手臂,這個以往對池蕊母子都不是很好的天鳳,自然是要無時無刻都表現出自己對池蕊的親暱,以前欠下的總是要想辦法彌補回來才是,要不然,天鳳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處理好自己和池蕊的關係,好在池蕊並不是個小心眼地人,要不然就她以前那德行,換了誰現在恐怕都是不會理會她。

    「賢婿,走,咱們進去敘話!」池敢當朗聲笑著,池魯勇也滿臉是笑容,隨著東石村和西石村的融合,這個對斐龔滿是敵意的大舅子也是慢慢的改變他以前對斐龔的看法,畢竟現在他的妹子在斐家過得很是幸福,而東石村的村民也是因為斐龔而每天都在改善著生活,沒有人會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有什麼意見地。

    而天鳳則是將池蕊領到了自己地房間,兩個女人倒是真的在聊著女人地話題。

    「妹子,怎麼你到現在還是沒懷上,你不是說另外的兩個女人都壞了孩子嗎,這樣下去可是不行,要抓住男人的心,要麼是靠你的廚藝,要麼便是用孩子拴住他,你嫂子就是沒用,到現在都不能給你哥生下個一男半女來,唉,我曾經跟你哥說過讓他添一房妾室,只是你知道,你哥那牛脾氣,他根本就是聽都聽不進去,死活是不肯!」天鳳拉著池蕊的手,碎碎的念叨著。

    原本給天鳳說得一陣不自然的池蕊聽到天鳳說道她沒有子嗣的事情,也是心中生出一絲不忍,她微笑著說道:「嫂子,沒事兒,你和哥現在不是也過得很好嗎,這個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再不濟,我看看未來生個孩子給你和哥過繼過去,這樣不就是很好嗎。」

    「那可是使不得,你跟斐龔老爺的孩子,那是多麼的金貴。怎麼能夠過繼給我們,這事兒千萬要不得,千萬要不得!」天鳳是連連擺手,這事兒對她來說當然百利而無一害,只是天鳳也是識趣的人,她知道斐龔一定是不可能答應的,這也就只能是池蕊自己的一個美好的念想罷了。

    「妹子,嫂子求你個事兒!」天鳳遲疑了許久,這才低聲說道。

    見到天鳳有些欲說還休的樣子,池蕊趕緊是追問道:「怎麼了,嫂子。有什麼事兒你就照直說就是!」

    天鳳輕笑著說道:「原本我想著能跟你哥去西石村過生活的,當然這個事兒爹他老人家不可能答應,而且現在東石村地生活也是比以前好了許多了,再加上東石村以後馬上就是要跟西石村連接上了,只要是通了路,在西石村和東石村也是沒有別的不同,我和你說的事是看你能不能在斐龔老爺面前說句話,讓你哥好跟著斐龔老爺做事兒。你知道你哥雖然是個粗人,也不是太笨,若是一直都這麼幹些體力活,那哪能有什麼出息,這事兒可是關乎你哥未來的前途,所以這事兒妹子你一定要幫幫忙才是!」

    「這事兒是小事兒,嫂子你有什麼好彆扭的,我等會兒就跟老爺說去。只是成與不成就要看老爺和我哥的意思了,若是哥不想去,那就是老爺應下了也是沒用啊~!」池蕊微笑著說道。

    「那就有勞妹子了!」天鳳的聲音中有著難以抑制的喜悅,其實沒有女人不希望自己地男人取得更大的成就,天鳳自然也是不例外。雖然她平時對池魯勇很凶,但卻也是很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有更加廣闊的空間,即便是讓她一人留在東石村照看著老爹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心情大好的天鳳和久未回娘家的池蕊繼續著她們女人間的針頭線尾地故事。

    而男人們則是在喝著茶,雖然男人沒有像女人那般的八卦精神。但是聊的也是不亦樂呼。

    原本對斐龔不怎麼熱情的池敢當今天是非常熱情的招呼,不為別地,僅僅是斐龔這次賣了個天大的面子給他,能夠讓東石村的村民承擔接通東石村和西石村的主幹道這個事情,就已經是讓池敢當在東石村贏得了極大地聲譽,向來視臉面如性命的池敢當自然是高興到睡覺都是在笑。

    池魯勇雖然是個不善於言辭的人,但他很是利索的給斐龔添著茶水,臉上是堆滿了笑容。這父子倆便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無論是性格還是言行舉止,都是像的不能再像了,而他們最大的性子就是不管他是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你都能夠從他們的臉上最直接地看到。

    「賢婿啊,下一步你有什麼大動作,現在我可是對你的任何舉動都是充滿了期待啊,你可真的是個能夠不斷的給別人驚喜的人。說說。有沒有什麼大的動作!」池敢當朗聲說著,兩眼倒真個是充滿了期待。就連池魯勇都是全神貫注的聽著,生怕漏掉了什麼。

    斐龔心裡在苦笑,自己最近倒真個是做了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個為他贏得了許多地聲譽,但也是花了許多錢地項目,如果斐龔不是手頭寬裕,還真的是很難吃得消如此大地開銷,只是這些項目都是有去做的意義,斐龔可不是想讓大家都不勞而獲,那絕對不是他的初衷。

    「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兒,如果要說有什麼事兒是比較重要的,怕就是我想讓兩個村子的村民們能夠享受到相對低廉的求醫問藥的費用,也就是我出一筆錢,替村民們減輕負擔!」斐龔沉聲說著。

    「好!」池敢當擊掌大聲吼著,「這可是件大善事啊,賢婿,這個事情你要抓緊做,要大做特做,這事兒可是非常的有必要!」

    斐龔心道不用你出錢所以說的如此痛快,只是他表面還是微笑著應道:「什麼事兒都是謀劃好了再做的比較好,要是到時候搞得手忙腳亂的就不美了!」

    池敢當點了點頭,他轉而望了眼池魯勇,自己的兒媳在他面前已經提過許多回了,說要池敢當去向斐龔說道一下,看能不能給池魯勇謀個好差事,只是池敢當是個直腸子人,給大傢伙去求人他開得了口,但是你若要他為了自己的兒子而去求人,那就是非常難讓他張嘴去說道,即便對象是自己的女婿,而且池敢當也是有心裡顧忌的,畢竟池魯勇沒有一技之長,有的只是跟他一樣的臭脾氣,為此池魯勇就沒少因為斐龔以前對池蕊做的壞事兒而給過斐龔難堪,池敢當一是怕池魯勇去到斐龔的手下做事做不來。這可是丟了他地臉,二來也是生怕斐龔心裡對池魯勇還有怨隙,別到時候差事沒要到,倒是讓斐龔可奚落了陣,即便是斐龔能夠答應,若是安排的是個不好的缺,那反而是有點害了池魯勇的意思。其實像池敢當這般的直腸子的人,在涉及到自己兒子的時候。都是會變得異常敏感,又何況是別的人呢。

    聊著聊著,便是到了午飯時間,而午飯早就是又天鳳張羅好了,在做飯地時候,池蕊想要進廚房給天鳳打下手,天鳳卻是死活不肯讓池蕊幫忙,說是怕讓煙火熏的池蕊的肌膚老了。這可是讓池蕊很是哭笑不得。

    離開飯的時間還有一小段間隙的時候,池蕊便來到大廳將斐龔叫道了她在池家的房間,一進到房間,池蕊將房門都是帶了上去。

    「哎呀!」斐龔故作驚恐狀,「這都是快吃飯了。難道夫人想在這裡演一出遊龍戲鳳?只是時間上可是來不及啊,再加上這裡離大廳也是近啊,如此這般,怕是不大好吧。對老丈人和大舅子很是不敬!」

    「死鬼,想哪兒去了!」池蕊臉上泛起一陣紅霞,對斐龔這沒個正經的傢伙,池蕊有時候還真的是會別搞得手足無措。

    「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池蕊抿著嘴,猶豫了會兒,這才鼓起勇氣說道,「我看我哥現在這個狀況也不是太好。老爺你看是不是能,是不是能……」

    「是不是能讓我去幫你哥謀個好地差事是也不是?」斐龔呵呵笑道,「恐怕你嫂子跟你聊了那麼久,也沒少提到這個事情吧!」

    「老爺你怎麼一下子就先到了,是啊,這事兒是嫂子的一個比較大的心願,其實又和何嘗不是我的心願呢,你不知道我哥對我有多好。以前若不是我哥。恐怕我和小寶都不能見到老爺了!」池蕊長歎了聲,一想到那些年的一些事兒。池蕊都是止不住地感到悲傷,那段日子對池蕊來說是最黑暗的,如果不是有他哥的支持,恐怕她也是沒辦法在那段日子堅持下來。

    斐龔微笑著看著池蕊,自己這女人的心腸還真地是軟,耳根子經不得別人說道,一說就是沒了立場,只不過池魯勇這人雖無大才,卻也是個極有意志力的傢伙,屬於一件事兒只要一沾手,就不會輕易的放下的那種,在自己手中雖然不知道能否當得大任,卻也應該不至於讓自己太過頭疼才對。

    「要我答應這件事兒可以,只是今天晚上嘛,我要……」斐龔貼在池蕊的耳邊低聲說著一些連風兒聽了也會害羞的話。

    池蕊臉色數遍,只是變化都是朝著一個方向走,那就是越變臉色越紅。

    「不要……」池蕊的聲音小到比蚊子叫都是要小聲。

    「那池魯勇這個事情就很不好辦了啊~!」斐龔冷哼著說道。

    「好吧,但就這一次……」池蕊的軟肋就是她地善良,『淫』蕩的斐龔聰明的利用了這一點,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哇嘎嘎~」斐龔在心裡放聲狂笑,是的,他有狂笑的理由,因為他讓池蕊就範了,看來人還是不能太老實啊,斐龔若是老實的話,又如何能夠得到如此美妙的事兒呢,正所謂有一就有二,可二即有三,斐龔很是美美地想著。

    當池蕊和斐龔一道從房間裡出來地時候,她的臉上都還是紅撲撲地,池蕊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應承了斐龔的要求,對向來保守的池蕊來說,這個事情實在是太瘋狂了。

    當池蕊見到池敢當和池魯勇以及天鳳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池蕊總是覺得三人看向她的時候的微笑笑得很是曖昧,這讓池蕊的呼吸更是紊亂了,只是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腦子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落座後,因為這回是池敢當特批,所以原本不在席間的天鳳都是落座了,這和這段時間來天鳳在各個方面都是盡到了一個媳婦和一個兒媳應該盡到的本分也是有著莫大的干係,正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而天鳳則算是種善因得善果了。

    酒過三巡,池蕊已經不知道在桌下扯了斐龔的衣擺多少次了。斐龔這才微笑著說道:「對了,大舅子,我那邊最近很是缺人手,我想讓大舅子過去西石村幫著斐大打理一些事情,你們知道,斐大年紀大了,最近的事情又是比較多,所以我想問一下大舅子有沒有興趣過去我那幫忙!」說到斐大。也真的是讓斐龔有點心疼,那麼大年紀地總管,依舊是每天忙得像個陀螺一般,片刻空閒的時間都是沒有,壞在斐虎一點兒也沒繼承到斐大的精明能幹,便就是個書生意氣,根本就無法幫到斐大多少,雖然池魯勇不是很聰明。給斐大跑跑腿應該也是不錯的。

    「有興趣,自然是有興趣,你個愣小子,還不謝謝你妹夫!」池敢當倒是反應最快的應是的人,就連天鳳都是傻了。畢竟她沒想過自己男人能跟著斐大總管做事兒,這可是天鳳想都不敢想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如此客套,什麼謝不謝。難不成將我視作外人了不是!」斐龔朗聲笑了起來。

    「妹夫,我敬你!」池魯勇也是有些激動,手裡握著的酒杯都是顫起來,那酒撒地滿桌都是。

    斐龔哈哈大笑著和池魯勇乾了一杯,這小子很是讓人感慨,那紅彤彤地眼睛,那毫不掩飾的魯莽竟是有一種讓人感動的東西存在,斐龔喝完酒之後微笑著看著池魯勇。他心裡再清楚不過,其實像池魯勇這種性子的人,看起來太過魯莽,但就是他這種性子,是很得他的同性請的人的喜歡的,正所謂臭味相投,所以池魯勇定然是能成事,斐龔很是看好這傢伙。

    明顯興奮過頭地池敢當父子爭相的對斐龔敬酒。倒是沒把斐龔灌醉。他們兩個就已經是倒了下去,而斐龔則是在池蕊陣陣白眼這下嘎嘎大笑了起來。

    等到將醉得像死豬一般的池敢當兩父子料理妥當。斐龔和池蕊便先行離開了東石村,臨走的時候斐龔還特意的交待池蕊,讓池魯勇明天到西石村找斐大就好,天鳳自然是好話說盡,對斐龔地道謝已經是讓旁邊的池蕊聽得都是起了雞皮疙瘩,而斐龔則是聽得甘之如飴。

    在路上,池蕊忍了許久,但還是沒有忍住的問斐龔道:「老爺,我嫂子她對著你說那麼多噁心的恭維話,怎麼你還是能聽到進去!」

    「唉,」斐龔長歎了聲,說了句讓池蕊很是後悔問了斐龔地話,「因為天鳳只是照實情陳述了一下我在某些方面的優點,其實她還是不瞭解我啊,我身上還蘊藏著許多她沒有發覺的優點,我想她必須好好的多琢磨,多觀察,這樣才是能夠發現,我有多麼好!」

    這話可是比池蕊忍受天鳳的恭維話還要讓池蕊感到冰冷,果然,沒有最臉皮厚的,因為還有更臉皮厚的。

    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斐龔在農具更換上是非常的豪爽地,只有佃農們的農具好了,才是能夠耕好田,田耕作好了,產量才能高,產量高了,他的租子自然也是多了,因為再讓佃農們賒欠農具的時候,斐龔便是有條件的,那便是在使用了農具而提高產量之後,必須是把多出來的產量交出一半作為租子,便就是這樣,佃農們也是非常積極的向斐龔賒欠農具,畢竟沒有那個佃農會不想耕多一些田的,而想要耕多點田,必然要有耕牛,好要有好地農具。

    斐龔不貪小利,眼光長遠,不但是給佃農們實惠,也給自己創造了效益,可謂是利己利人地好事兒,斐龔不去做的話才是傻子。

    農具地打造完全都是斐龔的私人鐵匠營,斐龔讓魯匠當匠頭,領著這些人去打造兵器和農具,因為要打造比較多的農具,所以兵器打造的數量並不是太多,另外鐵匠營此前也是要打造斐龔交待下來的馬蹄鐵,可以說是一直都沒輕鬆過,可以說,斐龔是將鐵匠營的效能發揮到了極致。

    在鐵匠營,按照斐龔的意思,實行的是嚴格的師徒制度,所以斐龔讓魯匠從農家子弟中挑選出一些手巧腦子好的小孩去做學徒,學徒制是非常苛刻和無情的。但也是能夠真正地良師出高徒的法子,斐龔有改進的則是要學徒們必須無條件的贍養他們的師父,為他們的師傅養老送終,僅僅是這一條,就讓不知道多少沒有子嗣的匠人恨不得是將自己全部的手藝全部都塞到自己徒兒地腦袋裡去,所以斐龔的鐵匠營,並沒有出現其它學徒制存在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想法,唯有將弟子當成了子嗣。才會完全無保留的傳授手藝,這便是斐龔想要達到的目的。

    今天,斐龔來到了鐵匠營,間隔上一回斐龔讓鐵匠營趕工打造馬蹄鐵,已經是三個多月的時間,斐龔沒有到過鐵匠營了,所以當魯匠見到斐龔地時候,顯得是非常的興奮。

    在魯匠的帶領下。斐龔轉了一圈,最讓他感到滿意的是,學徒們在老師傅的交代下,已經開始有些架勢了,雖然手藝是需要時間才能淬煉出真正精湛地手藝的。但是能夠見到這些學徒們進入正軌,斐龔心中也是感到高興。

    「學徒們最近表現怎麼樣?」斐龔微笑著說道。

    「托老爺的洪福,這幫孩子都是心靈手巧,學起什麼來可是比我們這些老家學藝的時候強多。真個是長江前浪推後浪啊!」魯匠倒是真地感慨,因為這些孩子們的表現實在是太優異了,即便是最為嚴厲的魯匠,都是很難挑這些孩子什麼錯。

    「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比較懂事兒,對機會比較珍稀,我希望他們能夠都成為像你們一般的能工巧匠,得虧你們能夠不藏手藝。肯悉數的教給他們,要不然就是他們再聰慧,也不會有如此大的進度,但凡事兒有好必有壞,你們待他們太好,這些人反而是磨練的不夠,有些師父不願教地徒弟態度,便會讓徒弟都是做些技術含量不高的粗活。只是有的東西就是要靠做這些來歷練的。沒到那個份上的不知道,到了那個份上你會發現真正有用的怕是做學徒的時候做的最苦最累地髒活中得來地東西才是最為寶貴的!所以魯匠。我見到那些孩子們地手上的老繭可是不夠多啊,什麼東西都要講個度,這個道理你應該懂才是,從緊從嚴,所以粗重的活兒都要讓學徒去做,太過溺愛他們反而會是害了他們!」斐龔沉聲說著,一席話可是將魯匠的心都說的糾結起來。

    魯匠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敬佩非常的應道:「還是老爺英明,小老兒我都是沒想到這一層了,整天見到老兄弟們手把手的教孩子們手藝,我倒是忘記了好刀還需鍛打的道理!」

    「百煉成鋼!」斐龔冷聲說道,「是了,今天我來的主要目的是要跟你說一下,現在農具的打造已經是可以暫且放下了,我們必須進入下一個重點,那就是傾盡全力的打造神兵利器,我需要數量極大的精良兵器!」

    「老爺,你準備大幹一場嗎?」魯匠壓低了聲音,只是他聲音中那種激動卻是無法壓制。

    斐龔點了點頭,說道:「嗯,特別是箭簇,你必須給我大量的打造箭頭,你煉製刀劍的手藝我是歎為觀止,但是你煉製的那些太過精良了,根本就是將領級別的人使用的,你知不知道我從你上次那弄來的寶刀寶劍送出去之後,他們都是瘋了一般的感謝著我,由此可知道有多珍貴了,若是我也是個武夫,怕是要全都自己藏著,一把都不肯拿出來給別人看了。我需要大量統一規格的刀劍長槍短斧等兵器,這些你都要設計成統一的規格,這樣才能顯出威力來,制式武器也許不能讓所有人用起來都趁手,但是它的好處就是所有部件都是統一的,可以極好的更換,我需要一批一批的裝備我的軍隊,你聽明白了沒,是我,斐龔的軍隊,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大地也在我的腳下顫抖。」

    聽到斐龔如此慷慨激昂的宣誓,魯匠聽的是心神搖曳,他也是個男人,他也希望自己的主上是一個志在天下的人,原本蝸居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讓魯匠以為這一生都是要默默無名的度過,只是斐龔似乎並不是池中物,也許跟在他的身邊的人都注定了不會寂寞,魯匠無法不激動。

    「老爺,我魯匠一定為老爺打造出天底下最好的兵器!」魯匠眼中閃著異彩。

    「最好的兵器嗎!」斐龔沉聲說著,這個時候他想到了契丹,那個在打造兵器上有著獨到之處的部落。

    「魯匠,你聽說過契丹嗎?」斐龔肅聲說道。

    一說到契丹,魯匠的眉頭就是皺了起來,他沒有辦法不聽說過契丹,那個被稱作「馬背上的鐵匠」的部族,也許是草原民族中最為聰明的一支,不是很凶悍,但是他們能夠依靠他們的智慧在草原上活得非常的愜意,依附強者是他們最鍾情的,只是魯匠不知道的是,這樣一個部族以後會橫行天下。

    「聽說過,在兵器的鍛打上很是有一套,據說他們的花紋寶刀是千金不易的神兵,只是他們鍛打的兵器多數是供應給了柔然族,他們自己倒不是很強大,只是依附在柔然族的羽翼羽翼下,契丹人並沒有太多東西需要擔憂的!」看起來魯匠對契丹知道的還不少。

    是啊,斐龔想的不是契丹的生存之道,他是想著如果能夠吞併了這個部落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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