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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7章 頂住壓力 文 / 荒原獨狼

    第177章頂住壓力

    鴻門夜宴,宴無好宴,斐龔已經是做好了十足的心裡準備,這賽玉也真個是不給人安分,定是要把自己扯上身,臨事了斐龔卻是心下忐忑。

    到了點了,有軍士來迎請賽玉去赴宴,斐龔如同趕赴刑場一般的跟在賽玉身後一道去都督府,夜色雖然暗淡,但是玉壁城守軍和東魏軍的廝殺聲依舊震天,那火把將半邊天都是染得通紅,斐龔倒是有點佩服韋孝寬的膽氣,能夠居危而不亂,倒也是當得起大將之風了。

    賽玉見到斐龔的臉色不是太好,便輕聲笑了起來,斐龔對賽玉的訕笑甚是無奈,他自然是曉得賽玉為什麼發笑,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沒那個心思想著賽玉了,他的全副心思都是在即將要面對的韋孝寬身上,畢竟,只要有半點閃失,那就是要人命的。

    都督府的路程亦不是太長,很快的就要走完,事到臨頭,斐龔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去面對了,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大老爺們都是要上的了。

    戰時晚宴,自然說不上豪華奢侈,一切都是非常的簡單,韋孝寬便是在白天的議事廳擺了一張桌,眾人圍坐一堂,便算是晚宴了。

    「都督大人真是客氣,這麼個非常時間還設宴款待小女,小女實在是於心不安吶!」賽玉到了議事廳,便朗聲笑著說道。

    韋孝寬哈哈大笑道:「我說大侄女,現在是非常時刻,一切就只能從簡了,還望你不要見怪,有什麼招呼不到的地方,你就見諒了,回去可切莫向賽太尉埋汰我的不是呀。哈哈哈!」

    斐龔倒是有點驚訝這個韋孝寬倒真是好膽識,身處如此絕境竟然有心思招呼賽玉,如此心境實在是讓人非常的心驚。

    韋孝寬深深的望了賽玉身後的斐龔一眼,提高了音調說道:「喲,這不是今天白天和你一道來了的叫斐龔地副使團長嘛,大侄女,你和這位副使團長關係可是非同一般了,赴宴誰也不帶。偏偏就是帶上了他呀!」

    韋孝寬的話中像是有意味深長的含義,賽玉也不待搭話,只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來來來!我們便入座吧!」韋孝寬笑著將賽玉請上了席座,斐龔自然也是隨著賽玉一道落座。

    賽玉見到韋孝寬身邊坐著一名武將,似乎白天並沒有見過,便開聲問道:「都督,這位將軍不知道如何稱呼,似乎白天沒有見過!」

    「哦。這位是薛斌將軍,他白天要巡防,你們是錯過了相見的機會!薛斌,你還不快點來見過賽太尉的千金。」韋孝寬呵呵笑著說道。

    薛斌從席座站了起來,沖賽玉抱拳說道:「末將薛斌。講過賽玉小姐!」

    賽玉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趕忙回禮道:「小女子見過薛斌大人!」

    薛斌呵呵笑著說道:「軍中倒是極少有招呼女子的,畢竟女子在軍中可是犯了大忌諱,也不知道朝廷是如何量度的。這次一來就來了三位巾幗英雄,實在是破天荒啊!」

    薛斌地話中嘲諷的意味十足,賽玉聽在耳中,雖然心裡頭十分的不舒服,卻也是不便發作,這個時候她心裡也是想起了斐龔嘮叨的宴無好宴的嘮叨,心頭也是咯登一下,心道這次恐怕是不能善罷甘休了。

    斐龔則是心中已經七上八下了。這個薛斌一看就是韋孝寬的心腹,薛斌的態度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韋孝寬的態度,如此說道,簡直就是一點臉面都不給賽玉,這下子可真地是踏進了鴻門宴了,便是沒有人舞劍,亦是有人作怪的了,斐龔心中還真個是忐忑。

    賽玉心裡也是不好過。臉上一陣紅一陣紫。她心裡是十分的不舒坦,卻又不便發作。

    韋孝寬哈哈笑道:「大侄女。薛斌他是個赳赳武夫,不會說話,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擔待,哈哈,多多擔待!」

    好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兩個人算是演足了戲份,這會斐龔和賽玉都是留上了神,這飯看來不是那麼好吃的。

    軍士過來給四個人斟酒,斐龔眼角瞄到這些軍士地腰間都是別著鋼刀,而他和賽玉都是手無寸鐵,即便是手中拿著兵刃,恐怕也不是這些虎狼之士以及韋孝寬的對手,更何況他們還什麼都沒有,這下子斐龔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了。

    「來來來,也沒什麼好菜,這都讓高歡老賊圍城一個多月,也是沒見朝廷來給咱們送什麼補給,就只能吃這些個粗茶淡飯了,大侄女,你還別見怪,不過吃的是不怎麼豐盛,但是好酒卻是屯著不少,兩位今晚一定要盡興而歸!」韋孝寬豪爽非常地說著。

    賽玉微笑著說道:「都督大人還要領兵打仗,便是不要喝得太醉了,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大家還是隨意吧!」賽玉心裡卻是嘀咕上了,這沒喝醉自己心裡頭都是沒譜,若是讓你喝醉了萬一借醉發難,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斐龔則如同是個小媳婦一般,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想招人眼,今天晚上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便算是非常了不得了。

    「好,還是大侄女識得大體,哈哈,便不要喝太多,唉,這位斐龔大兄弟,你可是要喝多一些,畢竟你不用帶兵打仗嘛,這人太清醒了有時候總是要幹些糊塗事,還是醉了好,起碼醉了的人比較安分,不知道斐龔大兄弟是否覺得我這種說法有幾分的道理?」韋孝寬哈哈大笑著說道。

    斐龔只能是呵呵傻笑著,他也不敢答個什麼話,這個韋孝寬說話軟中帶刺,怕是十分的不好相與,這明顯的就是在挑事兒,如果自己接著什麼話頭,整出個什麼毛病來那樂子可就大了。

    「來來來,滿上!」薛斌拿著酒壺給斐龔的杯子又是斟滿了。

    斐龔心裡苦笑,奶奶個熊,明的不成來陰地,莫不是想要將自己灌醉好套話呀,自己還真的沒醉過,也不曉得自己醉了之後是個什麼神態,若是滿嘴胡話,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給說出來,那可不就大發了,斐龔心裡給自己鼓勁,千萬要裝,不裝不詐的就是孫子,可千萬不能喝醉了壞事。

    賽玉則是是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喝酒可是沒女人多少事兒,到時候只要她藉著女兒家的軟弱便是能夠輕鬆過去。

    飯桌之上,酒未過五分,話便是不多,這酒喝得差不多了,話自然也就是多了起來,薛斌見到斐龔喝道差不多了,漸漸的問的話兒也是多了起來,明顯地就是在套斐龔地話鋒,這是赤裸裸的套話。

    一旁地賽玉喝得不多,人卻是十分清醒的,斐龔只是一個勁的在哼哼哈哈的不緊不慢的應著,而她便有一句沒一句的搭上一下,如此倒也是沒出什麼漏子,只是如此卻是極為的辛苦,賽玉這時才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叫上斐龔,這若是叫上宇文香或者是龐小莉來怕是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見到斐龔是滴水不入,韋孝寬便連連給薛斌打眼色,示意他再加把勁,最好是能把斐龔灌醉最好。

    薛斌自己也是喝得有幾分醉意,他自然酒量過人,卻是沒想到也遇到個酒中高手,這胖子喝起酒來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這可是讓薛斌甚是驚訝,一看斐龔就不是個武夫,不是行伍中人卻有如此酒量的,薛斌還真個是少見,只是薛斌又如何知道,斐龔的酒量可是喝高度數的白酒歷練出來的,又豈是他所能灌醉的。

    酒是越喝越多,讓韋孝寬有些鬱悶的是,薛斌和斐龔竟是一塊醉了,話沒套出多少來,薛斌倒是和斐龔稱兄道弟起來,這喝醉了的人可真的是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了,韋孝寬也十分的無奈。

    賽玉見到如此境況,也是不敢再讓斐龔呆下去,畢竟眼見斐龔醉成如此模樣,萬一醉話中道出個什麼蛛絲馬跡出來,那她和斐龔都是要有事兒。

    「都督,這桌酒席就吃到這吧,小女也是有些困頓了,這便先和副使團長一道回去算了!」賽玉是藉機閃人了。

    韋孝寬有些無奈的望了勾肩搭背的薛斌和斐龔兩人,繼續下去恐怕也是不能有什麼收穫,看來今天便只能是到此為止了,韋孝寬無奈的說道:「那麼便如此吧,我讓人送你們兩個回去!」

    賽玉向韋孝寬道了別,這便由一個軍士攙扶著斐龔一塊離去。

    當賽玉出了都督府,她才長出了口氣,她望著醉醺醺的斐龔,心道好在這胖子酒量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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