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暴動的大姑娘
張雄的靈柩已經停放了五天了,之所以還沒有把張雄的遺體入土安葬,是因為張平在等一個消息,那就是到底是誰製造了這次大洗劫,他需要告訴他的兒子是誰殺了他,否則他兒子的冤魂恐怕都是久久不能了無牽掛的魂歸地府。
「老爺!」張勳幽靈一般飄進了靈堂,整個靈堂的窗口都用黑帷幔蒙上,即便現在是大白天,可是靈堂內依舊陰風陣陣,黑暗的程度更是有點像黑夜,而張平這個時候就坐在擺放在張雄靈柩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張平的眼神茫然無神,顯然他依舊沉浸在喪子之痛當中。
「說,是誰做的!」張平緊緊咬著牙關,每一個字都像是要把他無窮無盡的怨恨給帶出來。
張勳讓張平充滿憤恨的語調嚇得也是一陣哆嗦,張勳跟了張平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張平像今天這般的瘋狂和怨毒,張勳吸了口氣穩住了自己的心情,這才沉聲說道:「現在還不好說是誰做的,不過有件事情很可疑,和三少這次被劫持有莫大干係的西石村,前天高洋居然是去了西石村,還在西石村歇了一晚上,昨天更是拉著二十車的糧食,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小的懷疑三少的死和西石村的斐龔以及高洋都脫不了干係!」
「哪個可能性大一點?」張平的強調依舊冰冷,只是他的眼睛已經不再無神,看來這個消息讓張平的精神振奮了起來。
張勳沉思了片刻,這才慎重的說道:「我看二公子高洋的可能性更大,一來斐龔只是個小地主,沒有那個能力把黑風嶺的馬賊給血洗了,這二來嘛,基於老爺和大公子的交情。我看這事八成是高洋做的!」
「這個該死地高洋,我恨沒早點讓你死在我的手上,我要報仇,哈哈哈,你們這些人全部都會不得好死的,哇哈哈哈哈……」張平站了起來,昂頭向天,雙手高舉。大聲的嘎嘎笑著,狀似瘋狂。
張勳小心的說道:「老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殺!」張平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張勳說什麼他已經是聽不到了,剩下的也就是個報復地念頭,多年來他唯一的牽掛也就是他的兒子,而現在寄托已經沒有了,張平整個人都是崩潰了。現在支撐他的也就剩下報仇這個念頭了。
看著瘋狂的張平,張勳暗暗搖了搖頭,然後他退了出去。
在靈堂內張牙舞爪的張平不知道的是,張勳離開了靈堂之後,馬上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書房內。奮筆疾書了八個字——「張平已瘋,欲殺高洋」,然後張勳把這個小紙條裝進了一個金屬圓筒內,然後他從自己案桌下面取出了一個鳥籠。裡面正有一隻信鴿在咕咕地叫著,張勳取出信鴿,將圓筒綁到鴿子的腿上,然後他才抱著鴿子走到了窗前。
「去吧!」張勳放飛了鴿子,看著信鴿在天空中翱翔而去,張勳眼神異常的複雜。
昨晚又是一個人睡,斐龔很是無奈,也不知道被龍梅逆推的後遺症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希望那個娘們能給自己搞來大批的牛羊馬屁,否則自己這次還真地是虧大了。
用過早飯,斐龔把斐大叫了來,斐大向斐龔匯報了秋種的一些情況,自從斐虎回來後,斐大就像是服用了千年老山參一般,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充沛的活力,好真個是看起來老當益壯的樣子。
斐龔用手支著腦袋。聽著斐大一串一串數字地念叨。斐龔還真的是覺得瞌睡,好不容易熬到斐大把事情都回稟完畢了。斐龔這才說道:「難道最近就沒有什麼新奇的事情嗎?」
「這個……」斐大倒是一下子被斐龔問住了,想了好久,斐大才吱聲道:「不知道老爺指的新奇的事情是些什麼,最近村裡的一些年輕人倒是經常往高句麗那幫奴隸住的地方跑。」
「哦?是去看大姑娘嗎?」斐龔馬上來了興致。
高句麗的大姑娘可是不錯滴說,這點斐龔在前世時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斐大倒是有點驚詫於斐龔地未卜先知,斐大呵呵笑道:「老爺明鑒,這高句麗的姑娘以前蓬頭散髮的還真的是不敢看,只是安頓下來之後,這些姑娘都拾掇地非產乾淨,好些長得都是比我們村子裡的姑娘俊多了,那些猴急的年輕人自然是要沒日沒夜的往那裡跑了,不過這樣以來村子裡有閨女的就有意見了!」
「哇嘎嘎,好事,你讓村子裡地小青年們好好幹,幹好了就可以從高句麗奴隸中選一個漂亮地老婆,這點我可以許諾,哈哈哈哈哈,食色性也,讓一切恐龍級別的姑娘們都見鬼去吧,哇嘎嘎!」斐龔高聲大笑著。
斐大擦了擦額頭上地冷汗,他已經是有點無法想像這一條消息若是傳了出去之後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了,只是後繼的麻煩就讓斐大有些忌憚,於是斐大試探著勸道:「老爺,這個事我看還是別施行了吧,可能會造成很多矛盾!」
「怕什麼!」斐龔眉頭一蹙,吼道:「這樣,到冬季的時候,年輕佃戶誰家產糧食最多的頭十名,以及我的部曲中最為勇悍的前十名,可以有權限到高句麗的姑娘當中挑選一個老婆!」斐龔大大咧咧的說著,麻煩自然有斐大給自己擔著,只要讓那些棒槌給自己增加多點收入才行,其它的就讓它們見鬼去吧。
斐大欲言又止,最後他只得是歎了口氣,只要是老爺想要做的事,斐大還沒想到有一件能夠聽他的勸說而停止的,斐大暗想自己可能又有一陣子要忙活了,只要一想到村子裡那幫大姑娘聽到這個消息後會瘋成什麼樣子,斐大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斐龔嘎嘎笑道:「沒別的事了吧!沒別的事你就去宣佈這條消息吧!」
斐大告退後便在村子裡叫來一些「大聲公」,這些「大聲公」是由斐大在村子裡選中的嗓門最好的一些人,專門用他們來傳播一些斐龔制定的規則和措施,人們大多不認得字,卻也只能用這種喊話的方式拉力傳遞信息了,只是別說,用這些人,效果還真的不錯,畢竟西石村並不是太大,十幾個人已經是能夠很快在第一時間就讓村子裡的絕大多數人聽到斐龔的規矩了。
「秋冬產糧量前十名和部曲最勇武者前十,都可以在高句麗女奴隸中挑選一人為妻啦,斐龔老爺今日特別決定實行啦……」由「大聲公」們吆喝的聲音傳遍了西石村每一個角落。
原本安靜祥和的西石村,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粒碎石,漣漪越來越大。
西石村的未婚青年歡聲鼓舞,他們奔走相告,對於他們來講,這個事情可是比斐龔老爺給他們減地租還要讓他們來得興奮,見色起性者眾,一時間,整個村子裡都熱鬧了起來,佃戶青年們很是活躍,但是部曲青年則是一個個冷靜非常,不是說他們對這個消息免疫,只是每一天他們都在斐石的壓迫下進行著慘無人道的超強度訓練,一來大家的精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充分驗證了先哲說只有溫飽清閒才會思『淫』欲的觀點,二來他們在斐石兩隻大眼的瞪視下,即便是有些漢子動了心思,也是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斐石望著看似平靜的手下,但是他們一個個微紅的臉龐則是告訴斐石這些牲口動了念想,斐石暗歎老爺這不是在添亂嘛,不過斐石也是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於是他對著眾兵丁朗聲說道:「弟兄們,既然老爺發話了,那麼你們就好好的幹,名額只有十人,只有最強壯的戰士才能得到我的認同,這樣才有資格選老婆!」
「殺!」這幫牲口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那股氣勢看得斐石也是暗暗咋舌,斐龔在心裡念叨著:「『淫』心可用,『淫』心可用啊……」
村子裡的大齡姑娘們雖然不多,只有幾十人,但是斐龔老爺的命令一下,讓這些大姑娘可是炸窩了,試想這不是不讓她們活嗎,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一眾姑娘邀三伴五的聚集起來這便要向斐龔請願去了,但見這伙姑娘個個都是圓柱體,基本沒有一個分得清腰和胸到底在哪,唯一的強處就是壯,那臂彎大啊,這是真正的「大姑娘」,大胳膊大腿的,還大臉,相當的彪悍。
很快的,一眾大姑娘就來到了斐宅,看到這些大姑娘氣勢洶洶的樣子,看門的老家人趕忙把大門關閉了,趕著跑去給斐龔老爺送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