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敗軍逃回建業城後,也不管地方髒不髒,也不管是路上還是街上,都是倒頭就睡,一時間,建業東門城內周圍,滿地都是倒頭而睡的江東軍,個個打著如雷的鼾聲,五六千人同時打鼾,這也算一大奇景。
不過建業城內還有三萬守軍,周瑜也不叫人打擾他們,讓他們隨地休息。
東門左邊,不遠處,有好幾百人大概覺得外面睡著有點累,都拿武器哈著腰,悄無聲息的進了一人家,那戶人家也個當地的大地主,姓周名全,對這些兵**的到來多少有些慌張,不過那群無精打采的兵蛋子進了大門後,都沒亂動,只是說,打了一晚上的仗太累了,外面睡得冷,想給他家討兩間房子睡個安穩覺。
那周全當年也受過孫策的恩,再說畢竟都是為了江東打仗的兵,這點要求還是非常值得理解,那地主無二話,當即就給了他們幾間房,這些人也不客氣,進了房間關了門還招呼,沒有大事不要打擾他們。
周全打理完後,回大廳途中,經過前院,他那8歲小兒子神神秘秘跑了過來,輕聲輕氣的左看看又看看,周全看這兒子可愛至極,去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兒啊,你神神秘秘的又搞什麼鬼啊?」
那小孩對著周全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托著周全進了書房,周全也不知道他者古靈精怪的小兒子搞什麼鬼,進了書房佯怒道:「周不疑,你又搞什麼?父親還有事,不許胡鬧。」
周不疑呵呵一笑,對著周全辦了個鬼臉:「父親好笨,這群人根本就是不我江東軍」,周全臉色一驚,為何他會在乎一個八歲小孩的言語?
這個周不疑是遠近聞名的神童,不僅有過目不忘本事,四書五經,背得爛熟,能想人之不敢想,疑人之不疑,本來原名叫周樺,後周全發現這小子老是對著那些古人聖經指指點點,說孔子這樣說不對,又說孫子這兵法還有欠缺,還經常對周全的行為『指正』。
周全對這聰明鬼靈精的兒子是又喜又憂,喜得的是這兒子確實與常人不一般,沒言皆能中,聰明之極。憂的是,他太多『疑』,不管什麼東西他都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搞得周全經常在這兒子面前語塞,你給常人『指點』道也沒什麼,可是他連孔子、孫子等一些古聖人也敢說其不利,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周全就希望他這寶貝兒子,不要懷疑聖人的道理,過得安分老是點,就從給他取了個名字,周不疑。
但是這小傢伙,並沒有因為名字的改變而改變其行為,這也讓周全鬱悶不已,一邊只關他在家中,一邊去幫他找個先生。建業讀書人多,像周全這樣的家底請個老夫子那是很容易的事,周全就隨便請了個建業有名的先生給周不疑上課。話說這位老先生是出了名的嚴厲,學識倒也相當淵博,那周不疑聽說有先生來教書,讓他興奮不已。
那老夫子來的當天,前前後後整整的只待了一個時辰就揮袖而去,出門前轉頭對著滿臉奇怪的周全喝道:「汝兒乃智障,氣煞老夫也,吾乃歸也。」周全莫名其妙,只見周不疑拿一本竹簡跑了出來:「先生,你還沒回答我,天上為何有雨,雨為何有大有小之別,為何雲總伴隨著雨,為何有雲,雲為何每天不一樣,雲為何有時是白色有時是紅色…………」
還沒等周不疑說完,那老夫子大喝一聲:「汝兒朽木不可雕也!」之後周全又請了幾個老夫子,除了一位以外,結果都被這八歲的小子氣跑,除了的那一位,不是被氣跑的,而是被他氣暈的,差點一口氣回不過來,就掛了,為何被氣暈?這小子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請問夫子:「你說我是娘胎裡出來的,那為何我會在我娘胎裡呢?我娘胎又哪裡來?我在我娘胎裡又為何要十月才能下來,你是不是又從娘胎裡出來的呢?如果是,為何你長成這樣,為何我是這樣,又為何……」那老夫子教了一輩子的書,居然被一個小娃娃問這種傷風敗俗的問題,頓時一口氣逼不過來,一口鮮血噴出,大喊一聲:「子無藥可救也!」
自從那以後,周全再也沒有給那怪異無比的小子請過夫子,只是買了許多書給他看。周全看了看這怪胎道:「兒啊,你可別亂說,小子外面很亂,說錯一個我們全家都得搭上去。」
周不疑不服氣道:「爹爹,我那我亂說?你聽見他們剛才說話的口音了麼?明顯不是江東口音,還有他們的體型都比一般的江東軍高大得多,還有,為什麼其他江東軍在外面一倒就睡,而他們卻要找一個屋子睡?他們在屋子裡是不是睡覺?爹爹,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些人肯定是呂布的軍隊,他們趁亂軍混進城,晚上他們肯定會行動。」
周全好好的想了想,這小子說得也不無道理,周全心裡一震,連忙起身走了出去,周不疑追著道:「爹爹,你要幹什麼去啊?」
周全眉頭緊鄒道:兒啊,你與母親好好的去屋裡待著,我這就去找周大都督。」周不疑歪著腦袋想了想:找周都督帶兵過來把他趕走?嗯,應該沒有問題,城內江東軍多,打這個應該不是問題……」
周全在家裡安排了片刻後,就準備出門往建業府去,剛出門就一為身著灰色儒衫的年級書生,這書生背著一個包裹,大概就二十幾歲,相貌極其普通,只是這書上的清素淡雅之氣超然凡人,對著周全呵呵一笑。
周全一看,渾身震驚後如遇救星,兩忙上去拉著那書生的手:「士元,你怎麼來了?」
那叫士元的年輕人,恭恭敬敬的對著周全一拜:「周大哥,龐統已經來建業好幾天,只是一時沒打聽到周大哥的住處,幾天才道。」
那周全一笑:「士元啊,你來就好了,我們哥倆一別整整八年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來…來…,進屋來做。」
兩人進了大廳,龐統對著周全一拜道:「周大哥,我龐統今天是來謝恩了的,要不是你當年助我盤纏,四處訪名師學藝,今天的龐統恐怕還是那個萬人嫌的酒鬼啊,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請受龐統一拜。」
周全連忙去扶起龐統道:「士元啊,我當時也沒做什麼,你我就不要那麼客氣,你本身聰慧無比,沒有我你也早晚成才,不過你今天來這真是時候,說不好,你能救我一家人。」
龐統一拱手道:「周大哥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龐統一定盡力。」
周全完完整整的把情況說了一遍,龐統一笑,對著周全道:「周大哥真是好福氣,得了個如此神童,如果能得有真才實學的名師教導,假以時日必能成天下俊傑。:
周全歎了口氣道:「哎喲,我說士元啊,我不希望他能成為天下俊傑,只要我們一家過得安生就算謝天謝地了,你還是趕緊給我出個主意吧。」
龐統輕鬆一笑道:「周大哥,如果你已經走到了建業府那麼周大哥家人真的就危險了!」
周全:「哦?為何?」
龐統款款而起,侃侃而道:「就算呂布敗,也只是一時之敗,我聽說呂布水軍把江東水軍打得大敗,這使江東軍失去了最為厲害的殺手鑭,陸戰之上,江東軍雖然佔有天時地利,但是其戰力與呂布軍相去甚遠,只要呂布軍選擇下雨較少的秋季進攻江東,江東軍遲早必亡。這是其軍也,呂布為鎮南將軍添揚州牧,伐其江東,是為義軍,理正氣正,此為出師有名也,如果助孫權實為不義之舉!早晚比為所亡!」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周全對著龐統深深的鞠了一躬:「士元真乃吾救命恩人,差點我就把家人性命送了出去,只是我該怎麼做呢?」
龐統付在周全耳邊數語,周全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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