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論道
沒多久,陳宮賈詡及各位將領集中了議事廳,陳宮拿著呂布留下的信眉頭緊鎖,看到人來滿,陳宮出列到中央道:「諸位同僚,主公於昨晚出城了。」
各位將領都嚇得不輕,怎麼也想不到,呂布在這個時候會走,他去哪裡?高順忍不住道:「公台先生,主公可留下什麼信物?」
陳宮轉身在桌子上拿了一卷竹簡大聲道:「諸位,主公留了一封信給大家,且聽我念來」,陳宮潤了潤嗓子道:「布與諸位名為君臣,實為兄弟也,布有諸位,心裡甚慰,且每懷感激,君等國之棟樑,然大亂之勢,使其屈就與吾,受其苦難,常折其體膚,布愧之,創業難多,血淚往日而還。」
說著陳宮頓了頓,淚水濕潤了眼眶,繼續道:「布定痛定思痛,試悟出救國之道理,事之萬物,漢之制皆未變,為何百姓如此受其苦難?其根源是為何?布非出走,乃閉關悟其理也,君等不必擔心。」
陳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這是主公的信麼?可還是繼續道:「吾現將壽春諸事安排如下,君等當如實執行之,壽春之政,皆由政府內閣與軍事內閣組成,軍事內閣接受政府內閣的調派,政府內閣由陳宮領銜,成員如下:賈詡、楊瑞龍、諸葛瑾、張邈,軍事內閣由高順領銜,成員如下:張遼、張繡、太史慈、賈詡、魏續、藏霸。吾現將分工如下:陳宮為監察史,檢查全部政軍官員,督察政軍執行。
賈詡為軍政最高參謀,為壽春軍政出謀劃策,高順為全軍統帥並提領陷陣營,負責日常的軍事活動,訓練,防禦,招兵等。張遼為副統帥提領并州鐵騎,全力協助高順。太史慈為赤血軍團統帥,魏續副之,藏霸為鐵壁軍團統帥侯成副之,張繡為西涼鐵騎統帥,胡車兒、徐諸副之,另外令徐盛組建水軍,宋憲副之…………」
摩陀嶺(現在的琅琊山,以下稱琅琊山),滁州琅琊區與南譙區交界處,與滁州城山城一體。此處丘壑林泉,蔚然深秀,此山不險,卻清幽淡雅,層巒起伏,溝谷深邃,溪流潺?,呂布一身黑色儒衫,牽著一匹黑馬蕩於青山碧水間,此時太陽才無力露出個頭,少許陽關穿透如紗白霧,呂布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吸著微涼的空氣,似乎在享受這一切…………
呂布出來已經一個月了,他走了許多地方,失去親人的痛楚慢慢得到好轉,真正體會到了,亂世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的真理,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呂布走上一個山峰,把馬放一平坦處,吃著鮮嫩的草芽,這裡的山路崎嶇,人跡罕至,到這個諸侯為了爭權奪勢百姓為生活而掙扎的時代,估計沒有人像呂布這般,穿越而來的他,不能像劉備那樣,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還可補,可是真的能補嗎?沒了才知道什麼叫沒了!
呂布找到一處平坦的石塊,在一大樹下,張開嘴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打坐與平石之上,傾聽著大自然的聲音,鳥叫聲、流水聲、風聲、聲聲逃不過他耳……
良久,呂布慢慢的睜開了眼,這一睜呂布的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樣子,只見他打坐的對面只見一白衣白袍的白鬍子老頭,在笑笑的打探著他,這老者是誰?難道是神仙?
呂布對自己的耳力是相當自信的,這老頭居然能無聲無息的在離呂布不足三尺的地方安然打坐,這人絕對不簡單!難道這人是修道之人?
呂布連忙起身道:「這位前輩,在下路過此地,無心打擾,還望前輩見諒。」
那老頭笑笑:「壯士此言差異,此山並非貧道所有,何來打擾之說?」
貧道?那麼這人就是道家的,道家的人一向深居簡出,而這人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這麼靠近呂布,看來其修為必然不淺。
呂布恭敬道:「前輩修為高深,在下敬佩,他日必當升仙。」
那老頭啞然失笑,哈哈的笑著道:「升仙之說乃謬言也,壯士且莫相信」,呂布摸不著頭腦了,後世那些電影裡那些修道的都不是為了成仙麼?難道出錯了?
呂布問道:「聽前輩乃是道家之人,道家不修仙,那修什麼?」,那老頭哈哈大笑,起身道:「壯士誰說我們道家是修仙的?」
呂布也不知道這麼說,總不能說,是在電影看到吧,老頭看了看他,呵呵笑道:「你我今日相遇就是有緣,老道好久沒跟外界接觸了,來,今天我們且來論道。」
呂布被他拉著坐下,呂布居然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心裡驚駭不已,不過這老道確實沒什麼敵意,就暫且聽他說些什麼吧。
那老頭哈哈拉著呂布坐下問他道:「壯士你知道什麼是道?」
呂布前世就是文科生高材生,什麼道家經典還是勉強記得些,頓了頓道:「道者,自然之理也!」
那老頭渾身一顫,說不出話了,眼圓圓的瞪著呂布,半響才道:「精妙!精妙啊!自然之理存於萬物,貧道悟了才悟出來的,你一下就慘破天機」,說著又看看呂布,眼裡寫滿了疑惑道:「壯士並非道家之人,為何能如此精妙的一言道破之機,敢問壯士師父是誰?」
呂布一模頭,穿越而來的他,哪知道呂布的師傅,只好厚著臉皮道:「我沒有師傅,是我自己參透的」
那老頭大驚不敢相信道:「這是你自己參透的?」
呂布心知不妙,到這參悟了幾十年道家人說道,那不是班門弄斧嗎?呂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子一時胡言擺了,前輩不要放到心上,道是前輩來高人,請前輩多多指教」
那老頭好像相通了什麼,哈哈大笑起來道:「壯士,素貧道直言,你眉間有一股陰暗之氣,似乎有心事」
聽那老頭一說,呂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我總像為天下百姓做些什麼,可是總顯得力不從心,前些日子,我大敗,家人全部落入敵手」,說著呂布一陣心痛,淚水模糊。
那老頭也歎了一口氣道:「將軍想為大漢做事,還是為了百姓做事?」
呂布毫不猶豫道:「當然是百姓」
老頭驚訝道:「為何?」
呂布道:「古人云民貴君輕,君應惜民,可現在的大漢,皆因靈恆二帝橫徵暴斂不惜民力而起,大漢氣數已盡,崩潰只是早晚之時」
老頭大笑道:「哈哈,將軍能說出這樣驚天之言,你這個朋友,貧道交定了,不過將軍,貧道認為這與靈恆二帝所作關係不大」
呂布一聽來了興趣道:「請前輩指教」
老頭道:「正如你所說,這是自然之理也,世間萬物,皆有其理,當順其理,用其勢,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地有其理,天有其理,人不能逆而行,行之則毀,而其道之關鍵在於地理與天理之結合」說著歎了口氣道:「人本屬於自然,但其性離自然遠矣,所以世間要達到自然之理,最不確定皆是人性,人性無常,變化莫測」
呂布心裡驚駭,這道家是研究這個學問的?怎麼又點像後世唯物哲學?這老頭的話用現在的話來講大致意思就是,世間萬物都是有規可循的,應該遵循它們的規律,不過不按其規律做事,就不能成功,天地之間本來就自然的,但是有了人後,由於人的性情變化極大,各自不一,要達到一種自然的話,關鍵是人。
呂布與老頭的論道一直持續到太陽下山,聽了那老頭的話,呂布獲益匪淺,這時發現自己好餓,不好意思的看著老頭摸了摸肚子。
那老頭笑道:「人之餓自然之理也,不需隱忍,道友且跟我來」,這老頭已經把呂布當初道友了,為什麼?呂布拿出一些二十一世紀道學家總結出來的一些詞語來忽悠他,沒想到這老頭大呼呂布是道學的天才,於是以道友相稱。
跟著老頭在曲折的山間小路上幾翻轉折,到了一處幽深的朱琳裡,清翠竹的竹林間傳來一曲美妙的琴聲。宛如清晨之鳥又如山間流水,迴盪在這翠湖碧山之間,讓人心曠神怡……
呂布奇道:「前輩這山間可還有人居住?」
老頭笑道:「這琴聲如何?」
呂布道:「自然之聲也!」
老頭道:「哈哈,這是我的愛徒所作」說著道:「我這個徒弟啊,對道家學說不敢興趣,就對琴藝頗有研究,現在的琴藝已不在我在下了」……
沒多久,就看見森深處,有一座由竹子編織而成的樓房,為什麼說是編織的呢?因為房很精美,壁面還有許多有竹子編織而成的花邊,惟妙惟肖。
呂布問道:「前輩這房是你建的麼?好精美」
那老頭道:「這都是貧道平時學的魯班之術」說著轉身道:「蕊兒。來客人了」
不多時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道:「師傅啊,你怎麼才回來」
呂布定眼一看,只見那女子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週身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除了一頭黑髮之外,全身雪白,清雅絕俗,當世艷極無雙,丰姿綽約,風致嫣然,莫可逼視。姿容清麗秀雅、嬌美難言。
呂布經過許些曲折,定力也算相當的好,這女子美若天仙,如出水芙蓉,像凌波仙子一般,出落得不食人間煙火,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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