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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驚天動地 第330章 八戒祖宗 文 / 飛飛語

    第330章八戒祖宗

    被胡未一拳搗中肚子的空續頓時痛呼一聲,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身子則因為劇痛,彎成了大蝦似的。

    也不怪他大意,實在是因為突然發現胡未竟然也修煉到了大蠱師境界,他心中驚訝萬分,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以致也沒能躲過胡未這一拳。

    而胡未一拳打飛他之後,絲毫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不等他向下掉去,便身形一閃,已是來到了他的上面,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空續慘叫一聲,像顆流星似的直墜在地上,整個人都深陷進了冰雪之中。

    原本站在冰山上的那些巨大的成百上千的冰人也是突然間碎裂瓦解,碎成了無數冰塊。

    一時間喧囂無比的冰山上也終於恢復了平靜。

    胡未也終於停了下來,飄浮在半空之中,靜靜地看著下面。

    那絕仲和雲齊臨月則都不由愣在那裡,幾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從胡未突然飛到空中,到空續被胡未一腳踹落在地也就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以致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雲齊臨月還好說,那絕仲更是幾乎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胡未,一副茫然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絕仲終於回過了神來,卻是緊緊拉著雲齊臨月的袖子,驚恐萬狀地叫道:「我父親呢,我父親呢,他怎麼樣了,死了嗎?」

    雲齊臨月低頭看了絕仲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隨即將絕仲放了下來,對絕仲說道:「你別呆在這裡了,趕緊走吧!」

    說完,他便轉頭看向胡未,全神戒備著。

    只是絕仲卻不肯離開,仍是緊緊地拉著雲齊臨月的袖子,一臉的不甘道:「不可能,我父親不會死的,他可是大蠱師,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高手,這無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殺了他?我不走,我要我父親……」

    雲齊臨月猛然轉頭,瞪著絕仲。

    絕仲頓時渾身一震,也忍不住止了聲。

    「我沒說過空續大師已經死了,你快離開,別在這裡妨礙我們!」雲齊臨月又沉聲說道。

    「真的嗎?那我父親呢?」絕仲頓時面露欣喜之色,急聲問道。

    雲齊臨月暗罵了聲白癡,卻索性轉過了頭去,懶得再理這絕仲。

    卻在這時,冰面上突然傳出一陣巨響,又一個冰人緩緩鑽出冰面,慢慢立了起來。

    而這冰人的體型遠比原先那些冰人要龐大,才從冰面鑽出半個身子,就已有五六十米多高。

    而且隨著這冰人站起,邊上那些碎散著的冰塊也向被磁鐵吸引的鐵塊一樣,紛紛向那冰人滾去,貼到了那冰人的身上,並且快速和那冰人融合在一起。

    所以那冰人也在不斷地變得更加粗壯和高大。

    等到那冰人完全站起,冰人的高度更是差不多達到了近兩百多米,而且也有百米多粗。

    冰人立在那裡,如果不動的話,完全就是一座冰山。

    那冰人立起來後,便從冰山上一把抓下一條十多米長兩三米粗的冰柱,一把擲向天空中的胡未。

    不過胡未早有防備,身形一動,便躲了過去。

    「降龍,有本事下來跟我較量!」那冰人雖沒有再攻擊胡未,卻竟然張口吐出聲來,甕聲甕氣地說道。

    聽他那語氣,分明跟空續一模一樣。

    不過胡未卻也沒見有多大意外,呵呵笑了幾聲,說道:「空續大師,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做縮頭烏龜了,為什麼不敢來到空中正面和我較量一番?」

    「你先把冰人打倒,就能見到我了!」那冰人卻說道,然後又隨手從冰山上抓下一塊巨大的冰巖,猛然丟向胡未:「來啊,下來啊!」

    胡未橫移幾十米,再次躲了過去,臉上則露出一絲會意之色,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容易,那你就等著吧!」

    說完,胡未便輕喝了一聲,準備直接衝向那冰人。

    不過這時他肩上的戒戒卻突然扯了扯他的耳朵,嘟著小嘴朝他叫了幾聲。

    胡未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就你愛顯擺,好吧,那你去吧。」

    小傢伙立刻點了點頭,然後又拍了拍胸脯,倒似在跟胡未表示一切都包在它身上即可。隨後它不顧胡未正飛在幾百米的高空,竟是直接從胡未肩上跳了下去。

    地上那巨型冰人則也立刻動了起來,又抓起一塊巨大的冰巖,一把丟向戒戒。

    卻聽啪的一聲,戒戒大概因為身在空中,無法借力,所以也是無法躲避開去,竟然被那冰巖撞了個正著。

    不過那冰巖卻似乎也受到了阻礙,竟然也生生停了下來。

    但更奇怪的是,那冰巖卻也不見落下來,竟是飄浮在半空之中。

    那雲齊臨月也不由皺了皺眉,有些納悶。

    不過隨後他不由眼睛大睜,臉上也滿是驚訝。

    他發現那冰巖之所以沒有落下,卻是因為那戒戒正在下面托著冰巖,只不過因為戒戒的個頭不及冰巖之萬一,再加它白白胖胖的,膚色和冰山也有些相近,所以很難發現。

    只不過更讓雲齊臨月吃驚的是那冰巖還在快速地變小著,不過轉眼工夫,這冰巖就變得只有原來一半大小。

    而這冰巖之所以在快速變小,並不是因為融化了,而是因為被戒戒吃掉了。

    在戒戒的嘴裡,那原本也算得上十分堅硬的冰巖卻顯得十分的鬆脆,小傢伙的嘴巴也張得跟簸箕一般,一啃就是一大塊,然後嚼也不嚼地吞進了肚子裡去。在同時,小傢伙的個頭也是在快速地成倍地增長著變大著。

    不過幾個呼吸時間,那巨大的冰巖竟然完全被戒戒吃進了肚子裡去,而戒戒的身體竟然是變得有剛才這塊冰巖那麼大,一下子脹大到了五六米粗,不過剛才這塊冰巖是長形的,戒戒卻仍是圓的,現在看去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球。

    地上那巨大的冰人,更確切地說是那空續,大概也是有些驚奇和意外,不由咦了一聲,然後又從冰山上抓下一條冰柱,丟向空中像個大氣球似的戒戒。

    戒戒卻也不躲開,張大了嘴巴,竟然將那冰柱直接吞吃了進去。

    它的身體也一下子增大了近一倍。

    地上那巨型冰人不由呵呵叫了兩聲,顯得有些憤怒,不斷地從冰山上抓起冰巖,丟向半空中的戒戒。

    戒戒則是來者不拒,只管張大了嘴巴,將那些冰巖一一吞吃進去。

    雖然那些冰巖有大有小,但不管地上那巨型冰人丟出的冰塊有多大,它的嘴巴都能夠輕易將其吞進去。尤其到了後來,隨著它的體型越來越大,冰人丟出的那些冰塊相比它來說,也是顯得越來越小,它吞吃時便顯得更加輕鬆。

    不過一會,戒戒便已是脹大到了五六十米粗,它飄在半空之中,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熱氣球,或者說像是一團圓形的雲朵。

    地上那巨型冰人似乎也終於感覺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停來下來,而後竟是大吼了一聲,雙手一把***了冰山之中。

    只見冰山上那些散落的冰巖冰塊又紛紛向冰人滾去,然後和那冰人快速融合在一起,冰人的體型則是又越變越大。

    飄在天上的戒戒見到這一幕,也是不甘示弱,竟是直接飛去了冰山頂部,降落在冰山上,然後便蹲在那裡,張大了嘴巴,直接大口大口的吞吃起冰雪來。

    它張大嘴巴時,嘴巴比起自己的身體還要寬,一口咬下去,就直接將半邊山頭給咬了下來,隨著他吃下越來越多的冰巖,它的身體也是成倍成倍的增大著,速度比起空續那冰人來還是要快上許多。

    等到那冰人變大到五六百米多高,兩百多米粗,戒戒的身體也是已有五六百米多高,同樣還有五六百米多粗。

    隨著戒戒和那冰人越變越大,冰山上的空間則顯得狹小起來,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小。

    而戒戒則終於停了下來,震天似地大叫了一聲,便朝那冰人撲了上去。

    只聽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戒戒和那冰人撞在一起,就好像是兩座大山相撞一般,整個世界都似乎為之顫了一顫。

    戒戒直接將那冰人撲倒在地上,然後口腳並用,對冰人一陣啃咬和撕扯。

    不過那冰人倒也凶悍,看去並不見有何畏懼之意,被戒戒撲倒在地後,一邊呵呵做聲,兩隻巨手則不停地捶擊著戒戒。

    只聽巨響聲不斷,充斥著荒野,使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無比喧囂,一副天地也似要被顛覆的景象。

    那雲齊臨月早就帶著那絕仲飛了開去,以免被戒戒他們殃及,不過就算是他們站在幾千米外,卻仍是能感覺到那驚天的氣息迎面而來,那絕仲更是一臉惶然,催促著雲齊臨月帶他飛得更遠一些。

    只是雲齊臨月卻一把丟下他,沒好氣道:「自己走!」

    絕仲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但一想到他雖然有空續做靠山,只是這雲齊臨月卻也不是他能夠得罪的,所以便硬生生閉了嘴,自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他先前在羅漢塔中連受雲齊臨月兩擊,結果當場斃命,幸運的是空續曾不惜自己折損自己壽命在他身上種下了那鎖魂蠱,靠著那鎖魂蠱空續將他從鬼門關硬生生地救了回來,但他的傷勢卻沒有這麼快就復原,而後他又被戒戒咬得頭破血流,現在可以說是全靠空續當初給他吃下的那顆蠱藥在支撐著,否則的話只怕他早就奄奄一息,連喘口氣都困難。

    那戒戒那邊,正激烈相鬥的戒戒和那冰人卻是很快就分出了高下,從氣勢上上,戒戒不但和那冰人差不多高,而且身高和身粗幾乎一樣的它比起冰人來差不多還要粗上一倍,所以氣勢上自然更加強大了幾分,另外它和冰人牛的扭在一起,口腳並用,連撕帶咬的,效果也比冰人的攻擊要好。

    那冰人看似力量很大,但他的拳頭打在戒戒身上,卻好像是打在了一個巨大的皮球上面,竟然生生地被彈飛了出去,似乎根本無法對戒戒造成多大的傷害。

    而戒戒的嘴巴雖然沒有張得跟先前那麼大,但它每次在冰人身上咬一下,都能從冰人身上咬下一大塊冰,同樣,它的爪子每抓一下,也必定能從冰人身上抓下一大塊冰來。

    戒戒將那冰人穩穩地壓在自己身下,一時間只見病屑亂飛,冰塊亂舞,有幾次,戒戒甚至直接咬下了冰人的胳膊。雖然那冰人在和戒戒打鬥的同時,仍在不停地將邊上一塊塊的冰巖給吸聚過來,融入自己體內,身上被戒戒咬下的胳膊也能再次長出,並且不斷地修補著自己的身體,但它修補的速度卻還是比不上戒戒的破壞速度,所以他的身體還是在變得越來越破,甚至越來越小。

    隨著身體漸漸變小,冰人的氣勢也是越來越弱,嘴裡發出的呵呵聲也沒有那麼中氣十足了,漸漸露出了幾分驚慌之意,而雖然它仍在不停地還擊著戒戒,卻也在努力地扭轉身子,想將戒戒推開,趁機逃脫出去。

    無奈戒戒在撕咬他的同時,也在越變越大,體型上的優勢是越來越明顯,它將冰人壓在下面,那冰人是怎麼都推不開他,所以也是一直無法逃脫出去。

    很快,戒戒的身體已經有***百米多高,同樣有***百米多粗,立在那裡,比起邊上許多冰山還要顯得雄偉,而在它身下的冰人則是只有原來一半多大了,比起戒戒來,甚至不及戒戒的三分之一,它被戒戒坐下屁股下面,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依戒戒的體型,甚至可以直接將其吞進肚子裡去,不過戒戒卻似乎有意要好好玩耍一下,並不急直接將它吃掉,而是不停地從冰人身上扯下跳胳膊或者腿,然後丟進自己的嘴裡,就好像是在吃螃蟹的腿似的,好在那冰人的腿雖沒有螃蟹多,但能夠不斷地長出來,所以戒戒也是樂此不疲,玩個不停。

    不過天上的胡未卻是有些不耐煩了,徐徐降了下來,說道:「好了,別玩了。」

    戒戒抬頭看了看胡未,晃了晃腦袋,隨後張大了嘴巴,竟然真得將那冰人一口吞進了嘴裡去。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將冰人直接吞進肚子裡去,而是閉上嘴巴嘎崩嘎崩咬嚼起來。

    這麼一來,它嘴裡含著那冰人,腦袋則是又粗了幾分,看去也是頗有些滑稽。

    咬嚼了幾下之後,戒戒卻突然呃了一聲,眼睛也瞪得老大,好像是被噎著了似的。

    胡未臉色微變,而後皺了皺眉,說道:「先把他吐出來罷。」

    戒戒看了胡未一眼,而後仰頭撲的一聲,從嘴巴吐出了那個早已被他咬嚼得支離破碎的冰人,不過其中卻居然還夾雜個人影。

    卻正是那空續。

    空續被戒戒吐出嘴後,卻並不落下,而是疾速飛了出去,一下子飛出近千米,才終於停了下來,飄浮在半空之中。不過相比身軀龐大的戒戒,他也仍算是在戒戒的面前。

    而相比先前,空續的羅衣已經變得稀巴爛,樣子顯得更加狼狽。但空續的臉上卻反而有幾分得色,他嘿嘿了兩聲,看著面前的戒戒,說道:「怎麼樣,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能被你吃掉嗎?」

    說著,他雙手一抖,剛才被戒戒吐出的那堆碎冰之中突然飛出幾點白光,疾速飛回到他的身邊,然後停在他的身前。

    正是空續那幾隻白金蟻母蟲。

    這空續正是躲在了剛才那個巨大的冰人之中,相比於冰人龐大的身軀,空續就好比是一隻螞蟻,躲藏在裡面也是很難看出來,但胡未和戒戒卻是早就知道了,空續則以為他躲藏在這冰人之中是再安全不過,卻沒想到戒戒竟然能夠變得比這冰人還大,冰人在戒戒面前幾乎盡落下風。

    只不過戒戒正準備將冰人連空續直接咬碎,吞進肚子裡時,絕仲情急之下,便催動這幾隻白金蟻母蟲,瘋狂地攻擊起戒戒來。

    結果戒戒又把空續給吐了出來。

    只是胡未和戒戒在聽了空續說後,卻是對視了一眼,而後胡未竟是哈哈大笑起來,戒戒也捶著自己的胸膛,嘰嘰咕咕一陣大笑。

    空續不由臉色驟冷,面露疑惑道:「你們笑什麼?」

    胡未笑了幾聲,而後一臉鄙夷道:「空續,我只是覺得讓你就這麼死掉太便宜你了,所以才暫時放你一馬……」

    「哈哈哈,你別唬我了,你以為你能嚇得了我嗎?」空續卻也哈哈大笑起來,明顯一副不信和不屑模樣,「我才不要你們這麼好心,實話告訴你吧,我這白金蟻可是當年那只吞天蟻的後代,乃是上古傳下的異種,你以為你這麼容易就能對付得了它們嗎?」

    「吞天蟻的後代?」胡未不由微微有些驚訝,轉頭看了看戒戒。

    戒戒也是愣了一愣,顯得有些意外,它撓了撓頭,身子則快速變小。

    不過一瞬間,它的身體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而後便跳到了胡未的肩上,湊到胡未耳朵前叫了幾聲。

    胡未卻是白了白眼:「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遠處那空續卻是有些納悶,心想胡未和戒戒又在弄什麼玄虛。

    胡未卻又突然轉頭看了看空續,指了指戒戒,笑了笑道:「忘了告訴你了,其實它就是那傳說中的吞天蟻,不過聽它說,它好像並不記得有你那麼幾個徒子徒孫?」

    「它就是吞天蟻?」空續愣了一愣,隨即卻是呸了一聲,面露鄙夷之色,「降龍,你還真會說大話……」只是還沒說完,他又臉色大變,目露凶光,恨聲說道:「降龍,你想佔我便宜嗎?」

    胡未卻歎了口氣,轉頭看了戒戒一眼:「還是你自己跟他說吧。」

    戒戒點了點頭,臉上則帶著一絲壞笑,然後便跳到了胡未頭頂,立在那裡,朝著空續那邊嘰嘰咕咕叫喚起來。

    它叫了幾聲之後,飛在空續面前的那幾隻白金蟻突然一陣急顫,而後竟是緩緩地朝著戒戒飛了過去。

    空續不由臉色大變:「你們幹什麼,快給我回來!」

    只是那幾隻白金蟻卻是不理空續,直接飛到了戒戒那邊。

    戒戒最後又急叫了幾聲,然後便張大了嘴巴。

    那幾隻白金蟻母蟲則直接從戒戒的嘴裡飛了進去。

    「怎麼可能……」空續頓時渾身一震,面如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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