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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踏歌而行 第110章 節外生枝(13) 文 / 飛飛語

    第110章節外生枝(13)

    胡未和無為都不由有些意外空聞突然會這麼安排,尤其無為原本還有些擔心空聞會責罰自己擅自應邀與青湖縣大羅寺弟子比試蠱術的事,不想空聞卻隻字不提,反而讓他們繼續比試,更讓無為意外的是,空聞竟是直接讓胡未上場去跟那無采比試。

    無為也知道無采不過是個不學無術之輩,不過看無采在場上自信滿滿的樣子,只怕他也是有所倚仗,因此不得不防,所以無為也頗有些擔心胡未會不會是無采的對手。雖說剛才戒戒的表現可說一鳴驚人,無為也是吃驚不已,更加確信胡未和戒戒沒有表面看去那麼簡單,不過剛才這一幕無采和絕沖也是都看到了,現在無采還能如此自信,想必真有什麼厲害的倚仗。

    因此他也忍不住說道:「師祖,還是讓弟子來吧?」

    空聞卻笑呵呵地拍了拍無為的肩,說道:「沒你的事,你照看無緣去,這裡交給無戒就行。」

    說著,他竟是丟下胡未,推著無為朝無緣那裡走去。

    這時胡未卻突然一把拉住空聞,笑嘻嘻地說道:「住持,既然你要我上場,總得給我點防身的東西吧?」說著他悄悄指了指場上的無采,「你沒看人家那麼自信,肯定是本領了得,能穩穩贏我,你如果不給我點防身的寶貝,那我說不定會被人家給活活打死!」

    空聞卻是渾身一哆嗦,使勁掙開了胡未的手,加快腳步拉著無為向邊上跑去,竟是裝做沒聽到胡未的話一般。

    胡未卻又一把拉著空聞,怎麼也不肯撒手,嘴裡叫道:「咳咳,住持別走啊,不就是跟你要點法寶防身用嗎,大不了我用完了還你就是。」

    而胡未懷裡的戒戒這次竟也跳到了空聞身上,在空聞羅衣裡鑽來鑽去,顯然是要直接從空聞身上搶寶貝來著。

    不一會兒,它用嘴巴拖著個黑色小瓶子從空聞身上鑽了出來,嘴裡嗚嗚叫著,顯得有些興奮,顯是真的有些收穫。

    只是正當它準備跳回胡未那裡時,空聞卻一把將它抓了起來,將那個黑色小瓶子從它嘴上拿了下來,放回了自己懷裡,然後又不知從哪裡拿出顆龍眼核大小的珍珠,塞進戒戒的嘴裡。他拍了拍戒戒的腦袋,眼裡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慈愛和激動之色,隨即他卻又白了胡未一眼,哼了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麼?你這你這傢伙,簡直比空見那鐵公雞還要黑,我看給了你的東西根本別指望能要回來!」

    見空聞這般言行,胡未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空聞剛剛拍戒戒腦袋時眼裡露出的那絲慈愛之色雖然一閃即逝,卻正好被胡未看到了,所以胡未也有些疑惑,不過他更疑惑的是,空聞剛才說話的語氣比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潛意識裡並沒有再把胡未當什麼降世尊者看待,少了以前那絲尊敬和小心之意,這也讓胡未忍不住有些吃驚。

    不過胡未感覺奇怪的是,空聞語氣裡雖少了以前那份尊敬,卻也比以往顯得親暱了許多,似乎沒了以前那點若有似無的距離感。

    所以胡未雖然感覺有些不安,卻也暗自稍稍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說道:「住持,你不是還欠我一件蠱寶麼?莫非你是不想認了?」

    空聞看了胡未一眼,哼了哼道:「我是這樣言而無信的人嗎?既然答應你了,自會給你。不過現在是沒有的。」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湊近胡未,小聲道:「等你贏了這場比賽,我就給你點好東西。」

    胡未瞇著眼和空聞對視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笑道:「好,那可說定了啊!」

    說完,胡未便朝場中走了過去。

    空聞身邊的無為卻是聽得有些疑惑,雖然聽胡未他們說的話,只是胡未在跟空聞討要東西,但無為總感覺胡未他們好像在談什麼了不得的交易一般。

    空聞卻推了他一把:「走走走,愣著做什麼?」

    等胡未走到場中,那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無采輕蔑地看了眼胡未,冷哼道:「還以為你臨陣退縮,不敢上來了。」

    胡未卻是一臉無奈,苦笑道:「本來我確實不敢上來,不過聽我家住持說,我一定能夠贏了這場比試,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來了。」

    「可笑!」無采一怔之後怒極反笑:「連自己都沒自信,就憑別人一句話也敢上來?看來你們楊林縣從老到小,都是沒有自知之明之輩。原本我還想先教訓下無為,再好好教訓你一頓,既然你這麼急著找不痛快,那我就成全了你吧。」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從懷裡掏出顆青色如鴿蛋大小的珠子,把青色珠子放在手掌心,一臉得意地示給胡未看:「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這青雲珠的厲害!」

    「青雲珠?」胡未有些意外,隨即卻明白過來,顯然這無采的自信正是源自這顆青色珠子。

    而邊上那空聞和空見一見無采手上的青色珠子,也不由臉色微變,那空見一臉不滿地看向絕沖,說道:「絕沖,為何你要把這珠子給你徒弟?」

    絕沖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面上卻做得一副風淡雲清鎮定自若的樣子,平靜地說道:「空見師叔,好像我們當初沒約定不能使用這青雲珠的吧?」

    說著他卻不再理會空見,抱起地上的無行,對邊上諸多弟子說道:「大家退遠些,退到二退到三十米外去!」

    說完他便抱了無行,率先退了開去。

    空見狠狠蹬了眼絕沖,卻也顯得有些無奈,他跑到空聞他們那裡,和空聞以及無為帶著無緣朝邊上退去,一邊帶著絲憂慮道:「空聞師兄,無戒他們能擋得住那青雲珠嗎?」

    「我怎麼知道?」空聞沒好氣道,臉上也帶著一絲疑慮:「幸虧我將吞雲珠給了無戒,否則這次真要吃虧。不過也要看他們誰動作快,先下手為強!」

    只是他正說著,那無采竟已是發動了那顆青雲珠,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那青雲珠突然放出絲絲縷縷的五彩光氣,如煙如霧,似光似練,也十分像胡未原來那個世界裡的極光,竟有如活物一般,蜿蜒曲繞,扭轉伸縮,靈動得很。

    隨著這五彩光氣不斷向四周蔓延,這地面上以及空氣中竟是憑空出現了一顆顆的綠色水滴,這些綠色水滴不斷爆開,放出團團綠色的煙霧來。

    雖然這些綠色煙霧散開後,顏色也漸漸變淡變白,不過隨著綠色水滴越來越多並不斷地爆開,場上也快速被層層濃厚的白色光霧給遮了起來,這白色光霧之間還透著淡淡的青色,看去頗是怪異。

    白色光霧迅速蔓延,眨眼工夫就將場上十多米範圍的地方給罩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團凝而不散的巨大霧團,把無采自己還有胡未全都罩了進去。

    那空聞和空見兩人沒想到無采動作這般快,不由有些意外,再見胡未也被那白色光霧給罩了進去,臉上更是閃過一絲擔憂。

    胡未在被那白色光霧罩住後,便感覺一陣異香撲鼻,他剛心起警惕,突然覺得腦袋一暈,身子發軟,忽冷忽熱,好似突然中暑了一般,肚子裡也一陣噁心,忍不住想要嘔吐。

    「毒氣瘴氣?」胡未心中一驚,趕緊摀住了鼻子。他以前也曾聽空見說起過這瘴氣的厲害,自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心中也有些驚訝無采手上那顆青色珠子竟能憑空吐出這瘴氣來。

    只是這瘴氣傷人害人卻並不只是通過口鼻,還能直接通過皮膚滲入,胡未雖然摀住了口鼻,但腦子裡的暈眩感還有肚子裡的噁心感還是感覺越來越是嚴重,就連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眼裡竟是出現了個個重影來。

    胡未心中大驚,忙從懷裡掏出個瓶子,一古腦地將瓶子裡的幾顆解毒藥給倒進了嘴裡。可是吃下這專解瘴氣的藥物後,胡未的感覺卻沒有任何的好轉,他模糊看到前面竟出現了一個個拳頭大小的光球,這些圓形光球在空中忽上忽下,好似皮球一般,有的落在地上後,便突然綻開,放出片片縷縷如花瓣一樣的東西,隨即紛紛飄散開來。

    不好,這是瘴母!胡未暗叫一聲,索性閉上了眼睛,又脫下外面的羅衣,放下捲著的袖子把整個身子都裹了起來,接著又拿出一個瓶子,將瓶子裡所有的藥都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可是這青雲珠放出的瘴母端得厲害,胡未雖然閉著眼睛,卻仍感覺眼前有陣陣亮光,好像眼睛是睜開的一般,那噁心感和暈眩感也越來越強烈。

    胡未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拿出那顆吞雲珠,放到嘴前吹起氣來,一邊又抓起戒戒,放到吞雲珠邊上,讓它跟著一起吹氣。

    可小傢伙這時也好像中了瘴氣,竟是呆呆地看著前面,遲遲沒有對吞雲珠吹氣。

    胡未心中一沉,叫了幾聲,戒戒這時終於有了反應,卻在那裡搖頭晃腦手舞足蹈起來,有如發癲發狂了一般。

    胡未不由叫苦,只能拔腿向外走去,可是這時他卻發現腳上竟是使不出絲毫力氣,雙腳好像根本不聽他的使喚,而在眨眼的工夫,這種僵硬的感覺便迅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已是無法動彈分毫。

    胡未心中又急又悔,說來剛才無採出手確實有些突然,不過胡未自己也是有些大意,或者說少了臨敵的經驗,沒有一開始就發動這吞雲珠進行反擊,以致現在變得如此被動。

    空聞和空見等人見到場上白色光霧越來越是濃厚,裡面卻遲遲不見胡未他們的動靜,臉色也漸漸變得更是肅穆和沉重,甚至顯得有些不安,不時轉頭對視,屢現猶疑。

    另一邊的絕沖看了看空聞他們這邊,略帶得意的笑道:「空聞空見師叔,我看勝負已經明瞭」

    只是就在這時,場上那層層白色光霧中竟是突然升起片片濃厚有如實質的白雲來,不過眨眼功夫,那一團團的白雲便將白色光霧都罩了進去。

    那絕沖也是臉色大變,轉頭看向空聞他們:「空聞師叔,你竟然把吞雲珠給了他?」

    空聞哼了一聲,學著絕沖先前說的話道:「好像我們先前也沒約定不能使用這吞雲珠的吧?」

    絕沖氣得渾身一陣緊顫,隨後卻是冷哼道:「不過也沒關係,無采先發動青雲珠,佔了先機,你們就算有吞雲珠又能怎樣,這吞雲珠和青雲珠的品級差不多」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場上又起了變化,那些白色雲團竟是在瞬間變成了黑色,接著便見一條條大大小小的閃電在雲團中閃耀起來,同時伴著雷聲陣陣。

    而後忽聽一陣霹靂聲響,一道道刺目的閃電自上而下掛落,竟將場上那團團黑雲都給擊散,原先那些白色光霧也是驟然消解,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只看到場中胡未和無采一坐一站,坐在地上的胡未手上托著顆拳頭大的白色珠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去頗為狼狽,只是他對面的無采雖然是站著的,全身上下卻是一片漆黑,頭上身上還冒著絲絲黑煙,好像剛剛被澆上燈油用大火烤過一般。

    「這是」面目也是漆黑難辯的無采張嘴吐出口黑煙,說了兩個字,便渾身一陣輕顫,直直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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