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盟什麼時候又給過我面子?」楊晨的聲音聽起來比那個天仙高手更加的平靜,絲毫沒有把三江盟的威脅放在眼中。
兩人的聲音似乎都是如此的平靜,可是天仙高手包含的那種聲色內荏卻是無法掩飾的。外人如果看到這一幅情形,一定會很驚訝,堂堂天仙高手在面對一個人仙後輩的時候怎會如此的狼狽?
雙眼緊盯著這個心虛的天仙高手,楊晨一直盯到了他受不了低下頭這才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我為什麼來這裡,想必你們也清楚。我的弟子在哪裡,放他們出來,我給你們一個痛快。」
兩個天仙高手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絕望。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陣法封鎖的這麼嚴密,楊晨是怎麼精準的找上門來的?
楊晨既然這麼說了,人也就站在對面,想靠抵賴矇混過關是不可能的。可是,就這麼放人,靠他們的能力也是不可能的。別看他們兩個在這裡主持陣法,不過也只能是控制外面的幾個陣法,最核心的那個困陣,是三江盟的兩個玄仙高手佈置的,從一開始就沒告訴過他們如何解開陣法。
況且,兩人很清楚的一點,之所以留下他們兩個的性命,除了有話要問之外,另一個重要原因恐怕就是知道自己還控制著楊晨他們弟子的性命。一旦讓楊晨知道他們已經沒有什麼用處,想必他們馬上就會步入前幾個同伴的後塵。
周圍的幾十個玄仙高手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上來就動手。毫不留情。一想到剛剛自己的幾個同伴還在聊天,轉眼間就被割破了喉嚨。兩個天仙高手並不覺得這些人要殺自己兩個會有多麻煩。
咕嘟咕嘟兩聲,兩個天仙高手都很是明顯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佈滿了兩人的面龐。
玄天門的這些高手們是什麼眼神,這兩個人的這個舉動馬上就讓他們看出來虛實。都是人精,怎麼可能不明白兩個人的尷尬,不等楊晨多說什麼,領頭的那個玄仙高手就獰笑著開了口:「看來他們兩個已經沒什麼用處。」
「不急!前輩!」楊晨對這些玄仙高手表現的很尊敬,溫和的勸阻道:「留著,讓他們通知佈陣的人。」
陣法能困住京胖子這種高手,想來不簡單。暴力破陣楊晨不是不能,但還是怕傷到裡面的人。如果能抓到佈陣的傢伙就完美了,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們肯出手放人,那是最好不過的。
「這麼大的動靜,相信不用他們送信,也會有人過來看看了。」領頭的大長老嘿嘿笑了幾聲,卻沒有完全否決楊晨的意見,依舊還是留下了兩個人的性命。
不過這兩個傢伙也沒受到什麼好待遇。直接被下了封印,然後被公孫玲扔到了山河地理圖中。進了山河地理圖,除非實力能強過公孫玲許多,否則一切就不由他們自己。
玄天門的這些玄仙高手。看起來很明白自己的定位。他們是過來幫忙的,是為了償還楊晨的人情,所以楊晨做的決定。他們不會喧賓奪主。從本質上來說,他們的表現很符合稱職打手這個稱呼。
楊晨對於這些高手的表現也是很滿意。殺伐果斷,卻又不喧賓奪主。下次有這樣的機會還找他們。
正如那個大長老所言,這邊這麼大的動靜,三十六個玄仙高手氣勢肆無忌憚的爆發,哪怕是在萬里之外,也有許多人清楚的感知到了。
三江盟內部,幾個核心高層頓時間臉色都變了。那個方向有什麼佈置,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忽然出現這種意外,難道是那邊的佈置有了意外?
對付楊晨這種事情可以在旁人不知情的基礎下做的肆無忌憚,但一旦被人曝光的話,三江盟可就不是承受一點兩點的壓力了。楊晨這一次答應了許多超級宗門的求丹,這個人情可不是一般的大,三江盟就算也是超級宗門中的一員,也不可能承受其他宗門聯合起來的打壓。
盟主的臉色同樣也不好,但心中還是在計算著那邊氣勢爆發代表怎樣的戰鬥力。琢磨了一會之後,當機立斷的下令道:「孫長老,你把通天閣的高手全帶上,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後,盟主咬牙道:「如果是那件事有了麻煩,盡快把一切都清除乾淨。」
吩咐完孫長老,盟主馬上對著另一個長老吩咐道:「張長老,等孫長老把那邊解決,你老親自走一趟純陽宮,就說發現了他們弟子的屍身,其他的不解釋。」
……
一連串的命令發佈下去,卻是把如何湮滅證據,如何對外,如何把三江盟撇清一系列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全盤的考慮,不能不說,盟主這個人真的是心思縝密。
通天閣是三江盟的一個高手居住的地方,裡面有上百位玄仙高手。剛剛盟主大概估計了那邊的高手氣勢,至少有三十個出頭。恐怕也只有動用人數上的優勢,才能短時間的將那邊的麻煩解決。
盟主心中已經有了些不妙的念頭,如果早知道楊晨能輕鬆的找到木柏他們,早知道楊晨能夠糾集這麼多的高手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同意打楊晨徒弟的主意。
可是誰都明白楊晨這次手中丹方的價值,尤其是他們手中有數量巨大的魔煞珠的時候。盟主也是一時之間沒能忍住美好前景的誘惑,這才同意了這個方案。現在看來,卻是有點得不償失啊!
有錢難買早知道,現在已經不是後悔的時候,既然當時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現在就要為當時的決定付出代價。
盟主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自怨自艾的人,事情已經出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解決麻煩,至於後悔也好,總結也罷,那是麻煩解決了以後的事
情,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那些玄仙高手全都幹掉,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