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是老夫的救命手段。」李長老不等眾人問馬上開始解釋:「假設的是身受重傷而且敵人靈力在體內驅散不去的狀況。現在門主的情形彷彿類似,或許有用。」
說完這些,李長老還是有些不敢肯定的搖了搖頭:「如果可行的話,門主最好還是讓楊晨親自診斷一番為妙,最多隔一段時間就吃一顆靈芝玉露丹,總能堅持到半個月吧?」
李長老的解釋沒有什麼虛言,幾個人都明白,這是楊晨給李長老準備的特別的保命手段,甚至考慮到了最壞的情形。
知道楊晨和李長老關係的,明白這是楊晨給李長老的單獨孝敬。人家關係不同,自然有些特別照顧。不知道的,則以為是李長老上次親自見楊晨為自己謀取了點小小的好處,無傷大雅。
但大家都明白一點,楊晨的這幾個丹藥組合,針對眼前的情形,似乎有那麼一點對症下藥的感覺。現在的關鍵就是看王門主能不能撐到面見楊晨的那一刻了。
幾顆六轉靈芝玉露丹,已經讓眾人對於楊晨的醫術和煉丹之術再無懷疑,大家都不質疑王門主見到楊晨以後能夠痊癒。問題就是王門主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恐怕不行了。」王門主搖了搖頭:「想必姓朱的給我的丹藥中也有類似千年丹的東西,可是沒有楊晨的那麼純粹,現在暴亂的靈力越來越多。很快就要再次失控了。」
現在王門主是靠著自己強悍的神識在壓制暴亂的靈力,一旦靈力繼續增加過神識控制的極限。後果不堪設想。
「再用千年丹的話,會不會讓靈力越的狂暴?」劉堂主也是王門主心腹,自然不希望王門主出事,在旁邊出聲問道。眾人也都關心這個問題,都把目光看向了李長老。
「這幾顆丹藥是特殊煉製的。」李長老難得的臉紅了一次,似乎為自己以權謀私而羞愧:「這顆特效的蘊髓丹會針對性的操控這顆千年丹和延壽丹當中蘊含的靈力按照最基礎的培元心法流轉,一邊流轉一邊溫養經脈,同時同化吸收體內的其他靈力。是楊大師用特殊手法煉製的,十分珍貴。」
李長老這麼一解釋,大家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是配套的丹藥,蘊髓丹負責掌控靈力,千年丹和延壽丹負責提供靈力,而且是有特殊屬性的只能被蘊髓丹掌控的靈力,這樣一來。就可以不管體內任何的其他靈力單獨流轉。
只要到時候用培元心法完全的煉化了體內的不同靈力,自然就能輕而易舉的讓主人控制,而且被煉化的靈力也會成為主人靈力的一部分。說是療傷,其實反而是借助對方傷害自己的靈力修行。
要不是靈力還是自己修行的比較容易掌控,這種方法簡直可以稱之為快提升修為的絕佳方案。甚至於自己本身並不需要付出什麼,連靈力流轉都有蘊髓丹代為掌控。懶人必備啊!
怪不得李長老會肉痛,這樣的組合簡直就是關鍵時刻療傷保命增加修行的作弊手段啊,換成在場的任何一個,都會有同樣肉痛的感覺。
「罷了!」王門主卻是梟雄,殺伐果斷。直接作出了決定:「這次老夫就佔了李長老的便宜,日後再有機會。李長老你再向楊晨求一次丹吧!」說著,伸手接過了李長老手中的三顆丹藥,看也不看,一口吞入了腹中。
誰都明白王門主的想法,倒不是王門主怕死,而是大家都清楚,如果這次王門主死在薛飛的攻擊之下,那麼絕對會給所有靈界的修士們一個致命的打擊。
如果連玄天門的門主在宗門重重防護之下也擋不住趙家攻擊的話,那麼這靈界之中還有什麼地方安全?還有誰能夠抗衡趙家?哪怕只是出於不給趙家增加戰績的想法,王門主也決計不能讓自己死在趙家的陰謀之下。
哪怕王門主有棲神玉保存的本命元神,即便死了也不過耗費千年時光恢復而已。可就算王門主自己願意,估計其他長老也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到了玄天門的這個層面,有時候活的就不是性命,而是面子了。何況還事關對抗趙家的大事,更是馬虎不得。
況且,螻蟻尚且偷生,不用說風光無限的玄天門門主。既然等不到楊晨親自到來,加之李長老的這套組合丹藥不管從道理還是煉丹師上都能讓人信服,那麼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動用棲神玉而已,比現在差不到哪裡去。
王門主服下丹藥只一會功夫,就察覺到了體內靈力的變化。閉著眼睛仔細的感覺了一會之後,王門主終於臉帶喜色的睜開了眼:「管用,已經開始吸收老夫的暴亂靈力了。」
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徹底的放下心來,同時看向李長老的目光也各有不同。知道李長老和楊晨關係的,都在琢磨如何才能讓楊晨也給自己準備這麼一套組合丹藥。不知道的,也在考慮用什麼打動楊晨,才能讓他出手煉丹。
總之,這種關鍵時刻能保命甚至還可能逆襲的丹藥,誰也不會嫌多。不管怎樣,這事情都繞不開李長老,大家都在琢磨,如何讓李長老拿出這個人情。
有蘊髓丹幫助調動靈力,王門主甚至都不用自己辛苦,暴亂的靈力已經開始減少,相信徹底解決也只是時間問題,王門主自己還可以做一些別的。
「門主,還是把這顆丹藥也服下吧!」李長老似乎掙扎了片刻,又拿出了兩顆丹藥:「門主的靈力修為肯定會大進,如果神識心境落下卻不太好,這顆問心丹也能小小的彌補一下這種心境差距,凝神丹稍微補充一下神識吧!」
問心丹是錘煉心境增強神識的上品,凝神丹的確能夠增加一些神識,在這個時刻,眾人除了感慨李長老對王門主真的是忠心耿耿關懷備至外,就再也無話可說。連這種問題都考慮到了,大家還能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