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被罵的低頭不語,他卻從李承的罵聲中聽出來一點意思,貌似自己修行的本源功法根本就不用尋找什麼進階功法,現在感覺有些修行的問題,是因為自己飛昇的時間太短,還沒有完全適應.
不過,李承說的真正的掌握了本源功法是什麼意思?楊晨一時還沒有想明白,疑惑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李承。
「等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大陰陽五行訣功行一億周天之後再說吧!」看楊晨看著自己,李承似乎也知道楊晨想要問什麼,不等他開口,直接用一句答案把楊晨的問題堵了回去。
楊晨現在大陰陽五行訣行功一周天,大概要差不多一分多鐘的時間,就算時時刻刻不停,想要行功一億周天,按照這個時間算下來,也要接近兩百年的時間才能完成。
從飛昇到現在,還不到三十年時間,按照這樣算的話,楊晨的確是有些急躁了。怪不得李承會這樣罵楊晨,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楊晨不應該會不清楚,只是他前世根本無緣接觸本源功法,更加不知道在靈界修行本源功法之後會是怎樣的情形,以至於自己一發現修行有問題,就有些著急,犯了錯誤。
也幸虧李承這一通罵,讓楊晨徹底的醒悟了過來。不光是功法上的問題,甚至於在楊晨處理某些事情的做法上,都犯了類似的錯誤。就像純陽宮的地盤建設一樣,上來楊晨就急不可耐的要找一塊萬世之基,也幸虧這時候各大宗門沒有發現曰落巖臨陽川的好,否則的話,哪裡還有楊晨的機會。
不能不說,楊晨是有些急躁了,總想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卻忘記了有時候不經過時間的沉澱,歷史的積累,很多事情是無法做到盡善盡美的。哪怕現在把純陽宮的山門建造的穩固無比,但沒有大量的弟子做後盾,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我急躁了,我的錯!」楊晨很是誠懇的衝著李承認錯,這世上,或許也只有李承能讓楊晨心悅誠服。在修行上,哪怕是師父高月,師祖王永,現在也不可能讓楊晨心服口服。
「你還勸我不用著急找趙家人,自己那麼著急修行幹什麼?」李承也只是點撥一下楊晨,並沒有要怪責楊晨的意思,見楊晨認錯,點了點頭,繼續喝酒。
這一下楊晨只覺心魔盡去,似乎心胸也開闊許多,不知不覺間,神識修為再次提升了一個小境界,進入到了天仙二品。
原先楊晨是壓抑著自己的修為,在李承提示之下,以後也不用太過於壓抑。現在連功法上的最後一點擔憂也盡去,識海中還充斥著大量的純淨神識,裡外影響之下,提升境界也就成了必然。
酒逢知己,兩人放開肚量,盡情暢飲,幾十罈美酒很快就進了兩人的肚子。楊晨也知道李承好酒,每次見面總會給他準備許多的美酒,這次也不例外,分別之前,李承毫不客氣的將數千罈美酒裝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美美的告別。
「遇上趙家人,該殺就殺,不用顧忌。」李承臨走的時候叮囑楊晨道:「殺的多了,他們自然就會冒頭。你的斬仙刀想要更進一步,差的就是殺一些夠份量的傢伙了,慢慢來吧!」
別的修士一般來說很少會勸別人殺生,尤其是飛昇到了靈界之後,大家都是心境開闊之輩,有時候殺生真的會影響修行的心情。也只有李承這樣的,才會建議楊晨大殺特殺,好像生怕他殺不夠一般。
楊晨到了靈界,自認為已經殺了不少。短短三十年不到的時間,直接死在他手下的就不下數十,間接死去的已經過千,居然在李承眼中,還是不夠。不過李承這個建議,楊晨倒是很喜歡,凡間隱忍的夠久了,靈界用不著再像凡間一般。
李承走了,走的乾淨利落,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兩人見面,似乎就只是交換了一下趙家的情報,然後指點了楊晨幾個修行上的問題而已。但楊晨心中很明白,李承來見自己,本來是打算告訴自己曰落巖臨陽川離恨海這邊的一些資源,順便幫楊晨把純陽宮徹底安頓下來,只是看到楊晨自己已經做的很不錯,所以才沒多說什麼而已。不管如何,楊晨很承這份情。
目送著這個結拜大哥離開,楊晨也回頭轉向了離恨海。這次趕回去的路上楊晨倒沒有用多快的速度,路上還要思考一些東西。只是還沒等楊晨趕到地頭,五大宗門的人已經因為楊晨的幾句話而瘋狂起來。
曰落巖前面的那一大片數萬里方圓的西平山山地,已經徹底的成了五大宗門的囊中物。四大宗門帶回去的記錄了靈脈位置的玉簡,直接成了宗門機密,各方都是派出了至少兩位天仙高手坐鎮的隊伍前去開發。只有玄天門的代表有些鬱鬱寡歡,他只帶回了一顆四轉延壽丹而已。
但另一個消息卻是五大宗門誰都沒有落下,葫蘆谷那邊的靈脈,居然是被人用一個強大的陣法硬生生把周圍靈脈的靈力攫取過來形成的新靈脈,這陣法怎麼可能不去研究一下?
那些盤踞在葫蘆谷的大小勢力們還在為了新靈脈的歸屬你爭我奪大打出手死傷無數,幾個勢力眼看著不是辦法,也都停了手打算大家商量著瓜分靈脈,結果隨著五大宗門的人陸續到來,頓時間成了悲劇。
玄天門的人離得最近,來的最快。因為在西平山那裡吃了一個小虧,正心中不爽,看著這些螻蟻一般的傢伙也敢打天仙級靈脈的主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大批可憐的傢伙們,就徹底的成了玄天門高手的出氣筒,眼力好的傢伙想都不想的看到玄天門的人馬上轉身就跑,玄天門的人倒也沒有趕盡殺絕。但還敢留在原地齜牙咧嘴的傢伙們,那就是主動在找死,怨不得別人。
其他四大宗門的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玄天門一家的弟子在仔細的研究著靈脈下方的陣法,周圍一個外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