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火種,已經是凡間火種的極致。而且,就算是大乘期高手,也不見得就能夠降伏七品火種。
純陽宮的純陽真火從建立宗門之時就已經在密地中保管,但自祖師爺之後,就再沒有一個弟子能夠降伏吸收純陽真火。七品火種降伏的難度可見一斑。
太天門高層後來答應交付七品火種,也是有這個原因在內的。充其量就是把火種拿到純陽宮這邊,讓純陽宮先行保管,難道楊晨還有機會吸收不成?
別說只是個五品煉丹師,就算是再強的煉丹師,修為不足的話,也不可能動彈七品火種分毫。先得到丹方,等李力亨痊癒修成跨界煉神**之後,在來收拾純陽宮,到時候不管是七品火種還是以前送出過的東西,說不定都有拿回來的可能。
雖然太天門和純陽宮都沒有在之前對這次交易有過什麼消息外洩,但七品火種畢竟事關重大,誰也不敢怠慢,太天門隨行一位大乘期高手以策安全。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波瀾,平靜的到了純陽宮。
「楊大師,不是我不信任你,但你這丹方,如何保證是真的?」毛啟或者說是太天門果然有這樣的顧慮,在交易之前就先提了出來。大家先小人後君子,也不虞誰會騙誰。
「晚輩可以用心魔起誓。」楊晨很是隨意的笑著說出了這番話。如此一來,毛啟等人也沒有了懷疑的理由。
至此,毛啟等人再無懷疑,爽快的拿出了七品火種玄天真火,放到了楊晨面前。
七品火種就是七品火種,這玄天真火果然非同凡響,還沒有接近,楊晨就感覺體內的陰陽焚天火似乎被什麼吸引一般,要脫體飛出,融入到這火種當中一把。要不是楊晨的神識已經超越了這一界的極限。強行壓制住自己體內的火焰,說不得還真要當場出醜。
玄天真火,以往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機會見識的七品火種,可以和純陽真火相媲美的高等火種,現在就在楊晨的面前,似乎楊晨只要一招手,就能夠拿在手中。
盯著這火種看了好半天。就算是有前世大羅金仙記憶的楊晨,也不由的像一個貪婪的白癡一般,傻乎乎的流著口水,想像著自己吸收火種後的種種情形。
咳咳,毛啟的咳嗽將楊晨從幻想中驚醒,有些尷尬的一笑。從乾坤袋當中掏出一片玉簡,放到了桌上。
毛啟迫不及待的拿起玉簡,神識探入,開始查探內容。好一會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將玉簡交給了隨行來的大乘期長老。
「老夫胡謙義,還未謝過大師上次救命之恩!」直到這個時候,這位大乘期長老才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感謝楊晨。
「前輩大可不必,歸宗付了足夠的代價。晚輩也是趁人之危,換了些許好處。」楊晨直接擺手:「前輩要謝的話,還是謝謝貴門李門主和毛堂主吧!」
「老夫很好奇,大師你搜集這許多的火種,卻是有何用處?」胡謙義身為大乘期高手,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糾纏,反正只要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即可,也不在乎楊晨是不是接受。但他緊接著就問了楊晨這個問題。
實際上,不光是胡謙義有這個疑惑。碧瑤仙島青雲宗很多人對此都很疑惑。甚至於連純陽宮內的長老們,大家也都疑惑。楊晨拿這麼多火種,究竟是要做什麼?
「煉丹!」楊晨很是不負責任的給了一個這樣的回答:「不同的藥材,需要不同的火焰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藥效,晚輩用這些火種,就是為了煉丹。」
「大師煉丹之術,天下無雙。」胡謙義滿臉的笑容,說話間一股濃濃的佩服意味,但話鋒一轉,說到了另一個方面:「就是不知道大師拿了這七品火種,可有把握降伏用來煉丹?別怪老夫倚老賣老,相信以大師的修為,別說七品火種,就是六品火種,在老夫看來,大師也是相當勉強啊!」
說話間似乎還給楊晨保留了一絲顏面,實際上要表達的意思絕不是勉強,而是根本就沒有可能。多少驚才絕艷的修士,在吸收五品火種的時候,就被燒成了灰燼,楊晨一個小小的金丹宗師,也敢覬覦七品火種?
說到底,還是太天門上下有所不甘,胡謙義這麼說,其實卻是給楊晨的心中埋下一個心魔的種子。以後只要楊晨一想到自己雖然貪心拿到了七品火種但也只能看著,這種心情絕對會影響到楊晨的修行。
楊晨已經是五品煉丹師,在太天門看來,最好就到此為止,決不能再讓楊晨還有更上層樓的機會。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大家煉丹,不要胡思亂想的好。
「不勞前輩掛懷!」楊晨當然聽出了胡謙義的意思,臉上沒有絲毫慍怒,笑嘻嘻的回答道:「只要拿在手中,用得著用不著都是個開心,總好過沒有東西在手吧!」
「那大師可要精心保管好,千萬不要丟了。」胡謙義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語重心長的叮囑道:「要知道,懷璧其罪,這七品火種,還有大師你的煉丹傳承,相信會有很多人會感興趣的。」
「好說好說!」楊晨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點頭道:「晚輩一定注意,如果前輩下次需要晚輩出手煉丹,儘管開口,只要價碼合適,晚輩絕不會推辭。」
說到價碼二字的時候,楊晨特意加重了讀音,任誰都能聽得出楊晨口中的揶揄之意。不過太天門剛剛得到丹方,雖然楊晨用心魔發誓,但保險起見還需要煉丹高手來驗證一番,一時之間胡謙義卻也不敢將楊晨得罪的太狠,只是含笑不語。
還是毛啟打了個圓場,雙方已經交易完畢,毛啟歸宗心切,匆匆向掌教宮主告別,一行人飛快的離開了純陽宮。
「只要我等煉製出了這凝神丹,到時候胡長老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毛啟也是心有不甘,洩憤一般的說道:「就算是滅了純陽宮,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