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殺人前的準備(二)
十萬大山不比仙落淵,那裡還有伍雄坐鎮,沒有了伍雄長老,還會有別的長老接任。十萬大山卻完全不是如此,根本就是誰拳頭大誰占理的地方,想要討回高月被傷的公道,除了比敵人更狠,沒有別的可能。
哪怕以楊晨飛梭的速度,想要從純陽宮趕到十萬大山,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王永手上不知道有什麼好飛劍,提前走了半天而已,卻一直在楊晨的前面,始終趕不上。
不過這也讓楊晨稍稍放心一些,王永的速度越快,接應到高月的可能性就越大。楊晨現在只能夠乞求高月只是受傷,還沒有罹難。否則的話,哪怕毀了斬仙刀,楊晨也要血洗十萬大山。
佘奎和謝沙還在奇怪飛梭的速度的時候,楊晨卻在考慮,兩個元嬰妖獸高手到底夠不夠用。過去之後,誰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狀況,楊晨可不希望自己報仇不成,反而把自己折進去。
血妖籐已經任由自己指揮,說起來,能夠抵得上一個元嬰高手,但楊晨並不介意多幾個幫手。
識海中的血色長河不能動用,想來想去,楊晨只能打藥園穹頂宮殿中的萬倩師徒的主意。
六個人,一個元嬰中期,五個金丹中期,五個徒弟的實力倒是很平均。原本在青雲宗的時候,也是厲害的角色,可惜,現在都變成了白癡。
白癡歸白癡,但六個人只是喪失了自己所有的主動意識,一些根深蒂固的記憶仍然在,甚至於修煉的本能還在。
在穹頂中被楊晨忽略的這段日子當中,六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穹頂大殿當中,默默的修行著自己最主要的那一門功法。
這是楊晨撼神術當中小小的催眠,讓她們腦海中只有一個意念,在楊晨沒有召喚之前,只有修行,沒有其他。但現在,楊晨必須要借助她們的力量。
失去了主動意識的六個高手,楊晨除了殺死之外,就只剩下煉製成傀儡一途。不過,楊晨希望她們和普通的傀儡不同,只是沒有主動意識,其他時候,依舊和普通的修士一模一樣,這也意味著她們可以成為比普通的傀儡更加高級的傀儡。
或者用忠心的奴隸來形容更加合適,楊晨使用的手法,並不是抹殺她們所有的神智,而是讓她們從此只聽從楊晨一個人的命令,心無旁騖的為楊晨做事。沒有顧慮,沒有恐懼,沒有任何一切需要考慮的問題,只有按照楊晨命令行事的奴隸。
說起來,這一段時間六個人的修煉,效果卻比六人同等時間的閉關效果要好出太多。別的不說,光是一個心無旁騖,就是正常的修士在修行過程中最難做到的。
現在六個人修行過程中完全不考慮什麼心魔什麼的,更不用考慮要衝擊境界層次之流的東西,專心致志之下,功法比以往運行的更加的流暢,修為也有小小的提升。
楊晨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幾人徹底的成為自己的忠實奴隸傀儡。這需要特殊的手法,同時也需要強大的神識。
萬倩現在是被楊晨簡單的催眠,但她卻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想要做到如指臂使的指揮,楊晨目前的神識修為還無法達到。
不過,萬倩的五個徒弟,卻是清一色的金丹中期,以楊晨現在元嬰初期的神識強度,足以讓他完成對五個金丹宗師的控制。
這種控制,是在五人的識海當中種下楊晨特殊的神識標記,進而達到控制五人身體的目的。也只有楊晨這種神識異常強大的人,才能夠真正的做到同時控制幾個人。
五個女徒弟連同萬倩在內,全部都是金屬性的,在藥園的穹頂當中修行最合適不過。而通過藥園穹頂,楊晨在施展手法的時候,也不至於讓佘奎和謝沙看出來有什麼不妥。
因為不用將目標全身煉製,只是神識控制,人還是原本的活人,加上五人早已神智喪失,難度更加的低,在路上,楊晨都沒有進入到穹頂大殿當中,只是手拿著淨瓶的瓶蓋,花費了不到二十天,就已經完成了對五女的徹底控制。
佘奎和謝沙就在楊晨的身邊,但也僅僅是以為楊晨在用自己的方式祭煉那個瓶蓋而已,絲毫不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
五位金屬性的金丹宗師,修為均衡,正好適合楊晨腦海中的一個陣法,五方玄女陣。五個人佈陣,依據五方天地的位置,能夠爆發出比五人合力還要強悍的攻擊力。
不過,五女的陣法,絕對是楊晨壓箱底的絕招之一。楊晨困住五人之後,一直沒有機會給她們改變形象,只要一露面,說不定就會落入眾人眼中,不到萬不得已,楊晨不會動用她們,就如同不會輕易動用血色長河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楊晨和兩妖獸就在趕路中沉默的度過。一路上楊晨的神色都十分的平靜,但佘奎和謝沙卻都是殺人無算的狠角色,自然能夠感覺到楊晨那種平靜下包含著的那種壓抑的暴風驟雨。
恐怕一旦得到不好的消息,楊晨絕對會大開殺戒。不知道怎的,哪怕佘奎謝沙已經是元嬰高手,依舊還是對楊晨有那麼一絲的害怕。這是妖獸的本能,和見識修為完全無關,連他們也說不上來到底這是為什麼。
似乎王永的身影終於不再前進,停留在了某個地方。楊晨大喜之下,控制著飛梭飛快的靠近了過去。
雙方本來就差不到一天的路程,楊晨只是多花了半天的時間,就發現羅盤的指針顫抖著,顯示著王永的身影就在附近。
刷,飛梭直接被楊晨收回,三人的身影也立刻憑空出現在空中。悶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佘奎和謝沙都已經憋壞了,開始瘋狂的活動著手腳。
楊晨的神識狂開,將神識絲瞬間拋向四面八方,感受著周圍的情形。隨後,很快身形一震,發現了師祖王永的所在。
和王永的身形在一起的,就是楊晨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師父高月。此刻高月橫躺在王永的雙手之間,手腳軟軟的垂下,要不是口鼻處還有若有若無的一絲呼吸,楊晨說不定會懷疑她已經不治身亡。
察覺到此情形,楊晨終於長出一口氣,師父還活著,那就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