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說了我們也不信(一)
這一次,楊晨除了正常的藥品消耗之外,額外的付出了一支年份十足的千年人參的代價。但是,獲得的卻是一位大乘期高手的人情以及一個條件,當然,旁人不知道的還有未來的雪舞仙子的感激,還要加上一份飽吸了准大乘期高手血肉的血妖籐。
固然花婉婷就在這個時候度劫也便宜了青雲宗的一眾高層,但是楊晨也知道,哪怕自己不付出那根人參的代價,該度劫人家也會度劫,到時候還是便宜這些人,反倒不如自己多付出一點,卻得到的更多。
花婉婷度劫之後馬上給楊晨承諾,也是因為發現了楊晨給她服用的千年人參。那對虛弱的她來說,是正合適的最好的補藥,這個人情,她不能不承。
很快,青雲宗的宗主就想起來還有楊晨這個外人在場。停下了和花長老的寒暄問候,直接走到了楊晨這邊,很是真誠的向楊晨道謝。
一個宗門多處一個大乘期的高手意味著什麼,恐怕所有人都明白,楊晨這次可不僅僅是解決了血妖籐這麼簡單,更是讓青雲宗如虎添翼。
當然,楊晨自己也得到了另一個旁人羨慕的好處,那就是又一位大乘期高手的感謝。估計就算是伍雄長老馬上飛昇,楊晨也依舊還有一個大乘期高手罩著,旁人也不敢輕易的動他分毫。
在大局觀上,青雲宗的宗主比其他的長老們看的更加的長遠。原本她還對楊晨這個時候趕來青雲宗「鬧事」有所疑惑,當花婉婷長老度劫的那一剎那,她就想明白了許多。至少她自己覺得想明白了很多。
在宗主的眼中,楊晨能夠有現在諾大的名聲,絕對不是僥倖。先是伍雄,後面的花婉婷長老,兩個都是大乘期的高手,都對楊晨有這樣那樣的關照,如果說這是巧合,恐怕宗主自己都不會相信。
儘管如此,但宗主並不在意,她不會拒絕和一個如此幸運的人成為朋友,而且楊晨也算是名門正派出身,並不會給青雲宗帶來什麼麻煩。尤其是當她知道楊晨年紀輕輕已經是三品煉丹師的時候。
「這是答應你的東西!」宗主直接遞過來一個乾坤袋,乾坤袋當中,是這段時間宗主命令宗門內的人複製的兩萬片玉簡,也是之前答應過楊晨的兩萬卷藏書。
原本說好的是瀏覽,現在宗主卻直接複製了一份贈送,可見這一次楊晨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宗主十分的滿意。
孫輕雪也成為了花婉婷的弟子,楊晨不用擔心她的修為被廢的時候會不會傷及本源,而且以後的修行會一帆風順。留下來已經沒有什麼必要,楊晨也沒有那種想要藉機多和大乘期高手花長老多攀交的打算,直接告辭。
楊晨的告辭,正合眾意,除了孫輕雪稍微有點不捨之外,其他人都對楊晨這個知道進退的後輩的表現很滿意,誰也沒有多挽留。孫輕雪自告奮勇的將楊晨送出了青雲宗。
「大哥哥,你還回來看我嗎?」孫輕雪現在對楊晨幾乎已經是有點崇拜了,自然而然的對楊晨有些留戀。
「當然!」楊晨給孫輕雪一個微笑:「等我以後有空就會來找你。如果你想我了,也可以去純陽宮找我。」
在孫輕雪戀戀不捨的目光中,楊晨終究還是離開了青雲宗,踏上了歸途。此行的目的已經超額的達到,楊晨甚至有點歸心似箭的感覺。
離開青雲宗,楊晨馬上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召出了飛梭,然後飛快的向著遠方飛去。他並沒有仔細的分辨回純陽宮的方向,而是隨便找了個方向。
飛出去一個多時辰之後,楊晨在一個看起來隱蔽的小山谷當中停了下來,四周觀察了一番,確認沒有人之後,從功德戒當中掏出了藥園淨瓶,飛身進入了藥園當中。
血妖籐雖然已經移植進藥園,但是只是放進來而已,當時時間緊迫,楊晨並沒有來得及完美的種植。之所以匆匆離開,也是這個原因,他必須在花長老的血肉被侵蝕殆盡之前,將血妖籐安置好。
血妖籐的生長需要苛刻的環境,幸運的是,現在淨瓶藥園可以模擬出這種環境來。這也歸功於楊晨五行俱全的修行屬性,同時淨瓶藥園強大的靈力供應也是必不可少的條件。當然,最大的關鍵還是楊晨記憶中有血妖籐幼體的培植方法。
時間緊迫,血妖籐已經有些枯萎,楊晨急急忙忙的將血妖籐的主根移栽到了一片模擬好的環境當中,隨後催動藥園的靈力,按照記憶中的方法,開始灌注靈力,滋養血妖籐。
沒有了血食,血妖籐需要的靈力是平常的幾倍。也幸虧楊晨這一趟在海上已經把淨瓶藥園的靈力充滿,這才不至於功虧一簣。
足足消耗了楊晨幾個時辰的時間,楊晨才將奄奄一息的血妖籐完全的栽種成活。看著再次恢復了旺盛的血妖籐,楊晨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關鍵的第一步已經完成,血妖籐已經成活。以後只要將之煉化收服,楊晨就不次於多了一個可以媲美元嬰期的幫手。最讓人動心的是,收服之後,血妖籐甚至能夠根據楊晨的意願來攻擊敵人,再也不用擔心血妖籐氾濫之後的麻煩。
這還不算,血妖籐也算是乙木的神物,楊晨的乙木靈力改造,就全靠這條凶狠的血妖籐了。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楊晨也知道這種好事不可能一蹴而就,看著血妖籐已經恢復了長勢,放心之餘,輕鬆的從藥園當中退了出來。
剛一回到原本的世界當中,楊晨就猛地發現了不對。自己好像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束縛,瞬間動彈不得,想要返回藥園都沒有機會。
最讓楊晨驚駭的是,自己的神識竟然也被封住,原本楊晨還打算用血色長河的殺意來防身,現在卻根本無能為力。
從未有一刻,楊晨感覺到自己如此的無力,如此的任人魚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