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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以殺造業,劫滅蒼生 文 / 夜詠星

    二名已經去到九星高階的輪迴士全力對拼,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但這股足以將廣域虛空徹底崩解的力量,已經引發了一些最為強大者的注意。

    一段時間後,在小夜與南宮夜雲試手對決的星系外圍,廣域空間塌陷,出現巨大的蟲洞,一艘怪異巨艦頓時破空而至。

    巨艦頭尾逾十萬里,與一顆星球大小無異,整體色澤黯淡死青,看上去猶如妖邪活物與無機金屬糅合而成,艦首是呈瘤狀的鈍形沖角,擁有可以輕易撞碎類木級行星的霸道威能。除了雙側各配有三門超巨型魔能主炮,週身還長有無數晃動的觸手與尖角,委實是惡形惡狀、猙獰無比。

    「本座之前察覺的比鬥餘波,就是在這片偏遠星域發生的麼。」

    一名身披蒼玄魔鎧、甲冑縫隙之間不斷滲出死藍色的無盡妖氣,面目五官與裸露的巨大雙拳,更是由千萬細密的妖仙骨架煉化、拼湊而成的太古巨頭,背負雙手,立於這艘橫渡宇宙的座艦「魔道淪航」的艦橋之上。

    這位渾身妖氣衝霄的鎧甲魔神,正是包含了「大聖王位面」在內的神兵f宇宙的妖魔二界第一魁首——萬歲妖帝!他掃視這片被嚴重蹂躪的虛空。雙目的妖芒靈量吞吐不休,竟有一種顛倒蒼生萬物的氣勢。

    別說是凡間的人族武者,連一般的散仙望見他的雙目邪芒,一個意志抵禦不足,轉眼間就會魂消魄散,化為一道混沌殘魂,被他吸納。

    「很好,不俗。」瞭望著這片星域,半晌後,萬歲妖帝用彷彿來至滄溟深淵般的低沉聲音,給出二個評價。

    在他眼中,這片遼闊星域彷彿被反覆洞穿的一張破布,時空的基本常數混沌無比——這次對拼餘波產生的恐怖破壞力,甚至在這片乾坤虛空硬生生崩出了無數條通往其他時空的細小蟲洞,方才吸引了在附近的萬歲妖帝的注意。

    一個閃身,萬歲妖帝便穿透「魔道淪航」的艦橋裝甲,進入這片混沌虛空之中,親身感受殘留的力量。

    「唔……的確是不俗的力量,甚至能直逼本座。」萬歲妖帝再次讚道,他那張由無數細密的玄鐵骷髏骨架組成的怪異五官又微微一動:「但「他們」的拚殺,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意?不過,在用出這種力量拚殺之後,「他們」應該不會是全盛狀態。好機會,就讓本座試著去找到「他們」,將這二位出色的絕世強者徹底收服。」

    正當萬歲妖帝感受這股殘留力量,試圖找到蛛絲馬跡去追蹤「應該已經受傷變弱」的邪神小夜與南宮夜雲時。另一位「巔峰強者」亦被這次拚殺吸引了注意,破空而來。

    當這「他」進入這片虛空的瞬間,萬歲妖帝以四維力量推動,籠罩光年範圍的意識觸覺,頓時被遠在幾個天單位外距離的「他」察覺。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對萬歲妖帝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所以,「他」怒了。

    「孽障!找死!」在極遙遠距離之外,那人抬手一拳轟出,拳勢與他的本體彷彿無視遙遠空間的限制,抬手、出招、命中,盡在同一剎那。

    無上佛滅道——如來滅界拳!在這拳轟至的同時,萬歲妖帝的四周逾萬里的空間驟然塌陷,形成超級重力井效應,將他的行動牽制。更有一種地、火、風、水、空五大要素齊齊崩潰的滅世氣勢。

    「賊佛,你膽敢招惹本座!」面對如此強招,似乎就「認識」襲擊者的萬歲妖帝絲毫不懼,雙拳祭起不下於對方的妖力威能,與被稱作「大滅」的對手拼過。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轉梵力硬撼九千九百九十九萬轉妖力!似乎就不相上下,在最後最重的一擊過後,雙方都被震出一段距離,可力量流量的些許不同,就讓萬歲妖帝退得更多、更遠。甚至直接撞在了魔道淪航上。

    二話不說就出手突襲萬歲妖帝的來者,是一位身覆金色甲冑、頸戴如意禪珠,膚若無機琉璃,刀削斧劈的面孔上有赤紅色卍字印記的男子,看似只有二米多高的矯健體格內蘊藏著無盡佛力,凜冽雙目透出的浩瀚靈量,絲毫不下於身為妖魔二界魁首的萬歲妖帝。

    他、正是與大善如來、天極如來並稱宇宙三佛的——大滅如來。只是與普度眾生的「大善」完全相反,大滅如來的根本佛理為破滅之道,立志徹底滅絕宇宙蒼生,森羅萬象回歸清靜真空,方為至高涅槃。

    「妖孽,能接本佛一式「滅界拳」也算你沒白活這麼久。」大滅如來傲然道:「不過被本佛撞見,上天下地也沒人救得了你。你乖乖跪在本佛面前懺悔,不要調皮,本佛給你一個痛快。」

    萬歲妖帝週身蒼藍色的妖芒搖曳,心中驚疑不定。當初自己與大滅如來也有過交手,修為應當是伯仲之間。此刻卻發現大滅如來的修為大增,竟有壓過自己一頭的現象。

    ——更讓妖帝忿怒的是大滅如來那可惡的囂張態度。恆古三佛中的「大善如來」雖然比自己修為更稍高出一線,但自己與大善敵對逾萬年,大善也從未以這種教訓口氣對自己說話。

    一個念頭間,萬歲妖帝的凶煞神識就在宇宙虛空中擴張,傳向這恆古惡佛:「大滅賊佛,你在一萬年前就被天尊擊敗,他饒你不死。你灰溜溜的躲了幾千年,還敢招惹本座?你不知道本座現在是天尊麾下的三大元帥之一麼?」

    五維天尊在逾萬年前就征服了包含多個時空線在內的無數銀河,座下有三大元帥和無數強悍絕倫的天魔戰士。萬歲妖帝正是被他擊敗後收服的最強者之一。

    當初的「元祖天魔」也是天尊麾下的三大元帥之一,只是在失敗之後,地位已被另一位天魔族戰士取代。

    聽見萬歲妖帝的嘲諷,大滅如來頓時面色如鐵,「哼,原來你已經投靠了天尊。那你這什勞子的「萬歲

    歲妖帝」,豈不是應該叫「萬歲妖狗」了?」

    萬年前被天尊徹底擊敗,連麾下的十二神將、十八羅漢也盡數隕落,是大滅如來畢生的最大恥辱。他能活下來,也是因為「五維天尊」想看看所謂三佛合一的「終極如來」是何等境界,才暫時放過他而已。

    「本佛不久前進入「龍神紀」的時空,徹底擊敗了「天極」,將他的法軀與元神煉化,修為何止倍增!只要再將躲在佛國內的「大善」也徹底吞噬,恆古三佛合一,成就終極,未必不能擊敗天尊,報仇雪恨。你是他麾下的元帥,就先以你祭旗!」

    「狂妄的賊佛!你的力量提升又如何,本座難道怕你不成!」

    萬歲妖帝雙拳一振,無窮無盡的浩瀚妖氣瘋狂提升,而背後的魔道淪航內也飛出近百萬頭妖魔戰士結成「萬妖大陣」助戰,最弱者的也有四千萬轉以上的妖力修為,七千萬轉以上的強大妖族近百,其中最強的「陰陽魔王」、「四絕戰神」、「大餓妖」等十數頭妖類巨擎,每頭都有九千萬轉左右的妖力境界。

    「好、好。如此多的邪魔孽障,本佛今日就以「無上佛滅道」一併超度了。統統煉化入本佛的無上法器。」

    面對宇宙群妖,其中更有曾經與自己旗鼓相當的萬歲妖帝。大滅如來哈哈大笑,雙掌一合,不斷神速變化,從「一心印」開始,直到結出「成就一切明印」。無窮佛力朝他的面門凝聚,原本凝聚在五官上的「卍字印」升騰而起,化為一道巨輪。

    「本佛億萬年來滅絕無數行星生靈,累積兆兆億無量殺業,鑄就這尊「大滅梵輪」。誓要以殺造業,以業成劫!是為無量劫、無盡劫、無無盡劫、乃至無上正等正劫!一切宇宙生靈不滅,本佛誓不涅槃!給本佛輪!輪!輪!輪!輪!輪!輪!!!」

    七個輪字出口,大滅如來祭起的「大滅梵輪」就開始不急不徐的轉動起來,霎時間,他彷彿成了宇宙的中心,森羅萬象也隨之輪轉不休。

    在「大滅梵輪」轉起的同時,時空的距離、虛空的層次、矢量和向量的能量流動、乃至一切的事物都被鎮壓,繼而隨著梵輪的節奏開始瘋狂轉動。

    若是以宏觀視角觀察,可以發現逾光年計算的宇宙虛空都浮現了一個超巨型大滅梵輪的形象,盤旋輪轉。甚至大量附近的行星天體都被這具梵輪影響,宛若護法小輪。

    所有出招攻向他的妖魔戰士,在注視到這具「大滅梵輪」的同時,都驚愕的發現體內外的妖力能量也不受自身控制,輪轉起來!一開始是一些五千萬轉的妖族戰士開始從內到外的扭曲,胸膛浮現一個袖珍版的「大滅梵輪」,喋喋不休,禪唱梵音。很快連七千萬轉以上的強大妖族也發生這種現象,紛紛被絞得解體爆散,化為輪轉不息的血肉漩渦。

    轉眼間,這片虛空中血花爆散,此起彼伏,結成萬妖大陣的宇宙群妖喪命九成,在死亡後也不消停,血肉妖氣凝聚為護法小輪,飛旋不休。

    「這是什麼邪惡招式!贏不了,就算妖帝怪罪也不管了,不逃的話命都要留在這兒!」萬歲妖帝的副手「陰陽魔王」頓時信心崩潰,雙臂一振,全力施展出「陰陽魔洞」,試圖穿越亞空間逃走。但他鑽入亞空間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抬頭,發現那「大滅梵輪」的法相也隨著他投射入了這片時空線,一絞一轉之下,虛空片片崩解,他又被硬生生的抽了出來。

    大滅死劫,逃不了亦躲不開。如陰陽魔王這樣強大的妖怪越是抵禦,反而越是成為焦點,那些個被「大滅梵輪」活活轉死後化的「衍生小輪」甚至朝這些死剩種飛了過來,輔助主輪將其絞死,絞死後又增員,令得主輪更加強大。

    眾妖中實力最強的萬歲妖帝,自然是被最多衍生小輪圍擊的目標,但他妖力蓋世,不管是來多少,都被他一一震散!他凝聚著力量,而雙目一直全神貫注地盯著大滅如來頭頂盤旋的巨大主輪。

    ——只有他自己,才是「大滅梵輪」真正的目標。

    「大滅賊佛,你或許有一套,但本座豈會輸你,這什勞子鬼輪,且看本座一發轟了!」

    萬歲妖帝心知再讓大滅如來繼續轉下去自己的手下只怕要徹底團滅,他頓時深深吸了口氣,周圍死去妖魔的精血硬生生的被他奪去許多。胸腹前的蒼藍妖火凝聚成一張猙獰魔臉,繼而張開巨口,噴湧出彷彿足以掃蕩星河的妖力靈量。

    九千九百九十九萬轉妖力,瞬間八十倍力量流量爆發——萬妖元氣炮!

    「好。果然是妖界至尊,這一發萬妖元氣炮,就有資格接本佛的「無上佛滅道?大滅梵輪」的真正威能。」大滅如來雙目迸發出璀璨流光,殺意臻至巔峰,結印的雙掌合併一推,鎮壓森羅萬象的「大滅梵輪」亦捲起足以碾碎乾坤崩解太虛的至高神通,猛然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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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們的原因,令二位叱吒宇宙的梟雄霸主莫名其妙的拼了個痛快甚至還可能要分出生死。但現在的邪神小夜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她,又是一個大字躺在夜雲姐的閨房內。

    「好累哦,不過真是痛快。總算試出我如今的極限是如何了,甚至……還有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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