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王獸對寶具
並非魔術那樣簡單,猶如祥瑞降世。仰望被幻想充斥、彷彿在現實中陡然抹上一筆童話色彩的蒼穹,武則天眼中的第一感覺就是如此。
在古代,人們期盼『預兆』,對美好時代到來的願景,對某些事物的『畏懼』,『憎恨』『詛咒』,各種感情的意識集合。有很小的幾率會引發超巨型的『騷靈現象』。
大部分時候,群眾的願望只是被當權者或陰謀家利用的道具而已。但在某個契機啟動下,就會發生超出想像的事情。
契機就是第一位階降靈師,能夠收集『願望』而將完全不存在於世界的幻想呈現在普法普凡眾生眼前,這樣的才能者,武則天自己所在的時代,找遍全國都沒有發現一個。
即使是當年的欽天監、道術大宗師袁天罡、李淳風,在這方面也並沒有突出才能。
若是有這樣的術師服侍,降臨出祥瑞聖獸,庇佑國體。則會民心大定,江山穩固,行事亦會無往而不利。所有帝王,都是非常需要徵兆與天命所歸的證據。營造這個證據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頂級降靈師。
眼前的翱翔蒼穹的天空之王,雖非大眾印象中『龍』、『麒麟』『朱雀』那樣的祥瑞,但也僅僅是將形象不同而已。與任何傳說中的神獸、魔怪都不一樣,那天地間唯一的獸。完全堪比寶具的強大。籠罩一公里範圍的恢宏身軀,讓被它盯上的目標完全無法閃避。
「喂!梅璉死小鬼!要打的話,就衝我一個人來啊!」石杖火鉈揮舞胳臂、對天空大喊。然而壯麗的空中巨獸毫無反應,只是鼓動雙翼、造成的風吹飛雲彩。
「看來上次的事徹底惹火他,不在這幹掉我不罷休啦。」石杖火鉈對還在出神地望蒼穹的刀鋒姐姐抱歉地說:「梅璉已經沒辦法談判了,真對不起,將你扯了進來。如果你站在我身後的話,嘖,雖然在那只超級怪物衝下來的時候也許沒什麼用,但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了。」
「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破壞力,如果是單純的物理壓力的話,`我現在能舉起大概幾十噸的東西吧,不過那傢伙光看亂七八糟的身材,最少也有數千噸?嗚,我數學很爛的呀。不管了,反正我也只有一個辦法。」石杖火鉈說著誇張的話,站到武則天身前。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用纖細身材擺出正正經經的架勢,好像準備以一己之力抗拒『天』的少女,武則天笑著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有多強壯,不過,想靠純粹物理力量對付那東西,有點太天真了喲。」
「但我只有物理力量啊!」火鉈握緊了拳頭,彷彿那個少女拳頭可以將遮蔽天空的巨獸打飛似的。
這時一輛轎車在旁邊停下,車上一名中年男子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地下車,仰望天空,手忙腳亂從口袋裡取出照相機和錄音器,「我是御法川,這裡是東京XX高速公路,我正在見證奇跡……啊!」他又對自己旁邊一陣猛照,對著錄音機辟里啪啦地說:「這裡有二名女性!二名美到亂七八糟可以直接秒殺國民美少女的女孩。看上去年紀都不大,哇,其中以那個更小些,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居然舉起了我的車,像棒球投手似的輕鬆將汽車扔到了天上!聽說東京最近有很多怪事,顯然我正在目擊!」
用汽車當投擲物的火鉈,眼睜睜地看著汽車飛入百米高空,然後掉落下來。「果然不行嗎?」她氣急敗壞地說。
「真是無畏,不過,我可是有更好的辦法。」武則天回想:離開日本已經一年多了,一年裡從來沒有正式使用過這件寶具戰鬥,在這一年裡,自己一直保持魔力充沛,如果要用『那招』的話,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在武則天的呼喚下,再次出現在她的手中。
同時,她原本用來參加首映式的特製禮裙在魔力編織下,瞬間恢復成了她初次來到這個世界時的紋有天龍的嫩黃色宮裙,再次化為傾倒蒼生的女皇。
「第一降靈師嗎,和我的寶具能力很相像呢。」武則天一手持劍、一手持冊,昂首對著天空中的王者說:「不管怎樣,愛戴者既子民,我可不允許你傷害我可愛的子民喲。」
不管怎樣,對方的攻擊是全範圍的,自己也被籠罩在內,無法談判的話,就只能還擊了。
在遨遊蒼穹的空之王者開始降落時,給火鉈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天空塌下來般。堪稱遼闊壯麗的攻擊手段,絕對壓倒性的殲滅戰,只能用這樣的話語來形容這次進攻。沒有死角、沒有反擊方式。只要壓到地面就可以輕易將近千米的高速公路瞬間從東京地圖上抹去,碾碎。「呀,想用拳頭對付它,好像是有點太天真了?」火鉈看向武則天,期盼她有什麼辦法。
對方的巨獸完全是利用了無數願望化成的魔力架構,但位階已經屬於高階幻想種。武則天明白自己如果不下血本,使用小魔獸的話,只是自取其辱,甚至把命搭上而已。
「即使是『應龍』,也沒有把握立刻壓下它。如果拖入持久戰,魔力上的消耗對我很不利。所以,就用『那只』吧。雖然我是最近才掌握的,用上大部分魔力也只能召喚幾秒,不過想要對付這種,它是最適合的了。」
武則天打開寶具古冊,輕輕念道:
「山海經封魔錄:海外南經、祝融召來!」
被展開的寶具,內部莽荒原始的純粹力量噴湧而出,猶如火山爆發般的龐大能量直衝雲霄,化為一團遮天蔽日的濃烈火雲,其中心輝煌猶如耀日當空,若不是焚天火雲高速上升,僅僅溫度就可以讓下面的人直接烤死。
「極古之真炎,焚淨一切吧。」
滾滾火雲深處,一個獸身人面、駕馭二條雲龍的赤髮赤須神人種,抬手濃烈火雲翻滾,帶著毀滅一切的焚天之炎,與遨遊天空之獸猛烈對撞!
長空之上,數千米空間都被迅速飆捲的火雲覆蓋,一時彷彿蒼穹都在燃燒。而原本翱翔於天空的王之獸,痛苦地翻滾在無盡無邊的火海中,雙翼拍打,捲起足以造成夾帶著濃烈火雲的颶風,發出響徹雲霄、彷彿數萬隻海豚齊鳴的痛苦悲鳴。
空之王獸雖然是堪稱第一位階的惡魔屬幻想種,但在這來自原始莽荒的極古力量面前,也只能在真火中痛苦掙扎,活活煉死。
「哇……刀鋒姐姐。」火鉈咂舌道:「這也太誇張了吧,呀!」她愁眉苦臉地說:「我的頭髮都被烤捲了啦!」
「一、二、三……六秒,極限了。再繼續燒下去的話,我儲存了一年的魔力也會空掉。我的寶具雖然強大,而且靈活多變,但是在魔力消耗上實在太大。」武則天皺了皺眉頭。啪地一聲,她關閉了寶具山海經。燃燒長空的焚雲火海被斬斷了魔力之源,立刻迅速消散。
「應該可以連人帶獸都幹掉了吧。」武則天看著空中化為魔力碎片般消散的空之王獸,它在消失時非常美麗,彷彿碎成了無數的閃爍星星降落凡間,那是純粹夢幻的星星之雨,兒童夢想中才能看見的絕色美景。
隨著星星降落的,還有一個亮晶晶的閃爍東西,在它掉落在地面上後,武則天看見的是一個高達十米的石製人形劍姬,充滿殘破雕像的質感,渾身被各種古典冷兵器裝飾。雖然渾身被火雲燒烤的有些損壞,構造人形劍姬的石塊碎裂,但面容仍舊是很是冷漠的沒勁表情,在她懷中,是一個面色異常不爽的孩子。
「居然有這樣水準的幫手,將我最強的『空之王者』破壞了。」孩子惱怒地說,從容貌看來看,他纖細秀美就像是個美麗的女孩兒,但打扮和氣質上,卻完全是個男孩,看上去大概也就是十二三歲,卻穿著聖堂教會的高階神父袍,只是原本潔白的神父袍子被燒壞了大片,孩子的肌膚裸露在外,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復原。
「連『機巧千金』都被燒的有些損壞了。重新『幻想再造』很麻煩的啊。混蛋。」埋葬機關第五位、27祖20位的梅璉所羅門用森冷地眼神看著眼前的二人:至於那個雙腿打顫還不停拍照的路過記者御法川,被他自動過濾了。
「碰!」石杖火鉈二話沒說就對抱著梅璉的『機巧千金』轟出了一拳。少女的身材並不高大,肌肉也不明顯,而高達十米的劍姬娃娃搖搖晃晃地後退了數步。不過並沒有收到什麼嚴重損傷。劍姬娃娃『機巧千金』抬起手臂,上面伸出足以斬斷小型遊艇的巨型劍刃,對還想繼續攻擊的火鉈猛烈一揮。而火鉈靈巧的躍開,落下的劍刃將高速公路的水泥地斬出一道深坑。
「死小鬼,不就是打壞了你的一個惡魔麼。」火鉈挑釁道:「我又不是有意的,哪知道它那麼弱,真是小氣的孩子。」
「好戰的瘋丫頭,和我的年紀比,你的曾祖母都只是個小女孩。」活了數百年的吸血死徒梅璉厭惡地說:「鼠之帝王是我用來對外交流用的非戰鬥王獸,我的替身,你居然一拳打死它。」
「誰知道那不是你的本體,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傢伙呢。」火鉈居然心情很好的嫣然一笑,無視梅璉剛才對年紀的辯解,「小鬼,現在你的『王獸』已去其二。還準備怎麼對付我啊?如果說聲姐姐對不起,做個乖孩子,我可以大人大量的忘記你的追殺,不揍扁你喲。」
「是麼。」梅璉深呼了一下,冷酷地說道:「不過我現在非常生氣,完全不準備放過你,還有你。」他指著武則天說道:「又是一個從者,你是屬於哪個魔術師的?不管了,反正一併幹掉就可以了。」
「啊?」武則天有些不理解,聽他的口氣,好像東京有很多英靈和魔術師在一樣。
梅璉抬起手,上面有武則天非常熟悉的銀色紋身,赫然是三枚令咒。
「我本來不想用到那個麻煩的傢伙。」梅璉低聲道:「不過現在必須要用了,以令咒之名,過來吧!我的Serv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