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易奇也只是說笑而已縱是蔣琬真的願意送給敢接受啊要是被商雲裳知道了他陪人家來買侍女最後被他自己收回去了後果有些不大妙要是被他那凶悍的老婆大人知道了後果那則是大大的不妙。
楊柳依雖然聽到蔣琬說要買她回去只是做一個侍女而已可是她並不相信認為這是敷衍李易奇的話她從來不敢相信自己還有能逃脫這命運泥咒的一天她早已認命唯一的企求也就是遇上一個稍好一點的主人而已。
在山水人莊前蔣琬邀請李易奇進去喝杯水酒再走不過李易奇推辭了他說他要回去陪老婆人生苦短几十年光陰誰也不知其中會生出怎樣的變化他平日也是東西南北奔走為了養家餬口兩人一直都是歡多聚少這次李易奇回來也不過短短三天後日便又要遠行所以告辭離去蔣琬對他不由得肅然起敬這人狂放不羈而又才華驚人最主要的是重情重義卻又不為世俗拘束一面敬妻如命一面又可以調笑肆樂活到他這般境界已是笑忘生死。
目送李易奇遠去蔣琬帶著楊柳依進莊這才脫下鬼面看著眼前這張略顯蒼白的臉頰卻俊逸非凡楊柳依心中「砰砰」亂跳她在心中已經把自己認定了是蔣琬的侍妾因此見到蔣琬居然長得如此俊秀之時心中不由一喜對於這座山水人莊倒沒有太大想法能花一百萬買一個女子的主人家業之大已可想見而她並不是一個貪圖富貴之人。
情兒也掀開了青笠薄紗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寵來雖然沒有楊柳依漂亮可是氣質卻似乎更勝一籌。她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情兒修煉了天魔妙相的緣故這八年來她幽禁於迷蝶山莊無思無慮就一心開始修練天魔妙相八年的靜修境界早已在飛躍上升目前她已經達到了許多人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天魔相第五層「天魔無相」自古至今。天魔無相只有創下天魔六音的那一位天魅門宗主達到過其後縱使天魅門人才輩出卻再也沒有人能窺得第五層境界的門檻全都止步於第四層天魔舞的頂峰境界而止。
當初蔣琬聽說情兒已經達到天魔妙相的第五重天魔無相時。都有些吃驚由此帶來地氣質變化更加深入骨髓不在表裡。可是無知無覺間卻已撼動了人的心靈如此看來那天魔妙相的最後一重境界。從來沒有人達到過的第六層「聖凡」情兒有生之年都有可能窺視。
他不知道。如果情兒到了聖凡之境。人會變成一副什麼樣。但就是這剛剛進入的第五層天魔無相已經足以讓容貌本來普通的情兒。在氣質上遠勝眾多的絕色美人。與張如畫、楊柳依站在一起之時依舊沒有人能忽視情兒的光芒。
蔣琬與情兒站在一起竟然有一種璧人般地感覺不知為何看著情兒那一臉的平淡與幸福雖然不知道兩人的關係可是楊柳依卻感覺到一種羨慕。
的確就是羨慕。
相濡以沫一生一世。而她地命運卻不由自主。
走入蔣琬住的那個小院中伸手向情兒道:「把楊姑娘的賣身契拿來!」
情兒並不問為什麼就伸手從袖中遞給了蔣琬蔣琬看也不看「刷」的一下就在兩人面前當眾撕為粉碎情兒雖然訝異卻沒有什麼反而有一絲讚賞而楊柳依卻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說道:「公子您這是?」
蔣琬微笑道:「凡入我山水人莊皆不存在主僕之分沒有什網…麼賣身不賣身的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願意留在山莊便留如果想要另謀出路或是日後有了意中之人皆可自主離開。」
「什麼?」楊柳依腦中「轟」的一聲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蔣琬地話言猶在耳而她也親眼看見到蔣琬在她面前將賣身契撕成了碎片從此……她就是一個自由之人了這……
突然而來的狂喜幾乎讓她有些不知是夢是真?她怔怔的看著蔣琬道:「公子您……不要柳依了?」
蔣琬道:「你不要多想凡是進入山水人莊地人都是不用簽賣身契地按月付給餉銀如果覺得不滿意或者我們有所怠慢都可以選擇離開沒有人會阻攔。」
巨大地幸福一下
柳依震動她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能恢復自由之身身跪倒在地這一刻她是真正的心悅成伏哽咽道:「公子……」
蔣琬以目示意情兒笑著拉她起來說道:「你如果留在山莊日後自然能明白公子是一個什麼人公子地有些想法就連我很多都還是不明白可是我也不需要明白只要照著去做就好。在這裡每一個人都是主人自定去留自決行止好了柳依姐姐一定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再給你收拾一間房屋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都可以讓公子為你做主明天我再帶你去見張姑娘你的任務很簡單張姑娘行動不便你只要負責一下她的日常生活照理便行只是有一點事先說明張姑娘的事情不能向外界透漏任何一點否則……」
頓了一頓猶豫說道:「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同時公子不會讓你怎麼樣可是情兒卻不會放過你。」
楊柳依道:「服侍張姑娘?不是服侍公子麼?」
情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不用公子日常所居皆有情兒而且他一直不喜歡麻煩別人的。」
直到情兒領著她走到一間收拾好的房子中窗明几淨疏竹流泉她還是不敢相信蔣琬花那麼大的價錢將她買來竟然是給一個女子做侍女?
慢慢的她才終於相信了隨著接觸的增多這位公子反而更加神秘除了知道他名叫蔣琬之外府中下人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她漸漸習慣了那樣平淡的日子每日清閒有暇就拿著一本書靠在陽光下翻看與張如畫漸漸熟悉了之後兩人身世相同相憐相惜楊柳依的父親是西越右相楊陸的掌上明珠後來楊陸因言入罪滿門被抄她也被沒入官妓被鬼窟看上教以百般手段而後賣到長漢最後兩人結成了金蘭姐妹有時一喜笑鬧說起蔣琬卻不免怔忡。
就連張如畫也不清楚救了自己的這個青年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直至如今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方的?有心動問卻無言張口而蔣++張如畫的傷勢以驚人的度在恢復著楊柳依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在旁邊看著蔣琬那俊秀認真的側影深深印入腦海對於自己能得脫自由之身若是放在以前她不知有多麼歡喜但此刻卻總是不免生出一股幽怨。
難道是自己不夠漂亮麼?還是自已沒有吸引他的地方讓他對自己是如此的不屑一顧。
以前雖然自憐身世可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百般信心可是自從遇到蔣++
蔣琬允許她自由出入府邸這在一個買來的女子身上顯得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她一時都難以接受自己自由之身的不同還是以視蔣琬為主人是蔣琬將她脫離了火海而且侍之如友這份恩情是怎麼報也報答不完的有時出去看著外面喧鬧的人群反而有些不習慣更多的時候她還是願意在那所小院中陪畔張如畫日子就這樣平靜的一天一天過去漢王蕭殿閣認為中了修羅手的人絕對活不過三日滿城搜捕也就漸漸停了下來一切回歸原跡。
解決掉張如畫的事情蔣琬便著手調查京中勢力漸漸的摸清了一個大概他這些天都只是帶著情兒在一家「春雨茶樓」之上喝茶從早到晚三天之內除了探聽到無數的消息之外傳得最多的就是長漢年方十一的小公主蕭憐鑒生日大會據說各國都有使團入京前來祝賀而且皇帝與皇后都決定趁機舉行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眾人議論紛紛蔣琬卻不由得嗤之以鼻長漢皇帝垂拱前不久已經判定哀哀垂朽這次各國入京明著是為小公主慶生暗裡只怕全是來打探垂拱皇帝的病情的吧!
不過讓蔣琬感到有些興趣的倒是南唐這次入京的使者竟然是故人李布政這個昔年與他同時出自書劍江山閣死域的幾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