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楚國,一個月後,蔣琬銷衣方才進入遼戰境內,來到泰山腳下。
望著那巍娥的高山,想起一句古杜甫的名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自古神帝聖王,最大的功勞,都是在泰山封禪!
無論是誰走到泰山腳下,都只能感覺到自身的渺小。蔣琬、銷衣、那中年醉漢仰頭上望,懸峰如珠,絕壁插雲,泰山十八盤,蜿蜒直入雲間之上。
到得此地,馬車已不能行,三人只有徒步上山,那中年醉汗倒是臉不紅氣不喘,就和無事的人一般,左手酒壺,右手還執著他那把破破爛爛的木劍。銷衣拉著蔣琬的衣袖,臉蛋紅撲撲的,蔣琬伸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也只累得想要趴下。
自己休質,還是不行啊!
他感歎了一聲,平常路行有車,水行有船,只是這泰山之上,卻只有徒步攀登,而且山路陡峭,錯非蔣琬那大半年在西域各國的遊歷,他絕對堅持不了這麼多時間,畢竟銷衣雖然武功不是長項,卻畢竟修習天魔妙相多年,內力有些根基。
抬頭上望,別說玉皇頂,就是這山道,走了都沒有一半!
……
近黃昏時分,三人才終於登上了玉皇頂。
面前的景象,讓三人歎為觀止。孤峰矗立,一座紅牆金瓦的寺廟顯目已極,玉皇廟!
殿前,一塊大石之上,刻著三個刀鑿斧削的大字:「極頂石!」意即泰山最高點。
又累又餓,天又黑了,三人只得來到廟前,叩門,不多久,一位小和尚跑過來,打開門探出一個頭,問道:「請問三位施主有何貴幹?」
還是蔣琬上前,作了個佛禮,說道:「在下三人,遊山而至,見寶剎十分清幽,想借住數日,納還香金,不知打擾麼?」
那小和尚一怔,說道:「三位居士且稍待,待小僧問過住持!」
蔣琬答應了一聲,那小和尚關上門,飛快的跑回去了,不多時,大門重又打開,一個穿著紅衣袈裟的老僧走出來,身後跟著那個探頭探腦的小和尚,老僧打個問迅,道:「阿彌陀佛,佛門方便之門,三位居士要住,自然無妨。不過……」說到這裡,他沉吟了一下,說道:「只是寺廟忌於女色,只怕……」
蔣琬倒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總不能讓銷衣一個人在外面,他打了個揖首,道:「方丈大師,你看你夜色已近,下山不能,可否通融一二?」
那老僧想了一下,說道:「罪過罪過,佛門廣大,無物不融,女居士一定要住,也無不可,不過,老僧這倒有更好的方法,既不破了佛戒,又可兩全,不知居士可願聽老僧一言?」
蔣琬一怔,道:「但說無妨!」
那老僧道:「佛門不近女色,然不遠處即有一座碧霞祠,裡面住著一位黑衣庵主,這位女居士可以到那裡借住,只是……」說到這裡,他不由得頓了一下。
蔣琬說道:「只是什麼?」
那老僧道:「那位黑衣主人有些冷漠,不太喜歡有人打擾。雖然小寺與碧霞祠僅片刻之隔,然從無往來,無法為三位引見,她願不願意包融,實在難言……哦,不如這樣吧,三位居士先去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即可回來,老衲破一回例便是!」
蔣琬道:「多謝方丈大師,如此,叨擾了,不知可否請這位小師父引一下路!」
老僧點了點頭,向那小和尚道:「物法,你帶三位居士前去!」
那小和尚物法點頭道:「是,住持!」轉頭向三人道:「三位施主,請隨小僧來!」
蔣琬道:「麻煩了,請--」
物法一伸手道:「三位請!」說著便前面帶路,引著三人經過一片竹林,轉過一處石山,碧霞祠便近在眼前。
碧霞祠又名碧霞靈佑宮,白雲繚繞間,金碧輝煌,宛若天宮玉闕。巍娥嚴整,氣勢恢宏,甚至勝過玉皇廟。
碧霞祠為防高山風雨剝蝕及電擊,改正殿為銅頂,東西各配殿三間,俱覆鐵瓦,經山門而分為內外兩院。
四人走近門前,蔣琬伸手叩門,過了良久,方才有一個白衣少女出來,看了四人一眼,冷冷的問道:「四位來此,有何事?」
那小和尚物法尷尬的看了三人一眼,明顯一幅無可奈何的表情,顯然這碧霞祠裡的主人不近人情是眾所周知的,從來沒給過人好臉色。
蔣琬與銷衣對視了一眼,那中年醉漢早就換了一株樹下靠了起來,解下腰畔的酒壺,仰頭一口一口悠閒自飲,旁若無人,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
蔣琬上前,行了一禮,道:「遠遊至此,夜寒風重,因佛門不便女客留宿,待此前來,央求稟報貴主人一聲!」
那白衣少女看了一眼樹下的中年醉漢,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了一句「等著吧!」便「砰」的一聲,關上大門,向裡去了。
銷衣扯了扯蔣琬的袖子,說道:「公子,算了吧,銷衣在外面處一宿,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最多找個山洞就可以了。」
蔣琬搖了搖頭,也沒有想到這少女如此冷漠,說道:「等等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住山洞之中吧。」
銷衣知道蔣琬這全是為了自己,心中一陣溫暖湧上心頭,眼眶忍不住一紅,低低應了一聲:「嗯。」
過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一個黑衣女子站在幾人面前,幾人竟然懵然不覺,只有那中年醉漢,抬起頭來,懶洋洋的看了這邊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詫異。
三人之中,還是蔣琬第一個發現有人,他回過頭,就看到了一幅永生永世都忘不了的景象,一襲麻衣清絕,彷彿天上仙人,可是,她臉上卻戴著一個古怪的青銅面具,讓人看不到面具下她的臉。
腳下,一雙古風的高齒木屐,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地在之上,卻彷彿春風拂面,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怎麼可能?
青銅面具後,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睛,此刻,這雙眼睛在四人之中微微一掃,目光在那中年醉漢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後,落到蔣琬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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