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3
容不動悲催的訴說,今早不幸打了四個噴嚏,第四個噴嚏閃了我的小腰!!!!!!!
站吃力
坐劇痛
各種姿勢趴著持續痛
已經喪失了碼字能力55555555555當然是暫時的
治療期間放上手中新書的底稿,徵求意見,還請大家見諒。
最主要的,請大家祝福我盡快康復,因為實在是太痛苦了!!!!
掙扎著說完這些還要去放稿子,疼煞我也!!!!!!!
ps:康復後驚雷仍會繼續,請不要走開
章一
明日照積雪,朔風勁且哀。
白雪覆蓋洛陽城,洛陽城中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城中諸業興旺,街上車水馬龍。往來行人商賈絡繹不絕接踵摩肩,市集之內人聲鼎沸嘈雜,端的是熱鬧無比。這繁榮景象與漢王朝搖搖欲墜的政權全不相稱,天子腳下仍舊是一派盛世之景。
城西校場之內更是人山人海,百姓們爭相湧入把偌大個校場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校場內百餘壯士**上身,或是舞刀弄槍,或是騎馬奔馳,抑或是彎弓射箭,看的人眼花繚亂目不暇給。校場上方高台之上端坐三人威風凜凜,若是知情的必然認得出這是西園八尉中的三人。
「老丈,這次選拔為何這麼多人來看?」人群之中一名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數九寒冬卻是一雙破草鞋,一身泥污擠在人群中,兩隻眼睛閃爍不停東瞅西看,張嘴去問身旁的一名老者。那老者回頭看了一眼,見這孩子泥頭土臉,又髒又臭,忍不住掩鼻揮手驅趕:「去去,莫擾了我看兒子比武,去問他人!」
「啊……真是……」那孩子被人輕視慣了,轉身便走開,嘴裡嘟囔什麼,卻也沒人在意。
「大叔,這次選拔為何這麼多人來看?」那孩子不知何時鑽到了另一撥人群內,拉著一中年男子的衣襟問道。中年男子回頭瞪了一眼,一臉凶相罵道:「哪兒來兔崽子,還不給大爺閃開!摸壞了我這新袍你賠得起麼!」那孩子嚇了一跳,忙不迭的鬆開了手,做了一個鬼臉就跑的沒了蹤影。
「哼,不就是選拔禁軍麼,有什麼了不起?有朝一日小爺我也能做一名禁軍。」一邊行走一邊嘟囔,這孩子嘴裡滿是憤憤之意,可臉上卻有說不出的得意。掂量手中沉甸甸的幾個錢袋,那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看扁我,我拿你們錢袋,哈,算是你們給小爺賠罪了。」
驀然止步,孩子想了想閃身進了附近的一條小巷。看看四下無人,一屁股坐在一家門前台階上,脫下腳上的草鞋。這草鞋與尋常草鞋並無兩樣,只是腳心之處編製的甚密,用手撥開,竟然出現了一處凹槽!
探手在錢袋內摸出些散碎銀子,孩子興沖沖的塞入了凹槽之內,然後又把草鞋套在腳上狠力的跺哚腳。銀子本沒有固定形狀,這散碎銀子更是什麼模樣的都有,放到腳底用力一踩只疼的這孩子幾乎掉出眼淚。
藏好了碎銀,那孩子坐在台階上不知想些什麼,又是伸手去摸錢袋。這幾個錢袋模樣別緻,用料考究,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才能使用。袋中銅錢不少碎銀更多,若是拿的多了被人發覺該如何是好呢?
正在想著冷不防身後「呼啦」一聲大門打開,正撞到這孩子的背上。「哎呦」一聲,這孩子就地幾個翻滾雙手捂著後背挺腰跳了起來,看著滿地散落的銀錢更是惱怒叫道:「誰不長眼睛,敢撞小爺,小爺……」
「啪!」迎面而來的手掌不偏不倚正好扇在孩子的臉頰,可憐又黑又髒的小臉袋頓時隱現五條紅手印。這一巴掌又凶又急,那孩子話沒說完慘叫一聲被打的倒退數步,轉了兩個來回才晃晃悠悠的站住。
「好你個小兔崽子,一個沒看住就中飽私囊,當你安爺是死的麼?!」一中年漢子從門內走出,皮包骨頭,又矮又瘦,像一支被切斷的竹竿似地往地上一矗,用手指著孩子的鼻子就是開罵。
「我剛到這裡歇歇腳,安叔你就來了,不過……安叔你怎麼從這間屋子出來……?」那孩子雙手捂著臉頰,很是害怕的樣子,一副可憐的表情問道。
安瘦子聞言更是罵道:「這是主人家的屋子,我怎麼就不能出來了?還好是我出來了,不然你這小兔崽子又要藏錢,還不趕緊撿起來!」見到滿地的銀錢這安瘦子罵是罵,可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帶有幾分喜色。
「是!主人家房子可真多啊……」這孩子見自己不再挨打,便去彎腰拾錢,把銅錢和碎銀分別放入錢袋後,又拿出了一把碎銀塞道安瘦子手裡道:「今天遇到幾個肥羊,這些錢是應該上交的,這些是平兒孝敬安叔的。」
「嗯!還是平兒你這孩子懂事,沒有枉我一番栽培。」安瘦子接過碎銀已知份量,頓樂的臉上開花。
「安叔,我想告假幾天……您看……?」平兒趁熱打鐵道。
「嗯?又要找那個姓胡的學武?」安瘦子眉頭一挑,略帶一絲不耐煩的表情。見平兒堅定的點了點頭後,安瘦子撓了撓頭髮道:「不是安叔說你,人家都是窮文富武,你這窮小子要錢沒錢,要勢沒勢,偏偏去學武,真是自討苦吃!」
「安叔……我……」平兒見安瘦子有不准之意,頓時兩滴清淚在眼中打了個圈滑落臉頰。淚水沖開了臉上的泥污,露出白皙的皮膚。
安瘦子見了一聲歎息,心道這孩子若非家中遭難,現在必然是錦衣玉食般的生活。目光掃過那微紅的掌印,安叔心頭一軟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這幾袋錢足夠應付賬面了,你那些師兄弟很是沒品,切記打不過就跑,不要硬撐。」
「謝謝安叔!」平兒聞言破涕為笑,深施一禮興沖沖的轉身就跑。這個安瘦子心狠手辣,可有些時候又是心慈面軟,若是等到他反悔就不好了。
「站住!」猛的想起了什麼,安瘦子急忙叫道。
平兒聞言身形一頓,怏怏回轉,哭喪著臉看著安瘦子,一雙大眼似是哀求。安瘦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叔叔幫你討了份好差事,西市集肉店那邊缺個使喚,你去那邊幫手就不用忍饑挨餓了。這順手牽羊的買賣,你不願意做,叔叔也不逼你,嗯,以後就不用再來這邊做事了。」
平兒接過那信嘟囔道:「逵叔出了名的凶,讓我去那邊不是送死麼……」
安瘦子聞言哈哈笑道:「逵胖子脾氣不好,可為人厚道,你好好幹不會虧待你的。諾,這二兩銀子給你,也不枉我們叔侄一場。」言罷,安瘦子屈指一彈,一塊碎銀子落在平兒懷裡。
平兒自從被安瘦子所救,就一直為其做些順手牽羊的勾當。類似平兒這種供人差遣的小扒手,足有數十人之多,其中平兒膽大心細,身手敏捷,每次下手所得頗豐,因此深得重視。
但平兒出生書香世家,知書達理,這種事情若非生活所迫,又是虧錢安瘦子救命之恩,實在是不屑為之。見安叔又幫忙討了差事,又贈銀子給自己,心中一陣酸楚,平兒帶了幾分哽咽道:「安叔……」
安瘦子解下腰袢的酒葫蘆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抹了抹嘴道:「胡三才那個人身手倒是不錯,只是氣量狹小,你若想得個軍籍還須找個正統之人教你,一切看你造化了。這錢可不是讓你買酒孝敬那胡三才,逵胖子愛乾淨,記得買身體面衣服洗漱乾淨了去……你走吧!」
難得安瘦子說了一堆肺腑之言,平兒深施一禮道:「多謝安叔,平兒就此別過了。」言罷轉身離開了小巷,消失在人群之中。
「咯吱……」大門再次打開,走出一清瘦青袍男子,看著平兒遠去的方向道:「此子資質不差,若是元起兄肯傾囊相授,假以時日必成大器,總比讓胡三才那莽夫教導強上百倍!」
何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搖頭道:「此子身負家仇,志在戎馬,與你我非是同路之人。我等舉事在即,我曾救他,何必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