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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修真之始 第三十七章 醉酒 文 / 倚夢江湖

    第三十七章醉酒

    那符紙貼身能擁有元嬰後期的速度,這相當於是給了冷墨簫五張保命符啊!寂滅期以下的修士,他就算打不過,但若要說逃跑那是絕對沒有問題!

    天機子的一式神通,那又是怎樣的驚世駭俗!即使那五張符紙所封印的神通沒有天機子本人施展那般強橫,但天機子的神通又豈是一般修士所能媲美的!

    冷墨簫除了驚訝之餘,心中更是竊喜不已。

    「那每一張金色符紙內雖封印了我的一式神通,但由於我受傷在身,加急刻畫出來的,效果卻是不佳,但那符紙的威能依舊能媲美元嬰後期的全力一擊!」天機子的聲音在大殿之內迴盪,落在冷墨簫的耳中卻是那般的震盪!

    有那些符紙在身,結合青,金兩色符紙,他甚至於能與元嬰期修士在短時間內以力正面硬抗!

    冷墨簫心中的震撼彷彿驚濤駭浪,一下子從低階修士蹦的那麼高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只是,他轉念一想,這符紙如此珍貴,師父製作也是不易,不到萬不得已定是不能輕易用它。況且,我需要拿修士之間的戰鬥來增加自己的經驗,培養自己的實戰能力,我又怎麼能因為有幾張符紙而欣然自得呢?若在戰鬥時,不把自己置身於危險境地,一直想著自己還有符紙,如若碰見真正的大神通修士,又如何能逃離的了他們的魔掌呢?

    冷墨簫這一想,額頭上卻是冒出了些許的冷汗,為他之前幼稚的想法而感到汗顏。

    「謝謝師父賞賜,若不是危及性命,我定不會輕易使用這符咒的。」

    天機子聽聞也是微微一笑,很是欣慰道:「如此甚好。你先把符紙收起來吧。」

    冷墨簫小心的把那些符紙放在了儲物袋內,臉上充滿著笑意。

    四人相視而笑,暖暖的氣息迴盪在整個天機閣內。

    青雲宗內,正有著兩個人影在青雲宗上空飛快的疾馳而過,那速度異常的迅猛,宛如鷹擊長空,帶著颼颼的破空聲,化作一道驚天長虹。

    在那天空之上飛行的兩人正是景黎師徒,此刻景黎一臉的陰沉,臉部異常的難看。

    「師父……」虛松小心翼翼的對著景黎說道。

    「何事?」景黎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他星眉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師父……這番你我栽倒在了天機子師徒的手下,難道就這樣算了?」那虛松如履薄冰,說話顯得異常的謹慎,他一直盯著景黎的臉色,若是景黎臉色有些許的變動,他定會閉嘴,不再開口說話。

    「就這樣揭過?做夢!」景黎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狂猛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那飛行所帶來的破空聲更加的響徹了!

    景黎受天機子百般刁難,面上無光,他心中怒意滔天,他之前在天機閣一直被天機子壓制著,他沒敢表露出來。此刻,那壓抑已久的怒意一旦解放,彷彿如火山爆發一般,噴薄而出,帶著濃濃的熾烈與毀滅的氣息,無休無止!

    虛松感受著景黎身上狂猛的氣息,心神幾欲失控,那攝入靈魂的氣息讓他顫抖不已!

    只是,他卻是看出了景黎並沒有想與天機子善了,他的心中也是放心了。

    「那師父的意思是……」虛松再次小心的問道。

    「此番我在天機子手下連番受挫,短期內找他卻是不屬明智。再且就讓他先逍遙個一段時間,待到我在紅塵中的一縷分身能悟出一縷天道的飄渺之境,我便能與分身結合,化嬰為神,到時我再找那天機子算賬也是不遲!」景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豪光畢現,似乎所有一切皆在他的安排之內。

    景黎所習功法有些奇異,能以神通分出分身。只是,那分身卻是沒有任何修為,原本是個雞肋。此刻,在景黎欲要化嬰為神,尋求天道感悟時卻是發揮了作用。

    「就是,待到師父功法圓滿,看那天機子還如何囂張!他的那個叫冷墨簫的徒兒,我定要親手斬殺於他,以解心頭之恨!」虛榮一臉的猙獰,那笑容也是越發的恐怖了起來,宛如烏鴉嘶鳴,是那般的醜陋難聽。

    景黎也是哈哈大笑,他想到將來的某一天他能將天機子踩在腳下,心中也是越發的痛快了起來。

    他心神一動,頓時飛行的速度猛增了一倍,帶起一道驚天長虹消失在了天際。

    只是那景黎卻是不知,待到他化神之時,他與天機子之間又是另外一番際遇了。在這之前,他與天機子皆是從未想到過那種情景。

    可笑天意弄人。

    這些皆是後話,此處暫且不提。

    轉眼之間九日已過。

    夜很靜,如筆墨般濃稠烏黑,潑灑了漫天的星空。

    月如水,傾如洩。

    風輕和的吹過了大地,再也不復冬日的寒冷。

    還有一天便是開春了。

    天機閣外的廂房外有著三個少年的身影,或坐在亭台之上,或站立在月色之下,或斜躺在樹身之上。

    三人皆是手捧一壺酒壺,默默的喝著。

    那氛圍有些壓抑,似乎帶著濃濃的離別之苦。

    夜,很靜,很靜。

    「簫師弟,明日你便要去那水月洞天了。這一走便是十年。」突然其中的一人開口說話了,那話中帶著濃濃的苦澀,似那酒一般,辛辣卻略顯辛酸。

    「十年。凡人又有幾個十年。」冷墨簫微微搖了搖頭,再次拿起酒壺猛的灌了一口,酒入愁腸,誰在傾聽?

    「你我都是修士了,十年對於我們來說卻不是很長。只是,說不長,那是回首往事方才顯的不長,若是說那十年過程,我們經歷其中,卻是那般的漫長。」靈金也是微微一歎,便再次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人爭一世,只為了心中的那份寬慰。只為了能讓自己最親的人,不至於離開我們。」靈空再次拿起了酒壺,幽幽的說道:「只是,那最親的人如今卻在哪裡?爹娘早已拋棄我,那我修道究竟修的是什麼?為了自己努力一生,到頭來終究還是孤家寡人。」

    「我踏入修真界,皆是為了替父母報仇。」冷墨簫也是一聲輕歎,那聲輕歎響徹在天地之間,久久不曾消散,似乎有著無限的淒楚一般。「此生若得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

    氣氛再次沉悶了起來,三人皆是一個個不停的拿起酒壺往嘴裡猛灌,被勾憶起了無限的往事。

    「以後,我們便是親人了。你們兩個皆是我的親兄弟,師父便是我父親。」靈金的突然說話,打破了夜的沉寂。

    「嗯,大家以後都是親兄弟!」冷墨簫望著靈空靈金突然一陣淚眼朦朧,那種感動瀰漫在他的心間,滋潤著他的整個身心。

    「別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了。來,大家都喝酒!明日小師弟便要離去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靈空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很真誠。他拿起手中的酒壺向著冷墨簫二人示意,便當先喝了起來。

    冷墨簫與之靈金也繼而猛的喝了一口,三人相視而笑。

    在三人狂放的大笑中,一個個豪情頓生,拿著酒壺往嘴裡猛倒。

    酒入腸,人不醉,心自醉。

    今夜,他們不醉不眠。

    只是,此生他們若能得到那幸福安穩,誰又願顛沛流離,獨自一人流浪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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